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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魏其回朝 下

子夫奇道,“怎么了?”“皇祖母,我可没跟她说呢,姐姐毕竟不是刘姓人,我就担心皇祖母要是知道……”子夫瞧着刘彻微皱眉头的样子,伸手去抚,“你以为你不说太皇太后就不知道了?宫里头这么多人、这么多嘴,她老人家没准当天就得了消息。”想了一想,子夫又道,“我觉得你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她老人家,听别人说怎能比上听你亲口说?”

“我不是没想过,”刘彻挠了挠头,但仍有些踯躅,“可我担心皇祖母会生气,谁知道许昌、庄青翟在她面前嘀咕过什么。”“那你还不会知道正本清源啊?”子夫稀奇,“什么都让别人说去了,才傻呢。”捉着刘彻的手,子夫轻轻晃着,“阿彻,去看看她老人家吧。你们可是祖孙,不能老让外人横杠中间么。何况天气凉了,太皇太后身体又不好,你去看看她老人家也应该。是不是?是不是啊?”

“你啊!”刘彻受不了,抓住子夫让她停下来。“你答应了?”子夫瞪大了眼睛,笑嘻嘻的。“是啊,”刘彻点头,睨了她一眼,“不过你也逃不了,跟我一块儿去!”“遵旨!”子夫笑着凑过去,狠狠亲上他的脸颊。

“不行,我要更大的!”刘彻搂紧了子夫,朝着软绵的红唇袭去。

翌日,天气甚好,窦太后早早的起了身,服了药,便靠在软榻上听宫女念《道德经》。到了下朝时分,有宦官来报,“宫外有人求见。”窦太后支起了身子,“谁啊?”

“是魏其侯。”那来报的宦官抬头看了一眼窦太后。一瞬间的愕然立刻被笑容代替,“终于肯来了,好,传吧。”她靠回了榻中。

“臣窦婴见过太皇太后。”魏其侯一入来,立刻俯身而跪。窦太后点头,挥了挥手,“起来吧起来吧。”又赐了座,这才道,“窦婴啊,你可真不好请呢,我那丫头可跟你说了?”“臣惭愧,”窦婴低首,“长公主来臣家中,偏巧臣身染风寒……”

“病了?”窦太后笑笑,“你的病可真多,一告假就一年多。不像老太太啊,天天拿药当饭吃,可还是要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太皇太后言重了,”窦婴连忙道,“您可是大汉朝的支柱,怎可同卑臣并论!”

“我可一直以为,当初是我这老太太免了你的官,现在要你回来,非我这老太太亲自过府去请才行呢。”窦太后说的轻巧。窦婴却已经离座俯身在地,“臣惶恐,太皇太后折煞卑臣了。”

“窦婴啊窦婴,”窦太后皱了眉,也不喊他起身,“你就这脾气不好!当年先帝罢黜刘荣的时候,你就告病,惹得先帝不高兴。现在又告病,存心气我这老骨头呢,是不是?怎么我们窦家尽出这委屈不得的子孙?”

“臣惭愧,”窦婴道,也不敢抬头。窦太后道,“家里头日子好过么?不管朝廷大事,整天钓鱼泛舟就开心了?我可想问问你,当初,剿灭吴楚之乱的那份心性和豪情你倒是丢哪里去了?”“太皇太后教训的是。”窦婴只是附和。

“哎,我们窦家啊,”窦太后有些寞寞了,“也就你一个是有些出息能耐的。最近总有窦家的人到我面前来哭诉,这个说皇帝免了他的职、那个说皇帝削了他的权,听得我都烦了。我想来想去,是该有个窦姓的人来撑撑局面了……”“臣不才,”窦婴忙道,“臣怎担待的起……”

“你不担待,谁担待?”窦太后反问,“我告诉你,窦家人就是再没出息,也比那田蚡之流的强!那田蚡算是个什么东西?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倒是天天在朝廷里上窜下跳,让人想到了就气闷!”“武安侯也是做过太尉的。”窦婴小声的辩驳了一下。

“太尉?他懂什么是太尉么?”窦太后不屑,“说他是太尉,你不也做过丞相?你倒能眼睁睁看着那市井无赖在朝廷里呼风唤雨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忙着钓鱼悠哉,田蚡可没闲着,他前前后后在长安城置办了多少家宅田产?再下去,看着他把房子造到未央宫来吧!”

“武安侯置田,臣倒是略有耳闻。”窦婴点头。窦太后接道,“那就是了。我真要好好问你,窦婴,你的病算是好了没好?若是没好呢,可有我老太太的病厉害?”

