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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四世三公

丁原义子,董卓义子,如今又拜了王允,做了王允的义子,短短一年的时间不多,这个让草原匈奴人闻风丧胆的绝世战神,竟已成三姓家奴。但如今的吕布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事,自己被世人唾骂不说,连同义父董卓也对自己有所提防,十万凉州精锐,自然是以义父董卓马首是瞻,那些洛阳城外的人们,也知道,要灭掉董卓,就必然要先杀了自己!

独自从司徒府走出来的吕布,竟然在短时间内,连马儿都上不去了。最后还是赤兔血马明白今日的主人,是身心俱惫,便潜身下跪,让吕布能够上得来。

“哎...牲畜可做兄弟,这义父与义子之间,为何会有隔阂呢?”吕布说这话,可不仅仅是对董卓,也是对丁原而说的。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小巷子里,吕布一心琢磨着事情,竟不知道危险,就这么的要来了。吕布没有注意到周边的阴暗处,实则已经有好几路人马了,但吕布座下的赤兔马儿,眼睛却突然的泛红,和全身的赤红色,瞬间的融为了一体。

“走啊,累了?”吕布从得了赤兔血马后,就把这赤兔血马当成了兄弟一样,即便是浑身难受的现在,吕布也只是一声累了后,瞬间的明白了赤兔血马的停滞不前,意味着什么。

前方虽是熟悉的街道,在之前的曹孟德献刀刺杀后,基本周边的每个市井路线,吕布都走了不下百遍了。如今巷子幽深,吕布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手,纵然是绝世战神,也是心情紧张:“你,你去看看。”

吕布身边的侍卫,都是高顺精挑细选的人,战力不好说厉害与否,但服从命令方面,绝对不说的:“是,将军。”

手提重盾和短兵器,后背还背着弩箭,这是高顺训练的士兵,最基本的配置。之前吕布和张辽,还说这等装备,在洛阳城里是没什么大作用的。高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复,但还是按照战场上的配置,让自己的战士,往日也是这般穿着。

士兵见对面夜色阴暗,但也是有区别的,夜色能照到的地方,是可以用肉眼看到一些,至于那些阴暗处,士兵就拿出了弩箭,分别朝着阴暗处的几个地方,嗖嗖的射了几箭,在确定确实没人后,士兵手持重盾,一步一步的迈入了阴暗的巷子。

吕布见这等作战方式,确实进可攻退可守,也对高顺的能力,多了几分赞赏。只是时间一长,这入得巷子中的士兵,竟然没有回声。

夜晚时分,吕布不想在自己的底盘上大声叫喊,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这绝世战神的名号,可就要换人了。于是吕布骑马而入,也不管这阴暗处,到底是否有什么妖魔鬼怪。

巷子很长,还带有一定的曲折,前几个都没问题,可马上要转过第三个巷子的时候,赤兔血马再次的不懂身形,且鼻腔中呼吸的力度,让吕布知道,有敌人,且就在这个转角处。

“兄弟,若是我那个手持重盾的兄弟还活着,就让他出来吧,我和你单独谈谈。”吕布自然是明白,那高顺派来给自己做亲卫的士兵,定然已经是没有命了。

只是吕布不明白,这巷子里若是有打斗声,自己如何听不到?

想到这里,吕布明白,自己的亲卫,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夺取了性命,来人要不很多,要不也是一样,是个高手。

见没人应话,吕布不在等候,直接拐入了巷子里,而后,就看到了自己的亲卫,此时已经双膝跪地,人首分离。可即便如此,士兵的双手,还是持着重盾和兵器,可见被偷袭而死的时候,也不曾放弃。

吕布并没有多话,而是骑着马儿,一步一步的骑马而过,看着面前的一些黑衣人,确定没有认识的后,便开口了:“诸位,我吕奉先和你们有仇吗?”

众人摇头,吕布继续问道:“既然如此,我的人前来探路,你们为何要杀他?”

