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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章 得猛将,敌四方(七)

“许先生,这是为何,怎么就突然集结起来了……”

“对啊,许先生,他们不会反攻吧?我等为之奈何?”

鼓声阵阵,昌平城南门城楼上,有名中年儒士侧着耳朵对着城外,眼眸望着东南方,眉头越皱越紧。

身旁有一名头戴进贤冠、身处皂衣的文士与一名乌桓大汉有些焦灼地反复问了几次,那许先生凝眉望了许久,见越来越多的黄巾军被集结起来、朝着东面的营地攻过去,右手扇了几下蒲扇,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暗自嘀咕道:“三兴大汉……莫不是……没死?!”

刘玄德,你意欲何为……他望了眼南方的天际,目光闪烁几下,扭头笑道:“二位莫慌。今日你二人部曲火烧黄巾连营,黄巾贼粮草辎重毁了大半,再加上许某在贪至王配合之下离间计已然成了,黄巾贼首离心离德,便是一时有此阵仗,也不足以逆转乾坤。”

“可万一……我等要不要偃旗息鼓,敲钲让他们回来了?”

“是啊,万一真的攻城,如今城内我等只有近一万兵力……只怕……”

那文士与乌桓大汉互相对视一眼,神色仍旧有些不放心,许先生不以为然地洒然一笑,“残兵败将,一万足矣。便是他们攻城,你们只要坚守几日,沮阳事情一了,还怕他们不溃散?届时你二人便是立了大功,想要兵马震慑旁人,只管问这些黄巾要啊……”

他凑到还在迟疑不定的两人面前,蒲扇拍了拍两人的胸口,笑容戏谑道:“人生在世,不过高官厚禄、福及子孙。今日一战,二位飞黄腾达不远矣,如此时候竟还在此瞻前顾后,做儿女姿态,可非大才之风。倘若往后我家主公真的入主幽州,许某美言几句,你二人自己却露了马脚,岂非让许某难堪?”

那两人讪笑起来,中年文士拱了拱手,“多谢许先生抬爱。只是杨某跟随王府君才有今日之景,也未曾想过那些僭越之事。今日能帮着王府君掩饰过去他的踪迹,已然是感觉重担在身了,不敢逾礼呐……”

“某家亦然,我家大人前往沮阳,留我在此假冒他,某家只想做好分内之事……最好,呃,能保住自己的兵。许先生,你便想想办法……那公孙度便在渔阳,你是信他,可纵使他配合你,以疑兵之计让公孙越带兵去了东面,某家仍不敢信他……他昔日可没少威胁我等啊。我等多一份兵力,也少一份变数,他日许先生的明公来此,我等也能帮着多出一份力,还请先生……呵呵,能者多劳了。”

两人脸上闪过一抹贪婪之色后就齐齐表忠心,还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许先生笑容不改,眼眸深处却多了几分疏离、冷漠,想了想,又望了眼城外,在看着几队乌桓骑兵被黄色浪潮吞噬之后,眼眸中也不由闪过一些慌乱,随后蒲扇一挥,走向台阶,“尔等跟我来。”

“许先生可是有了妙计?”

那文士和乌桓大汉步步紧跟,许先生笑而不语,顺着台阶走到城下,望着颇为空旷的主街道,蒲扇一指,笑道:“计在此处!”

那文士与大汉对视一眼,一脸不明所以,许先生笑道:“我等城禁几日,百姓一直扬言我等是敌非友,城外那些黄巾贼才是好人……既然如此,此时不若召集百姓,放他们一同出去。”

“这……”见两人迟疑,许先生笑容自若道:“黄巾此行为名而来,断然不敢伤害百姓。只要我等赶着百姓出城,黄巾决计不敢攻打城门。便是他们打了,那又如何?百姓围过来,我等就再逼出去。再者,百姓在前,黄巾一碰,名声便没了。许某若再在幽州好好让人说道说道昔日他们在宛城驱赶全城百姓试图逃脱,反而牵连出一场屠城的惨事,再有今日一事,黄巾必然士气低落,不攻自溃是迟早的事……便是仍想攻城,单是接济百姓的粮草,就足以让黄巾贼内乱不休,分崩离析。”

