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华夏鼎世 >华夏鼎世

第九十四章 党锢之祸

正所谓跨过一座山,还会看到另一座山,人也是一样,这个解决了,另一个人或者团体,有可能更是要命。梁冀的死亡,算是咎由自取,但梁冀在的时候,正好是各路神仙都依靠于朝廷的时候,如今梁冀死了,这就等于原先朝堂的神仙们,很有可能就会变成要命的妖精,各立山头,一个年仅二十岁左右的皇帝,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解决这等事情的,所以比摄政还要恐怖的党锢,是真的要把大汉帝国,给推下悬崖了!

“费亭侯,这梁冀既然已经死了,可为何朝堂之上,还是没有人听朕的话呢?”在梁冀伏诛的事情上,最大的功臣莫过于中常侍曹腾了。所以在这个宦官的事情上,刘志破天荒的给了侯爵。

而且这曹腾和别的宦官不一样,是真的人品俱佳之人。刘志如今能看得上的,也就是这曹腾了。

“陛下,一个大坏人死了,就会有若干小坏人出现。不过没有关系,您可以慢慢的处理,比如把事情放在外界,就是那群鲜卑人身上。”曹腾知道朝堂上,已经乱成一团了。如今能对付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给转移出去,先把刀剑一致对外,再说说今后要在如何。

“鲜卑人啊...我想起那个人了。”其实现在的刘志,和那个鲜卑首领的孩子,分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几年而已。但这几年,刘志的眼睛都是盯着梁冀的,给了鲜卑人檀石槐足够多的时间。

现在虽然还是冷静着,可鲜卑人周边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的差不多了。所以檀石槐看着中原的梁冀已死,中原的朝堂之上,必然乱作一团,这几年的时间,就是鲜卑人是否能够占据草原,和中原人一争高下的机会了。

这檀石槐比当年的匈奴单于冒顿还要厉害,因为在冒顿看来,自己在的世代,就可以和中原人一争高下。只要几十万大军一来,万里长城就如同纸糊的一样,瞬间倒塌。而檀石槐的厉害之处,是清楚的知道中原的底蕴是多么的强悍,自己哪怕是活到了百岁,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看着自己的那刚出生的儿子,檀石槐的心里比谁都欣慰,自己只要把草原搞定,这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自己的儿子,是否能有番作为了。

所以在洛阳的天还没有完全变晴的时候,檀石槐先是对东边的扶余,进行了军事打击。

当年扶余来汉帝国朝拜的时候,得到了皇帝的赏赐,算是成了汉帝国的附属国,如今被日渐壮大的鲜卑进攻,整个汉帝国,竟然无动于衷。

其实也不是汉帝国无动于衷,而是天子刘志需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要去支援扶余,就必须穿过鲜卑人的白山黑水,刘志目前做不到,满朝文武,也不愿意让刘志这么做。檀石槐是看准了这些政治方向,便在研究了若干年后的一次集体会议上,把自己的思想以及路线,告诉了所有加盟的首领。

首领们知道,随着和中原的威慑力降低,草原的压力逐渐减少。十年,只需要十年,若是占据了草原之地,是真的有可能入主中原,恢复华夏正统的身份。

是的,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鲜卑人就认准了现在的中原人,身体内流淌的血液太杂了。而漫步整个华夏地界,唯独东北之地的白山黑水里,华夏族人的血脉,才是最纯的。给予这种思绪,从檀石槐开始,到极为普通的鲜卑士兵,基本人人是个战士。

扶余王自然是要求援的,可南下的路已经被鲜卑人给断了,所以所幸就走水路,打算绕个道,从中原的东海方向西进,去往洛阳伸张正义。

檀石槐坐在石阶上,这是目光所及之处,唯一一个没有冰雪着落的地方。檀石槐不喜欢在山洞里思考问题,因为只要一只老虎在,自己就不可能活着从山洞里出来。而这种露天之地虽然寒冷,但也会让自己的思绪,有足够的冷静,很多的事情,都是通过这些情境下,思考出来的。