吕布是个喜欢刺杀和劈砍的人,不喜欢砍掉人的脑袋,现在对面的众人又说和自己无冤无仇,吕布虽是疲惫,但也知道,这一遭,是躲不及了:“不说话,就怪不得我吕奉先了。”

这可能是吕布第一次被偷袭,直冲对方的时候,沿途房梁上的一袭白衣之人,趁着月色的洁白,愣是让吕布没有看得清楚,险些被一冲而来的长枪,给挑中眉心。

从马上落下的吕布,看着身旁那连脸都不挡的白衣之人,心中虽然多了几分愤慨,可瞧见白衣之人的脸后,反而是笑了:“小兄弟,你才多大啊。”

“十岁有余!”白衣少年的声色清脆,配合着那稚嫩但坚毅的脸色,让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吕布,实则佩服的很:“既然没有仇怨,你又是这般年纪,为何要来刺杀我呢?”

吕布不仅奇怪这些已经表明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来杀自己,更是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为何穿着一袭白衣。自己只是失误了而已,要是往常,这个白衣在夜间刺杀,吕布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要杀董贼,就得过你这关,十万凉州精锐即将到神都,若你不死,这场决战,我们就要死很多人了。”白衣少年说着,手上的长枪如同白银一样的亮,抬起之时,已然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吕布看着在夜光下,如同银色一样的长枪,微微一笑,破天荒的主动进攻。白衣少年早就做好了进攻的准备,看到吕布冲了过来,自然不会放弃:“壮士们,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请速速退去。”

黑衣人们听了白衣少年的话,瞬间四散开来,让巷子里除了吕布和白衣少年外,便是那无头的士兵了。

砰的一声,方天画戟和长枪之间的第一次交锋,就让白衣少年清楚,自己是断然不敌这绝世战神吕布的。所以白衣少年采用了灵巧的方式,在赤兔血马周边,边打边跑,只是偷袭,不敢硬抗。

吕布自然是不会管那些黑衣人的,面前的白衣少年绝对打不过自己,但自己竟然在白衣少年的这般灵巧打法上,一时间还拿不下来:“十岁有余,就有这等战力,我吕奉先不想杀你,你赶紧走吧,等十年后你再来找我便可。”

“来不及了,你不死,董卓就有一条恶龙帮着。”被白衣少年称之为恶龙,这让当年自诩屠龙少年的吕布来说,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一声吹哨之后,赤兔血马瞬间的跑入了巷子,之后就是仅仅的三招,白衣少年的长枪,就脱手而出,摔在了地上。

“少年啊,纠正你一个问题,第一,你杀不了我,所以尽力也没用,第二,我吕奉先,不是恶龙,而是屠龙之人,你快些走吧,我最多就这些话了。”吕布不动,白衣少年思考了一番,最后也只能认了:“绝世战神,希望你不要助纣为虐了,汉世走到如今,历了多少挫折,晚辈是真心实意的,若是真的走到了末路,将军自行称王吧,那董贼,没救了。”

白衣少年捡起了长枪,以一袭白衣的背影,在吕布的面前走到了无头士兵身上,抱起了士兵后,还拿起了士兵的人头:“将军,这前辈也是个勇士,就让我带出城,葬了吧。”

吕布点了点头,目送白衣少年扛着士兵的尸体,渐渐的消失在了市井中。

这只是一次的试探,吕布没有对外声张,可那些离开的黑衣人,已经把吕布被偷袭的消息,传遍了洛阳城外了。皇甫嵩在洛阳城外,已经听到了这些消息,在会面卢植的时候,也多说了这样的事。

卢植没有选择之前的一个隐蔽之地,毕竟皇甫嵩早就上了董卓的黑名单了,自己没必要再生事端,就当是老朋友见面,说说心里话。

“明日就要入得洛阳城,见那董贼了,将军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卢植面对老朋友,也知道老朋友是不会退却的。

“这董贼没那么傻,我的几万精锐还在扶风未动,天下就已经开始乱了,若是我死了,反倒还是个好事。”这一路上,皇甫嵩都在思考着,如何能够在解决董卓之后,让世代还能延续下去。

这种经历,这种乱世,如何能够彻底的结局,是皇甫嵩一路上,遇到艰险的时候,最容易想到的是。可洛阳城上的兵马,已经换成了身穿羌族服饰的羌族人,这让离开洛阳其实也没多久的皇甫嵩,生出了一种外族入主中原的感觉。

