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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梁冀伏诛

不久之后,能走的都走了,汉世帝国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已经到了末路中的末路。这汉世原先的吕氏和窦氏,如今都被这后来居上的梁氏之人,给压制的差不多了。这就好比刘邦虽说也是一个良苦之人,但凭借着自己自身的努力,最后成了皇帝。吕氏就是这样的人,但梁家人实际上就是瞬间得势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续两任的皇帝,都被梁家人给杀了!

深夜,梁府之内,梁冀的身边放着若干可以自杀的东西,梁冀知道,自己的末路,也快要到了。回首往事,这些年的一幕幕,让梁冀也对自己的生存,变得恶心透顶,当年的那一桩桩事,让最终的梁冀,对自己痛下了杀手。

血滑落的时候,梁冀是记得,这个新皇帝刘志,还是那宦官曹腾推荐的!

“大人,两位皇帝已经连续死了,民间对您的态度,可谓是怕极了。”作为中常侍的曹腾,自然是成为了可以对抗外戚梁冀的存在。可曹腾却从一开始就依附着梁冀,不能说是言听计从吧,但也是世人都知道,梁冀的身边,有一条狗叫曹腾。

“这是自然的,但咱觉得啊,确实应该防范防范了。”梁冀越发的信任曹腾这个宦官,心里想着自己在朝野可以压制文武百官,但后宫中,单单一个梁太后,是无法生存的。如今有曹腾在,就等于外戚大臣和宦官都在自己的手上,就算是不当那皇帝,不学那王莽,也未尝不可。

假皇帝的想法,让梁冀这些年胆子变得颇大,最终对两个皇帝下手,不仅是看准了没人能动得了自己,还有想要在世人面前试探一下,看看自己这个假皇帝,是不是真的能让世人接受。

有了这种想法,梁冀做什么事会有所收敛?这曹腾的话,也就是让梁冀的心里咯噔一下而已,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波澜。

“那梁大人,您打算让谁来当皇帝?”曹腾问到了点子上了,梁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反问了一下曹腾:“民间...有什么说法吗?”

曹腾是有备而来的,想了想就把话题引到了清河王的身上:“如今百姓,都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汉世不可灭。梁大人也要清楚,这么多年了,都这么过来了,之前也不是没有外姓人动了心思,可结局呢?不也都是失败了吗?所以这皇帝,还得是刘家人。”

曹腾再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嘴巴是有点磕巴的。鬼知道这梁冀是不是对皇帝之位动了真心,自己这句话,有可能会让自己,走向死亡的末路。

可没想到,梁冀竟然点头了:“说的有道理,咱也不是那种要当皇帝的人,所以这皇帝啊...得选个厉害的。”

这到底是有感而发,还是试探,曹腾摸不清楚,但看起来最厉害的那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用的:“梁大人,您的心里,有人选了吗?”

“清河王如何?”梁冀也在盯着刘氏之人,知道民间呼声最高的,便是这清河王了。

曹腾听到的这里,心里反而顺了一下,因为自己来之前,已经和清河王默默的碰了下头。而这清河王带来的一个人,也让曹腾知道,若是真的如同自己的计划来说,这梁冀啊,最后的结局,真的是死亡赞身之地了。

“清河王...怕是难啊。”曹腾的反应,让梁冀很满意:“你说得对,清河王确实有些高调了。”

曹腾听后赶紧摆了摆手,示意可不是高调这么简单:“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高调其实并不怕,咱是怕啊,这清河王在民间的呼声那么高,若是上位后,算上您对冲帝和质帝的账,是个麻烦。”

梁冀这样的人,缺的不是钱和地位,更不是那自身认为无所谓的德行,而是忠心之人。那一张张笑脸的背后,都藏着刀子呢,梁冀本身就是这种笑里藏刀的人,又何曾看不出来,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呢?