“扶余人或走水路,你们要注意了。”在冰天雪地里,只是身披一副兽皮的檀石槐,就精准的预测到了扶余人的动向。

鲜卑人比匈奴人的执行力还要强,这是鲜卑人常年在山里经事,知道少了一秒钟,可能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鲜卑人立马组织了人力,还是有檀石槐亲自坐镇,奔着扶余人可能走的渡口而去。

檀石槐想的没错,扶余人确实是明面上要进攻鲜卑领地,背地里做好了要南下中原的事情。想来一场东北的暗度陈仓,只是檀石槐看透了这一切,而且在飞奔而来的路上,实际上还有了不同的方法,那就是一旦扶余人渡海成功,自己是否有这个胆量,跟着上海而去。

在陆地上,鲜卑人不怕任何人,哪怕是汉人的铁骑,只要在这白山黑水里,最终的胜利者,可是入了海,这破涛汹涌的地方,檀石槐是没有那么大的肯定的。

“追,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因为不想下水,所以必须在时间上紧张起来,要在最关键的时刻,防止扶余人下水离开。

但是...最终还是慢了一步。这扶余人的暗度陈仓,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鲜卑人的眼睛,是目送着扶余人离开的。

“哈哈,还是晚了一步吧,你们这群旱鸭子,就是要等死的货。好好的享受享受最后的时光吧,等到我们得到了中原皇帝的帮助,你们的末路,也就要来了。”扶余的将军们,几乎都快把一座船给压榻了。这就代表着临走的人很多,在海边殊死抵抗的,其实都是穷困人而已。

“你们的主子跑了,你们这些人,还有必要抗衡下去吗?”檀石槐说着,就把自己部落里最硬的弓给拿了出来,朝着对岸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顺着落潮时的风向,这把弓箭,竟然射出了两里地,狠狠的射在了那群将军的船头上。这一下可把船上的人们给惊住了,久久不敢说话。

但第二箭的时候,弓箭就没有射中船体,因为此时虽说是顺风射箭,但顺风之下,船只的移动也越发的快,就算是快速蓄力的第二箭,也还是差了那么丝毫。

众人一看没了危机,便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辱骂着檀石槐。那种恶心的喜悦感,让檀石槐最终笑出了声:“怎么,看不见你们将军们的恶心样子吗?醒醒吧,他们去了中原,是不会派兵来救你们的。”

扶余王和其将军们想的是一样的事情,那就是彻底的离开那冰天雪地里,来朝拜过的中原,享受着鸟语花香,享受着人生之乐。至于这些留在这里殊死抵抗的士兵,那就让他们在青史中留名吧。只要能拖住半个时辰,纵然是鲜卑人有胆入海,茫茫大海中,也寻觅不到方向的。

檀石槐觉得,既然是顺风,自己的人数少,而岸边的船只大小却和扶余王等人的差不多。那么只要现在追赶上去,是不是就等于是完全能追得上的?

想到这里,檀石槐就必须让扶余的士兵停手,几句话说完后,扶余的士兵也确实停了手,望着远处的船只上,那群性格彩烈的王侯将相们,发出了愤怒的低沉声。

“我不想杀你们,毕竟你们没错。我是鲜卑的首领,想带领鲜卑人,想入得草原后,咱们一起过着游牧的生活。你们也在这白山黑水之地生活了多年了,遇见牛羊,自然是比遇见豺狼虎豹,要好得多啊,不是吗?”檀石槐的话以及身份,让在场的扶余士兵都陷入了沉思,不就之后,有人开口问了:“鲜卑王,请问我们到了草原,能和你们一样的待遇吗?”

“那是当然,但前提是你必须加入我们鲜卑人的阵营中。当然了,这也不是很奇怪的,我们鲜卑人身为东夷人的直系后人,这么多年也在不断的吸收着新的势力,名字叫鲜卑而已,你们觉得如何呢?”檀石槐两次都是用了询问的语气,和扶余王刚刚登船的时候,那种喝历之声相比,当然是檀石槐的更加拥有魅力。

砰的一声,第一个扶余士兵,把兵器丢在了地上后。接二连三的扶余士兵,都把兵器给丢在了地上。檀石槐命令这些人先暂且的作俘虏,自己则带着几百人,乘着海岸边的小船,直接涌出了海。