董卓明明是汉人,少时越是勇武之人,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上,实际上并没有经历什么要命的事情,按理说,是不应该变得如今这样的。黄巾之乱中,固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地方,入京救皇帝,也或许有很多机缘巧合的存在,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一个当年励志屠龙的少年,成为一个嗜杀成性,无恶不作的人。

“别这么说,你皇甫兄赴死不赴死,外面的那些诸侯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得好好的活着,等到关键时刻,得收拾残局啊”卢植是儒家人不假,但却是一个真正的儒家人。知道有些时候,可不仅仅是嘴巴管用,董卓该死,可这些聚集起来的诸侯英雄们,谁敢说都是为了大汉帝国?

皇甫嵩对于老朋友卢植的信任,是超过了对家人,这种不同血脉的信任,让皇甫嵩觉得,人还是可以相信自己信任之人的:“如此现在,已经有谁了?”

“七八个吧,基本都是太守刺史相国之类的,位高权重,官宦世家。”卢植看到了这些人的名单,深知这些地方上的实际统治着,是很有权力的。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就是这些人合作在一起,那么最终的领袖,会是谁?

这里面的人中,不仅有袁绍袁术,还有袁家人袁遗。这就表明袁家人在这次反董的事情上,可谓是出人出力。可即便是这样,加之袁家四世三公的,也未必在这些封疆大吏面前,获得头彩。因为袁家人从富贵到现在,没做过什么狠辣的事情。人们尊敬你,但未必怕你。谁都知道,这次的反董之事是肯定会赢的,赢的人,甚至有机会开创世代。

在这种心态下,任谁都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手上可以登顶的机会。而且最为关键的在于,袁家人并不团结,单单袁绍袁术,便可拉拢各自的人马立山头,联军或许可有几十万人,但面对十万忠心耿耿的凉州精锐,其结果...也不好说。

“多说无益,你我又不是真的生离死别,等我入城看看吧。”皇甫嵩的认知,就是明知山有虎,但要去了才知道,这老虎究竟是什么样的。自己手上的三万扶风精锐,也都悉数的到了函谷关,是紧随十万凉州精锐之后。只要自己这里有了麻烦,将近五万的精锐就会倾巢而出,若是配合着反董的联军,必然会胜利。

怀着以自己为生命做代价的想法,皇甫嵩在卢植的陪同下,进入到了洛阳城里。

即便是清理了街道,烟雾也散尽之后,散发在市井中的恶心味道,还是让皇甫嵩明白,这道听涂来的事情,其实就是真的。越是靠近广场,这气味是越发的浓烈。当站到了广场上后,皇甫嵩望着人人绕过的一圈地方,手指着问道:“卢兄,这地方,就是那尸山所在吧?”

卢植在那段时间,是被关押在牢狱的,出来的时候是转过一圈,但具体是不是,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吧,现在收拾好了,就不要再寻觅了,意义...在后,不在前。”

皇甫嵩叹了口,迎着西宫而去,绕了一个弯,之后站在北宫这个汉帝国的权力中枢下,皇甫嵩已经感觉不到那种威严了:“在你的地方住上一晚吧,好好聊聊。”

感觉这种东西,人人皆有,皇甫嵩和卢植都能感觉得出来,面对洛阳之外的蠢蠢欲动,董卓是一定会找人开刀的。而这个人,正好就会是远道而来且手握重兵的皇甫嵩。

只是这次的感觉虽然对,但时机有些问题。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的皇甫嵩,竟然会被袁家人给抢了这至高的赴死机会。

洛阳袁家府邸,袁基坐在老房子的顶上,享受着人生中最后的时光。

袁基知道,这里的地方,才是袁家在汉世帝国,彻底兴起的地方。从袁安开始,袁家才算是在洛阳扎住了根,这袁府是在这座屋子上建立起了,多少年了,不管是何等人物来,这袁府里最为隐蔽的地方,是不会给外人开放的。也没有人能够寻得这里来,所以木质的房梁,草垛做的屋顶,让袁基坐下来的一瞬间,还差点掉下去。

叹了口气,望着和刚才自己房屋所差无几的天空,袁基说着只能听懂的话:“袁家...结束了。”

