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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婧妤

婧妤坐在椅子上,还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还是火辣辣的疼,嘴里那种味道还没有消散——嘴角的是擦干净了,但是唇齿间的还留着呢。

那滋味是一种难以用单一语言描述的感觉,婧妤想到,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说感到脸有些发烫。这种事情做完了,欢愉、羞涩、愧疚、期盼……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的让婧妤脸有点发烫。

她很难说清楚自己对铎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婧妤想到,她不是小雅。小雅敢爱敢恨,外刚内柔。她既然有了这份感情就会扑上去,没有人拉的住她。婧妤可以肯定,自己对小雅那份情其实比对铎纲的那份情要重的多,况且她矜持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和小雅一样将这份感情非常热烈的表达出来。

铎纲……其实她很清楚。铎纲好色但是绝不是玩玩就过去的人,只要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么他就会把这熟饭吃下去。其实她想的主意就是一个千百年来用惯了但是……但是绝对好用的招数,那就是……

下药。

只要铎纲和小雅有了一晚上,那么铎纲就会对小雅好一辈子。到那个时候,无论小雅能不能怀上,他都不会做出那种始乱终弃的事情。至于自己嘛……算是赠品?

婧妤倒是看得很开,给谁不是给,给了他总比给别人强,起码自己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如果自己能怀上的话,合法化成小雅的孩子,那么就是嫡子和长子,继承望海城封地和爵位以及海间守护的官职。自己和小雅是姐妹俩,容貌上都是原夏人的容貌,这样的话也不会有人怀疑。

这样一来,望海城还是会掌控在这一家人的手里。这就够了。反正海间地的军队都是铎纲自己的,婧妤想到,只要控制住澜流城、白石港、哈尔斯港和日落城,同时在瞭望堡派驻军队,别的就都好商量。而哈尔斯港、日落城和澜流城都是铎纲的亲信盟友,也许是铎纲在内阁期间唯一的功绩?白石港目前无主,但是布劳恩家唯一的活人现在和自己住在一起。铎纲不会把白石港给拉米斯托克家的人,而青卿……即使是真的怀上了也很难得到白石港。

瞭望堡的军队指挥官莱安娜是铎纲最亲信的部下……

可是……想到这里婧妤脸就红了。

她手里又没有药,望海堡也不会有这个。遣人去那种地方要……也不合适。毕竟自己好歹也算是有点身份的人。这……思来想去,哎,对了,婧妤想到,约翰手里有啊。那个没有姓氏的约翰最擅长的就是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别的不说,既然能给青卿下药,那么他自己手里肯定有药啊……婧妤想的是,给铎纲下药之后,在药效发作之前就为他和小雅创造空间……只是没想到,这……

只是没想到这药效也太猛了。铎纲直接发作了然后……然后婧妤就直接被他给……婧妤最后的印象是自己的裙带被解下以及一阵陌生的疼痛袭来。脑海里如同触电一般兴奋……最诡异的是,当时婧妤也感觉自己脑袋发热浑身发烫,迷迷糊糊的也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但是醒来之后就是那种情景……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何营生!”

铎纲的声音让她不再沉浸于刚刚过去的短暂时间,而是回过神来,看着下面的人。那个没有姓氏的约翰还坐那里,以一种轻佻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表情让婧妤非常的生气。他的身后坐着缄默的特德。好家伙,特德坐着和约翰站着差不多的即视感,不对,得高出一截子去。他正在擦拭着他那柄长的令人生畏的双手大剑,那个狼形头盔放在他的一边。

铎纲和那些人的对话婧妤听了个大概,这事情……怎么听怎么没有听出来和昨天的倒霉事儿有什么区别。偷了一只山鸡竟然扯到了这里,这不得不说让婧妤觉得有些可笑。她将注意力放在了小议事厅的陈设上。小议事厅的核心是一排椅子,就是他们做的这一排,修在三层台阶之上。铎纲、自己、帕安伦娜、安东尼四个人坐在正中间,周围或站或坐着其他的帕拉丁,以及贝迪维尔爵士。下面则是一排场凳子,坐着一些贵族和骑士。

房屋里挂满了旗子,多是海间地的旗帜。这其中有卧狼屿的踞岩孤鹰旗,澜流城的鳝鱼旗,还有哈尔斯港的旗帜。此外还有酒神领西顿大人的葡萄架与红葡萄旗,北望塔的惊涛拍岸旗,德莱赛家族的火焰围城旗等等。当然了,断河堡佛尔斯特家族的长桥城堡旗也在其中。

也有一些例外,比如塞里昂家族的羽冠金盔旗,拉尔斯家族的黑岩尖塔旗等。婧妤有些无聊的看着这些旗子,而铎纲则已经将这次的案情……处理完了?

“……我,望海城杨家族的铎纲,望海城公爵与海间守护,依法律判定你有罪。你可有最后陈述!”

