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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帕安伦娜

帕安伦娜和铎纲,两个人一起骑马赶到了艾瑞斯堡的城垣下,看着城垣上的旗帜已经从艾瑞斯刚铎大主教的旗帜换成了铎纲的飞鹰旗,而驻守的士兵也已经从东岩地的敕令军团和方旗骑士,变成了血百合佣兵团的雇佣兵。两个手持长戟的军士正在向铎纲等人致敬。

“不得不说,这些人素质挺不错的。”铎纲笑着对帕安伦娜说。

“是啊,战斗力不错。”帕安伦娜笑着说,“就是这是雇佣兵,认钱……我不能肯定你可以一直负担这样的一支一千人的大军的开销……”

“不过我建议你把莫琳娜留下。”帕安伦娜说,“你现在可没什么为你而战的骑士……女骑士总是好过没有骑士吧……”

“你觉得这丫头能听我的吗?”铎纲笑,“哎,不说这个了,我们进去吧……说实话,看到艾瑞斯堡的入口我就有点起鸡皮疙瘩……”

“这叫血路。”帕安伦娜笑着说,“据说这条路有神力哦……据说曾经好几次萨兰德的骑兵入侵打到东岩地,在通过这条道路的时候,这条路,确切地说是廊道的屋顶突然间砸了下来,把所有的骑兵都打死了。死人死马的血浸染到石头里,就成了血路。据说当时的尸体就被压在这层石砖下……然后没到夜晚雨夜,这条路上就可以听到马蹄声和喊杀声……”

“恭喜你,成功激起了我的噩梦。”铎纲调侃道,“我们接着往前走吧……”

两个人接着往前走。帕安伦娜看着铎纲依然是一身板甲衣,-笑了笑说,“哎,说句真话,你回去可以换一身铠甲了。”

“啊?”铎纲笑,“这不是刚需吧?”

“对你来说是的。”帕安伦娜说,“哪有大贵族穿一身板甲衣的……至少你得把金属面露出来啊,白骑士那真的是刚铎的传统,少鹰王理查就喜欢穿银亮的铠甲冲杀在第一线上……

如果你没钱的话,我们可以资助你一笔钱去买一身板甲……然后你的佩剑也可以换一换了,你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战士剑,军士用的……如果我是你我会去换一把带着雕花的长剑。”

“佩剑……铠甲……我这……”铎纲无奈地说,“哎,能看看你的佩剑吗?”

“当然可以。”帕安伦娜笑着说,将自己的佩剑递给铎纲。

这是一把有着金色的剑鞘以及华贵的装饰的长剑,相比于一般女性使用的手半剑,这把剑可以说是相当的长了——一般来说,一把手半剑的剑刃长度为持剑人身高的二分之一,但是帕安伦娜这把剑由于是家传的男用剑,因此比一般女性使用的手半剑长了一半。她轻轻地抽出佩剑,可以看到这把手半剑上用金色金属雕刻了许多优美的花纹,以及一些符咒一样的语句。铎纲倒是没说什么,但是这时候身后响起来一个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声音。

“嘶……色利亚钢!”声音响起。帕安伦娜一愣,转过头去看到那人不是别人,灰白色的山羊胡子简直就和身份证一样,表明此人正是东岩地的负责财政的官员休伊·埃尔达林特。

“休伊大人。”帕安伦娜微笑着说,而铎纲则挺着胸膛,只是稍微点了点头。

“这就是传言说的,拉夫尔德家族的‘金色曙光’之剑吧。”休伊·埃尔达林特以一种膜拜的表情看着那把剑,说。

“是的,”帕安伦娜骄傲地说,“这是黑林堡家传的佩剑‘金色曙光’。”

“听说色利亚钢削铁如泥,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休伊·埃尔达林特奉承道。

尽管帕安伦娜早就和铎纲达成了共识——这个休伊·埃尔达林特的狡猾程度比他的长相更甚,但是帕安伦娜听到此人赞叹她家传的佩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这时候,铎纲说话了。

“哦……休伊大人……”

“铎纲爵士……或者说,铎纲大人?”休伊·埃尔达林特微笑着说,“不知……有何见教?”

“大人?休伊大人,我想我不是什么‘大人’。”铎纲说。

“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大公已经册封您暂时署理艾瑞斯城与艾瑞斯堡的军务了吧?那以在下看来……您现在应该已经得到了册封,可以被称子爵了,那自然比在下一个男爵要高了。”休伊·埃尔达林特说。

帕安伦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铎纲,后者很明显和她一样的吃惊。大公的信鹰昨天才到,铎纲由爵士,刚铎城的代骑士长,擢升为艾瑞斯镇守,并且册封为子爵。此时不过说一天不到,他怎么知道的?而休伊·埃尔达林特也不以为意,紧接着说,“哎,真的是可惜啊……拉瑟琳夫人死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铎纲听了当时眉头就皱起来了,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帕安伦娜也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也是万马奔腾。他是怎么知道拉瑟琳夫人自杀的?

