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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小偷

两人正聊得开心,忽然,刚刚占了他们座位的两个男子又走了近来,而且满面怒容,来者不善。

“拿来。”那个胖子伸出右手,朝着高阿妹厉声说。

“什么拿来?”

“少给我装蒜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莫名其妙。”

“你偷了我的钱包,还想不承认吗?快快拿来。”那胖子非常恼火。

沙沙听了这话,嚯的站了起来,说道:“你两个要想找茬是吧?刚刚无耻的占人座位,因为有警察在,没有办法,现在不甘心,所以来找回场子吗?”

“小屁孩滚一边去。她偷我钱,别以为想赖掉。还来!”

“你们再闹事,我叫警察来了。”沙沙说。

“去叫啊,叫来也是抓小偷。”

“谁是小偷啊?你妈才是小偷呢。你妈偷了你爸,这才生下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高阿妹恶毒的骂。

“我打你!”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沙沙见状,不由分说便迎了上去,一拳狠狠的击在胖子肚腹上。

他这些年的锻炼倒也没有白费,胖子没想到这半大孩子出手这么凶猛,倒吃了一惊,痛得抱住了肚子,喝道:“臭狗贼,这么凶狠。”当下扑上来打沙沙,沙沙跳到座椅上,伸腿踢他的脸,胖子左躲右闪,一时近前不得。

他的同伴高个男便伸手去抓高阿妹,高阿妹也仿效沙沙,跳上座椅,伸腿去踢,高个男一边躲闪,一边伸手去捞,几个回合之后,终于一把抓住了高阿妹的小腿,然后猛的向下一拉,高阿妹尖叫一声,高跟鞋被他脱了下来,人也摔倒在座椅上。她四肢乱蹬,嘴中尖声大叫,却再无攻击能力。

沙沙见状,从座椅上猛的飞踢而出,就像武侠电影中的平沙落雁式,双腿踢向高个男,他站得高,跳得也高,踢出去后,双腿像一把剪刀,非常有力,只是用力过高过猛,没有踢着他,却骑在了他脖子上,高个男受力不过,倒在地上,沙沙随着摔倒,两人滚作一团。

乘警早被这边的吵闹声吸引过来,除了刚刚那女的,还有两个男乘警,把四人拉扯开,问怎么回来。

“他们两个刚刚无赖占我们座位,后来在这位女警察的帮助下,他们才让开了,可是警察一走,他们就不甘心,又来找我们麻烦。”高阿妹说。

“她偷了我钱包。我们不是无缘无故的来找麻烦,只是叫她还我钱包。”胖子说。

“我没偷他钱包。”

女乘警说:“这两人是有点无赖,刚才我在这里,都占着别人的座位不肯让开,这明显是来找茬的。”

“警察同志,你说话可得公平公正。刚才我们是没有爽快让座,但我们并不是要强占别人的座位,不过太累了,稍微休息而已,但她就动蛮,拉我起来,没想到就那一下子,我的钱包就被她偷去了。”

“你胡说,我哪有那么快的手脚,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是啊,哪有这么快。”女乘警也说。

“小偷如果动作不快,也偷不到东西了。反正我坐这里的时候,钱包还好好的在口袋里,后来就不见了,这中间只有她一个人接触过我,我当时就有点感觉,只是当时也是没想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所以没反应过来。”

“你从我们这里走开后,站在那边过道里,火车上人挤人的,过道上更是来来往往不知有多少人,你说只有我姐姐接触过你,这话明显就不对。你的钱包丢了,就说是我姐姐偷的,那我的钱包丢了,是不是就是你偷的呢?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乱讲,小心我告你诽谤。”沙沙说。

“证据,哼,这还不简单,你有本事敢让我搜吗?如果搜不到算我错,搜到了,哼,到时却怎么办?”

“你搜就搜,谁怕谁。”高阿妹说。

“不行。”沙沙忙说,“搜身?你是谁呀?你凭什么搜身?别说你不是警察,就算你是警察,你一个男子,要去搜别人女子的身,是何居心?”

“那就叫警察搜,这里有女警察,她搜总可以吧?”