袁基听闻自己的两个弟弟已经组织好了反董联军,也和很多太守刺史达成了协议的时候,是今日的下午。随即董卓的人马便在暗处,悄悄的包围了袁家在洛阳的府邸。

可能还是心存侥幸,觉得袁家兄弟,未必知道十万凉州精锐已到,若是知道,肯定就不敢闹事了。所以华雄带来的队伍,也只是在暗处包围袁府而已,真正进入袁府的,是董卓强行召唤的祭酒蔡邕。

这次没有交李儒或是李肃,正是董卓在短暂权衡之后,做出的决定。董卓是想拉拢袁基的,不为别的,就是这袁家的两个兄弟,竟然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让帝国至少三分之一的太守,有了逆反的心。这还是不假观望的,若是全国皆反,自己即便是占据洛阳,即便是手握十万凉州精锐,也不可能有胜算。

况且现在因为貂蝉的事,自己的义子吕布,已经对自己心生间隙,这才逼不得已,派了华雄而来。

“袁大人,您的私宅,咱不敢进,还是出来说话吧。”蔡邕在袁府里的一座围墙外边,朝着站直身子,就能看得到的袁家老宅,正好看到了茅草屋上的袁基,正在望着天。

袁基也没料到是,来的人竟然是蔡邕:“先生怎么也为那老贼做事了?”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袁家老院里,也如同如雷贯耳一样,蔡邕无奈的摇头,知道这是老朋友的调侃:“先下来吧,有话好好说。”

袁基也不想让他人觉得自己做作,便一个翻身,从老房上落了下来,轻轻的站地,一步一步的缓缓走来。

蔡邕不是勇武之人,可也能看的出来,这袁基着实是个高手,一个落地如此轻松,战力必然在袁绍和袁术之上。再加上现在看到了处事风格,蔡邕是真的动了心。

“袁兄,走吧,离开洛阳,以你四世三公的名号,比之你那两个弟弟要强。”蔡邕奉命而来,是为了稳定袁基,让袁基写信给袁绍和袁术,放弃对抗的事。

蔡邕林来的时候,其女蔡文姬正在董卓那里,蔡邕知道,自己若是完成不好任务,自己的女儿可就要遭殃了。但此刻,蔡邕面对一个真正的袁基时,整个人的做派都为之一变,不管家族命令,只管这天下苍生了。

“蔡兄,你这次来,该是拉拢在下的吧?怎么这还没开口,就劝咱走了?”袁基既然敢留在洛阳,就是确定了自己的命,要终结于洛阳。只是老友这时候不顾自己,不顾家族安危,让自己赶紧走,实在是...袁基心里从感动变成了着急:“蔡兄,从府门进来,见过几个人?”

蔡邕聪明,就是着急了一些,现在稍加思考,就明白了袁基的意思:“袁兄,都...都遣散了?”

蔡邕进来的着急,但眼睛没闭着,现在想想,确实除了一个老管家外,就没有人了。而老管家也是背着包袱的,在引导自己到这里后,就深深的忘了袁基一眼,径直的走了。

“不然呢?我那两个弟弟的声势搞得浩大了些,董贼不会放过我的。”袁基打开了内院的门,先是和许久未见的蔡邕拥抱了下:“来吧老朋友,配合喝点酒,第一次的酒,也是最后一次的酒。”

蔡邕被袁基拉入了内院,一同找了内院中,唯一的树下,而后用两只手,开始挖着松软的土。

“这棵树是袁府立根洛阳的时候有的,这么多年了没有扩建过,但没有修缮过。而这个树,当年也是小的很,这么多年了,几代人了,不容易啊。”袁基自顾自的说着,蔡邕也有感而发:“一棵树,都得百年的成长,袁家就这样完了,你不觉得可惜吗老兄?”