可现在曹腾的一些话,让已经上了年纪的梁冀,当真的认为面前这个表情坚毅的曹腾,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自己人了:“曹大人,您也是一代豪杰啊。”

曹腾越是到了这里,心里是越发的害怕:“梁大人,得慎重啊。”

梁府内,曹腾和梁冀那所谓的交心,实际上都在被外界影响着。其中清河王府内,清河王的面前,赫然坐着当日曹腾看到的那个人。

“刘志,你有把握杀了梁冀吗?”清河王的对面,是十五岁的刘氏之人刘志。

“清河王,杀梁冀简单,但杀了梁冀之后的事,您有没有想过会怎么样?”刘志才十五岁,但心智之下,对于周边环境的认识,是远超常人的。

别说在洛阳了,在自己的领地上,都是一股股的杀气。大臣依靠的世家贵族,如今和外戚和宦官联合,让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了。这就好比原先的三足鼎立,如今变成了各立山头。可谁只要变了一下,就可以去的其他的山头,就是一个乱字。

“确实,背后的事情麻烦得很,如今这个世代,也不是一个两个圣人能够解决的。”清河王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年的燕赵代之地,鲜卑人的崛起,清河王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下意识的,清河王不止一次的看向了东北方向。

刘志背靠东北边,眼神能看得出来清河王的着急:“清河王,事情未必要一个一个的解决,就好比这鲜卑人一样,不也是四面都是敌人吗?”

清河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意图被看破了:“对啊,三面环山,要想走出去,就得和咱们硬碰硬,但即便如此,鲜卑人貌似也没有放弃,他们密谋了这么多年了,一定是留有后手的。”

“清河王,纵观整个汉帝国,真正能让大臣们控制朝堂的,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当皇帝的,最终还是要和大臣们合作,不是吗?”刘志以自己为思考,想念着种种计划,最后能得出的人选,还就是这文武大臣。

“朝堂之上的那群人都是跟风的,若是你得势了,他们便可以自寻而来。但若是不得势了,你很可能会跟那二位一样,这点你得想好了。”清河王这个血脉,从最开始成型的时候,就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任由这乱世如何如何,只要自己心静下来,万事都可以解决的。

“所以咱是要赌的,只要不死,咱汉世就不会亡。”刘志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股子杀气,清河王这样的世外人士,都觉得自己若是再这么下去,就会引火上身:“想不想去东北那白山黑水看看?”

扯开了话题,刘志的杀气瞬间的消散了。后来想了想,刘志还是点了点头:“若是曹大人有心,梁冀自然会让我刘志当皇帝,所以有些事情急不得,就先这样吧,咱跟你去疆域外看看。”

二人稍微整顿了下行头,最后带着一小队的汉军人马,就沿着万里长城往东北方向走。而这个时候,曹腾也和梁冀交谈完,正被梁冀拉着出了府邸,去外面的酒楼吃东西。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饭局,就有十辆车跟随,周边负责保护的禁军,至少也有百人了。曹腾在梁冀的身边感觉难受的很,因为这顿饭,会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梁冀的人,那么梁冀杀不得的,自己难道还能杀不得?

而且保卫梁冀的人是禁军的人,连执金吾都无法伸手触碰的存在。自己一个宦官,和外戚的首领待在一起,这顿饭啊,当真难吃!

果然,即便是入了夜了,也有不少百姓还在路上游荡着。而周边的百姓无不怒梁冀的车队,曹腾几次掀起了帘盖,可最后还是放了下来。那种连乞丐都恶心的样子,曹腾真的如坐针毡。

入了洛阳最大的酒楼,这家通宵达旦不曾停息的酒楼,实际上也是梁冀的产业。二人坐在了一起后,梁冀率先那开了口:“曹大人,咱心里清楚,这梁府内,也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害老夫的人啊。如今这等事情,还是出来说好一些。”

曹腾听后差点笑出了声,心想原来你梁冀还知道自己是个即将要死的人?

“梁大人,那些人不足为提,他们也什么事都做不了,您莫要学王莽就行,霸道是霸道了点,其实并没有什么。”曹腾说了这些话,梁冀才真的动了心了:“来,上酒水。”

不管是谁,男人和男人之间,喝酒才是真道理。只要几杯酒水下肚,谁都不会让自己成为外人。曹腾长呼一口气,心想今日一定要在不漏声色的情况下,把梁冀给拿下来。

“梁大人,刚才在您的府邸也说了,不能用清河王。”曹腾刚才给梁冀的分析,就是说清河王的年纪比较大,算是一呼百应的人物。连续两个皇帝死了,世间之人把冒头都算在了梁冀的身上,而梁冀也知道,这事也就是自己做的:“不要清河王,要谁?”

