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忽然凑到他的眼前，就连她身上的毛孔，河水中泥土和鱼虾的腥味都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清晰。
当他明白，这就是孙瑶的时候，三魂已经被下丢了两魂半。
“你是沈白芷，你休想在骗我。”
面对秦州的质问，孙瑶一点也不慌忙，她就用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秦州，怨毒而阴狠。
“秦州哥哥，我是瑶瑶啊，我不是沈白芷，你摸摸我的手，好冷……水里好冷啊……”
孙瑶的靠近，秦州吓得屁滚尿流，他慢慢地向后躲着。
直到缩在角落里面。
“不是，你不是孙瑶，孙瑶已经死了……”
孙瑶笑着，“我说过，就算死了，我也要从地狱爬回来向你复仇！”孙瑶说完开始哼着秦州给她作的曲子，年少相识，青梅竹马，有些东西一下便能击碎秦州所有的防御。
孙瑶哼一句，秦州便抖一下。
“不要唱了，不是，你不是孙瑶，孙瑶死了，你不是孙瑶……”
这是秦州曾经对她的温柔相思曲，如今却成了他夺命的曲调，孙瑶哼唱一句，就凑近一步，连带着外面的烛火便跟着跳动一下。
诡秘地气氛让秦州的神经敏感，他现在越来越紧张，只需要一个点就可以让他彻底崩溃。
“瑶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在给我个机会，你放过我吧……”
秦州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他这副模样，真叫人恶心。
“瑶瑶我不是故意推你下河的，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了，你饶了我吧……”
“我给你烧纸钱我给你扎纸人，我一定好好给你安葬，我好好照顾你爹，求你了，放过我吧！”
孙瑶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如今她的声音自带一股清凉。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着自己飘在水中的时候，树枝刮花了她的脸，石头撞在了她的头，在水里绝望的飘荡着的时候，支撑她活下来的就是对父亲的担忧和对秦州的恨。
“我只要你的命！”
孙瑶刚说完这话，周围风声诡异，唯一地光源被吹灭，秦州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孙瑶到底没对他下狠手，只是秦州却疯了，每天一到晚上他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灯一灭他就对着黑暗咚咚咚的磕头，一直在说，“我错了，放过我吧！”
沈白芷并不知道孙瑶做的事情，但孙瑶既然归来，秦州杀人便不作数，秦州被打了二十大板，送回家中。
可他已经失去了神智，状若癫狂。看到河边就发疯，看到水、听到类似的曲子就跪地磕头，每天在街上疯疯癫癫地奔跑，就像一个彻头彻尾地疯子。
不过几日，他就连他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彻底地被吓出失心疯。
县丞见他如此，也没在苛刻对待，毕竟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县丞最近有他自己需要烦心的事情，沈白芷又给他找了个麻烦，衙门击鼓，状告徐桃花投毒害得他家徒弟成了痴傻。
这种事情，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沈白芷不要任何赔偿，就要徐桃花被收入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