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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和皇上也有一腿吗

不知道走了多久,行过长廊,路过廊畔流水,渐向上去,终于来到皇宫的正殿。因为皇上直接乘着龙辇先进去的,并没有等费浅浅一路进入皇宫。因此费浅浅倒像是个前来觐见的大臣一样,要经过重重关卡,最后才来得这大殿前。

殿前大内待卫持卫凛然而立,神色坚毅,一看便知至少是高手中的高手。

厚重的木门外,有太监头子正半佝着身子等候。费浅浅和元雪放轻脚步来到殿前,太监头子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们一眼,一抖手上拂尘,用公鸭嗓子喊道:“浅浅公主到!”

太监的声音并不响亮,而他身后那两扇木门却缓缓地应声而开,向来人展露出了权力中心的真正面目。

……

魏国皇宫正殿极为宽宏,内部的空间极大,上方的垂檐之间全数是昂贵至极的玻璃所作,所以天光毫无遮掩地透入殿中,将宫殿常有的阴森味道全数吹散,一片清明凉爽。

宫殿的两方是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圆柱,以为支撑。圆柱上方漆着黑色,有金纹为饰,每条柱上都有蟠龙入云之图,看上去精美无俦。

圆柱之后是层层纱缦,后方隐有人影微晃,不知道是宫女还是太监。

入得殿来,最先映入费浅浅眼帘,让她记忆深刻的,便是门前那条长长的直道,直道两侧竟然是两池清水!

元雪被留在了偏厅,自然有茶水和干果伺候着,并不能怠慢了。这次是皇上单独要见费浅浅,别说元雪身份不够,就算是换成费正群陪同着一起前来,也要在旁厅里候着。

在太监的带领下,费浅浅缓缓沿着直道前行。初次进入这个宫殿的费浅浅此时心里都难免震惊——脚下的直道竟是青玉造就!上面铺着华美的毯子,脚掌落在上面的感觉异常温柔。

而直道两旁的清水更是让她意想不到,这样大的一座宫殿里,竟然还修了两道水池!池水请湛无比,水中犹有金色鱼儿自在游动,若眼力够尖,还能看清水池最深处,有一黑一白两条大鱼、正雍容华贵地轻摆双尾,伏于白沙之上。

曾经费浅浅从电视上看见过多少次皇宫的结构,几乎都差不多的红砖金檐青灰色瓦片,而所有的皇宫给她的感觉也唯有一个大字可以解释。如今亲眼看到,却将费浅浅之前所有的想法彻底的颠覆了。

看着眼前这幕,费浅浅不禁在心中叹道:“这样奢华的宫殿,足以看出魏国究竟拥有怎样的国力财力。”

费浅浅一直没把自己当成是魏国一份子,因此看事情总会用旁观的角度去看。尽管她已经认命,确认自己已经穿越了。但她始终都不承认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这里并没有让她有归属感,她永远都是外来者。

长道之后,便是众臣朝班所在,身后水波轻泛,殿上无由清风渐起,地上当是檀木板铺就,一片*肃穆。

正前方高高在上,乃是龙椅,魏国天子此时正煞有兴趣地看着渐行渐近的费浅浅。

既然在这种地方见她,而不是什么御书房或者是什么私人的地盘,费浅浅自然要把行头做足了。她跪于地扳之上,以臣子之礼拜过皇上,口称万岁。

“平身吧。”皇上微微一笑,似乎能够让费浅浅拜伏在自己脚下,确实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费浅浅暗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却发现一双目光正投在自己脸上,她有些讶异,回目望去,却发现龙椅之上那位还算年轻的皇上正用一种有些暖昧的眼光看着自己。

这位年轻皇帝亲政虽然十余年,但也才三十多岁,脸上甚至连个皱纹都不曾出现一个。费浅浅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有些失礼,如今二人乃是君臣之间的对视,自己身为臣女,断然不该如此直视皇上的。于是她便做出些许惶恐的样子,微微低下了头。

却不想皇上竟然哈哈一笑,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径直来到费浅浅的身边。

“好了,那些个礼数也都做全了,跟朕到后面去,朕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皇上说完,竟然上前来拉住费浅浅的手,他看着费浅浅的眼神也有些灼热,令费浅浅心中一阵狂跳。

圣母玛利亚,这是神马情况?难不成前身和这个名义上的哥哥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腿友谊么?否则的话,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而且还来拉自己的手!就算是唐玄宗初次见到杨玉环他也不敢这么直接伸手就摸的啊!