“慈悲啊老爷,慈悲啊!”米尔斯一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哭喊着说,“老爷,俺……俺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啊……俺真的…村子里都要断粮了……”

“贝迪维尔爵士,明天给断河堡附近的村落,每一户人家送去一车粮食,还有肉和蔬菜。所有的人都要有,从望海城购粮食,钱从我这里掏。”铎纲说,“还有。米尔斯家也许确实有困难,多给他家半车。”铎纲补充。

“是,大人。”贝迪维尔爵士站起来说。

“爵士……劳烦您告诉佛尔斯特大人……”铎纲想了想说,“免除今年断河堡所有村民的税赋,相应的赋税我会用望海城的税收补齐。”

“是,大人。”

“但是法律就是法律。”铎纲说,“犯罪便要承受代价。米尔斯……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你毕竟已经触犯了法律。如果你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的话,可以来找我。”

“老爷……发发慈悲吧老爷……”米尔斯哭喊。大意是没有大拇指自己没法干活,一家人过不下去了。婧妤也心里同情那个人,想说什么,叶莲娜先说话了。

“大人……上校,这毕竟人家也是有难言之隐的,你……也应该宽恕一下他吧。”

“是啊,”帕安伦娜低声说,“我看,象征性惩罚一下就行了,没必要这么残忍啊。”

“法律就是法律,学士。”凯伊斯爵士说,“大人做的已经很好了。”

“还不够好。”奥莉薇娅表示反对,“其实不用这么极端的。”

“已经不错了。”安东尼表示支持凯伊斯爵士。

“可是……”

“哎,太过分了点。”婧妤低声对铎纲说,“法律的目的不是惩戒,他也是有难言之隐的,直接……”

“法律就是法律。”铎纲说,声音温和但是不容置疑!

“如果璇儿在的话,我看她会不会容你这么胡闹。”婧妤心里一急,脱口而出!

这句话刚说完,婧妤就看到铎纲的面色变得非常的难堪。似乎有什么话梗在嘴里说不出来。婧妤心里一疼,她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但是事情就是如此……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铎纲,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局势……

“我想,他可以选择比武审判!”一声声音从外面响起来。婧妤看到,走进来的是一个骑士。此人个头高大——除了缄默的特德,婧妤发誓所有的人都没有此人那么高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长摆锁子甲,罩着灰蓝色罩袍,带着铁手套。腰间挂着长剑和匕首,以及一柄战锤。

头戴遮住面容的头盔,看不清容貌。

“当然可以。”铎纲说,紧接着看向那位断河堡的爵士……

“不。”那灰蓝色罩袍的骑士说,“大人,我的意思是,像法官提出比武审判!如果我胜利,米尔斯先生的罪被赦免。”

全场哗然!铎纲倒是笑的很温和,“可以。这是你的权利。米尔斯先生,我很羡慕你,只是……”

“只是今天我身体有恙,恐不能与你作战,爵士……”

“我不算爵士。”那骑士说。

哦对,如果不是爵士,应该是那武士。

“所以,我决定按照法律,从我的帕拉丁中挑选一位代我参战。这次比赛点到即止,不知道诸位是否同意。”

“这是您的权利,大人。”那个武士说。

“好,请问谁愿意为我出战!”铎纲大声地说。

“我愿意。”声音响起来。婧妤看过去,是杰兰特·罗尼斯爵士。他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头盔,一边说,“大人,我是你的帕拉丁,我有义务为您出战!”

“好。”铎纲说。

婧妤心里放松了一些。昨天和自己行不可名状之事一晚上,他的身体很难支持今天高强度的比武。她很庆幸铎纲没有和以往一样亲自拎着鹰啸下去比武。她看着杰兰特·罗尼斯爵士和他的血色花瓣剑,以及另外一位武士,以及他手中的佩剑。杰兰特爵士双手紧握他的手半剑“血色花瓣”,而另一个人则一手执剑一手持盾。

那个蓝色武士第一轮进攻开始了。他手中的盾牌重重地飞过去,打向了杰兰特爵士的胸口。腿甲和臂甲的金属连接交击作响之中,杰兰特爵士有些狼狈的后退,躲过这样的以及攻击。紧接着,那个人的盾牌再一次砸过来,雷霆万钧的进攻让杰兰特爵士有些招架不住。他蹒跚了两步,有些艰难的稳住身体,紧接着握紧血色花瓣,向那武士发动了进攻。

杰兰特爵士是一位标准的白骑士,他的铠甲银亮。而他的对手则是锁子甲和蓝灰色罩袍,不得不说有些寒酸。两个人就这么搅在一起,蓝色的影子和白色的影子,如同热恋中的恋人。只是……双方在挥舞兵器而非亲吻,接触的也只是剑刃而不是热恋男女炽热的嘴唇。一把手半剑劈开空气,而一把骑士长剑则如同闪电一般刺出去。尽管领主下达了命令,点到即止。但是这剑却仍旧产生可怕的声响。

婧妤不知道该怎么想。她不希望那个蓝色的武士战败,免得那个可怜的米尔斯遭受断指的酷刑。而她也不希望杰兰特爵士战败,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也是铎纲的帕拉丁。她面色复杂的看着这次比武。