梁冀是实在在洛阳找不到刘氏之人了,向外看去,也想在人生的最后,做一次好人。清河王的名声在外,又靠近北边的鲜卑人,一旦清河王当了皇帝,至少汉帝国还是在的。

这就是梁冀比王莽要聪明的地方,知道假皇帝当起来,永远比真皇帝要好得多。清河王要是当了皇帝,自己在历史上的记载,应该也不是那么不堪了。

梁冀还是记得,当年杀害第一个皇帝的时候,太史令那倔强的样子。虽说最后有了定数,可若干版本落入梁冀的耳朵里,让梁冀知道这悠悠之口,最后还是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太史令是搞不定的,只有好好的顺着来。

“蠡吾侯,刘志!”曹腾虽然之和刘志有一面之缘,但刘志眼神里的坚毅和杀气,让曹腾只觉得刘志继位,是一定有能力杀了梁冀的。

“刘志...蠡吾侯...让老夫想想啊。”刘氏之人之多,如今至少十几万起步。那些所谓的什么王什么侯,也大多只有名号,连个像样的地盘都没有了。所以刘志,是让梁冀想了半天才想到的:“哦,是那个小鬼啊。”

曹腾心里琢磨,这小鬼实际上已经不小了。霍去病不满二十便可以封狼居胥,这十五岁的刘志就算是不如霍去病,但杀一个梁冀,也应该不难:“也不是小鬼啊,如今应该十五岁左右了吧?”

“有妻子吗?”梁冀能够控制朝堂,甚至控制后宫那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手段,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说一点都不亏本的。所以必须要让自己的人,至少成为皇后,这就等于梁家人,世世代代都能延续下去。

在梁冀认为,当年的霍光之所以在死后被清算家族,当年的王莽为何最后身败名裂,就是做的不够狠。只要梁家人个个像自己一样,敢于杀皇帝,那么这个假皇帝,就能做到最后了。

“没,梁大人,您有人吗?”曹腾这是明知故问,梁冀也不点破:“梁太后有个妹妹,年纪稍微大一点,但也合适啊。”

“原来如此,这等好事,自然是可以的。”曹腾一笑,突然发现梁冀竟然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梁大人,为何这般看我?”

梁冀是只老狐狸了,因为皇帝的事情确实让自己焦头烂额,甚至智商下线。可只要时间一长,几杯酒水下肚,心里那股子阴谋劲,最后就会让自己,再次的成为那种老狐狸。心里想着这曹腾也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狗,可是如今却在这个关键的地方,跟自己称兄道弟的,还把那么多的秘密给说了出来,梁冀第一反应,就是这等人,是来害自己的。

“曹大人,你是跟谁混的?”梁冀突然变脸,让曹腾吓得差点到地上:“梁大人,咱当年被邓太后招选的黄门,伺候太子读书的,最后从小黄门当了中常侍,就是这样啊。”

这等进程,梁冀是不想听的。曹腾如今的样子甚是狼狈,梁冀半响没有出声,就这么等着:“哎...也就是说,你站在皇帝那一边了?”

曹腾的紧张,已经到了嗓子眼了,看着梁冀那带有杀心的眼神,曹腾的回忆,突然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自己刚入黄门的时候。

那时候的邓太后和今日的梁太后不一样,是真正的如日中天。可邓太后厉害啊,身为邓禹孙女的人,从入宫后就与众不同。那些市井之女,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纷纷的靠拢而来,让邓太后在那些年,几乎就成了后宫说一不二的人。

之后的事情,确实让人们看到了希望,放回宫女,让她们咨询选择,对内对外,颇有皇帝的样子,让不少人都觉得,若是当年的吕雉和窦漪房,都有邓太后这等能力,哪里会有那么样的史书记载?