费浅浅懵了,作势给皇上行礼,抽回了自己手,从衣襟口抽出手帕叠在手中,双手交叠在身侧冲着皇上福了福身子,低声问道:“不知皇上打算何时让臣女回府?臣女也好让府上的马车候着。”

皇上似乎并不恼费浅浅擅自将手抽了回去,反身面向着她说道:“那要看你能否满足了我。倘若满足了,便很快就能回去;若是满足不了,仔细我留你一个晚上。”

天打雷劈啊!

费浅浅觉得自己焦了,彻底的焦了。她心里着急,暗暗问自己:“前身啊前身,你到底是个神马人物啊?连皇上你都能勾搭上,你是城市的奥特曼还是农村的葫芦娃啊?”

越是有这样的肯定,费浅浅越觉得自己快要活到头了。天知道她今日赛场上竟然当众宣布要把九王爷和他的随身侍卫搞到手呢!可是她却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是她的男人之一。就算是她有一百个胆子胆敢当着范永钰的面说这种话,也不敢当着皇上面前说出来啊!甚至她连这样的想法都不该有,那是要被咔嚓咔嚓的。

她可以争天下男人,甚至争天下,却不能让天下男人和皇上争自己。那样的话,不但她小命不保,也有可能让那些男人陷入万劫不复。

一瞬间,费浅浅想清楚了,为何费正群广结党羽而不被削权,为何自己大闹皇上选秀而不受责罚,为何自己一个又一个美男招惹,范老爷都不敢吭上一声。原来她身后有人,而且是个大人物!

*******

费浅浅便是带着这样的心思,黑着一张脸跟随在皇上的身后缓缓向后面走去。

行走在皇宫之中,费浅浅不由一阵恍惚,仿若自己来到了九霄云殿。因为这座皇宫着实配得上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仙宫”二字。生活在这座皇宫里的人,确实很有福气。

高高的青树从整体颜色为素黑的宫殿群落旁伸展出来,就像是一位冷峻而细心的女子,正在为谁打着小扇,那些青青葱葱的树枚或俏皮地探出素黑檐角来偷窥,或无力慵懒地搁在青瓦之上暂歇,或是在宫中地上那些花枝招展的鲜花上方伸着懒腰,像是在蔑视那些娇弱的植物。

整座宫殿与四处可见的大青树交杂着,辉映着,青黑相间,刚柔互济,美不胜收。

宫殿群分作好几层,依着一方青山而建,显得格外奇妙。两人在一大堆太监的服侍下往前走去,绕过山间清溪旁的长廊,已经上到了第二层。直到此时,费浅浅才稍稍镇定了些心神,开始用心观察皇宫里的景致,不免有些赞叹,虽然皇宫依山而建,从军事或者日常起居的角度来看,是显得有些愚蠢的抉择,但看着长廊旁的清水缓缓流淌,四周清爽的颜色风景充斥着眼帘,费浅浅也终于明白了很多年前的人们选择此处做皇宫的真正理由。

美,真是太美了!

