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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铎纲

铎纲坐在椅子上,有些发懵的看着地上的浮雕。然后他一脸无辜的抬起头,看着坐在前面的镜雅和,还有在一旁一脸委屈的婧妤,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事已至此,他又能有什么方式来为自己撇清楚问题呢……毕竟……被窝还没凉呢。

“铎纲啊,你这货,瞒着我做出这种事情,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解释吗?”镜雅看着铎纲,怒气冲冲地说,“怎么,一边和我你好我好,那天你可是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了,这转过头来就做出这种事情,你……你算什么男人啊!”

铎纲这心里也是窘迫万分啊。但是……但是他能怎么办啊……他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无法想出来,这到底那个关节出了问题。但是生米就是给煮成熟饭了。第二天镜雅找上门来的时候,铎纲和婧妤,俩人就那么坦诚相见不说,还不是在床上,而是在铎纲的放在书房里的垫子上……

“我真的快要疯了……”铎纲一边将一些信鹰今天带来的信递给婧妤,一边说,“海卫堡的城墙,血台阶的护城河,还有望海城的弩手,怎么都得我负责啊……我……我这么多年没处理过这么多烂事了。”

“瞧你说的,能者多劳嘛。”婧妤笑着说,“你可是海间守护,处理你不想处理的事情也是你作为海间守护必须要做的事情之一啊。来,我们再看看……啊不对,你再看看……”

“我很好奇,为什么海间守护的职责中不包含睡遍海间地的漂亮姑娘和喝遍海间地的美酒。也许还有吃遍海间地最肥的肉。”铎纲将信鹰带来的信拆开,说,“而是要处理掉海间地所有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啊,理论上你是有这个职责的,但是因为上一个想这么干的人的脑袋被抹了油脂然后风干成了……呃……也许是一个干瘪的球。”婧妤笑着说,“所以剩下的人就都不敢这么干啦。”

“呃……”铎纲有些窘迫。

“如果你想的话,婧妤倒是可以效劳。临终关怀这恕婧妤不大擅长,但是对于你这样的人,临刑关怀……那婧妤还是很擅长的。”婧妤笑着说。

“虽然婧妤真的想不明白,睡一次之后被剁下脑袋,和长期有小雅相伴,哪个结局更好。生活欺骗了你吗?”婧妤在铎纲想到下一句话之前补上了一句,“我可以发誓,小雅比海间地接近百分之百的闺女都好看。”

“我不是那个意思。”铎纲一听,知道婧妤是误会自己了,说。同时为了不再让自己越描越黑,他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封信上。信鹰是从长夜堡来的,信上带着长夜堡的银月弯弓,星辰为箭的纹章,而领主是老当益壮的格兰·哈特大人。

哈特大人告诉铎纲,长夜堡在南进的战斗中遭到了损失,伤亡惨重。但是很不巧今年长夜堡的马上就到了要耕种的时候了,需要大量的人去播种粮食,无力提供足够的人力……

哈特大人在为自己而战的战斗中失去了他的两个儿子。这样的家族有难铎纲不能不帮忙。他咬了咬嘴唇,在想要不要……慢着慢着……他抬起头看向婧妤。

“你说,他们是缺人播种粮食呢,还是缺人去戍守呢?”铎纲笑着问婧妤。

“我的经验是缺人去戍守。”婧妤皱着秀眉,贝齿轻咬朱唇,说,“戍守的话,不过是需要一身蓝灰色的棉衣和一根打上铁头的棍子,而耕种的话,外来人很可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拿走一袋粮食,或者说一车。”

“也对……”铎纲说,“这样……我明天给安东尼发信,让他去找望海城中的没有工作之人,给钱雇佣他们去长夜堡帮助格兰大人戍守,完成之后他们遣散,你看如何。”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婧妤说,“我想是不会有战争的,因为现在正好是春耕,而大家都忙着准备播种。除了紧急事件……我觉得可行。”

“还有。”铎纲想了想说,“你给格兰大人发信鹰,问一问长夜堡附近有没有匪患。如果有匪患的话是否需要出动斥候去巡逻来维护安定。”

“好。”婧妤点了点头说,紧接着便开始写字。铎纲一边欣赏着婧妤低头忙碌的样子,不得不说美人什么角度时候时候什么地方看都是美人,一边看下一封信。

“断河堡有人偷了一只领主的山鸡,然后跑了。”铎纲低声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需要说?偷了山鸡就偷了,兴许是山鸡自己飞了呢。”

