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形显然一顿，在等待着什么，神情都有了变化，稍显的不自然。
万敬霆眼底一片森冷，收紧了指尖。
“没有的话，郑董介绍一个吗？”
女子忽然转过身，清丽的小脸彻底暴露在男人眼底，他的神情复杂深沉，视线就黏在她身上，每个细节都盯着她。
她淡淡然地为他倒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倒映出男人的面孔，眉心紧锁，阴蛰的瞳孔，薄唇微抿着，就连手也微微收紧，那是他动怒的前兆。
男人抬手握住了服务生的手腕。
“额，这……”诸位董事面面相觑。
灼热的手心似乎要把她烫伤，多日不见的思念疯狂生长，女子低着头，手指扣进掌心。
对上他深邃幽冷的视线，女子也没有挣扎。
推门而入的是上菜者，经理带着微笑说道：“最后一道菜，请各位贵客慢用。”
万敬霆突如其来冒出一冷厉的声，“出去。”
经理讶异地看向那边，而矜贵英俊的男人正扣着服务生的手更令她恐慌，“万董事长，是不是新来的服务生做错什么事，对不起对不起！”
“出去！”
经理被暴戾的一声吓到，白着脸往后退去，让所有侍者都离开。
万敬霆往周遭扫去，很快，房间里彻底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拉着她靠近自己，抬手摘下她戴在头上的帽子，垂下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从指缝中滑过，意味深长地抬头盯着她沉默的小脸，就坐在那里与她面对面。
“谁告诉你我在这？宋敛连个人都看不住了。”隐隐有微怒，可他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或许是见到她不自觉的反应。
她不说话。
万敬霆又抬手整了整她身上的服装，“黑白色的制服，让我想起那时候在魅色工作的你，天真烂漫，与世无争。”
“你没有话要说？”
啪！
戴着他送的腕表的手就打在了他的左脸，镶嵌水晶石的腕表戴在她手上显得那样美丽优雅，而巴掌声确实是响彻了整个房间，他没有闪避，抬头，她眼角的泪光晶莹剔透。
万敬霆眯了眯眼眸，用舌尖舔了舔嘴角，咽下了口腔里的血腥。
“右脸也可以打。”
高高在上的万敬霆低入尘埃，很难想象他也会有这么一面。
童恩咬牙切齿，胸口闷得发疼，这几天她就是这么疼过来的，直到今天见到他，这种剧痛加倍蚀骨噬心。
“我要称呼你为万先生还是王一？”
男人沉了沉眸，笑着称随意。
他的手却死死地抓着她不放，脸上一筹莫展。
童恩忍着眼泪，身体禁不住抖动，“到现在你还不愿告诉我事实！你还想隐瞒我多久，你就是万敬霆这个事实！”
万敬霆紧闭着薄唇，童恩与他僵持了不下，冷冷让他松手。
“是谁对你而言很重要？”
他没有温度的提问让人发麻，童恩难以置信地凝望他的脸，来的路上她一直希望他能坦坦荡荡承认他就是万敬霆，事到如今他愿意把一切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