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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陛下怎的只顾着瞧闲书

春日宴毕了。

弋栖月临走被烈倾暗戳戳塞了一本小书来,二人相视一笑,弋栖月便揣在了袖子里,等回了养心殿,窗外又淅淅沥沥地落了雨。

弋栖月飞快地收拾洗漱,随后窝在榻上,手边点了灯,眯着眼瞧着那本小书。

这小书是烈倾偶然在都城里面发现的,是外面的文人胡诌的故事,那文人化名为‘云山闲散人’,已经写了五六本小书。

如今这是新出的一本,估摸着是烈倾这厮滥用职权,先抢了一本,看完了又悄咪咪给了弋栖月。

弋栖月看的第一本,写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一个小毛贼的故事。

小毛贼无父无母,小时候去大户人家偷东西,被人追着打,被小姐收留,捡回一条性命来。

后来这家人碰着了仇家,仇家抓住了他家的大少爷,偏偏还能按上个罪名,以至于这家人也没法报官。

一来二去,原本的小毛贼看着一家人和小姐愁苦,竟然干起多年之前的勾当来,摸进仇家的宅院,用自己的性命换下大少爷的性命。

结局是大户人家灭了仇家,而那位小姐终身未嫁。

而这一本,依旧是杜撰的故事。

讲的是一个流落异国的公子,被当成贼人抓捕入狱,和一位女捕快之间的恩怨纠葛。

弋栖月看得津津有味。

听说写书人当年是个落第之人,后来许是生了执念,一年年的考,不知考了多少次,直到有一次,他自己也没预料到,却是中了。

可这时候,书生已经不想做官了。

连考这么多年,为了糊口,一直在写小书。

如今考中了,也就只想写小书。

便有了现在的局面。

弋栖月一边看书一边想着,此人若是可以收入麾下……

做个史官,当真是恰恰好的。

这边弋栖月看着带劲,那边,夜宸卿洗漱出来,敞着衣襟散着头发走到塌边,却发现陛下瞧都不曾瞧他一眼。

一旁烛火悠悠,映在她的面颊上,可以看出来,如今陛下很专注。

——瞧什么呢。

一眼都不看他。

“陛下。”

夜宸卿缓缓走过去,把烛芯挑一挑,让光又亮了些。

弋栖月依旧盯着书瞧,只是‘嗯’了一声,多少算是理睬了他一下。

可依旧是一眼都没赏给他。

夜宸卿又晃到了塌边,坐在她腿边,大致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方才已经擦了个半干。

不过弄干不是问题。

夜宸卿此时心里别扭地想——陛下平日里最喜欢摸他头发。

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平日里总是泼皮行径的陛下,一旦不理睬他,他反倒是别扭了。

可谁知夜宸卿‘晃’了半天头发,女皇陛下依旧在那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小书,理都没理他。

夜宸卿心里愈发不是个滋味了。

一对凤眼又瞧了瞧那边垂眼看书的人,迟疑了片刻,随后他却是抬起手来,缓缓地将自己本就敞着领口的亵衣褪落下去。

斑驳的光影,晦暗交错的烛光,映在他结实修长的身形上,随着那摇晃的墨发,缓缓褪下的白衫,当真是不可方物。

……可弋栖月那边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直勾勾地瞧着他把衣衫褪下去,又收回眼,继续看书。

夜宸卿觉得自己当真是碰见了不讲理的人。

微微眯起凤眼,偏过头去瞧她,可是陛下如今又不搭理他了。

至于弋栖月,全全瞧着那本书,却只觉得夜宸卿这厮,一会儿在她旁边弄头发,一会儿又褪衣服。

他褪衣衫的样子当真受看,她便勉强从书里分了些神,瞧他一会儿,随后……还是看书为重。

可看着看着就感觉到了炽热的目光,再然后,一团暖和和的东西慢慢地向她挪了过来。

“陛下。”

“嗯?”

“臣下今日可是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弋栖月动作一停,随后摇头:“不曾。”

可说话间依旧盯着书瞧。

“那……陛下怎的只顾着瞧闲书?”