“哎...那两个弟弟若是分开两个世代,或成父子,那真是我们袁家的幸运啊。只是同在一个世代,又有嫡庶长友分别,现在又是一个阵营中,其结果...蔡兄,你看看吧,我们袁家,可真的要走到头了。”袁基一眼望穿,很明白这两个兄弟在联军中的地位,应该是所差无几,所以争斗必定会有,且是致命。

这时候,两手污泥的二人,终于把藏于树下的好酒给拿了出来,一股清香瞬间飘散,其速度让袁基和蔡邕捕捉不住,直奔外府之外官兵而去。董卓坐下大将胡轸带兵路过,比华雄还要早一点问到这酒香之味。

“华雄,这是什么味道?”胡轸直接下了马,还把华雄吓了一跳:“我的天啊老哥,你这来也没个声音。”

华雄喜酣睡,这次来本就是无用之事,也该是吕奉先来的。所以到了之后,在确定蔡邕无危险的时候,整个人就沉迷于酣睡的状态。胡轸骑马可不小声,只能说华雄睡得有些过了。

“不管别的,你闻不到什么味道吗?”胡轸看向了袁府之内,华雄也逐渐的清醒,二人都是董卓土生土长带出来的人,和吕布吕奉先,多有不和,所以此时二人更是站在了一起,一同笑了笑,便一同入了袁府。

“老头,你家老爷呢?”华雄和袁家管家正好走了个对面,看着袁家管家包袱傍身,也明白这是走远门的意思。

“二位将军,在里面呢。”管家说完就要走,整个人给华雄的感觉,就是三个字——瞧不起。

华雄本就不在乎袁家人,也知道袁家人的最终命运,拔刀就要杀人,却被胡轸给阻止了下来:“忘生事端,这袁家人最后的结局还不一定呢,别忘了蔡祭酒,是来做什么的。”

二人就在外府和内府中间的位置等着,想看看这袁基和蔡邕,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

正值此时,袁家的另外两个兄弟袁绍和袁术,在联盟军中踌躇满志,仿佛在等一个重要的人来一样。

袁术走的动作,明显要比袁绍的小很多,因为来者是曹孟德,和自己的关系,当然没有和袁绍的关系好。袁绍则走的动作浩大,仿佛自己已经是联军的统领了,这曹操的到来,是为自己而来的。

“本初,你这么来回走动,是紧张吗?”其实紧张的是袁术,但这个时候自己若是不开口说几句袁绍,这袁绍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叫哥,怎么如此无理?”袁绍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未必有所智商,但面对弟弟袁术的时候,袁术眼睛动一动,都知道袁术心里想的是什么:“刺杀董贼的曹孟德来,就凭我袁本初和孟德兄的关系,他不投靠我,难道还能去投靠你?”

袁术无话可说,这曹操来可能是以一方势力而来,但若是按照投靠来说,当真不可能是自己:“一个曹孟德,也未必能左右的了什么,这些太守们,可都是收了董贼的好处,也未必是支持你的。”

袁术说这话的时候,身边也聚集了不少的将军,能从袁术的话里得知,这些太守就算是支持,也一定会支持和董卓关系未必恶劣到底的袁术。反观袁绍,当日在朝堂上,已经和董卓拔剑相向了,根本就是无法反驳的恶意,更是不可能和解。

袁家两位兄弟,如果真的聪明,真的想要成事,最好的办法就秘密的把自己袁家真正的嫡长子袁基给解救出来。并且让袁基当上联军的统领,这样事半功倍不说,整个袁家的力量,都会在这次反抗董卓的事情上,进行最大化的体现。而且一旦灭掉董卓,若是袁家人有心自立做皇帝的话,也未尝不可。

只是天意弄人,袁绍和袁术两个兄弟从小挣到了大,还都说自己是四世三公的后人,形成了袁家颞部的派系,久而久之的,这两个派系中的势力,就水火不容了。

曹操来投靠联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回到自己的家乡后,哪怕是散尽了家财,也就是收拢了不过千人的队伍。还被官府处处压制,身边无智谋之士,也无勇武之士,就只能带着这不过千人的队伍,来到袁家兄弟组织的联盟之处了。

双方面前后,曹操觉得有些诡异,自己明明早就说明要来,按理说总得有个招待,可自己是亲自入得营帐的,两个袁家兄弟虽说都站起身来好生的感谢,可面容之下,竟然多了几分敌意。

这让曹操的感觉很不好,自己千里迢迢,还打了几次仗才到的地方,竟然有一定的不欢迎自己。曹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便在遇见的第一时间,就开口说道:“二位兄长面容不太好,可是不欢迎我这个宦官之后啊?”