两位男警察看着女警察,看她的意思。女警察对胖子道:“你说搜身就搜身吗?我是警察,可也不能随便搜身,你说她偷了你钱包,你有什么证据?当时我在场,明明是你无理取闹,占着别人位置不肯让,我说都没用,她怎么可能偷了你的钱包?若偷了钱包,我会看不到吗?你们身为男子,欺负女人孩子,当我瞎眼了吗?赶快回到你们位置上去,再要无理取闹,别怪我们不客气。”

“喂,你是警察也不能这样偏袒吧?我的钱包明明在身上,就她拉扯了我一下,钱包就不见了,难道钱包长了翅膀会飞不成?告诉你,你是警察可不是土匪,少来威胁我,我不怕你,我要投诉你。”

“去投诉呀,去呀,人渣!”

“警察骂人。”

“骂的就是你这种人渣。”

那胖子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怎么样,两个男警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把你们俩的身份证拿出来。”

那高个男从口袋中掏出钱夹,从钱夹中拿出身份证,递给警察,警察仔细的看了,又看着他的脸对相片,没有说什么,对胖子说:“你的呢?”

“我的身份证在钱包里,钱包都被偷了,身份证当然也丢了。”他哭丧着脸说,然后转过头看着高阿妹:“美女,求你了,你把钱包还我,现金全给你。里面有我很多证件和银行卡的,你拿着也没有用。”

“你怎么还胡搅蛮缠呢?再这样我告你诽谤了啊。”

“你们两个跟我们去那边。”警察懒得再纠缠下去,对两个男子说。两人没法,只得跟了警察走到另一个车厢去了。

早在他们俩占着位置不肯让的时候,旁边的乘客就很是反感,只是事不关己,谁也不愿多管闲事,这时都开心的鼓起了掌。

那两人去了有一个多小时,这才回来,狠狠的瞪着高阿妹,高阿妹毫无惧色,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偶尔还哼上两句:“不想再问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

那两人被气得差点吐血,却不敢再来啰皂了。沙沙毕竟年纪小,还有些担心。

眼看到了晚饭时间,高阿妹买了两份饭,沙沙要拿钱,她大方的说:“姐姐请你吃。”这饭生硬,似乎还没熟一般,菜就像没放油,味道并不好,但价钱倒贵,二十五元一份,不过因为饿了,吃起来倒也津津有味。

吃完饭,天色早黑了,窗外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偶尔看得到远处星星点点的昏黄灯火。火车上漫长的旅途无比难熬,高阿妹拿出手机玩游戏,沙沙没有手机,干脆闭目冥想,按武侠小说里内功秘笈的说法,只要默默存想,就会有一股气涌进丹田,就像溪流汇入河,久而久之则聚气成海,遂为气功,他曾经在床上,入睡之前冥想过,可惜什么效果也没有。

冥想了一会儿,他渐渐睡去,待一觉醒来,已是半夜,高阿妹也睡着了,头靠在他的胸前,几乎是睡在他的怀里。他感觉腰腿有些酸麻,想站起来活动筋骨,又怕吵醒她,只得忍着,心想练武之人,如若这点毅力都没有,怎么能练好武功呢?晚上的火车里非常寂静,大家都东倒西歪的睡着了,就连站着的人也在闭目养神,有些人半睡半醒间,被车一摇晃,醒了过来,马上又变得昏昏沉沉了。只听见轮子碾过铁轨的声音,和山风的呼啸。

沙沙再次睡去,醒来时天仍然是漆黑一片。

“快到站了。”高阿妹已经坐了起来,说。

沙沙感觉大腿酸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他缓缓移动,血脉渐渐顺畅,不一会儿,火车便进站了。

两人下了车,出了站,广场上灯火通明,人山人海,有叫住宾馆的,有叫吃饭的,更多的是叫坐车的。

“几点钟了,姐姐。”

“三点多。”

两人走过广场,一部中巴车前,站着一年轻女子在喊“少林寺。”他站住了,问高阿妹,“姐姐,你现在去哪里?”

