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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问与答(上)

老太公要进去坐,还是一个人。

消息传开去的时候,这八十人余人的队伍还是不可遏制地发生了一些骚动。

“那刘正匹夫最是胡来,品济兄为何不劝着令堂?”

“我等来前,家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可让老太公有任何闪失……如今大老爷你如此做法,万一有个闪失……”

“那鸟厮最是善于蛊惑人心,许是背地里写那反……咳咳,人前买诗做个好人,如此两面三刀之人,大公子,要不你进去劝劝?让我等五六人进去护住张太公也好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朝着张初、张机说着想法,张初张机便劝着,但那些对于刘正的恶意,两人还是感觉到了。

陈镇身边也有人过来提议,他将人引向张初张机,想着张老太公叫他这次领衔这些人马前去将功补过,心头有些振奋,扭头却也皱眉道:“爹……”

陈秀拉着他走远,瞥了眼走向张初的文治父子三人,随后望向由荀攸扶着进入村子的张老太公,沉声道:“你方才也见到了,老太公这下马威是确确实实给了。说明他心头确是不喜那刘正。”

他拍了拍陈镇的肩膀,“眼下这些人不管说的是不是场面话,至少也在与那刘正划清界限,老太公指明由你来带,更是知你与刘正有纠葛,表明张家不想与刘正为伍。为父前前后后这些话,你便记着,莫要与那刘正硬碰硬,安安分分带着这些人马过去将功补过……”

“可那张机似乎也要过去,就怕此人从中作梗,我总不可能真的对张机强硬吧?这些人,可都是张家的……”

“那又何妨?按照为父的想法,其实朱中郎将知道事情原委,必然也不会降罪于你。你便是独自一人,有此担当,也必然能得人赏识,或许还能得到太守、刺史他们赏识。若能得中郎将赏识……呵,算了,你暂时也不适合太高的位置,这等祖坟冒青烟的大气运,反而不适合你。”

“爹,孩儿……”

陈镇瞥了眼村内刘正的背影,咬了咬牙,“真的不能参与除刘之事?”

陈秀怔了怔,叹气道:“我知你心高气傲,也是为父以往疏于管教了。但此人……武艺绝非等闲。如今又与荀氏似乎有了联系。你真的暂时不适合与他斗。若磨炼几年,兴许……”

“……刺客呢?爹,我若没有记错,前几年你随着那几个昏庸县令也接触过这些,能不能……”

“胡闹!此事你从何得知?”

那脸色阴沉得让陈镇吓了一跳,陈秀表情舒缓下来,叹气道:“子圭,你便真的这么想将那刘正置于死地?”

陈镇不甘心道:“爹,你平日叫我进退有度,但遇到此人……是你头一次叫我一退再退。这还是在涅阳啊!你这话便是说孩儿没有报仇的希望。他扫了我的面子事小,可一而再再而三,若你也叫我退让了,他日孩儿还有进取的锐气吗?仕途之上,千千万万人能力比我出众,关系比我强大,那孩儿还出去干什么?在这涅阳老死不就好了?孩儿……着实是意难平啊!”

他咬牙切齿道:“此人,便是孩儿的磨刀石!孩儿一定要将他磨破为止!便是不能一举让他覆灭,也要成为此中推力!坚定本心!”

陈镇神色郑重无比,陈秀愣愣无语,好半晌,欣慰一笑:“我儿真的长大了……胜过为父了!好!好一个意难平!好一个磨刀石!”

……

张老太公七十多岁,但走起路脚步稳健,虽说由荀攸搀扶,但举手投足颇有力量之感,毫无半点暮气。

他沉默着一路向前,也不与迎过来的张飞公孙越等人打招呼,倒是看到黄忠父子的时候笑了笑,“汉升吧?我见过你,昨日还是前日来着,你随同品济去见过我那侄子,我正好路过。”

黄忠引着黄叙朝张老太公拱手,笑道:“昨日。”

“好,好孩子。会保护家人,都是好孩子。走,再去里面。”

张老太公说着,又迈步向前。

刘正跟在两人身后,与荀攸眼神对了一眼,微微皱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老人话里有话,又在编排他,好在老人没有再说什么,直到进了张初的院落,扫了一眼,随后坐在台阶上,望着村口方向,面无表情,目光却有些深邃,“这村聚,原本叫张家聚,便是当年我张家安身立命的地方……老朽五十年前与兄弟几人学成归来,在涅阳城中发家,方才让族人慢慢离开此处。一路磕磕绊绊地过来,张家在涅阳有了府邸,有了庄园,有了颇多田地……而这张家聚,也早已荒废,随后被品济用做收纳病人的地方。”

老人说得很慢,但吐字清晰,刘正和荀攸便站在台阶下微微躬身洗耳恭听,“五十年过去了,这张家聚变化不大。嗯,那屋子刚烧不久,巷子里那些树枝,也肯定是刚布置的,用作警戒。便是说,唯一让张家聚变化的是这几日进来的人。唉,这都是我等留下来的,可就是有人拿他不当回事……不,也可以说,是太当回事。”

他顿了顿,终于第一次正色质问道:“试问村聚能防盗贼,谁告诉你们的?”