所以邓太后在选择自己入黄门的时候,曹腾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是和皇室不分离的。而邓太后的选择和眼光确实没有错,在这等关键的时候,曹腾的胆量,也随之而来了。

“梁大人,难道您不是站在皇帝那边的?”曹腾这一回怼,可让梁冀刮目相看了:“你说得对,咱确实是皇帝这边的。可是...世人都知道,咱已经杀了两个皇帝了,如今这汉帝国内外,可有人还愿意信咱的话?”

“梁大人,别人信不信,咱是没办法知道的,但咱知道,咱是信的。”曹腾咕咚咕咚的把酒水喝了个遍,最后长呼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贪恋:“梁大人,您要想清楚,这帝国永远是刘家人的,您这把年纪了,撑不起的。咱也想从中常侍变成炙手可热的人物啊,名气利益,有谁能放弃呢?所以咱愿意当年的智囊,别看咱少了那个东西,但脑子未必差,您想想看吧,咱到底能不能得到您的认可。”

曹腾在等,也不知道下一步是梁冀的信任,还是梁冀那一刀的袭来。而梁冀也在等,等待曹腾的露馅,等待自己对曹腾的愤怒。

二人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的喝着酒水,那梦境中的种种行径,让梁冀觉得,人生到了现在,已经不过如此了。这汉帝国入西落夕阳一样,好像随时都会被破损。自己身为汉臣,是不是真的要把这个曾经辉煌的帝国,让这个几百岁的老人,最终走向末路?

梁冀没有忘记,自己当年入宫的时候,其实也是把没有篡汉的王莽当成偶像的。只是自己不愿意去学儒家的那些规矩,所以世人才会觉得自己,比王莽差一点什么。

“尊养汉世,也是我梁冀入宫时的信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我梁冀也不是那个少年了。话说回来,这些年做过的事,也让阎王在梦里几次的找过我,也有几次的惊醒。你说得对,这帝国永远是刘家人的,这时候选个像样的皇帝吧。”梁冀喝完了最后的酒,起身拍了拍曹腾的肩膀,最后率先离开了。

一刻钟后,外面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曹腾不管不顾,独自一人的在大雨中朝着南宫而去,因为必须让着大雨,把自己给弄清醒了。又或者说,自己需要这一场雨的洗礼,才能让身体冒出的冷汗,滑身而过,成为市井之后的人心。

第二日,梁冀就亲自入宫,在梁太后的面前,提起了蠡吾侯刘志。

“那个孩子,听话吗?”梁太后说的听话,是听自己的话。如今这等事情,梁冀已经到了人生的末路。自己的命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

“听话不听话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也并无重要。咱也不是当年的梁冀了,让那孩子来吧。还有,这是中常侍曹腾的意思,他是有功之人,新皇帝继位后,就给他个侯爵吧。”梁冀有意拉拢曹腾,可梁太后却有些害怕了:“这等事情...还得让皇帝自己来决定。”

害怕梁冀的人,也有梁太后一员。这时候曹腾的归顺,就等于这后宫之内,已经没有门了,自己只要不需要,梁冀便可以痛下杀手。

这等洛阳的事,实际上都在东北边的清河王还有刘志的意料之内。出于对曹腾的信任,清河王询问了很多刘志,继位后如何对抗梁冀的事。刘志则耸耸肩,先说自己要好好的当皇帝,仅此而已。

本来清河王还有些不开心,毕竟自己是真心的,可刘志来到这白山黑水的地方后,却处处提防自己。

“别的事情先不提了,这白山黑水里,能找得到食物吗?”刘志的意思,是生存于这白山黑水里的鲜卑人,到底如何生存的问题。

“老虎,豺狼野豹,狗熊,这不都是吗?”清河王在来到清河这个地方后,第一次的踏足白山黑水。结果目光之下,竟然看着有野人和老虎搏斗。虽说不是一个人,但几个人面对老虎时,那种破釜沉舟的样子,根本就让当年还心智未稳的清河王,心里惧怕不已。