可惜费浅浅不是皇宫中人,此时身边并没两个绝色美男相伴,有的只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还有四周那些不怒自威,绝对可以打得自己满地找牙的侍卫。

皇上在之前等待费浅浅的空档,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此刻他身着红色外衣,腰间系着金丝圣带,袖口宽广,打扮颇有古意,更像是一个要出嫁的媳妇一样红彤彤的。他双手负于身后,当先领路往宫里走着,似乎忘记了是他强拉着费浅浅留了下来。

费浅浅有些拘谨地跟在皇上的身后,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旁边不远处的那些侍卫。她不知道皇上要带自己到哪儿去,但是一想起之前他所说过的那些话,就难免会紧张。

但是无论是皇上还是那些侍卫,竟是正眼都没有看她,似乎她只是一团绿色的空气,缓缓地跟随在皇上的身后向前飘动着。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费浅浅明白了一些什么,所以温和笑着,没有多说话。不过一时,皇上却似乎终于累了,指着前方一处平地里的凉亭,轻轻一点手指头。

霎时间,一大群太监脚不沾地地冲了过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凉亭打扫得干干净净,那几个坐栏是擦了又擦,点了几柱黄香,备好了清茗壶杯。

走入凉亭之中,身旁山风夹着清流湿意微微拂来,皇上站在栏边,双手负于身后,轻声说道:“海空凭鱼跃,春风几度笑。”

费浅浅恰到好处应道:“好辞句。”

皇上转过身来,一双清明眸子极感兴趣地望着费浅浅,半晌后忽然开口说道:“拍朕马屁,拍得如此漫不经心的,费浅浅你当是第一人。”

费浅浅一窘,不知如何言语,拱手道:“臣女惶恐。”

“惶恐倒罢了,不要惶恐不安就是。”皇上坐下取起茶杯便饮了一口,轻声叹道:“朕总以为这宫殿太美,美到朕都没有心思出宫行走。”

这话里似乎有些旁的意思,费浅浅只当自己听不懂,在皇上的目光示意下坐了下来,自有太监奉上精茶,她缓缓啜着,不知道皇上忽然间动心思将自己带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上忽然端了杯茶,坐在山亭外侧的栏杆上,目光投向亭畔流水,不知所思何物。

“浅浅,你看朕这宫中景色如何?”

费浅浅微微一怔,心想这是皇上今日第几次重复这个话题了?略一斟酌后答道:“皇上的宫殿自然是天下最美丽的地方。尤其这宫在山中,山中有树,树在宫中,景致清美,最稀奇的倒是这重重宫檐竟似与整座山景浑然一体,实在是赞叹不已。”

“嗯?”皇上轻轻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疑问,似乎有些意外费浅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前你可从不这样说……”皇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

费浅浅心中一凛,知道自己果然是越说越错,最好闭嘴装哑巴,把这事情捱过去了最好。

好半天,两人彼此都不说话,只有互相的呼吸声音均匀的传出。费浅浅不敢掉以轻心,就连手中的茶水都忘了喝。而皇上则靠着栏杆,仿佛睡着了一样……

“曾经朕也以为这皇宫很美,但最近却越来越觉得除了凄凉,便无其他。浅浅,你认为这是为何?朕有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很累的感觉……”

久久地,皇上忽然开了口,语气中却仿佛带着一些说不清楚的哀怨。

费浅浅略一皱眉,缓声回答:“自然是因为皇帝*夜不能忘却世间黎民疾苦,不懈政事,为万民谋福。但是长久以往,不免会太累了些。精神不济之下,就算有再多愿心,也做不好事情。所以我以为,能忘忧时,须忘得彻底,正所谓天下长忧,天子不可常忧。虽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自然是身为帝王,身为臣子应禀持的理念。但是皇帝哥哥的身子更加要紧,没有个好身体,又何来优乐呢?”

不得不说,费浅浅并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她的这番话也没有丝毫的说服力,但是好的却是其中那两句老范大哥的名言。

果然,皇上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带着赞赏的目光,哈哈大笑后爽朗说道:“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浅浅此言,果然道尽臣子之忠道,天子之应持,好!好!好!”

这陡然的笑声却把费浅浅吓了一跳。她心里正盘算着该怎样小心翼翼地保自己个完整呢,冷不丁地被这嗓门吓得险些坐到地上去,手里的茶杯更是干脆丢了出去,好在只是落到了桌面上,距离不远,倒也没摔碎。不过等费浅浅回过神来意识到皇上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笑容,心中对前世范家哥们伸出了大拇指。

忽然,皇上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收起不见:“浅浅,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进宫来么?”