那文士与大汉眼前一亮,连连说着“许先生高才”之类的云云,随后不久,有成百上千的士卒涌向城池各处敲锣打鼓地宣告着开城放人的消息,自然也少不了有人质疑,随后被强制性地召集起来。

也在听到这则消息时,昌平城内某户住宅里,早已等得心烦气躁的黄邵眼前一亮,起身朝一旁的习俞、单经笑道:“习兄,单兄,我等立功的机会来了。控制昌平正在此时!而且,定然是荀文若所言的万无一失!”

……

“腿腿腿……不是让你退,我左大腿受伤的,疼出来了……你再抱下面一点……对,好多了。哈哈,兄弟很稳啊,当真天生神力……嚯!马!那边,帐篷那边!快过去!子龙!那位壮士!一同跟过来!”

一路向东,刘正一直弯弓搭箭,也不知道射杀了多少人,身下这大汉也委实硬气,扛着他东奔西跑,便是不时有人上来掩护,终归有漏进来的敌人,这大汉竟然还能抽空提刀杀人,着实勇猛。

不过此时两人已经杀进了营地,一路下来,两三千米的距离或停或跑,这大汉那条箍着自己双腿的左臂也已经有些发颤,刘正佩服这人的同时,望着一匹像是受了惊跑到一顶帐篷内的马,也替这人赶到庆幸。

待得进了帐篷,这大汉放下刘正,当即瘫软在地,刘正急忙在帐篷里找了两个水囊,一个扔给大汉,另一个扔给那名吐着舌头跟着赵云跑进来的大汉,接过枪上马抱拳道:“有劳二位了,二位暂且在此休息一番,待得刘某救出赵昱与管亥,定然回来接二位。若是不小心失散了,二位便去涿县,刘某定然派人过去支会。哦,敢问二位名讳?”

“周仓周元,噗,咳咳,周元福,咳咳咳……”

周仓被水呛了一下,剧烈咳嗽几声,裴牵讥笑一番,躺在他身边,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抱拳,终究只是抬起一只耷拉下去的左手,“刘公子,我,我裴牵裴元绍……”

刘正听着两人的名讳呼吸一滞,目光诡异地望了眼赵云,就见赵云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还一脸心疼地摸着追风的额头,当即笑了笑,“子龙,你也累了,在此保护这二位兄弟。等我回来。”

“主公,云……”

赵云有些着急,这一次他根本没有保护过刘正,就全靠刘正裴牵等人照拂了,想来愧疚,刘正摆摆手,“既然叫主公了,听话。再者,此次周兄与裴兄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不能不报。兵荒马乱的,若他们有个闪失……嗯,话不多说,我先过去了。你在这里看着点,若看到平汉李大哥他们了,也打个招呼。我若没来,到时候你先带着二位兄弟去找简先生,在城南二十里,找不到就去涿县。”

“主……”

赵云追喊一声,听着刘正“躲进去,把帷幔拉上,别让人看到了。”的喊话声,只得听命行事,随后朝着周仓裴牵行礼道谢,又拿过中兴剑仔细擦了擦。

“小……小兄弟,刘公子腿受伤的?”周仓有些疑惑地道,赵云点点头,一脸感动,“主公在蓟县被人伤了左腿,至今未愈……方才过来找寻,云也是见他步伐轻快,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你跟刘公子……”

裴牵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受伤的追风,一脸疼惜,嘴上问道:“莫非有什么关系?为何他如此护着你,还一个人杀进来……”

赵云将自己与刘正认识的始末大概说了,倒也没说和黑山军相关的事情,就见周仓望了眼裴牵,笑容真切,“如此重情重义……早知道自关西过来就直接去涿县投奔了……兴许还能在蓟县帮上忙。”

“若非顾及出身,谁想跑到这里来受他们的鸟气?娘的,你我二人自关西千里迢迢而来,竟说我等可能是董卓细作,不予重用,至今几个月了,只给个队率……”

裴牵啐了一声,周仓脸色一肃,“休得胡言,队率不是也管五十人吗?战时哪里能一样?而且……”他望向赵云,笑道:“不是时来运转了嘛!”