那时候几个人围着一只老虎,其中最前面的人是最壮的,率先冲了出去,浑身的肌肉代表着自己是需要奉献的人,老虎的嘴巴咬着了肩膀,两只手都被自己抓住后,其他人便是一顿厮杀,仅仅几秒钟,老虎就死在了地上。而那个身材魁梧的鲜卑人,则还是笑着,那种白山黑水里沉浸的血水,让清河王明白了,这是一群比匈奴人还要厉害的人,一旦走出了这白山黑水,其野性就会彻底的放出来。

“那等东西,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刘志有些害怕了,毕竟自己若是当了皇帝,就要面对这群要和自己争夺华夏主导权的鲜卑人。

“对,所以他们的战力最强,但人数并不多。想想看吧,这幽州地界,何时被他们攻破过?”清河王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汉人的勇敢了。你能打得了老虎可以,但你就是无法入界丝毫。不管几个换了几个幽州地界的管事的,鲜卑人就是无法攻破这个已经被冰天雪地冻住的万里长城。

“也是啊,当年的匈奴人也是凶狠的厉害,可这么多年了,不也是老老实实的吗?”刘志和清河王继续王往里走,最后在山谷里,看到了几个人。

身份装扮,也多有鲜卑人的样子,但清河王并不怕事,立马开口道:“你们是鲜卑人?”

几个鲜卑人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你们是汉人?”

“是的,做点生意?”清河王带来的人,大都被留在了幽州。北上的时候,只有几个骑兵化妆成的商人,带着一些生活必需品。而这个时候,刘志才知道为何清河王要带着些东西了。

“当然,你们有什么?”清河王掀开了麻布,几个鲜卑人纷纷的上前查看,大有惊喜:“等着,咱这就回去通知一下,你们的东西,够多少人的?”

“我们初次来这里,只有几十人的,但若是可以长期合作,那咱今后还来。”清河王打发走了几个鲜卑人后,跟刘志解释了一下:“来这里有两点,第一件是为了躲避事情,万一曹腾那边说不透,反而会让你陷入危机,在这里,至少比咱中原安全。”

“第二呢?”刘志询问,清河王才开的口:“我不愿意当皇帝,然也想长期的荣耀下去,你继位后,必然要面对鲜卑的。有我在这里好好的跟他们了解着,至少您在洛阳,会放心很多对吧。”

刘志这才明白来这里的原由,不由的点头谢道:“清河王,朕...记住您的恩情了。”

清河王听到刘志主动说了朕,心里也是很感动:“他们的首领啊,也是能征善战的人物,没准那个就是你今后的敌人,要好些记住这些人。”

不一会的时间,从山林里虎啸而出了几百人。清河王和刘志面对着这些人,也不由的有些紧张了。尤其是面对对方首领,还是身穿匈奴人服饰的。

“二位可是认识我是谁吗?”匈奴服饰的首领开了口,清河王摇头道:“如此来次,打算打通这里的生意,但并不知道您是谁啊。”

对方也点头回道:“兄弟你好,我叫投鹿侯,在匈奴那边征战了几年,这个是我的儿子檀石槐,你过来说话吧。”

刘志刚想过去,清河王就拉住了刘志的衣袖:“我去,若是他们有埋伏,你就赶紧跑吧,我的人在路上有埋伏,你跟着他们往东跑,到扶余去。”

扶余早就归顺了汉帝国,所以鲜卑人才会这么的紧张。清河王骑马而过,只是在路途上,那个叫檀石槐的小孩,已经骑着马过来了:“汉人你好,那是你的儿子吧,我去拉拉关系。”

一瞬间,清河王就驻足不动了,因为这个孩子的话里话外,都是那么的轻松。而且这个孩子,可能才几岁而已。

几岁的孩子,不仅骑马,还在这白山黑水里,有一种王者的风范。清河王扭头看了眼刘志,发现此时二人已经开始商讨了,回头之时,投鹿侯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

“汉人你好,你和我们合作,不怕出问题吗?”投鹿侯第一眼就看出了清河王此人不简单,而且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怕当然是怕,但当年的张骞不也是在害怕的状态下,开通了西域吗?这东北虽说白山黑水,可你们能来,我们汉人,自然也能。”清河王看着投鹿侯那精明的眼神,知道自己是骗不过去的:“汉帝国清河王,正是在下。”

