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同一个谎话，当某个人只说一次的时候会因为可能性不大就选择不去理会，可是，重复说了超过两次三次就会慢慢相信。尽管依旧还会有怀疑的成分在，可是，使用不能够否认有这样的可能性，毕竟，在一个有着不低的犯罪率的地方，使用不能够否认罪犯可能就在自己的身旁。
“那你，杀人了吗？”那个小偷很谨慎地问，有些像是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对方的某一条防线给越过了一样，显然已经不是初次听到时的那种样子。
“你看，我像是杀人的人吗？”那个人好像是因为研究叶扬若透了之后，也想着学叶扬若那样一套，虽说就只是依样画葫芦，可是，依旧还是能够唬到人的。
“我看？说不准……”那个小偷微微笑。
“说不准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又觉得不太妥当。”
“那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杀了人？”虽说还是经过了一番客气的言论，可是，这个小偷很明显并不愿意完全相信一个会把“杀人”两个字挂在嘴边的人会是清白的，但又因为不能够确定，所以，说起话来也就只能够含含糊糊的。
事实上。答案在那个人想着打哑谜并且保持一副自信的模样的时候就已经算是昭然若揭了，那个人，应该是有了什么闪失才会进去的，就算不是那个动手杀人的凶手，恐怕，在过程当中的某些事情也是跟他脱不了什么干系的。
那个小偷又把问题重复了一边，希望从哪个人口里能够听到一个稍微准确一点的答案。
可惜，那个人似乎并不愿意直接说明，哪怕为自己澄清也不大愿意。早在进到那里接受审讯之前，他就把自己会遇到的所有的问题都给演练了一边，只是，还从未想过需要接受在同一间房里边的人这样好奇心的审讯。
早在进去之前，他就看了不少的影视剧，也清楚可能会有某个探员混在拘留室中通过跟自己的谈话然后从自己的嘴巴里掏出一点东西出来，虽然在真实的情形下这样的情况不大可能发生，可是，他却把这样的家乡看成是真的，并且深信不疑。
这个人，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好奇，那个刚进去的被怀疑是由杀人嫌疑的人重新审视了那个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小偷，是生面孔，而且，就那样的人那样一副长相也不大可能会担当什么正义的角色，长得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虽说是一个年轻人，可是一点年轻人该有的精神气都没有，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眼神飘忽不定甚至会习惯性地躲闪，脖子也总是时不时地往后缩，似乎还不大敢之间看别人的眼睛，不只是现在跟自己说话这样，就连跟醉汉说着那些看起来像是应该带着一点底气说的话的时候，脖子憋得通红可是依旧是没有敢一直直视其他的人，目光总是飘到某个没有人会跟他一起去注视的角落去，所以，基本上也就排查了这个人可能是“卧底”这样有些滑稽的家乡。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会对自己是不是杀人凶手会这样感兴趣呢，就连那个醉汉那样质疑他甚至把小偷贬得很低他都能够选择不去多加辩解，可是，却对自己这样好奇，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了某局偏帮那个醉汉的话索这个人就想着挖开自己的短处让自己难堪？但细想又觉得不大像，那个人，说是很想要知道的样子一直追问，可是却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迫切感，况且，那个人如果不是探员的话，知道自己有没有犯事，目的又是什么呢，单纯的好奇嘛？一个不是小偷就是很腼腆的人，这么会有这么大的好奇心？
想来，这个刚进去的人根本还不能够对所有的人放心，那个小偷也算是看出来了，估计，也只有住口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说多错多，不单是那个刚进去的怪人的守则，也是这个早已见惯了狡诈的诓骗伎俩之后学到的很好的防身术。
“你为什么那么想要知道我又没有杀人？”
“也没有，就是，一直又听说杀人犯，可还没有真的见过，难免好奇。你说，你是因为杀人才进来的，所以才想多问几句。”
真的是这样的吗，可是，那个小偷很明显已经没有再去询问那个刚进去的人是不是凶手这样的打算了。大概是想明白了，那本就是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多问了也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况且已经是被怀疑了，再问倒显得是他过于较真反而会加深那样莫须有的怀疑。
但是，对那个刚进去的人来说，他这样的举动确实有另外一种解读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关注，想来是自己身上或是因为说了某句话才让那个小偷想要了解自己是不是杀人犯，可是，小偷这样突然停止了发问更像是有意回避的举动反而给自己加大了嫌疑，不单是小偷可能是有什么想要诓骗过去的，还是因为自己可能唉某个不建议当中露出了什么破绽。这下，两个人恐怕就要多打一场博弈了，是他们自己想象出来的。
“那你是真的没有见过杀人犯吗？”
“没有，电视手机上倒是看了不少。”
“要是你见到了一个真的杀人犯，你会怎么样。”
“唉……”那个小偷摇着有些低埋的偷嗤笑了一下，“要是见到了，可能就跟很多人一样吧，会害怕到逃开，然后，躲在背后议论，那个人就是杀过人的，需要躲远一点才行，可能下一个被杀的倒霉蛋就是自己了，那个人会不会是已经在忘我这边看了，要不要跑这样毫无逻辑有没有头脑的话吧。”
那个小偷倒是把每个人估计会有的那种反应都给说出来了。小偷，似乎就因为一直不敢挺直腰板的同时也让目光坦荡，所以自然也就很能够明白大多数人内心畏惧的以及不敢接受的东西了吧。大概，没有多少人能够在清楚自己的怯懦之后依旧能够把那样的一种怯懦给剖开坦荡到展露给别人看，可是，那个小偷，倒是在某些方面讽刺人的同时也不忘把自己给狠狠地奚落了一下，那个刚进去的人对这个看着就摆脱不了小偷这样的角色的人似乎有了另外一种看法，是对小人物身上会有的那样一种不一样的视角给出的震撼的感觉，当然，他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