夜宸卿在一旁,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弋栖月手里的书。

弋栖月点了点头,也没多想,随口道:

“挺好的故事,里面这个异国公子,倒是个有趣的男子。”

话语方落,便听见夜宸卿在她耳边哼哼了两声。

弋栖月回了神,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在书页折了个角,随后抬头,眯眼笑着,伸手抚上面前这厮的俊脸。

夜宸卿半垂了凤眼瞧着她纤瘦的手臂,温柔地眨了眨眼。

“……不过,那也比不及朕的宸卿半分好。”

夜宸卿这厮倒是有趣,闻言哼笑了一声,随后却是转过脸来,面颊蹭着她的手,惹得她痒痒的。

再然后,这厮将已经褪下的衣衫搁到一边,整个人朝着她蹭了过来。

“既是不及臣下好——”

“陛下便莫要瞧他了。”

“来……”

“陛下,瞧臣下。”

他的声音低哑,温柔得如同一泓水,却又诱惑得直入人心。

这个三年前疏离自持的男人,如今自己褪下衣衫黏过来,可她弋栖月呢?却也是做不到当年的疏离冷情了。

将书搁到一边去,弋栖月抬起手臂来环住他的颈项,身子一转,将他整个人锁在床榻上。

却早已能将力道把控得恰到好处。

孰知夜宸卿这厮仰倒下去却不消停,手一翻,修长的手指在她搁在一旁的书上一抚弄,于是弋栖月便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特意的、小心翼翼的,折出来的角,被这厮给抹平了。

这醋喝的,都醋到书里的人了。

弋栖月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也是不禁失笑,随后她眯了眯眼睛,转过头来,一低头,看向被自己按住的这厮。

长发肆意地弥漫在衾被间,衣衫褪尽也不再有半分羞怯之意了,他任由她摁着,唇角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

可是瞧着这笑意,弋栖月偏就气不起来他。

——罢了,书页抹了便抹了。

书可以不看,夜宸卿,永远是她的。

不知不觉间,已然俯下身去,朱唇便落在他的下颌处。

夜宸卿的骨相极美,刚毅骨感,偏偏又能显出几分柔美,这柔美里,分毫的娘气都没有。

弋栖月的吻便如同一只笔,着了墨,轻描淡写地勾勒。

夜宸卿的手一绕,环了她的腰身,弋栖月能感觉到,这厮在摸摸索索地触碰自己的束腰。

不过也不想管他,他拆了,便拆了罢,她也省事了。

她回了神继续吻,顺着下颌一路到了他耳边。

他的耳朵一向是莫名敏感。

舌尖探出来,在他的耳垂上浅撩,这一瞬间,本是专心致志拆着她束腰的夜某人,动作一个停滞。

再然后,弋栖月察觉到,这厮向另一侧懒洋洋地偏了偏头。

“怎么?”

她低低地哼笑了一声,蹭开他微乱的发,唇又凑近他的耳朵。

夜宸卿低低哼了一声:

“……痒。”

随后他又偏了偏头,将自己的耳朵从她唇边救出来,将白玉一般的颈项凑近她。

低哑的声音再度于弋栖月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很轻很缓,却能一路游走,汇入心里。

“陛下,这边儿……”

雨歇池塘泛青波,天光自成白玉色。

此间多热闹,旖旎风光满城绕……

-

此时此刻,苍流山。

墨苍落坐在桌边,依旧是忙忙碌碌。

最近北国和东国之间的和谈,南国里面又出了一些不可言明的变故,此时各派的人都已经起了警惕之心——

显然,此时南方三州各派,应当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了。

而此前,在不知不觉之间,变相吞并了眉山的苍流,已经成为了这一带真正意义上的首领。

因此,墨苍落的忙碌,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小厮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低声道:

“掌门,北国送来一封信。”

墨苍落的手一停,抬起头来,接过小厮恭敬递上前来的信件。

信笺上的字迹……

很熟悉。

月儿的字他许多年前便瞧过,而当初瞧过,这么多年,便一直不曾忘记。

她的字,看着龙飞凤舞,飘扬恣意,但实际上落笔很稳。

遥遥看着很是大气,走进了细瞧又觉得玲珑娇美。

若是说观字识人,墨苍落以为也不过如此了。

“好。”

他痴痴愣愣盯着这书信瞧了半晌,方才回了神,抬头对那小厮点一点头。

小厮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这封信,便当做不曾送来。”

小厮的身子一停,随后却赶忙回身道:

“奴才明白!”

身为墨苍落的亲信,这种事他早就是心知肚明。

所谓的‘不曾送来’,是对于夫人那边的说辞罢。

见那边墨苍落颔首,小厮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去。

谁知出了门便瞧见正往书房门口走的时芜嫣。

“……夫、夫人。”

小厮小心地行礼。

不仅仅是因为有事要瞒着,也是因为……夫人的脾气,的确有些古怪。

“魏全?”时芜嫣皱了皱眉头。

“又是哪里的信,还是……东西?”

魏全小心翼翼道:“回夫人的话,是淮州一个大户人家的信。”

“夫人放心,信件是安全的。”

时芜嫣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又瞧了一眼门。

“这便好。”

“师兄还在忙?”

魏全点头:“方才奴才进去的时候,掌门还在忙,至于现在,奴才便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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