清河王的名气,至少在这里,还是可以的。投鹿侯也听过清河王,随即就问道:“你来这里,不简简单单的要做生意吧?而且以你清河王的财力,也犯不上亲自来做那贩夫走卒。”

清河王喜欢和投鹿侯这样的精明人说话,二人都下了马,清河王就把自己的事情,已经刘志的事情,全盘的说了出来。投鹿侯听在耳朵里,脑子也在飞快的转着,所以明白,这清河王说的,不是假话:“看你们汉人那么富庶,可还是整天的勾心斗角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您身为首领,自然是知道的吧?”清河王带着投鹿侯来到了马车便上,让投鹿侯看着马车上的猪肉。

是的,这里不缺豺狼虎豹,但缺少能食用的猪肉。看着这慢车的猪肉,投鹿侯口中的口水也流出来了:“好东西,若是能和你清河王有所交易,咱心里放心。”

而正值此时,刘志却和檀石槐斗起了嘴。二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嘴巴里也都是不干不净的,都是我们若是继位后,就会杀光谁谁的话。最后二人面子上挂不住了,竟然都把冒头指向了匈奴人,说要一起灭掉匈奴。

这可能是汉人和鲜卑人最为开心的时候了,只是一封从洛阳传来的书信,让刘志不得不回去,当蓄谋已久的皇帝!

清河王就呆在了这里,刘志独自一人回到了洛阳,第一个接见的就是曹腾。

如今的皇帝虽然十五岁了,比之前的皇帝还要大个六七岁。可人们都对梁冀的存在心有余悸,觉得只要梁冀不死,那么皇帝的位置,迟早就是梁冀的。

梁冀最终夜间到了这个新皇帝,在曹腾的陪护下,还是在梁府里见的面。梁冀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对刘志开始毕恭毕敬了。

“陛下,您当皇帝,我们都放心的。”梁冀这一变脸,让刘志还有些不适应了,这么多年在百姓人的嘴里,这梁冀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梁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刘志能够当皇帝,不都是您的功劳吗?”

“不是臣的,是曹大人的。还有啊陛下,如今您是皇帝了,可不能再说我,而是要称朕。”梁冀不知道的事,早在一个月前的白山黑水里,刘志就不知道多少次的称呼自己为皇帝了:“梁大人说的是,朕明白了,朕感谢您。”

就这样,刘志当上了皇帝,成了九五之尊。而后宫之中只有曹腾一人知道,这新皇帝,是要对梁冀下手的。要说曹腾除了信任清河王和刘志之外,那就是自己的养子曹嵩了。

“孩子,远离梁冀,他的死期,不远了。”曹腾能看上曹嵩,正是曹嵩有着聪慧的脑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养父,咱明白了。”

后宫中有了卷土重来的气势,而在宫外,大臣们也在纷纷猜测,这新皇帝如今十五岁了,要说大肯定不大,但若是说小,也小不到哪里去。

天子刘志在等,等一个人的离世,才是梁冀死亡的前兆。这个人就是梁太后,这个如今看似无所谓的女人,却有着梁家人的凝聚力。梁冀这人的嚣张跋扈,是不分内外的,对外面的人也是一样,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自己的族人也无所谓。

但由于梁太后的在,梁冀的稍微收敛,就会让很多人都认为,梁冀是听从梁太后的话。天子刘志知道,如今就要等梁太后死,而且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的灭掉梁冀。

梁太后老迈,心里只想着这江山,最后还在刘家人的手里。毕竟自己家人的梁冀,是以王莽为真心的,一旦那一步做了,梁家人就没有任何的存货可能了。

所以梁太后在这一夜,找到了皇帝刘志,打算促膝长谈一下,把自己对梁冀的不满,今日就给说个清楚。

刘志在得知了梁太后的意图后,虽说心里很高兴。可刘志是个极为有城府的人,也生怕这是梁冀派来的:“太后,梁大人是朕的功臣了,若是没有了梁大人,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所以朕愿意和梁大人,共同治理江山,您这前来说梁大人的不是,您让朕如何想?”