刘正一怔,那边荀攸已经开口道:“老太公,我等实属无奈,我家伯朗叔父身受重伤,不宜多……”

话语没完就没了声音,荀攸这才发现,老太公那严厉目光明显只盯着刘正一人而已。

他想了想,也明白过来老太公方才和他一番畅谈,此时这些话明显跟他无关了,便是他开口,显然也没什么用。

他不由望望刘正,有些担忧刘正招架不住。

刘正意识到对方是在考校自己,想了想,“是人在防盗贼。村聚当然防不了。莫说村聚,便是府邸、庄园,乃至城墙,真要盗贼来了,也防不了。”

“既然防不了,为什么不走?”老太公又问。

“人情、世故。”

刘正说完,便见老太公目光直视着他,他会意过来,继续道:“在下身中伤寒,不易牵连旁人。荀家三位公子受米贼威胁,在下与荀家有些交情,不能让他们死于非命。在下又身为主公,不能让底下人为自己担惊受怕。种种原因,才滞留在此。”

“身中伤寒?却也夺情起复!不知见好就收,前去讨贼?与荀家有旧?造反之事以《孔雀东南飞》拖人下水,这也叫有旧?主公?你与反贼相交,并不言明真相,御人无道,也配算主公?”

张老太公冷冷一笑,那多年磨砺的风霜在脸上产生褶皱,却自有威势,“更遑论引我孙儿入医道,误人子弟……还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你这一番肺腑看似真心,实则心怀叵测。博人可怜,以太平盛世博取他人信任,再叫人自省,不要怪罪于你。老朽能否以为,刘正小儿,你与太平道那等邪魔歪道如出一辙,乃至试图颠覆朝纲?”

他振袖一挥,双手合并朝天拱了拱,“我大汉四百年,四百年江山!汉室宗亲何时有人产生这等邪念?这天下人若都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只会想要更多……由此,老朽可否以为,卢中郎将有不臣之心,你这一脉有不臣之心,亦或,你整个汉室宗亲,都有这等取而代之的野心!”

这几个问题简直字字诛心,荀攸脸色一变,随即望向刘正。

老实说,这样的问题,连他都招架不住,毕竟刘正这边的破绽实在太大了。

刘正皱眉想了想,扭头望望村外的那些张家人,拱手道:“老太公所言极是。是在下考虑欠妥,受教了,此次去了宛城,若有人以此发问,在下必然做到言行得体,不让人抓住破绽。”

“你这一眼,可是忌惮我等,才委曲求全?”

张老太公沉默了一下,咄咄逼人道。

“有一些。”

刘正坦然点头,“方才老太公这些话,若平日里,我应该会说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心头虽恼,此时也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怎么了,脑子里反而清明许多,也跳出一句话来: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我若活着,并且人比你们多,权势比你们大,你们不会上门质问,甚至也会相信这是谣言。而眼下,我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很多东西,只有到了未来才有分晓。这些谣言,在下相信在未来也会不攻自破。”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张老太公念叨一句,沉默得更久了,神色鄙夷道:“荒唐。谣言?谁信这是谣言?你的拳头再大,若是造反,那就是造反,哪里是什么道理!”

“所以要我活着。我若死了,再清白都会被人诋毁。在下也不知从哪里听过一句话,史册永远由胜利者书写……这话有些亵渎我大汉先贤,大逆不道,但在下还是想说。今日你杀我立功,那便是杀我立了功。他日我被平反,也不过是维护我的人这一方胜了。至于真相……其实到最后没有人想要知道真相,斗得不过是脸面、利益和派系了。不就是拳头大的道理?”

刘正顿了顿,正色道,“至于老太公方才顾虑的这些问题,在下也可以直言不讳。在下年轻不懂事,此前没考虑派系与其他的东西。若有人因在下而死,在下定然报仇。自然,在下也希望不会有人为在下蒙受不白之冤。这些问题,待得刘某去了宛城,都会一一解决,不会牵连旁人。”

他想了想,“老太公想必会问怎么解决。那在下也献丑……其一,破宛城。其二,招降宛城蛾贼为朝廷所用。其三,殒命宛城……这第三样,不论是杀敌殒命,还是不幸身死,在下自然不愿意去想。第二样,在下尚有准备,只要朱中郎将改变全歼蛾贼的想法,在下便有办法。而第一样,刘某也不是不能做。只是想来可惜,宛城兵马,据守宛城尚有一战之力,可谓精锐,若是让他们前往镇守边疆,说不定也是一大助力。”

“与虎谋皮,就不怕被虎反噬?都是自欺欺人之说,一派胡言!”

张老太公冷哼一声。

“既然老太公不相信在下,那便是没的谈了……在下也有一问,你孤身前来,可曾想过让在下挟持于你,来让你张家客僮听话?还望你如实作答。若真想过,如今也赞同,刘某便做了。毕竟,此时此刻,在下的拳头大一些。”

荀攸与张老太公齐齐变色,刘正笑了笑,“若弊大于利,也望老太公告知。如若不然,在下只能有朝一日,再来赔罪……这主公之名,在下实则方才还不能理解,但想来,要保全我等,刘某既然做了错事,不妨继续错下去。只要证明清白,到时赔罪,或许还能博得一个知错就改,气节有加的好名声。”

他拱了拱手,“还望老太公成全。”

张老太公彻底沉默了,荀攸也愣愣无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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