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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孟词

幽都的月色苍凉,梅雨下过一场又一场,将孟府的漆金红匾洗刷得更加美艳。

守门一看是我,二话不说就敞开了大门。绕过几道回廊,终于到了孟词的红楼。

房门开着,门内烛火摇红,透出暖暖的慵懒感。

“进来吧,门是特意为你留的~”

话一出,只听“嗖嗖”几声响,隐藏在暗处的护卫瞬间没了鬼影。

我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灯火昏黄气氛暧昧,我忍不住把小美人兼小富婆的孟词搂在怀里,“噗通”按在了床上。

“小美人儿,可把我想死咯!”

窗外树叶沙沙地响动几声,又陷入沉寂。

果然,云霆一复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酆都那里,连孟词身边的眼线都少了大半。

我躺在她身侧,温暖的气流拂过耳畔,她的声音极低:“怎么样?白日里可有在那女鬼口中探出这什么?”

“别提了,正事没套出来,口水倒套出来不少。你呢?有消息吗?”

孟词翻了个身,趴在我耳边,道:“没有。族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已经无法精确定位,除非有外力相助。”

我抬高声音调戏道:“老子已经等不及了!”说着,一记气针飞出,吹灭了红烛。

窗外一片寂静,看来眼线都暂时远离了红楼。

我松了口气:“什么外力?”

孟词道:“幽冥王的定魂杖。”

定魂杖,是历代幽冥王的掌位象征。精彩的故事里厉害的法器多少都有点个性,所以这个定魂杖也毫不意外地“个性”了——它认主。即便是被人抢了去,但凡它不待见的主,大多没好果子吃。

我一阵头疼,右眼皮直跳:“就没有简单点的任务给我?之前为了从那些女鬼身上打探消息,我已经成了幽冥第一风流鬼了。现在又要我去白搭上一条小命?”

孟词道:“成大事者,动心忍性,能人所不能。”

我一头栽进了被窝里:“行吧,我尽力。其他人可还好?”

“一切安好。”

我揉了揉眉心:“那就好。不过这事的确不好办啊……”

孟词给我掖了掖被角:“别担心,我现在已经顺利接近幽冥王,很快就能知道定魂杖的藏身之处。你就负责偷过来,顺便让它认个主,很简单的。”

我的右眼皮又猛烈地跳了几下:“你确定是……顺便?”

孟词坚定地拍了拍我的肩:“成大事者,动心忍性,能人所不能。”

“话虽这么说,可让它认主这事可能性几乎为零,就没有别的法子?”

“有。你在九界挨个问,或许,可能,保不齐能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找到一两个族人。”

我瞬间感觉全身上下除了心脏不跳其他都在跳:“小词,你确定不是在玩我?”

孟词感慨道:“成大事者,动心忍性,能人所……”

“滚——!”我一脚把她踹下床,仰头看着床顶微微拂动的纱缦,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复活一事了吧?”

床下突然沉默,随后“嗯”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孟词挤进了被窝里:“所以,小幽,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月光漏进窗里,恰好泻在她的脸上,衬得她原本就凝脂的脸更白了几分。

“我知道啦。”

我抢过她的被子卷成一团,在无限悲哀仇怨委屈中呼呼睡去。

唉,那谁谁谁不说了么,今朝有觉今朝睡,麻烦来了再憔悴。

次日一早,我勤劳地到达忘川,大腿一抬,屁股一撅,躺在船上睡起觉来。

失业青年和失眠青年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一个选择题。

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声问候传入耳中:“喂,渡船的,你放着生意不做,大白天睡觉就不怕丢了饭碗么!”

我打着瞌睡,半梦半醒地扫了来鬼几眼:“怕。咋了?”

那穿着一身黛色衣裳的鬼怔了一怔,恼道:“那你还不送爷过河?!”

我翻个身,眯着眼睛道:“那边有桥,恕不远送。”

“嗐!爷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哪个见了爷不是恭恭敬敬的?今儿爷偏就坐船了,怎么着吧!”

我糊了一把脸,翻过身去:“今儿老子偏就不想开船,怎么着吧!”

黛色小鬼气得“呼哧呼哧”冒着粗气:“爷好歹也是一界之王,却在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气!幽冥王在哪!爷倒要问问她是怎么教训部下的!”

一界之王?穿着黛色衣裳的一界之王?莫非是……黛泽?!就是那个,那个时男时女的兽王?!倘若真让他把幽冥王招过来……

一想到幽冥王那两根甩来甩去的羊角辫,我一个轱辘坐起来:“你这帅到没天理的家伙,把幽冥王叫来这种幼稚行径,配得上你这张优雅贵气俊美成熟的脸么?!”

黛泽果然眼冒精光:“嗯?咳,也罢也罢,看在你这小子如此有欣赏水平的份上,爷今儿大发慈悲不和你计较了。”

我拍拍屁股狗腿道:“哎,谢谢爷!敢问爷去哪个轮回道啊,小的这就开船!”

黛泽踏上船,好容易站稳脚跟坐下,才道:“废话,爷身为堂堂兽王,去的当然是兽道!”

“好嘞!”我摇船驶向兽道,心下却是好奇不已:“兽王怎么突然来了兴致想投胎呢?”

黛泽“啐”了一声:“还不是那杀千刀的……”他忽然降低声音道,“连绛!自从他统治九界后,哪一天过过安生日子!这不他突发奇想,想看看我一匹狼投胎成癞蛤蟆的样子……便,便逼我来幽冥投胎……”

听完黛泽泪流满面的控诉,我在万分同情的同时仔细想了想,一匹狼投胎成癞蛤蟆,确实难得一见啊。

黛泽还在哭诉:“你说爷做兽王容易么,以后让爷这帅脸往哪搁?”

我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渡船此时也撞了岸,岸上排满枯井一般的轮回眼,眼内飘出丝丝缕缕的云雾,被幽绿幽绿的光衬得有些许森然。

我将他送到蛤蟆轮回眼前,感慨道:“当真是欺兽太甚,兽王殿下受委屈了!所以……”我展开一个迷人而优雅的微笑,在他即将跳入蛤蟆眼的时候,一脚将他踹进了硬壳眼,“快去投胎吧您嘞!”

我特意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龙判官淼淼曾教我,打完胜仗拍拍灰,才是正儿八经的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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