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可以做女道士，要日日炼丹，还要北上玉华山，我若不在不知道他们会弄出多少幺蛾子，所以我自入风尘，为求真爱。我以舞艺立世，将家族之事全都讲了出去，万一我出了一点事情，我的银子他们一份都得不到。”
这招够狠，想必她那些叔伯大爷恨得牙根都痒痒的。
“原来，这都是计谋！”
沈白芷这下就明白，为何这样通透的女子要做这样的事情。只是……
“如今你已经彻底掌控了家族，为何不离开风月场所？”
妙玉摇了摇头，“我也是真心想要见他的，除了他，这世上我已没有可托付的终身的人了。”
沈白芷明白，她实在是不敢在去轻易的相信别人了，越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越明白，只有最初的人才能打动最初的心。
“他以为跟我说做百花魁我做不到慢慢会放下忘记，可是我怎么能忘记，他对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沈白芷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明明抱着汤婆子，可是手还是这样的冷，无法控制的觉得心底有一片冰寒。
“前路若非艰难我们走着该多无趣？”
张锦瞧他们这样，将那笛子落在掌心，发出一声响，眼眸亮亮地看着沈白芷，“直至今日，我才发现你也有可取之处，若是前途全是坦途有何意趣？不若今日山川，明日草地，后日湖泊，雪地才叫人有所期待。”
沈白芷点头，转向妙玉娘子，“正是如此，我们都一样什么坎儿过去了就是风景。”
张锦看向沈白芷的目光微微变了下，大概他从未想过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大气的话来。
“倒是张锦平日小瞧了姑娘。”
沈白芷一挥手，可不敢随便收下张锦的奉承。
“你还是有话直说吧，否则我心里忐忑地厉害。就怕你藏着什么坏心思。”
张锦哈哈笑起来，开始说道：“不若我试吹一曲，两位姑娘听听如何？”
张锦提的是那古乐谱，沈白芷可还没听过这种乐谱的魅力，既然他有兴致，沈白芷也愿意洗耳恭听。
张锦弹琴一绝，没想到吹起笛子也这般清新脱俗，引人入胜。
“这曲子绝妙，若是将其中这一小段编入水调歌头中，必然更精彩些，玉娘觉得如何？”
玉娘点头，“公子说得对，若是如此必然更加玄妙，配上舞蹈衔接地更曼妙，极好的。”
老板都满意，沈白芷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她也不是专业抬杠的。
张锦刚刚一直在试验琴谱，可不代表他不会听沈白芷他们说话。相反他将妙玉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很仔细。
“张锦冒昧说上一句，我倒是认为，这位豪杰怕是将玉娘当做亲人，而非男女之情。姑娘还是不要追的他太紧，只怕倒头来两人都损了最初的美好。”
张锦说完马车便停了，他们已经到了今日落脚的地方，只是这样沈白芷和玉娘都没法在将张建刚才的话问个清楚了。
不过，这一次沈白芷倒是觉得张锦说的对。
若非如此，当初为何要撇下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