……

纵马一路,大概是此前被攻破了营地,方阵大乱,各奔东西,此后余下的都被召集去了营地东面拯救粮草辎重,这大营西面反倒有些空旷下来,零零星星的战斗在附近发生,大多却也是黄巾军自己人在内讧,更远一些,有不少乌桓骑兵还在放火、进攻,但更多的乌桓骑兵自各处燃火的营帐间隔间退却了,刘正纵马跑上前的时候,听到一阵号角声吹得急促,反应过来,急忙朝着那边汇合过去,待得穿过两顶帐篷的空隙,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发现并非平汉在吹号,反而是一群乌桓人之后,急忙掉转方向,朝着一侧角落跑了过去。

不久之后,不出所料的,有乌桓骑兵追过来,一共三名,刘正下马停在一顶帐篷门口朝他们招招手,待得他们凑近之后,弯弓搭箭,三箭将人射杀落马。

他啐了一声,在帐篷里又补充了一下箭矢,换了张弓,发现营帐里放着一只玉谍,雕龙刻凤的,极其不错,尺寸也刚好合适,便将自己的铜扳指放在那边,套上玉谍喝了口水,持枪闪身出门。

骑马绕了路,待得觉得离方才发现的那群乌桓人有些近了,他在一顶营帐内跳下马,又戳破几个营帐钻过去,找到足以看清诸多乌桓骑兵的位置,在帐布上捅穿一个小洞,望了出去。

触目所及,东面不远处浓烟滚滚,一群乌桓骑兵列阵背对自己,也有骑兵手持盾牌、弓箭正朝着四处警戒,亦或对冲杀过去的黄巾军进行点杀,更远一些、左前方百步左右的距离,有一群乌桓骑兵正围成了一个圈,其内似乎护着什么人,正哈哈大笑着说着什么,然后浓烟滚滚而起的地方也有人呐喊出声,声音歇斯底里,充满了怨愤。

他想了想,扫了眼四周,及至目光望到躺在门口的一具乌桓尸体后,急忙将那尸体拖了过来,刚脱掉自己的黄巾、短襦、玉谍,有人持刀蹑手蹑脚地从豁口过来,注意到帐内的动静,脸色一滞。

刘正脸色一凛,望着包住那人额头的黄巾,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着手中黄巾和外面的乌桓骑兵比划了几个手势,随后在那黄巾军士卒警惕而茫然的表情中,不耐烦地瞪眼道:“瞅啥瞅!老子救管亥赵昱,一起就过来,不想就滚!”

那人连连点头,随即却又摇头,朝着后方过去了……

不多时,一群人拿着乌桓士卒的短褐进来了。

……

“二位渠帅,不要废话了!投降吧!张闿还等着你们说项,公孙越也等着你我引诱,到时立了功将功补过,尔等便是我乌桓恩人,尔等麾下兄弟全都能活!如若不然,二位莫非要眼睁睁地看着二十万黄巾全都死在此处?别忘了,粮食没保住啊!要入冬了啊!考虑清楚啊二位……哈哈哈……”

两三百名乌桓骑兵正中、那一小队骑兵围成的圈内,有名打扮相对富贵的乌桓首领字正腔圆,哈哈大笑着,包围圈内,管亥、赵昱、平汉等百八十人蹲成一排,推倒了车子毡帐作为屏障,各个灰头土脸,汗水血水随着他们的后方热浪涌过来,不断在身上流淌。

赵昱朝着那乌桓首领骂骂咧咧的回应声中,一侧管亥断断续续地解释道:“贪至王这、这厮早几……哼!早几年在刘幽州和骑都尉中投降了骑都尉,此后也一直在辽西得骑都尉庇护……嘶,轻点,受不了了……”

“此番乌桓自渔阳进攻右北平,我等佯败,他中途消失过,我……我等只以为他胆小怕事,索性让他随着张闿候在那边了,以免误事……前两日,公孙子度突然收到这鸟厮的随从带过来的书信,说是辽西有变,公孙一族被困令支……我等的意思是让张闿与刘纬台他们派人救援,让公孙子度在这里做主。可是公孙子度不听啊……他一走,贪至王就过来了……”

咬牙切齿的表情中,管亥脸色惨白,望了眼一旁的赵昱,“此后,咱们两、咱们两就……娘的,未曾想是中了离间计了,想来我等有几个兄弟也被策反了……啊!”