这是檀石槐第一次的走出陆地,奔着大海而去的时候,檀石槐才第一次的知道,原来自己在世界上,是那么的渺小。这暗黑色的大海,像极了一只长得大口的野兽,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水中,再也无生还的可能。

连檀石槐都这么想,其他的鲜卑士兵,自然也是这种反应了。脸是朝前看的,根本就不敢低头看一眼。

开始扶余人还害怕着,认为这一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可扶余王等人发现,这群鲜卑人好像就是趁着风力而追着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滑动迹象。

“他们...不会划船?”扶余王在得到了身边人的最终肯定后,又是一阵的哈哈大笑:“鲜卑王,既然都是顺风,那么就看你我,谁能活得下去了。来,快些划船,让他们跟着吧。”

扶余王这边一发力,檀石槐就着急了:“追追追,快些追。”

东北方向的追逐,中原的皇帝是不知道的。但经过了几日的分析,天子刘志是能明白,如今的权力制衡,就已经算是完了。

“费亭侯,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刘志越发的感觉到,一个世代的落日,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土地兼并的问题。

就别说这遥远的地方,所产生的的土皇帝里,就拿现在来说,自己即便是动了杀心,也有铲除梁冀的手段和魄力,可对于真正的世家大族而言,那都不过是毛毛雨而已。而且这些世家大族已经不是贵族之人了,而是真正的贵族联盟,成了大族,有换皇帝的能力,也有杀皇帝的能力。

刘志坐落在深宫里,看着这厚重的城墙,心里一个劲的嘀咕,是不是只要是不听话,也会被这些世家大族给杀害了?

“陛下,事情得一点一点的来,还是按照臣的意思吧,先对鲜卑人动手,把好处都给那些世家,这样他们才会支持咱们的。”曹腾主动的称呼了自己是子的话,更是让刘志刮目相看了:“这点是好,只是那白山黑水的地方,朕当年也去过,冷得很。你说说看,若是去了哪里,咱们有机会赢吗”

“那得到时候才能看啊,毕竟这鲜卑,咱们是没交过手的。”曹腾的心里清楚,现在可不是一个鲜卑那么简单,在帝国的西北边,横跨在丝绸之路上的羌族人,实际上也有卷土重来的气势。一旦双方合作了,东西结合,那么草原的势力,就会立马有所整合。

“先去看看他们吧,梁冀的死,他们有所功劳。”这一次天子刘志给的封侯名单里,也不单单是曹腾一人。当日帮助刘志,和刘志歃血为盟的几个宦官,也分别的封了侯。

出于对曹腾的信任,刘志也是分别信任这些宦官的。但有些话曹腾也不敢说,就比如这些帮助过自己的宦官们,实际上并非人人能辨是非。当年讨厌梁冀,也未必就是看不惯梁冀的富贵,很有可能就是愤怒这些可以完全做男人的权臣,不管是梁冀还是谁,都是需要用恨来对待的。

这就让这些人中,出现了不少反骨之人,也没有露出头,所以曹腾连旁击侧敲的胆量都没有:“陛下,他们的功劳,和臣的功劳,已经足够了,今日朝堂上,您不该让宦官说话的。”

曹腾闭着眼睛,知道这是自己在冒险了:“梁冀可杀,别人也可杀,臣建议从今日之后,您的权限,再也别给任何人了。”

杀了一个梁冀,让天子刘志的心里,有了一个质的变化。也是觉得如今的社会,自己若是不依靠宦官,那么是无法命令这满朝的文武,这群和世家大族联络密切的外戚的。

“你说得对,只是当下之势,还得借住他们,哪怕是杀错了几个人,朕也得认啊。”刘志如今只是思考的方向有变化,但还不到要命的时候。曹腾不敢多言了,只能跟在后面,弱弱的琢磨着。

中原的气氛是越来越紧张,当下的东海之北的海上,也是经过了一番追逐。鲜卑人善于用箭,扶余人也是一样,正面对抗比不过,在这茫茫大海上,也就只能用弓箭相互伤害了。

扶余人没有带多少弓箭,鲜卑人更是少得可怜,这时候的风向趋于平静,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顺风和逆风,只有杀心渐起而扶余人,在不断的杀害着鲜卑人。