“按照望海城的法律,偷了领主的山鸡是要被剁掉大拇指的。”婧妤低声说,“在当地被剁掉大拇指,特别是拿锄头的,可真的活不下去了。”

“那也不必要捅到我这里啊。”铎纲低声说,将信放到一边。他坐了一下午了有些累,便站起身子来活动活动,然后站在窗户前,看着望海城的灯光。

风从窗户里钻进来,有点冷,铎纲不禁打了个寒战。有人在身后帮他披上了一件衣服。铎纲转过头去,看到是婧妤。

笑了笑,他关上窗户。自己没那么冷,将衣服放在椅子上。铎纲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边婧妤说话了。

“今天你和小雅到底是怎么了?”婧妤说。

“我……”铎纲一愣,有些尴尬地说,“我什么也没做啊……”

“今天的事情,我还是能猜到的。”婧妤笑着说,一边走到放在书房一侧的酒壶前,倒了两杯红色的果酒,一边走过来。铎纲很奇怪,这种酒婧妤平时是不喝的。婧妤将酒递给铎纲,然后说,“今天她心情非常低落。”

谁又何尝不是呢?铎纲心里想到。婧妤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将酒递给了铎纲。铎纲喝了一口,觉得这酒的怎么……以前喝没有这么大劲儿啊……

就听见婧妤在那里说什么……

“美酒下肚,烦心事一扫而光……”

铎纲下一次恢复自己理性的判断就应该是在天亮之后了吧……一道曙光自天间射落,透过窗户撒在屋中,将屋中的陈设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也将铎纲唤醒。

头很疼,这是铎纲的第一个想法。胸口发痒,这是第二个感受。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第三种感觉。转过脸去……

哎呀我去!这是最后的心里话。

乌黑的秀发,熟悉的鹅蛋脸,天姿国色的容颜……黑发交缠间,婧妤就依偎在他的怀里,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胸口,一条洁白修长的胳膊还搂着他的脖子,睡的正香呢。胜雪香腮上带着两团红润,嘴角挂着满足幸福的微笑。不得不说美人的睡姿也非常吸引人,只是……

两个人是坦诚相见的。

婧妤温婉好静,不怎么出去走动,皮肤也是白皙柔嫩,如同刚刚凝固的奶酪。只是……不该看的让自己看到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这是铎纲的第一个想法。

但愿啥都没发生。这是铎纲脑海里第二个想法,也是仅剩的想法。

但是……这昨天晚上留下的不可描述的痕迹从垫子上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身上,甚至是婧妤的嘴角,这……这说啥都没发生恐怕谁都不信吧……

铎纲心里这下子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有惊喜,就剩下惊吓了。这可是自己的书房,平日里处理军国大事的地方,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且不说他和婧妤有了这种事情以后两个人怎么相处,就说如今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大公招妓也没在内阁里干啊。更重要的是……铎纲甚至是想不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断河堡的伯爵洛桑·佛尔斯特大人的那封信……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铎纲实在是想不通。这一杯酒就把自己灌醉了?不可能啊。

酒后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所谓酒后乱性不过是登徒子的谎言,这一点铎纲非常的清楚。

而且铎纲很清楚,他绝对不会这么折腾人家。即使是那次对烟云,就算是本着报复心理他都没有这么……更何况婧妤这种他平时看着就心疼的美人灯儿呢。

这边想着,婧妤醒了。她发出一声舒长的轻呼,舔了舔嘴角紧接着眉头一皱,脸红了一下。然后看向铎纲。铎纲发觉自己不敢正视婧妤的眼睛,则故意将眼睛看向挂在墙上的海间地地图。

“……早……早啊……”婧妤有些羞涩的说。

“早……早早……早……”铎纲感觉自己就会说这样的一句话了。过了一会儿才憋出来另外一句话,“今天天儿不错。”