此时,杰兰特爵士发起重重地一次攻击,毫不留情的击中了后者的盾牌。绑束盾牌束带的钉子脱落了几个,那盾牌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那个蓝灰色的武士似乎逐渐处于了下风。

杰兰特爵士再一次向着对手的肩膀挥击,希望利用手半剑的剑背将对手打倒。而满场也响起来了“望海城万岁!”的狂热呼喝声。那位灰蓝色的武士竭力还击,然而自古言“一寸长一寸强”,这手半剑可是比骑士长剑要长出去不少啊。那把剑被杰兰特的血色花瓣挡了下来,家传佩剑自然胜过铁匠铺里的便宜货。最终随着一声金属的脆响,那把剑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观众们的情绪达到了高潮,如发情的野兽一样尖声呐喊。特别是那个来自断河堡的骑士,脸上的骄傲更是无法令人忽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米尔斯,后者垂着眼睛,面容绝望,还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拇指。

一片喧闹中,杰兰特爵士准备最后的攻击……

众神在上!婧妤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那个蓝色武士反抗了。当杰兰特的血色花瓣刺过去的时候,他却是却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劲道,用套着钢甲的手指在空中生生夹住了血色花瓣的剑刃!他把剑生生从杰兰特爵士的手中掰过来,两人扭作一团,两名战士轰然撞地。这个时候,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武士竟然夺过了杰兰特爵士的血色花瓣,用其雕琢着四瓣十字花的配重球重重地打在了杰兰特爵士的护面上。一下,两下,最终在杰兰特爵士拔出匕首前将其重重地打在了地上。很明显这位爵士摔得够呛,且他身上的铠甲注定他不会那么容易爬起来的。那位武士便顺势拔出一把长匕首,挑开杰兰特爵士的面甲。

人群的吼声变得如此之大,婧妤实在是听不清杰兰特爵士想说什么,但是从后者还带着血的,破裂的唇边还是分辨出来了杰兰特爵士说了一句“投降……投降!”

那位武士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高举匕首,指向这边。这是冠军在向领主致敬。侍从们匆忙奔进场,照料战败的骑士。婧妤看到那个米尔斯的眼角闪着绝处逢生的那种幸福的光。这让她心里有些高兴。至少……两位骁勇善战的武士的对决并不是无意义的游戏。

“学着点。”她低声对铎纲说,“别成天光想着比武大会。”

“以乌瑞都斯家族的安达尼克大公,刚铎的合法统治者与全境守护之名,我,望海城杨家族的铎纲,望海城公爵与海间守护,在此宣布米尔斯之骑士赢得比武,米尔斯无罪……散会!”铎纲似乎是憋着一口气将一大串官话说完,紧接着失礼的站起来,往小议事厅外走。场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可以看到米尔斯几乎是瘫软在地上,不断地像那位蓝衣武士说着谢谢,谢谢。而断河堡的骑士则面容复杂,深深地看了那个武士与米尔斯一眼,握紧佩剑便走出了小议事厅。

那位蓝衣武士跛着脚,朝议事厅外走去。从移动的姿势来看,此人本身亦受了不轻的伤。

婧妤有些吃惊。杰兰特爵士的武艺和凯伊斯这种传奇武士没法比,但是也不是平庸之辈。在比武大会和战斗中还是没少立下功勋的。只是……这次他面对的到底是谁啊……婧妤并不是没见过杰兰特爵士被击败,她见过他有……一两次?败在巴尔斯坦大人和凯伊斯爵士的剑下。但是这种……还是第一次。

更重要的是,婧妤想到,这位可是本来败局已定,鬼知道以什么方式居然会绝地反击!这是多么大的力气!

“那不是正当的胜利,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婧妤听到在她身边的莫琳娜女爵低声抱怨,“杰兰特爵士已经胜利了,是她用袭击的手段将其撞到的。”

狄安弥娜随声附和,而帕梅拉则微笑着安慰,同时还为那位蓝衣武士说话。婧妤往前走,这个时候看到帕安伦娜学士秀眉微皱的看向那个蓝衣武士。

风吹起那人的罩袍,那个人的罩袍下居然有一身蒙着皮革的铠甲!而皮革上带着纹章,是……婧妤秀眉紧皱,是两把骑士长剑交错护着一把十字弓。这是……这是加西亚城的纹章!

“不会吧……”帕安伦娜低声说。

“你认识他?”婧妤低声说。

“我听说过她。”帕安伦娜回答。

“什么……”婧妤一愣,“你是说……”

“她根本不是男子,朋友。”帕安伦娜低声说,“锁子甲,皮革护甲,纹章是双剑十字弓,自始至终躲在头盔下,这是加西亚的加西亚家族的胡安娜,就是那个加西亚的女儿。”

“胡安娜·加西亚?渎圣者的女儿?”婧妤有些吃惊,。

“是啊,人称男人婆胡安娜……也叫疯婆子胡安娜……他们这样称呼她……不过我估计都不敢当她面说,否则就得作好决斗的准备啰。”帕安伦娜低声说,“她可是远近闻名的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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