“他们应该没有多少弓箭了,趁着风平浪静,咱们要彻底的送他们去见水阎王。”扶余王亲自上阵,嗖的一声,箭直直的冲着檀石槐而来。

檀石槐的眼睛谁都不看,就是看着这扶余王,所以这一箭射来,檀石槐是有所反应的。从而一把抓住了箭体,反向之后,又是射了出去:“你们的弓太过软弱,根本射杀不了我的人,趁快投降吧,我檀石槐像你们保证,咱们一起去草原,再也不用和野兽为舞了。”

就在这一刻,实际上扶余王是动了心的。自己要去中原的意义,就是这白山黑水的地方,实在是太艰苦了。如果能去草原,所说风也很大,但游牧生活比之渔猎生活,那真是舒服的了得。

但是,就在这太阳高照的时候,双方都有所信任的时候,双方的士兵,却觉得能够杀害对方的主将了。搜搜的两箭袭来,分别射向了鲜卑王和扶余王二人。

瞬间二人落入海中,双方的士兵都在营救着自己的首领,瞬间让海上乱做了一团。同时的,又是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弓箭再次的互射了起来。

整整一个时辰,双方都在聚拢着,如今是冬季,海水里反而还比较暖和一点。但上了船上,那股刺骨的寒意,就让二人差点昏厥过去。

而在昏厥的一瞬间,扶余王说了句走,鲜卑王说了句追!

双方都耗尽了弓箭,在一会逆风一会顺风的情况下,双方的距离是一点都没有变化。而正是这保持着的距离,让双方最终有了一种所谓的默契,心比之下,反而是一个懒得跑,一个懒得追了。

扶余这边的向导死在了互射中,懂路的扶余王又是昏厥的状态,所以在海上游荡了尽半个月后,最终扶余王的船队,竟然到达了倭国的岛屿上。

这倭国人在当年汉光武帝命名之后,虽说是甚至这倭字不是什么好字,但可以名正言顺的向中原学习了,也不枉是一个好办法。这么多年过去,这里的人们早就有了区域的划分,靠近海边的吃海,靠近内陆的,就拿这当年祖宗们从中原带来的种子,经过了上百年的研究,最后得以成型,成了倭国独有的粮食。

这种安定的日子,倭国人生活的很愉快,所以在这一些逃难而来的扶余人上了岛后,倭国人拿出了许久没有拿出的刀剑来。

“什么人?”倭国西海岸的首领,是个短小精悍的人,总感觉握着汉剑太重了,就拿着一把汉刀,指着扶余王的脸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首领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中原大乱,自己平常每几年都会派往中原一批人,上一次还是两个皇帝被杀的消息,如今新的形势还不明确,中原若是乱了,倭国便又成了当年那生存艰难的太阳列岛了。

“汉帝国东北附属,扶余国国王。”扶余国,倭国人自然也是听过的,所以首领在看到后方有追兵的时候,心里想着是不是汉人:“那他们是谁?”

“鲜卑人,凶残的很,一路追杀我们到这里。”扶余王说这些人是鲜卑人,倭国首领松了口气:“那这鲜卑人...和汉人的关系,如何?”

“他们就是要灭了我们,再谋取草原的广阔地界,最后再入主中原。”扶余王紧张的时候,头脑也在不断的变化着:“你们最好做好准备,他们连汉人都放在了灭绝的名单里,我看你们倭国人,自然也是一样。”

倭国首领想了想觉得也是,便下达了作战的命令,在短短一刻钟的时候,上百位所谓的倭国战将,在岸边聚集了起来,手里的弓箭也拉起,就等着对鲜卑人动手了。

扶余王看着倭国战将手上的弓箭,心想这等弓箭,就算是顺风之下,能射出一里地就算是厉害了。但目前有求于人,自然也是不敢明说:“给我们点弓箭,我们也是一股战力啊。”

倭国首领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太信任扶余王:“你们在后面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倭国首领一个眼神,下人们知道这是软禁的意思了,便带着其他刚刚赶来的战将,把扶余国的人先给软禁了起来。

檀石槐望着岸边的人,再回头看了看周边的方位,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这里绝对不可能是中原人的海岸线,而且这么大的岛屿,很可能是到了倭国了。

“停住,此路不通。”倭国首领这话是从中原人那里学来的,檀石槐缓缓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们是鲜卑人,这群扶余国人该杀,你们可别让他们给忽悠了。”

倭国首领一听忽悠,扭头看了眼扶余王:“他们说的,是真的?”