费浅浅暗暗挑眉,她敏感地注意到了皇上连自称都由朕换成了我,只是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个那个了么?想到此,费浅浅忍不住紧张地揪了揪衣领,心中埋怨着花凡紫为什么给她穿了一件对襟的衣服,而不是将自己脖子都能挡得严严实实的那种呢?

皇上见到费浅浅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朕喜欢你的聪明。倘若不是你的聪明,早在你大闹朕选秀女的时候,就好好的责罚你了。”似乎又想到了往事,皇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赞同的表情来。

“浅浅,你毕竟已经嫁人了。就算是顶着父皇义女的身份,也不能太过胡作非为了。今日广众之下,你的话未免有些过了……”

对于皇上的念叨,费浅浅除了低头认错之外,什么都不敢说,也不能说。孰料,皇上竟然叹了口气,缓缓继续说了下去:“朕从你堂而皇之地将那流晶河上的清倌带回了右相府,便知道你这一生不是个肯按部就班的女子。而你能连续三年都能夺得才女头衔,更是令朕另外看待,否则的话,你以为父皇是那么随意就能收了你做义女的么?”

想不到前身还有这么一段经历!费浅浅暗自心惊,但是却听的更加仔细了。关于这段她所不了解的空白历史,无论如何都要补上,否则的话以后一定会出了纰漏的。

皇上斜睨了费浅浅一眼,发现她的眼神认真起来,不由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下去:“今日你在楼阁上所说的话令朕很是触动。”

费浅浅心里琢磨开了,她说的话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读书人,不能死读书,不能读死书。今天你出的那些个问题,虽然看似荒唐,其中却隐含着大道理。朕忽然想,让你进太学……”

费浅浅吓得险些蹦起来,不等皇上把话说完,连忙跪地拒绝:“皇上,皇帝哥哥,我怎么能进太学?我只是一介女子,太学里的人都是学识过人的,而我不过是凭着一些小聪明。皇上抬举浅浅了!”

费浅浅这是发自内心地拒绝。她并没有皇上所说的那么高尚,什么小道理大智慧的,那只是前世一些脑筋急转弯,幼儿园三岁的水平,也只能拿到这里糊弄糊弄那些千金小姐。进太学!这有点太开玩笑了。她的目标是农夫、山泉、有点田,不是进朝为官。况且,她目前还没听说过谁家女人可以进朝为官的呢!就连皇后娘娘和那些贵妃贵嫔们都有着规矩,后宫不能涉政,凭什么她就可以站在众多老爷们当中和他们研究国事?

打死都不干!不止是因为她担当不起。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恐怕她连泡美男的时间都没有了,那还不忙到脚打后脑勺?

前世她读了十几年的书了,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熬出了头,结果挂了。来到这个没有英文没有几何函数的地方,好不容易可以轻松一点,费浅浅怎么可能亲自把小夹板给自己套上!

皇上有些无奈地看着费浅浅竟然如此急迫的推辞,心里也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做的有些唐突了。尽管他是皇上,可事情却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太上皇那关相比较起来,到是最好过的一关,而那些大臣们才是真正难办的。让太学院那里的官员知道要安插一个女人进去,他们肯定吐血反对,哪怕这个人是先皇的义女也绝对不可能。

“只是偶尔去那讲讲课,不需要每天去点卯的,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的。”尽管如此,皇上还是尽可能地做着费浅浅的思想工作。

费浅浅犹豫了。她并不是心动皇上开出的条件,而是因为能让一国之君让步,已经实属不易了。

皇上忽然站起身,就在费浅浅提心吊胆以为他翻脸打算不认人的时候,他忽然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盯着费浅浅深潭一样的眸子,认真说道:“倘若你答应了朕,朕便做主将九弟许给你!”

轰——

费浅浅脑瓜子顿时炸开了,这个诱惑简直太大了。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她真的可以咬上一口么?