这时候二人才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赶紧说道:“孟德哪里的话,只是刚才有些事情耽搁了,要不然,就凭咱们二人从小到大的关系,还不骑马出迎?”

袁术也不等着,甚至直接横在了袁绍和曹操的中间:“孟德啊,还是那英姿之样,咱都听说了,你差一点就刺杀了董贼,还是在那风吕奉先的面前,真是厉害啊。”

袁术以为拍马屁给曹操,曹操就会受用,可袁绍却听闻后,笑了了声:“孟德,身体无恙?”

曹操生的矮小,相貌还不好,哪里有什么英姿。而且自己在江湖的传言虽说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也就是好了一些而已:“身体还好,就是心里难受啊。”

不管如何,还是让曹操坐了下来,好酒好肉的招待着,询问一些联盟外的情况。曹操自从陈宫走后,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低迷的状态,总觉得自己是没做错事,说的话也没有错,可为何陈宫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世间最坏的人?

曹操很少和人说心里话,一方面是觉得说出心里话,就等于把自己的弱点公布于众,今后会有苦难咽。另一方面在于,自己其实也没什么知心之人,袁绍等人是和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但那也仅是玩伴而已,不是关系不到,是配不上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个陈宫,还让自己给甩走了:“就是这么回事,二位兄弟说说看,我曹孟德是真的嗜杀成性吗?那个时候的事情,换做二位,会如何去做?”

听闻刺杀董卓的曹孟德来了,不少被袁家人拉拢的人,也都纷纷而到。所以原本也会做出此事,甚至做的更加狠辣的袁家兄弟,此时竟然开始装了起来,连连摇头道:“哎呀孟德,你这就是不对了,不管如何,也得及时止损啊,怎么能还杀了人家的老爷子?”

袁术此刻也站在了哥哥袁绍这一边,对曹操进行了抨击:“就是,你和陈宫撒丫子跑就是了,他一个老头,能跑得过你?你这种杀人的方式,可当真不好啊。”

曹操愣住了,自己的第一次真心相待,竟然让两个废物袁家人如此说道。曹操站起身形,刚想弃人而去,可又觉得已经和董卓闹翻了,若是此时又和袁家兄弟闹翻,自己的命,怕是活不过今年了。

“二位兄长说的是啊,咱也是魔怔了,从洛阳逃命出来后,感觉世间都是刀剑,面对家父的老朋友,也是如坐针毡。那日酿成大错,但咱的心,还是那讨董的心,请诸位相信我曹孟德,敢刺杀一次董卓,就敢第二次,愿做先锋。”几句话,就让原本可以让自己出得洋相的事,瞬间的化为了好事,这种临阵的反应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

尤其是江东虎儿孙坚,在一群太守之后,两眼望着这个身材矮小但气度不凡的曹操,会心的点了点头后,还对身边的长子说道:“策儿,好生的跟那曹孟德学学,若是今后天下大乱,此人或是你的最大之敌。”

这次孙坚是带着儿子来的,名为孙策,长得仪表堂堂,每次站在其父孙坚的身后,就仿佛是给了这只江东老虎一对翅膀一样,可以成就飞天老虎,刹时了得。

曹操在人群中,也看到了孙坚和其子的眼睛,瞬间的点了点头,算是找到了知己。

联军的声势是越来越大了,靠近洛阳城的十万凉州精锐,也开始渐渐的融合并州精锐。这些并州精锐是丁原死后,吕布带来的,和原本董卓的凉州军,不能说格格不入吧,也是矛盾重重。

这根两地的长官有关系,丁原能力虽不及董卓,但为人豪爽,并州军人的性格,也多是洒脱。董卓凶悍,这些最开始跟来的并州军,也大都参与过洛阳一系列惨案的人,所以性格上,也大都凶残。

一些豪爽洒脱的人,面对一些凶残暴力的人,要不是吕布在,定然是杀戮渐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十万凉州精锐已到,最先倒霉的还不是反董的联军,而是吕布带来的并州军。