“茫茫大海,我们怎么忽悠他们?若不行你把我们双方都给软禁起来,命人去中原打探消息吧,快则一个月,你就知道谁对谁错了。”扶余王这般说话,倭国首领自然是知道这就是真话的:“行,我知道了。”

搜的一箭,虽说没有射中什么,但这一箭就是告诉鲜卑人檀石槐,倭国人信任扶余人,不信任鲜卑人。

“首领,怎么办?”鲜卑人这一路风餐露宿,又是追赶之人,早已经精疲力竭了。这时候善于水战的倭国人若是出手相助,自己这些人,很有可能就要死在这岸边。

“行吧,既然你们愿意相信一个骗子,那就等着吧,我们走就是了。”檀石槐站在船头上,手是紧紧的握住这船头的,毕竟摇摇欲坠的身体若是真的最终入了海,那么最终受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倭国人没有追,扶余人也不敢多言,所以这一个月多的追逐厮杀,到了这里,变成了一种默契,谁都不想继续闹事,就这样的散了。

重新回去的路上,鲜卑人又死了不少,檀石槐清楚的知道,自己之所以动不了扶余王,就是因为有汉人的存在。倭国人是崇拜中原人的,除非自己能够入主中原,要不然华夏的正统,也得不到任何势力的认可。

有了这份心思后,又同时的占领了扶余国的土地后,鲜卑人才真正意义上的崛起了。而且这次不仅仅是在实力上,还是在心里上。

东北边上的闹剧,中原的皇帝是没当回事的,满朝文武也在较量着别的事情,内忧外患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东北的事情?

“诸位大人,今日,还是无事要奏吗?”从几天前开始,满朝文武仿佛是有了商议一下,就是聚在一起,谁也不上奏。朝堂之上成了天子刘志一个人的讲堂,不管是刘志如何说话,这满朝文武,就是摇头不语。

“行吧,退朝吧。”刘志率先的离开了,身后跟着的宦官,也是阴笑着走过了满朝文武的身边。大臣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退朝后,赶忙聚集在了一起,想商讨一下,这群妖孽到底要如何解决。

当年的梁冀,已经是实则可恶了。但这可恶之下,大部分都是嚣张跋扈而已。只要马屁拍足了,面子给足了,甚至连吃饭掏钱,梁冀都不会让你做。可如今这些手段,在面对这些宦官之时,是绝对没有用的。这群身体残缺的男人,仿佛心里就是有了要耍人的恶心心态,也可以理解为变态了,自己怎么做,是无法猜测的。

“皇甫大人,您这次回洛阳也是能看得出来吧?不是我们这些读书人搞事情,这太子,是真的要把汉帝国为做空了。”大臣们面对着,是出身将门世家的皇甫规。这些边疆大将,在一段时间内,是需要回来洛阳的。

皇甫规不仅仅是个战将,和张奂、段颎成了凉州三明,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而且脑子聪明的很,不仅读书厉害,对于政治的感觉,也比普通人要强一些:“这...只是冰山一角吧?”

“那是当然,如今很多人竟然回忆起了梁冀。皇甫大人啊,您想想看,都能想起梁冀了,这些宦官,都到了什么地步了?”大臣们有些都哭出了声,毕竟从梁冀死到现在,也不过几年的时光。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搬到梁冀,是天子的功劳。这等聪慧的天子,又怎么能看不透这些宦官的行径呢?”皇甫规在凉州,就不止一次的听说了朝堂的事,思来想去,觉得这很可能是刘志故意而为之的事情。毕竟如今天子能用的人,除了宦官,还有谁?

这算是皇甫规说出了真心话,看似是疑问句,但也是想借这疑问句,好好的让大臣们过过脑子,是不是自己常年的争斗,已经让天子失去了和大臣们拉拢人心的机会了?