“昨晚也不错啊。”婧妤说。这下子铎纲更尴尬了。

婧妤想要起身,可是稍微一动便秀眉微皱。铎纲是“过来人”,也知道原因,这让他心里的负罪感更加重了。、

婧妤倒是往铎纲的怀里拱了拱。可是铎纲真的只想逃跑。别的不说……让镜雅知道了,自己恐怕得……

这边想着呢,就听到大门打开了。然后……就看到镜雅和叶莲娜两个人,镜雅手里提着战锤而叶莲娜拎着佩剑,杀气腾腾地从屋外进来……叶莲娜倒是见怪不怪,调侃了一句“哟呵,这是又开始糟蹋良家妇女了?”就过去了,但是镜雅哪里是……

哪里是这么好说话的……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铎纲几乎要哭了,“苍天啊,人民公仆啊,众神啊,我发誓这真不是我干的啊……”

“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镜雅声线冰冷,“苍天和众神管不了人间的事儿,在海间地你是海间守护你说一不二,请问,你还能和谁发誓呢。”

“行了,小雅,”婧妤说,“本来他就有权和我那个,他只是做一个领主该做的……”

“行行好这话你可别说出去!”铎纲一下子被婧妤下的六神无主。

尽管刚铎从来没有过任何法律提到“初夜权”,但是因为刚铎历史上有且仅有的一个觉得有,而且行使了初夜权的贵族罗顿·佛尔斯特被少鹰王砍了脑袋并且在望海城的城墙上示众了一年之后,初夜权和奴隶贸易一起成了刚铎的两条死线。

贵族行使初夜权或者是掠卖刚铎人为奴,这要是让其他的贵族知道了,即使是大公都可以被内阁审判处死的!

“那你怎么解释这事儿呢。”镜雅愤怒地说。

“我……”

“大人,大人!”此时大门被撞开了。铎纲心说救星终于来了啊!就看到帕安伦娜学士冲了进来。后者穿着粗气对铎纲说,“大人,有人在小议事厅,有案情……”

“我得去了。”铎纲笑着站起来,紧接着就往外走。叶莲娜和婧妤是可以跟着的,但是镜雅则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铎纲看到婧妤走路还是有些摇晃,每走一步秀眉都会微皱一下。这让铎纲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他想去扶一下婧妤,但是又有些手足无措。倒是婧妤笑着在铎纲的耳边说了些安慰的话。

“其实……你不必躲着婧妤,”婧妤低声说,“刚才只是逗你一下,昨天晚上,婧妤是自愿的,而且……。”

“如果你还想的话,婧妤随时……”话没说完,婧妤的脸已经烫的像火炭了。

铎纲脑子里一团乱麻也没法想什么,只是木然的点头。然后迷迷糊糊的冲到了议事厅。议事厅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到场了,包括安东尼、约翰,后者脸上带着一种很……难以描述的笑容?铎纲琢磨着他是不是又去哪家红帘子寻花问柳了。

下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锁子甲的骑士,罩袍上绣着断河堡的纹章,另一个则是一个带着镣铐的人,衣衫褴褛的看着像个农民。铎纲清了清嗓子,还未开始说话,就听到那个骑士开腔了:

“愿众神保佑你,你的家人,我的大人。”他如同唱诗班一样吟诵道,“还有所有的月海先民。”

“我在和谁说话。”铎纲清了清嗓子说。

“在下是罗塞蒂·唐安爵士,断河堡的骑士。”

“断河堡的骑士来望海城有何贵干。”铎纲说。

“奉洛桑大人之命追捕逃犯。人犯已经归案,特地来向大人请求裁决。”罗塞蒂爵士说。

“你……叫什么名字。”铎纲大声地说。

“俺……俺……俺叫米……米尔斯……老……老爷……”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地方,那个叫米尔斯的人有些恐惧。他声音颤抖着说,“老爷……俺……”

“作何营生?”铎纲问。

“回老……老爷的话,俺……俺是……猎场……看……看守……”米尔斯支支吾吾的说,身体在不断地颤抖。

“所犯何罪!”铎纲说。

“大人。”罗塞蒂爵士往前一步,握紧佩剑的剑柄行礼后说,“此人所犯乃偷窃领主财务之罪。他偷了洛桑大人的猎场里的山鸡……”

他的话一说完,这铎纲的脑袋可是砰的一下就炸了。这剧情他熟啊……这……这不就是昨天晚上他看的最后一封信吗?这,当时还在琢磨着是多大件事儿啊,这怎么不但捅到了铎纲这里,甚至还亲自送到自己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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