“臣……”窦婴愣怔,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启禀太皇太后,宫外有人求见。”先前传报的宦官突然又跑了进来,让额头冒汗的窦婴松下口气来。“又有人?谁?”窦太后面泛好奇。“是皇上,还有卫子夫。”宦官答道。

“哟,竟是他们!”窦太后笑了出来,“传吧。”转了头对住窦婴,“看看,又一个想你的主儿来了。”

刘彻牵着子夫的手跨入安乐宫,因听到其中的对话而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子夫认得女的声音自然是窦太后的,可是那男的声音却很是陌生,正想询问,却见到刘彻一脸的兴奋,“是窦婴!”及时的说明令子夫茅塞顿开,窦太后竟然召了窦婴入宫,那可是刘彻召了多次都不得的,难怪他这样高兴。

行礼问安之后,刘彻便迫不及待的拉住了窦婴。“魏其侯,身子可好些?今日怎有空到皇祖母这里来了?朕请了你多次,却总是无功而回。”“臣不胜感激陛下和太皇太后的眷顾之心,臣惭愧。”窦婴欠身,低垂着头,可是声音不卑不亢。

“呵,惭愧什么,你终于肯进宫来,才好呢。”刘彻笑容满面,心情大好。“陛下言重。”窦婴道。

子夫在一旁看着说话的两人,尤其是大名鼎鼎的窦婴,看得眼也不眨。

以前念书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物了,他曾在七国之乱时官封大将军,与周亚夫共同保卫中央朝廷;他曾反对窦太后提出的兄终弟及的传位方式而被削了门籍;他做过前太子刘荣的太傅,力谏汉景帝不可废太子立新储;他还支持刘彻尊儒术搞改革,却被一心无为的窦太后罢官免职贬回家中……这是一个不同于别人的外戚,他跟窦姓家族的那些人不一样,他的才干、他的耿直、他的率性都是标签,标示了他的成功也标示了他的失败……念及他最后的结局,子夫的心里头微微泛起了悲哀之意。所谓忠臣大凡下场都很凄凉吧。

眼前的窦婴面容清癯,声线沉稳,虽低着头,但背脊却挺得笔直,神色肃穆,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不同于田蚡的诡变和察言观色,子夫觉得这的确是个有“料”的人。

“今天我找窦婴进宫来,一要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二也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可以消了假,到未央宫走动走动。”窦太后的话令刘彻两眼发光。“皇祖母所言甚是,孙儿都想亲自去魏其侯府探望一下呢。”“臣惶恐,”窦婴拱手,“太皇太后、陛下,可真是折煞卑臣了。”

“又在老太太面前装样子,”窦太后道,“我知道你心里还记着我的仇呢。”窦婴连忙跪下,“臣不敢,臣对太皇太后之心当可表。”

“哎,对我之心,表什么,我心里都有数。”窦太后颔首,“算了,老太太都知道。以后啊,你还是好好帮着皇帝吧。”“太皇太后……”窦婴显然有些跟不上。窦太后道,“你也一把年纪了,见过不少事,跟过先帝许多时日,也该明白些道理。我知道你书读得多,一肚子的想法和念头,不过也要看时机,不是头脑发热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可得记着,那七王吴楚之乱,也是你亲手打下来的。”

“太皇太后教训的是,”窦婴匍匐在地,“臣谨记于心。”“行,那就这么说了。”窦太后笑笑,“身子见好就别躲在家里头了,该你出来使使力,别尽想着钓鱼泛舟,这不是窦家人的脾性。”“臣遵旨。”窦婴又拜。

“行了,今儿个说了这许多,够了。”窦太后挥了挥手,“窦婴,你就先回吧,我要和皇帝说说话。”

“皇帝今天好兴致。”窦太后慢慢站起了身,伸出手。子夫扯着刘彻的臂膀往前推,刘彻会意搀住了窦太后伸出的手臂,“皇祖母不希望孙儿来看您么?”乍听到刘彻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窦太后愣了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另一只手也过来拉住刘彻,“说的倒好,你给我说实话,是你自己过来的还是子夫让你过来的?”

“皇祖母!”刘彻的指头摸上了自己的耳垂,面容有些尴尬的来看子夫。子夫已然插口,“太皇太后,皇上是什么人啊,怎能由奴婢指使得了?”“你可会替他说话!”窦太后指了指子夫,迈着步子朝着门口去,“说是今儿个天气好,你们俩陪我到外头走走吧。”“孙儿自当听从皇祖母的吩咐。”刘彻很是谦恭,搀着窦太后慢慢的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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