人群中确实有一些聪明的人,廷尉陈球,就是个能看透事态的人:“诸位莫慌,皇甫大人说得对啊,若是没有这天子撑腰,那些宦官,是如何也做不起妖的。”

皇甫规抬头后,虽说是看不出来面前的人是否真的面生。但从面前人的装扮来说,是能看得出来,是做什么的:“你...是廷尉陈球?”

“回皇甫大人,是这样的。”陈球也很欣慰,让凉州三明之人的皇甫规知道,自然脸上有光。而皇甫规显然不是冲着陈球去的,转而问了一句话:“你的学生中,是否有个叫卢植的?”

“卢植?这是有的,怎么,他的才能,让大人您也入眼了?”陈球手上的学生很多,但最让自己欣慰的,还是卢植。

“只是听我那侄儿皇甫嵩说过,说帝国即便到了现在,也会有人才出现,我信我侄儿的话,你那个学生卢植,好生栽培着吧。”皇甫规是边疆战将,类似当年李广这样的人,是很多人都认为可以更换的。尤其是现在边疆即将经历麻烦,自己到底是能留在边疆建功立业,还是被一纸诏令的召唤回来,也都是未知数。所以话题扯来扯去,是不敢再说什么的。

一场聚会就这么散了,和宦官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直接的说法。这就等于这场聚会,实际上是大臣们聚在一起对宦官的怒骂,那种无可奈何的情景,让大臣们对宦官的心态,重新的变了一下,若是皇甫规愿意出兵,很可能现在洛阳已经乱成一片了。

宦官知道大臣们常年的聚在一起,说的话都是那些肮脏的辱骂之话。但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一群蝼蚁一样而已。而且在宦官的变态思想里,好像若是这般下去,还能气死几个大臣,那么自己去哭丧的时候,大不了演个戏就好了。

就这样,自从汉和帝以来,先是宦官和外戚相互挣扎,今日你当权了,明日就要让你死。这种反反复复的推挤之下,任谁都无法躲避。如今梁冀已死,大臣们对于宦官来说,更是一股不可破碎的力量,每每遇见可以奚落的大臣,恨不得让大臣们脱光了身体。

于是大臣们在知道无法受到外界,比如边疆大将的帮助后,便自发的和宦官们进行了较量。率先较量的,便是汉帝国八骏之首的李膺。身为天下楷模的李膺,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了,站起身来,就要和宦官动手。

宦官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管,但对于一个天下楷模的李膺,也只是赵津站了出来而已。

这一次的朝堂上,宦官再也不是唱独角戏的人了,天子刘志本以为今日的朝堂,还是坐一坐就退朝的情况。但李膺站了出来,手指着在场的宦官,就是一阵怒骂。

“陛下,当年秦世赵高的手段,如今可谓是进化了不知道多少倍了。看看他们吧,若是再这么下去,该如何去办?”李膺突然开口,让刚刚起身的天子刘志,瞬间的又坐了下了:“这位大人,您这是什么话?”

这位大人?李膺不仅有名有姓,还有官位在,可这天子长时间没有和大臣们互动了,连常年在朝堂上的李膺都忘记了名字。

“陛下,妖人不除,汉世江山,就要断送在您的手上了。”李膺口出之言,可把朝堂上的宦官们也给弄怕了,心想着若是朝堂上的文武大臣真的要逼宫,自己手上是没有实力帮忙对抗的。

“妖人?断送在朕的手上?李大人,你这是要杀头的话啊。”刘志愤怒的原由,是谁都无法看透自己的处境。是可以随时的和大臣们对抗宦官的,可那也得有个理由吧?

