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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我因为信你,所以才会娶你。

时芜嫣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随后,她却是低声道:

“也罢,这一阵子事情多。”

“你退下罢,我去寻他。”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不安定的。

之前,她和师兄几经波折成了亲。

但是时芜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礼上爆出来的事情,让师兄和她之间生了嫌隙,以至于婚后,师兄虽说是宠着她,顺着她,但是却不曾同她圆房。

而女儿家的骄矜也让时芜嫣做不来强行让他同她圆房的事情。

而这事情偏偏又不能同母亲讲。

可是心里事情又悬着。

于是——

在婚后将近一个月,时芜嫣在一次宴席之后,终于趁着墨苍落醉酒,得以圆了许久之前便该圆的房。

可是圆房之后,她却是愈发不安了。

因为,圆房后的那一天早晨,师兄因为宿醉,醒的很晚。

当他醒来,时芜嫣小心翼翼地将带着血的帕子递给他的时候——

她能看出来,面前的人身形一个停顿,愣愣地看着那个帕子,随后又抬头看向她。

起初他看向她,眼里是没有感情的,甚至说,是冷冰冰的。

这样的眼神,让时芜嫣心生畏惧,甚至,在那一瞬间,身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有些荒唐地在想,是不是该同他道一声‘对不起’。

好在。

墨苍落的目光终于还是柔软了起来,他伸出手臂将已经被吓愣在原地的时芜嫣拽入怀里,薄唇附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

“方才睡觉魇着了,没回神,怎么,吓着你了,嫣儿?”

时芜嫣惊魂甫定,只是在他怀里摇头。

墨苍落又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便好。”

随后又从她手里接过帕子来,笑道:

“其实你直接搁到那边的那个小盒子便是。”

他腾出手来比了比。

时芜嫣顺着瞧过去,心里却想——

那个收拢贵重之物的小盒子吗?

苍流的印玺就在那里面……

“其实不必给我瞧,替我收拢好便是。”

时芜嫣一愣。

这帕子上的红色,代表着女子的贞操。

她日日夜夜盼着这落红,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爱慕,也是因为她想要向他证明。

证明她虽然胡闹,却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她不是传闻中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她是清白的。

“师兄,可是……”

“又叫错了。”墨苍落低低地笑了一声。

随后却道:“嫣儿,你以为师兄是不肯信你的吗?”

时芜嫣痴愣着摇了摇头。

墨苍落垂下眼瞧着她,声音很沉。

“嫣儿,你记住。”

“我因为信你,所以才会娶你。”

“而……既然我娶了你,我便会加倍的信任你。”

“你什么都不需要证明,因为,我什么都会相信你。”

她这几句话,说得时芜嫣心里,生生颤了三颤。

按理说,郎君如此,妇复何求?

可之后……

师兄依旧是不同她行房。

他活的……简直像一个断了七情六欲的和尚。

时芜嫣心里惴惴,直到她发现自己怀了师兄的孩子。

那时候恰恰好是弋栖月在苍流的日子,她怀着孩子和弋栖月厮打在一起,而师兄却只是阻拦着他们伤弋栖月。

然后……他不知不觉的调换了侍从,暗中将弋栖月迁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而时芜嫣自己,莫名其妙被告知中了毒。

想想也知道是弋栖月动了手脚,眼看着要一尸两命,可是师兄他根本狠不下心来,磨了许久,连一滴血都拿不到。

时芜嫣气不过去寻弋栖月,结果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指望和安心也没了。

师兄之后依旧是不同她行房,哪怕她后来拼劲全力救了他的性命。

再后来……

母亲照顾着伤痕累累的她,忽然问了一句:

“如今你病着,同苍落,多久不行房了?”

时芜嫣一愣,这问话过于直白,她不知如何作答。

被母亲软磨硬泡许久,只得支支吾吾道:

“自从掉了孩子,便、便不曾了。”

当时母亲愣了愣,随后一拍她的手。

“嫣儿,傻孩子。”

“这算什么?”

“你要想办法拴住郎君的心,莫要让他跑了。”

“你想想,如今眉山也都交付了,今后你若是得不到他的宠爱,又有什么保证呢?”