“爵士,在下既然能知道刚铎城的信鹰的动向,那么自然也会知道这艾瑞斯城的事情啦。”说着,他从马背上下来,坐在了路边的一张椅子上,说,“铎纲爵士,不知道能否和您说两句话。”

“但说无妨。”铎纲下马,坐在一边说。

“无意冒犯,大人,但是在下还是想给您一个不要钱的忠告,这座城市在霍伊特那个人的管理下,可是变成了一滩浑水。”

“看来大人平日里连忠告都要付费啊。”帕安伦娜揶揄说。

“既要保证艾瑞斯的经济不崩溃,还要供应不断的祭神大典需要的金银器、美酒和牺牲,我自然要时刻想着钱了。”休伊笑着回答。

“那么休伊大人在浑水的哪一层呢?”铎纲打断了休伊·埃尔达林特,说,“恐怕连我昨夜去了哪家妓院,和哪位姑娘共度良宵,我想休伊大人都了如指掌吧。”

“铎纲大人日理万机,昨夜并没有去妓院消磨时光。”休伊·埃尔达林特微笑着说,“倒不是因为我的触角到处都是,而是因为昨夜……”他笑道,“我正在城中的唯一的妓院里消遣,事实上我刚才才出来。”

“休伊大人,我想您应该不是因为您的触角得知我的晋升吧,”想了想,铎纲说,“是因为……我想是因为我今天见到您没有对您行礼。”

“说对了一半。”休伊则笑着说——尽管帕安伦娜觉得此人的笑容中隐藏着利剑,呼吸中隐藏着弦声,“鹰王之后的身份本来就是贵族的钥匙,而镇压叛乱则是大功一件。因此,您的晋升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再联系您今天的表现,这几天的忙碌,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您接过了担子。而您的爵位,男爵以下太低,伯爵以上暂时太高,况且您就算是位居大贵族之列,也应当是按照血脉继承法继承海间地选帝侯的位置,至少也得是望海城侯爵或海间地公爵,因此前后排除,您只可能是子爵或者是伯爵,那么在下至少能猜对一半啊。”

“我算是服了,休伊大人。”帕安伦娜插话说,“我说霍伊特大人能经营规模如此庞大的军队……”

“学士误会了,霍伊特大人的行径在下并不知情。其实在下也常在思考,为什么艾瑞斯的财政花钱如同流水一般。在下为这件事情做了一些劝诫——很遗憾霍伊特大人并不见得可以全都听进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大人,您曾经在军中服役过吗?”此时铎纲似乎在转移话题,说。

“哦,何以见得?”

“大人坐姿笔直如同标枪,这和我所见到的一些军士的坐姿差不多。”铎纲笑着说。

“大人误会了,在下一直是文官。”休伊说。

“那大人是背后有伤吗?”

“大人误会了,在下后背无伤。”说着,他便离去了。帕安伦娜悄悄地凑过去,低声说,“哎,这我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啊……他在撒谎。”

“绝对是这样。”铎纲低声说,“伦娜,这样,我就不去艾瑞斯堡了,你一个人去城堡里看看,我得去找一趟安东尼,有几件事情……我想我得和他交代一下。”

“好。”帕安伦娜点了点头,便一个人策马往艾瑞斯堡的大门走去。门口的卫兵向她行礼。从其的铠甲可以看出,守卫的官兵已经换成了城防队,是安东尼的人马。简单的问了几句话,侍者便面色怪异的给她指了指一侧的幽冥塔。简单的道谢后,就看到侍者如同躲避瘟神一般急匆匆地走了。

“见鬼。”帕安伦娜低声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便往幽冥塔走去。但是刚刚走到卧室,一打开门……

帕安伦娜瞬间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往这里来了……看着一个个玻璃罐子,以及罐子里死婴的尸体,帕安伦娜发誓自己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看着那些狰狞的表情,再看看这阴暗的屋子,这和掉进了冰窟窿或者是黑夜穿过乱葬岗有什么区别?学城的停尸房也没有这么可怕的啊……

帕安伦娜提心吊胆的在屋子里看着,屋子里其实没什么变化,拉瑟琳是幽冥塔外跳出去自杀的。帕安伦娜仔细地看着屋子里,突然间,她看到桌角的木刺上有一条白色的布条,长长的,垂下来,布条上还沾染着些许的血迹。帕安伦娜眉头一动,她意识到,果然这事情有鬼。

她打量了一下卧室,想跳楼只能去幽冥塔外。幽冥塔外是一条栈道,而且是木质的。她便走过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躺在路边,凑过去一看是一条金色的手链。在刚铎,一般只有贵族和其家眷才有黄金手链。

紧接着,她看到栈道上有一道明显的豁口。仔细地看了看,是个新断茬。这怎么会有一条断茬呢……帕安伦娜想到。

“难道……”帕安伦娜想到,“难道拉瑟琳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下去的?有可能啊……”她想着,再看看手中的白色布条,突然觉得这身衣服似乎……似乎似曾相识……是哪里来的呢……不对!

一瞬间帕安伦娜就响起来了,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刚才的休伊·埃尔达林特穿的也是这样的一身白色便装!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话里话外似乎就在暗示什么……

“那大人是背后有伤吗?”

“大人误会了,在下后背无伤。”

“背后无伤……”帕安伦娜低声念叨着最后几句话……

“不好!”帕安伦娜失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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