世人皆知梁冀之坏,这刘志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是不可能不知道梁冀的手段的。如今这么说,就预示着皇帝实际上已经成了梁冀的傀儡,一旦做不好,那就等于梁冀,要杀第三个皇帝了。

“哀家这个岁数,是不怕死了。这梁冀也是本家人,不会对哀家做什么,可你是刘氏之人了,是今后的朝堂皇帝,梁冀已经杀了两个皇帝了,您想做第三个?”梁太后以为自己这样的话语,会让刘志认同,可刘志铁了心的要气死梁太后,便故意大声喝道:“住嘴,你个老女人,朕是梁大人拉来的人,您身为太后,怎么能如此说梁大人坏话呢?来人,把梁大人给朕叫来。”

梁太后还没有反过神来,这梁冀就被请来了。刘志气冲冲的把话给梁冀复述了一遍,让梁太后差点当场晕死过去。而梁冀心里则是五味杂陈的,自己最信任的人要害死自己,而自己最提防的人,却对自己有着不同的感情:“太后老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就这样的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刘志对梁冀是充满了感恩,而对太后则是忽冷忽热的。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太后,被人忽冷忽热的显然是难受至极,而且这个人还是皇帝,几番下来,太后的身体成了问题,又是几番下来,就在这和平元年的时候,担心受怕了一辈子的梁太后,终于离开了人世间。

而就在这一年,刘志却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原先的太尉和司徒已经是自己人了,所以刘志为了消散梁冀的疑心,直接给了梁冀一个可入朝不必趋行,允许佩剑着履,觐见时不必自称姓名;十天进宫一次,处理、评议尚书所奏的事务的权力。让一个拥有三万户的外戚,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权臣。

这就让梁冀老糊涂了,干脆就不上朝,每日的在自己的府邸,学着皇帝的样子,当上了真的假皇帝。

之后的几年,又是一番人事调动,终于让老糊涂的梁冀,找到了让自己害怕的地方。可如今的梁冀,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是这一人之下,却对于事态的理解,已经无法完成像对付那两个小皇帝,一样的事情了。

这些年大臣们也好,宦官也好,连外戚也是一样,都在瞒着梁冀,让皇帝刘志,认真的发展着自己的权力。所以到了如今这个摊牌的时候,刘志是一点都不怕梁冀的。

延熹二年的时候,这一天终于是刘志要动手了,找了一个上厕所的机会,跟身旁的随从唐衡在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梁冀在朕的身边,有太多人了,你要想清楚,谁真的和梁冀有仇,明白么?”

唐衡等着一天也不是一两天了,毕竟宦官和外戚,是无法共存的:“陛下,咱早就有数了,中常侍单超、徐璜、具瑗、左悺等人,私下里对梁冀快要疯掉的地步了,若是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梁冀必死无疑。”

于是在一个梁冀喝得烂醉的夜晚,唐衡把中常侍单超、徐璜、具瑗、左悺等人给召唤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等着不耐烦的时候,乔装打扮的皇帝出现了:“闲话少说,朕是要来杀梁冀的。”

几个人都明白了,原来唐衡这么做,是在为皇帝做事:“陛下,我们都愿意为了您,杀了梁冀。”

就在这夜里,刘志和这些宦官歃血为盟,让这些宦官真正的当了一次人。所以就是这个夜里,五位宦官动用了毕生的人脉,把所有能组织起来的力量,全部组织起来了。宦官以天子刘志的名义,给司隶校尉张彪下达了命令。而后由宦官单超亲自指挥,以谋反的罪名,直接把梁府给围了起来。

梁冀虽然权势滔天,可这些年没干什么好事,这时候的大臣都知道,梁冀的死期到了,谁还愿意为梁冀做事?

府外灯火通明,梁冀的身边只有怕了一辈子的妻子。这时候的梁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回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知道自己的这一日,终于来了。

“早死早超生,咱先走一步了。”这时候的梁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权势滔天之人,按照刘志后来的意思,若是梁冀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那么何愁走到今日一步?

梁冀自尽,妻子也随而去,这若干年的闹剧,成就了天子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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