时芜嫣愣了愣,心里已经在发慌,表面却依旧道:

“师兄说过……”

眉山夫人低叱:“男人的话,信不得。”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准是真心实意的,可是转心思的时候,也是真心实意的。”

“嫣儿,别总想着丢了一个孩子的事,现在你身子也差不多了,去寻他,他是你的夫君。”

时芜嫣表面上木然点头,心里却是涩涩。

自己……

哪里是想着丢孩子的事。

于是,这些日子,便开始一趟又一趟地来寻师兄。

时芜嫣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茶盏来,小心翼翼地叩了叩门,得了回应,方才迈步进去。

屋内,灯亮着。

墨苍落坐在桌案旁,抬头看着她笑了笑。

“怎么过来了,嫣儿。”

笑容很温和。

可如今这温和,让时芜嫣觉得有些别扭,有些委屈。

时芜嫣笑了笑:“听说最近事情忙,你也是一天都忙忙碌碌的,嫣儿虽说笨手笨脚,也做不来什么,但是熬些茶汤,还是会的。”

“只盼……夫君莫嫌弃。”

墨苍落那边,一垂眼,眸光扫过她手里的茶盏,随后扬唇笑了。

“哪里敢嫌弃我的嫣儿?为夫欢喜还来不及。”

时芜嫣一笑,将托盘搁在桌案上,亲手将茶盏递给他。

孰知墨苍落却偏过头去,不喝茶,只是吻她的指尖。

“茶水不重要。”

“为夫还是先犒劳犒劳夫人罢。”

时芜嫣听着心里甜丝丝的,喝了蜜水一般。

“好,师兄犒劳嫣儿。”

她便任凭自家夫君在脸颊上落下吻来。

可是仅仅是一个吻。

时芜嫣嘴上不好意思多得太露骨,只得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颈项,低声道:“师兄……只有一个吻吗?”

墨苍落笑了笑,偏过头去又吻了她一下。

“两个,还要更多?”

时芜嫣低声哼哼着:“师兄也就会亲人了。”

话说出口,她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这话未免直白了些。

孰知师兄只是毫不介意地笑。

“嫣儿心急什么?”

“都允过你了,这一辈子只你一人,别人还能抢你的不成?”

时芜嫣羞红了脸颊,默默地扭了头。

墨苍落却继续道:“傻丫头,是你的,没人能抢得了。”

“只是你身子没好,还是先歇歇为好。”

时芜嫣窝在他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只觉得心思被悉数瞧出来,好生丢人。

这屋里一派暖融融的,以至于时芜嫣并没有注意到,一侧的桌间,一封信尚露出一角……

第二日,一早。

窗外的黄鹂鸟儿叫的甚是欢快,惹得弋栖月一如既往地早早醒了。

夜宸卿这厮倒是睡得踏实,她逗弄了逗弄,他没醒,她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他低低哼了一声,依旧不曾醒。

弋栖月洗漱收拾完了,这厮还在睡。

其实也怪不得他,窗外,天只是微亮罢了。

弋栖月小心地推开门来,外面,带着隐隐凉意的风缓缓拂到面上,清凉却又温柔,带着春夏之交特有的芬芳和盎然。

这一瞬间,真想靠在门边在睡一会儿,若是门里那厮也能过来,便更好了。

弋栖月如此想着,门外,一个黑影却忽而闪过。

——湛玖稳稳地落在弋栖月面前。

“……怎么了?”

弋栖月回了神,颦眉问道。

如今是什么时候?

卯时不到罢,如此的早。

湛玖也知道容君阁下还在屋里,压低了声音道:

“回陛下的话,南国来人了。”

“要见您。”

弋栖月颦了颦眉,随后心里清楚了三四分。

这个时间点过来,只怕此人是连夜赶来的。

按理说这时候她还不该醒着,而他就敢寻她……

估计是南国世子亲自过来了。

弋栖月压低了声音:“人在哪里?”

“回陛下的话,留在暗阁了。”

“瞧不出是谁?”

湛玖沉了口气,又摸出一个玉佩递给弋栖月:

“属下不敢确定,但对方说……”

“若是陛下没有醒,便让属下将陛下喊起来,把这个给陛下。”

弋栖月看着那玉佩,也能认出来,这是当初自己没有接受的耶律泽的那一块儿玉佩,这么一来,自己的猜测便是十有八九了,她略一颔首,随后却道:“你且去告知他,朕整理一下着装便去将他,请他稍等片刻罢。”

其实她是无需收拾的,但是如果过去太快了,难免显得她弋栖月太‘掉价’。

毕竟这耶律泽,之前可是撕了她的信。

她凭什么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

最终,弋栖月晃到暗阁的时候,耶律泽世子,已经急得在厅堂里转圈了。

见到她来,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也顾不得埋怨,耶律泽张口便是一句:

“南国的事,陛下可是听说了?”

弋栖月颦了颦眉,随后却道:

“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朕,还是疑心于朕?”

耶律泽咬了咬牙:

“此事我现在都弄不清,更莫说是陛下,我若是疑心,又岂会这时候自投罗网!”

他沉了口气,又道:

“上次的事,其实我是信你的,但是父皇说,无论真相如何,都不能留你的性命,我便只能下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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