“半夜三更的,能去哪里,咱们得找个地方先睡一觉。”

“那里有去少林寺的车,我想直接坐车过去了。”沙沙说。

“半夜三更的,你又不熟悉,在哪里下车都不知道,何必焦急?”

“没关系,可以问人啊。”

“你小孩子不知利害,小心上当受骗。现在社会上坏人这么多。”

“没关系呢,我也不小了。何况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你看姐姐,你不就是好人?我一出门就遇上了。”

“那我怎么办?”

“你?”

“是呀,这半夜三更的,我一个人可有些害怕。我看到在火车上与我们作对的那两人也在这里下车了,万一他们跟踪我,我怎么办?”

沙沙听她如此说,当然激起男子汉保护她的侠气,于是跟着她一起去找住的地方。两人到了一所小宾馆,这是一幢两层的房子,上面用粉色的霓虹灯写着招牌,进门便是一个楼梯,只楼梯间里放着一张柜台,一个女子趴在柜台上睡觉,见两人进来,睁开矇眬的睡眼,说:“开房吗?一间一百元。”

“沙沙,你出钱,我的钱不够了,明天我给你。”

“姐姐说得太客气了,你对我这么好,理应我来出。”沙沙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开两间。”

“开两间干嘛?要节约用钱,一间就可以了。”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怕,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啊?我是你姐呢。”

沙沙被她说得有些红脸,当下不再异议,开了一间房,柜台后的女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出来带两人爬楼梯,上到二楼。那楼梯弯弯曲曲,甚是狭窄。

女子打开房间门,一股冲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她开了灯,然后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又打开空调,调好温度,这才关门出去。

这房间除了有股霉味外,其他的倒还可以,卫生还算干净,墙壁也还算白,被子看起来也还挺新的。窄窄的房子里并排放着两间床,床中的过道狭窄得人从中走过也只能侧着身子。

一进房,高阿妹便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沙沙和衣躺在床上,待高阿妹洗完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高阿妹叫了一声“沙沙。”没有反应,她又走到近前,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确实熟睡了,而不是装的,这才拿过他的包,把他包中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沙沙就一个小小的包,里面几件换洗衣服,洗漱用具之外,更无他物。仔细翻过了,根本没有钱。

她又从他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个钱包,但里面除了身份证、学生证外,便只有几十块钱,别的口袋平平的,轻轻一摸,便知什么东西也没有。

怎么回事呢?明明听他打电话说有一万块钱的,可为什么找不到呢?他还能藏到什么地方去?一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百元钞也是厚厚一叠,而他身上除了有一个地方鼓鼓的之外,实在看不出哪里能够藏这么多钱。当然也有人把钱藏在裤裆里的,但就是裤裆里藏这么多钱也不会看不出,而那鼓鼓的显然不是钱,只是青春期男孩必有的现象而已。

枉自她跟了一路,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她不禁有些丧气。但看着他天真的样子,匀净的呼吸,忽然心中也涌出一股柔情。

这孩子。

她从包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夹,这是从火车上那个胖子身上顺过来的。哼,活该,谁叫他贪便宜,竟占了老娘的位置不肯让。她把钱夹中的现金都拿出来,慢慢的数了一下,共是三千多块钱,倒也不少。还有一张身份证,一张驾驶证,她看了一会,全部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趟来洛阳,总算不是一无所获。但这孩子身上的一万块钱不到手,她总是不甘心。电话中她听得清清楚楚,他对他妈妈说,拿了一万块钱的,他既然离家一个人,也不可能不带钱,不然他怎么乘车吃饭住宿呢?

他一定藏在哪里了,就不信找它不到。对,明天叫他花钱,反正他的钱包才几十块钱了,到时看他从哪里拿钱出来就明白了,无论如何,也休逃脱得了我的法眼。

她把他的东西全部放进袋子里,样子几乎和原来的一模一样,这份手艺让她自己都陶醉了一会,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很好,似乎没有成功,便是自己所要的结果。偷一个孩子,是否有点缺德啊,她想。但一转念,这种动不动离家出走,随身带的钱就是上万的,肯定是富家之子,不偷他们却偷谁去?

她想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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