“好了好了……”李成扔掉手中的火把,在管亥被烫过的右大腿上撒着药,随后拿过一个药箱,自里面拿出纱布给管亥包扎,“你俩也是……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不会说开了。”

“事已至此,管某无、无话可说……李兄,我只问你,你们……你们真走得了吗?”

管亥望望身后火焰不止的粮仓,目光沉痛,“管某有负于大哥,也有负于刘公子……更有负于二十万兄弟……”

“负个屁。走不走得了又关你什么事。你给老子安心呆着就好。”

赵昱啐骂一声,扭头道:“平汉兄弟,你们能来,我等无以为报,稍后一旦打起来,你们带上这孬货跟着我等冲锋,若我等死绝了,那是你们运气差,要不然,就别回头!告诉刘公子,赵某有负所托,还可能连累幽州多出十几万贼匪,是赵某的过失,但求刘公子饶他们一命,能救也救一番……他们……是真的信我等才过来的!”

“赵兄你稍安勿躁,不若多等片刻,主公既然在此,定然会救我等。”李成鼓励一句,赵昱摇摇头,也望了眼身后燃起的熊熊大火,落泪道:“都他娘打成这样了,还哪里有脸见人?能逞一回英雄就逞一回了,我可不想到了地下已经被人骂愚蠢至极了,还被人骂贪生怕死……”

“少他娘废话,都给老子安静。”平汉低喝一声,持着狼牙棒目光鹰隼一般扫视几眼贪至王的护卫,随后捏住了一根长矛,俯身退后几步。

突然,“笃”的一声,身前突然横出来的木盾上有一位箭矢凿穿木盾边缘处的薄板露出头来,平汉望望持盾的李成,“一起?”

“怎么可能射中嘛……而且,你也太大了,这盾这么小……”李成说着,俯身跟着平汉向后,身前的木盾上不时响起笃笃笃的声音,不久之后,身体接连晃动几下,平汉吓得急忙带着他缩了回去,望着卡着内甲刺入李成腰臀上的两枚箭矢,气馁道:“没法子了,娘的,原本就差这么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走掉的……”

“负隅顽抗!统统杀了!”

前方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平汉咧了咧嘴,“说狠话而已。你们是等着被俘虏,还是拼一……”

“兄弟们,随老子杀出去!”

赵昱突然举刀站了起来,越过小车朝着前方跑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目光定在此时正俯身与一名乌桓步卒说着什么的贪至王身上,手中环首刀笔直地朝着贪至王的脑门扔了过去。

眼前箭矢如雨而至,赵昱表情一松,张开双臂大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左脚踝却突然被一股巨力拉住,他猛地跌倒下去,摔得灰头土脸。

箭矢在方才插着头皮过去,视野中,左右不少兄弟中箭倒地,赵昱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头目光通红,扭过头,就见管亥趴在小车上,一只手死命抓着他的左脚往回拖,后背中了几箭,自衣服豁口中露出内甲,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要死等老子悔过再死啊,别……”

那笑容带着点释然和愧疚,然而话语未完,管亥突然望向贪至王的方向,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色。

“中了?”赵昱心想,也望了过去,却发现附近几个营帐内,不少乌桓人冲出来支援,随后不久,却是与猝不及防的乌桓骑兵厮杀在一起。

与此同时,那名跟贪至王交流的乌桓步卒挺枪连杀五名护卫,瘸着腿走过去,一把拎起被打下马摔得七晕八素的贪至王挡在身前,左右望望,“某乃刘正刘德然!投降不杀!”

那声音放开来,有些嘶哑,此时的装扮也极其朴素狼狈,却让赵昱觉得俨如神兵天降,当真是不可一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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