“你倒是想得挺多的。”那个刚进去的人倒是把他这样一种心理的变化给完全地展露出来了。
“不能没有想多啊，你都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了……”那个小偷很明显依旧不能够完全对那个刚进去的人完全敞开心扉，但是，对着这样的变化他依旧是没有能够完全放下心的。就像是他回答那个人是用到的那些词的时候大概心里也是把自己给完全代进去了，所以，自然是有那样一种没法完全抒怀的感觉在的，可能，那些人心里想的，大概就是他在听到这个刚进来的人说出那些化指挥心里想的一样。
但是，很明显，那个小偷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他大概也已经不知道下面半句应该说些什么了，他已经牛很明显地感觉到那个刚进去的人对自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怀疑，尽管子不能够完全描述出来那样的一种感觉，但是，就跟那些看着很光鲜的人总会在自己经过他们或是还没有来得及经过他们的时候就把背包抓得紧紧的，尽管自己没有偷过他们的东西也不打算对他们实施偷窃这样的行为，但在精神面貌善自己就是已经被归罪到了小偷那一个很铁的类别上边去了，那样一种被怀疑的感觉，大概在没有什么人能够比他更加清楚了的吧。
“你，为什么要当小偷啊，就像那个人说的，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当小偷。”
“有好的，谁愿意捡破烂的啊！”那个小偷心里一下，虽然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总能够叫人从那样的声音里边听出少许的无奈的感觉，“谁也不想要偷东西，更没有人想要被别人称作是小偷。一开始可能也就是觉得没有什么，投一些小的东西，可是，到了后边，在生活已经是变得一团糟了的时候估计也没有更加倒霉的了，大不了也就是把已经糟糕透顶的重新搅混弄得更加污浊而已，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想着那别人的东西，总想着有钱了我就会还回去，好不就是觉得，既然那个人是把东西放在那里的，自己都不在乎了拿他一点他不在乎的东西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自然也就不会去顾虑了，何况，我们都想着自己有大富大贵的一天，大不了在那天来的时候把钱还回去就是了，只是借，算不上偷，可是，就是有人把那些本来就已经是窘迫到很无奈的人给罗列到小偷那一个面上去，十恶不赦，根本就不愿意给人改正的机会。”
这恐怕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偷，那个刚进去的人看看那个只能够说出一些叫自己觉得很意外的事情的小偷，觉得，那个人像是一个挖掘不完的好东西一样，开阔了自己的看法。或许，原本就是他把每一个人都想得单一了，小偷就只是小偷，却没有想到在遇到了某一个之后就看出来他们当中也会有不同的东西。
可是，那个人并不愿意在言语上轻易放过那个小偷：“所以，小偷还不愿意让别人说是小偷了？”
“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勾当可就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的不一样，垃圾堆里也不一定每一个都是垃圾，起码，他们不愿意这样想，大家都知道那样的词有多脏。”
那个小偷，说出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神情，但就是让人觉得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难过的感觉，没有一个人愿意那样把自己踩在脚底，更不会轻易让人羞辱到自己，可是，那个小偷，就这样，把自己跟垃圾给归类了，看着，着实可怜，总是要这样自轻自贱了之后才会换来那些试图看戏的人的怜悯，这也是他们共有的悲哀啊。
“你可以做其他事情的，毕竟还年轻。”
显然，那个刚进去的人已经是想要扮演人生导师这样的角色了，不过也难怪他，像那个小偷，看着，确实就是一副年轻的面孔，可是却背负着那样一副本不该属于他的气质。那个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说错话了，所以才会想要那个年轻人重新审视自己吧，可是，听者总还会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带着好意说话的。
“那你呢？你说你杀人了，如果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怎么说，如果你杀人了又为什么要杀人？”
是因为那个人戳中了自己不愿意说的地方所以这个小偷才胆敢这样突然叫板？还是说，她依旧是想要问那个人究竟有没有杀人这个已经是很老了的问题？
“你有听说过两年前的出租屋的杀人案吗，最近说得最多的那一宗案子？”
“听说了，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案子，只是说的人多了，还把案子故意说得玄乎，所以才会重新引起争议，说到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地方。”
“你倒是清晰得很。”
“你难道是要说，你就是那个杀人犯吗？”
“不，我可不是。只是，现在，在郊外发现了一句女尸，用跟那件案子差不多的手法杀人处理尸体的，探案组的人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人又是在我的租的地方被杀的，被杀的那一个还是我已经由订过婚的女人，所以，他们怀疑人是我杀的。”
那个人说得是很平静的，倒是把听他这样描述的小偷给略微吓到了，他瞪大了眼睛，试图再确定一下：“什么！你说的，是真的？那，那个在你的屋子了死了的女人，是你杀的吗？”
那个小偷像是很关心究竟跟自己在同一间小房间里边的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他把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刚进去的人身上。
“他们说，是我傻了那个女人的，还用了跟两年前差不多的手段，而且证据说，我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