对于带人而来的吕布,并州军对于吕布来说,就是一股可以立足的势力。所说一万有余而已,但其战力,可真的不输董卓的几万人马。加之吕布的名号,配合高顺的步兵和张辽的骑兵,至少在野战上,董卓座下的任何凉州将领,是没有胜算的。

对于现在的董卓而言,吕布已然不是收到赤兔血马,失手杀死丁原的那个义子了。貂蝉在二人的心里,已经断了义父义子的情谊,只是二人都是骑虎难下,也有共同的敌人而已。所以董卓在得知凉州精锐到来的时候,直接入主了只有万余人的并州军军营,给其团团包围住,也不限制吃喝,但限制自由。

吕布在得知这等情况后,瞬间的浑身是汗,知道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吕布没敢找李儒,而是找的贾诩,询问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贾诩聪慧,早就看出吕布生有反骨,此时是被貂蝉这个女人迷惑了心境,一旦貂蝉收到手或是因故去世,那么没有办法的吕布,则又会回到董卓的身边,自己若是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以董卓现在的性格,怕是要死的难看了。

“将军,咱是奇怪了,一个女人,你问太师要便可,为何要死磕到现在呢?”贾诩没有提凉州并州军队的事情,而是把话题引到了貂蝉的身上。

吕布一提到貂蝉,果真是忘记了并州军的事:“先生,咱不好开口啊,最好是您去劝一下,让义父主动开口,把这唯一的女子,让给奉先吧。”

让贾诩开口没什么,只是贾诩觉得,如此绝世战神,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如同杂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实在是难看的很:“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袁家老大的是,你要不亲自去看看吧,若是能在此事上立下功劳,我贾诩开口,或还有些可能。”

吕布信了贾诩的话,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文和兄,谢谢了。”

赤兔血马飞快,没多久就到了袁府。在府外守着的凉州军将士见吕布来到,误以为是府内出了什么事,刚想跟随而去,就看到吕布那杀人般的双眼,看向了自己。

吕布径直而入,最后在袁家的内府外,遇见了将军先轸和将军华雄,此时二人站在这里,听闻身后有人,扭头望去,发现是并州军的吕布。

“他怎么来了?”先轸作为凉州军的将军,自然不喜欢吕布,可华雄却不一样,身为身先士卒的将军,对吕布还有那一丝丝的崇拜:“奉先将军。”

吕布点了点头,询问起了里面的状况:“如此酒香,你们二人竟然忍得住?”

华雄笑了笑,无奈的回道:“没办法,蔡祭酒在里面一个下午了,二人喝得烂醉,咱也没听命令,不敢进去啊。”

吕布没有搭理二人,直接推门而入,还惊扰了已经烂醉的袁基和蔡邕:“哎呦,这不是那个弑杀义父的吕奉先吗?”

袁基一口话语,吓得吕布都没敢进一步。身后的先轸笑出了声,但被吕布给吓了回去。蔡邕则一连惊恐,看着手握方天画戟的吕布,正在怒瞪着袁基,赶紧打圆场:“哎呀,咱都是自己人了,袁兄喝的太多,这都说了些什么?”

空有醉意,但蔡邕还是强忍着身体个吕布先轸华雄倒了酒水,三人刚想喝酒的时候,袁基便冲了上来,把三人的酒水一同摔碎,还大声的呵斥道:“混账东西,我们袁家乃是四世三公,酒水百年有余,你们三个混账东西,怎敢动我袁家的酒水?”

别说吕布了,连先轸和华雄都难以压制怒火,纷纷拔出刀剑来。

蔡邕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袁基已然抢夺了最难抢夺的吕布宝剑,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看着所有人说道:“哼,虽说你吕奉先弑杀义父,但就战力而言,当乃绝世战神也,咱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蔡兄,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袁家,乃是四世三公啊,今日就算是身死于此,也不会从了董卓那老贼的。”

一剑之下,袁基自尽而亡,血从动脉而出,但袁基却是笑着说着四世三公的话语。蔡邕久久才回过神来,才明白这袁基为何一直喝酒拖延时间,可能就要在吕布这样的人面前,托吕布的嘴,让世人知道,何为四世三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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