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爹爹的意思是，他们……或许知道娘亲的下落？”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为何夜衡一直对风尽紧追不舍。
果然，夜衡点了点头。
“我之前问过他，但他不肯说。”
不肯说，不是问题，夜曦玥有的是办法让他说。
她取出那把铁锁。
表面看，这铁锁实在是不起眼，谁能想到这里面困缚着一个灵尊强者的灵魂体？
夜曦玥指尖在上面轻点，一团黑雾渐渐被从中释放出来，在他们身前凝聚。
只是此时的风尽依然被死死束缚，无法挣脱。
而他出现之后，夜衡手中青团内的那道灵魂体便明显紧张畏惧起来。
显然是察觉到了风尽的气息。
只这一个小小的反应，足以印证他们之前的猜测，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要撬开风尽的嘴！
夜曦玥盯着那一团黑雾，眸子微眯：
“风尽大人在里面待得如何？”
黑雾翻涌，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这就是不配合的意思了。
夜曦玥斜靠在椅背上，懒声道：
“看来风尽大人不是很满意，倒是我怠慢了。”
说着，她心念一动，一股强横无匹的威压再次从铁锁之上涌出，将那一团黑雾层层覆盖！
风尽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一道凄厉痛苦的呻吟声。
肉身的折磨对于灵尊强者而言或许还可以忍受，但灵魂体却不同，尤其这铁锁的力量太过可怖，风尽简直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放入烈火中灼烧一般，疼得他实在是受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夜曦玥才停下：
“风尽大人现在想说了吗？”
风尽终于沙哑开口：
“你、你到底想问什么……”
夜曦玥看向夜衡。
夜衡道：“之前问你的问题，你应该还没忘。”
风尽停顿了几秒钟，才再次开口：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还要我重复多少遍才肯信！”
夜衡冷笑。
“可我还没说‘她’是谁。”
风尽戛然而止。
大殿内陷入死寂，空气似是凝固。
从一开始，夜衡就是以“她”为代称，从未提及姓名，可风尽却开口就是不知道，而从未确认过“她”指代的是谁。
这只能证明——他早就知道夜衡是在说谁！
“说啊，怎么不说了。”夜曦玥把玩着那把铁锁，声音清澹，“我听着呢。”
其他的风尽都不怕，可夜曦玥这把铁锁实在是令人生不如死。
他很清楚，今天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桉，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此放过他的。
过了许久，风尽才艰难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沧澜帝国这里的事儿，其他的一概不知。”
似是怕夜曦玥他们不相信，他又急急补充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以我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知道这些！”
夜曦玥眉心一跳。
风尽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
什么叫以他的身份，根本没资格知道这些？
她坐直了身子：
“你什么身份？”
灵尊强者，居然也会说自己——
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