**********

从皇宫中出来,费浅浅依旧没回转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只记得那时听到皇上提出的这个条件之后,她倏地站起身,急迫地高声答应下来:“成交!”

于是,这件事情仿佛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了下来,而那个她势在必得的九王爷也因此成了她的囊中物。

此时日近中天,阳光一片炽烈。

出了皇宫,与已经面露焦急之色的范家长随说了两句,在元雪伴随下、长随护送下,费浅浅坐着马车回到了范府。刚下马车,却见着眼前一片嘈乱,不由微微吃惊。

等到她往范府正门口走了两步,看清楚场间的模样时,不由大感震惊。

满满一门口的礼物盒子,均用红纸红布封着,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但只看着那一长条礼单,这些礼就不可能轻了。

“怎么回事?”费浅浅抓过门房来询问。

“少奶奶,这些是墨家送来的礼单,是感谢少奶奶对墨家长女的提拔的。”

听着这个可笑的理由,费浅浅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她提拔什么了?她只不过是欣赏墨红倩那股不甘被人压的性格,说到头,她对墨红倩至今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对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恐怕也是为了向全天下宣告,墨家和范家少奶奶、右相独女已经有所牵连了吧。这样一来,以后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不管是谁想要动墨红倩,想要动墨家,恐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果然商人从不做赔钱的买卖,用这么一大笔的礼物换她一个空名的保护,墨家果然还是有能人。恐怕这个主意也是墨红倩想出来的吧……忆起那个有着厚嘴唇的姑娘,费浅浅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看来,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尽量少做,免得又被人当成了阶梯。

费浅浅挥了挥手,示意门房将这些都抬进去。既然对方已经把东西送上门了,岂有退回去的道理?反正也被人当成台阶踩了,总要收点精神损失费吧。

一边往里走,费浅浅一边浅笑着,这些礼物算起来,好像价值不菲。都说一字千金,现在她的一句话何止千金的分量……

进得正堂,范老爷却不在,不过费浅浅却意外地看到了范永钰。他稳坐在太师椅上,天已经热得很了,可他竟然还在椅子上垫着一张白虎皮,也不怕上火导致内分泌失调了。

“我有话要对你说。”范永钰见得费浅浅转了一圈就要走,忍不住站起来脱口而出。

他刻意支开了下人,就连单一凡都没留在身边,只是为了特意等她。可她竟然没看到他一样,这令范永钰心里十分的不受用。

“是么?可惜我没有话要对你说。有什么事情让下人转告一声就是了,浅浅劳烦不动大少爷亲自候着。”费浅浅因为得到了皇上的许诺,心里甚是高兴。如今看到了范永钰也不觉得心里有什么愧疚。她都已经是奉旨泡男人了,还需要看范永钰的脸色么?别说是单一凡,就算是范家老爷子,只要她看上了,就要乖乖地给她立正站好了!

不过,这只是费浅浅随意这么一想。她爱男人,爱美男,但是对于反老爷子这个年岁的大叔现在还控不起来。

范永钰料想不到费浅浅态度如此猖狂,刚想发作,就见元雪在一旁有些焦急地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范永钰顿时停了下来,任由元雪去处理。

元雪来到费浅浅身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开口道:“少奶奶今日进宫面见圣上已经累了。少爷有话不妨改日再说,等少奶奶歇息过来了,自然会耐心听少爷说事情的。”

费浅浅脸色稍霁,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过了。毕竟她和范永钰之间存在的只是一场赌博,而不是仇恨,犯不上这么哼鼻瞪眼的说话。见元雪开口给自己台阶了,也赶紧就势开口:“我有些倦了,有什么事情,不妨等明日再说吧。”

范永钰知道元雪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也只好暂时忍下心中的怒意,深呼吸几口气之后开口:“那你早些歇着吧,这件事情倒也不急。”

说罢,不等费浅浅的回答,径直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离开了。

感受着身边撩动起来的微风,费浅浅嗅着属于范永钰独特的味道,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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