要说嚣张跋扈,当年的梁冀,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可见过有哪个大人站出来,当面指责吗?梁冀是执金吾啊,手上有杀人的利器,可这些宦官,有什么?现在这些所谓的大臣站出来了,刘志第一时间是惊讶,而后便是觉得好像,遂而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啊,当年朕杀梁冀的时候,你们这些老东西应该也在吧?可那时候,你们谁在朝堂上,放过一声屁没?如今宦官虽说也有过分的,但朕知道,他们也是忠心的。你们如此辱骂他们,是不是就是觉得,你们算是个男人了?”刘志叹了口气,最终无奈的走了:“退朝吧。”

李膺冒出了头,自然是会让宦官们注意,可还真的有不怕死的。除了李膺外,陈蕃、陈寔也站了出来,打算好好的为了心中的信仰,好好的朝堂上的宦官们,进行着决战。

夜晚时分,宦官赵津和侯览二人,亲自来找他天子刘志,把最近朝堂上的一些情况,给详细的说了出来。之后的一些事情,自然也是提到了边疆大将皇甫规的事了。

“大臣们不好好的跟着朕混,总想着把忠心的人给搞下去。如今还和边疆大将聚众商议,这是什么意思?要所谓的清君侧吗?”刘志想的没错,正在这个时候,类似清君侧的清议之事,也在大臣们之间传开了。

但还是那句话,靠近皇帝的人,才是真正有实权的人。同样是夜晚商议,同样是白天行动,可皇帝身边的宦官们,就是有能捉拿大臣的权力。就在朝堂之上,宦官率先动了手,把陈蕃、李膺、陈寔三人,都控制在了朝堂上。

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刘志,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刘志的心里哪里能不知道这些大臣,都是区别于梁冀的存在,对自己的忠心,也一点都不比宦官们少。可权衡利弊之下,宦官在当下,是比大臣们有用的。

“退朝吧,至于如何处理,朕稍后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刘志一个人退出了朝堂,一个人走回了寝宫。而三位敢于站出来说实话的大臣,也被下了大狱。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这才算是看出来了,原来真的是皇帝的纵容,才会让宦官们如此嚣张。

可三位大臣入了大狱后,大臣们并没有坐以待毙,凭借着手上按错综复杂的关系,连洛阳太学的学生们,也开始了游行。不明事理的洛阳百姓,自然是站在大臣们这边的,那种穷人的恨意,此时发在了当年同样是穷人的,才被迫入宫当了宦官的人身上。

但随着天子的罪责下来,不仅仅是表明了立场,连同二百多名闹事的人,也一并抓了起来。

“交结诸郡生徒,更相驱驰,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这不是胡闹吗?”皇甫规听闻这些事情后,也不管别的什么规定了,立马带着少数的亲卫,一路奔袭到洛阳。路上连个休息的时间都不做,就怕一不小心,就让这以李膺为首的忠良们,最终人头落地。

“陛下,臣前荐故大司农张奂,也是附党之人。”皇甫规见到天子刘志后,第一句话就是给自己惹麻烦的话。刘志看到皇甫规来了后,便知道此时无法一查到底了。

而就在皇甫规来的时候,紧跟而到的,便是太学的学生张凤:“陛下,臣等也是附党啊,应该连坐。”

面对皇甫规和张凤的施压,天子刘志干脆就不管了,采用了置之不理的态度,让不少人看到了转机。于是在拖到了第二年的时候,太学学生贾彪,聪明的来洛阳见窦太后的父亲窦武,希望窦武能出来主持正义。

面对窦武的施压,刘志是忍不住了,反问了一句:“就算是朕真的要对他们下手,也没有机会了吗?”

这是刘志内心的嘶吼,也算是摊牌了。窦武其实也知道这里面有天子的意思,无非就是权力嘛:“陛下,若是真的一刀切了,那么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后,那些宦官,可就真的成了妖精了。这算制衡把,经过这一次事情,不管是大臣们,还是宦官们,应该都会有所记性的。”

这种和稀泥的方式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是能解决问题了。经过窦武的这般劝说,天子刘志率先放了一部分的党人。但对于那些在牢狱中还在嘈杂的太学学生,刘志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给。

这么一通似乎是闹剧的事情,虽说是安稳的解决了。可这治标不治本的伤病,永远都是让世人无法心满。所以这次的党锢之事,已经不简简单单是事情了,而是灾祸,不是今日的灾祸,而是后世的灾祸......

相关推荐:异世骑士传说忍界伐冰之家天心罗盘掠食法则废土掠食者我的小卖部能连接异次元[综]梦幻小卖部斗破里的神奇小卖部网游之大神求娶无限求生:摊牌了,抽卡大佬她超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