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纹刺青……”
被梅斯唤回神儿之后埃利玛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喃喃自语着。
“那，附魔……魔纹刺青现在能用在生物身上？”埃利玛小心翼翼地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
他其实想要问的话是能不能在人类身上使用，只不过那样的言语太过唐突，最后改成了生物。
“那不能。”
听到梅斯的话之后埃利玛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果那么容易的话早就出现了。
“不过，应该快了。”
“嗯，确实应该……什么？！”
堕落神官满脸愕然，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震惊的声音。
“主要是应用在生物身上我还没有确定其激发原理，到底是通过魔力和斗气激发，还是消耗生命力激发，亦或者是两者共同……”
梅斯拿起盘子里面的果子咬了一口，说起自己附魔的研究便开始滔滔不绝，甚至忘记关注自己旁边这位追随者的表情。
而埃利玛此刻大脑已经当机，已经听不到梅斯在说什么，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梅斯口中的“快了”一词。
这个曾经就算被追杀也从容不迫的堕落神官，现在却根本无法把控情绪。
他的心中此刻有无数的问题想要跟梅斯探索，魔纹刺身探索的过程，方法，材料，改良，应用等等数不胜数。
可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口问起。
“其实，最根本的是，我需要在生物上进行试验，这样才能证实……”
“我可以！”
“啊？”
埃利玛突然高喊一声，把梅斯吓了一跳。
“少爷，我可以作为您研究魔纹刺青的试验品！”
埃利玛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刚毅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什么都不怕！”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梅斯把水果往盘子里面一扔，也有些急了。
“对不起少爷，是我太唐突了。”埃利玛此时也反应过来，立马满脸内疚地弯腰道歉。
梅斯平复了下情绪，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他思索了片刻，开口问：“你先别急，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梅斯知道埃利玛是个沉着稳重的人，现在这样的情绪失控，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埃利玛脸上泛起饱受岁月折磨的笑容，随后便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其实很简单，埃利玛没有家仇国恨，也没有兄弟背叛多妻之痛，四十岁的他现在还是个在室男，没有任何的情感经历。
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所有的兴趣爱好都在修习信仰和探索未知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不顾异教徒的恶名而愿意成为堕落神官。
“你想成神？”
“确切的是将神域之内的力量研究透彻，但现在貌似唯一的途径就是成神吧。”第一次向别人阐述自己的梦想，确实还有些尴尬。
梅斯心中感叹着，人家的梦想还真是伟大，不像自己之前只想享受生活，混吃等死。
“那跟魔纹刺青有什么关系？”
梅斯的话好像揭开埃利玛的伤疤一般，只见他满脸哀伤地长叹一声。
“因为天赋，我怕是无法跨越五阶的门槛。”
“嗯？”埃利玛的话让梅斯眉头微皱，他之前用永恒之眼侦测过他的天赋，明明是卓越品级，仅次于完美，怎么会只限于五阶呢？
堕落神官似乎看出了梅斯的疑惑，略带苦笑的说：“我不知道少爷你有什么特殊能力，但第一次我就感觉到你好像能看穿我一般。”
“我确实有一些特殊天赋，那是曾经涉及到了一部分神领域后得到智慧的提升，所以我在领悟知识方面有独特的能力。不瞒您说，我很快就要晋升到四阶高级了。”
梅斯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听得有些迷糊，只不过他发现一件事情，永恒之眼有些地方还是太含混模糊，不能过分依赖。
“限制我的是灵魂的品级，按照现在的状况估算，应该就会卡在五阶。就算是用秘法侥幸超越了五阶，那么也不会再有前行的希望。”
实力或许对于埃利玛探索未知并不重要，可寿命是。
卡德兰普通人正常的寿命大概在150岁左右，但在到了八十岁之后各种身体素质全都开始走下坡路，剩下时光都是苟延残喘而已。
但要是能够成为圣域的话，那么寿命就会提高到五百岁以上，那样埃利玛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探索。
当然，如果在成神面前的话，依旧是天方夜谭，但起码努力过了。
“那你是想要通过魔纹刺青，也就是附魔的方式提高灵魂强度？”
埃利玛立即重重地点点头。
梅斯面容有些尴尬，略带无奈的说：“先不说这个方法是否能行得通，单单这提高灵魂品级的附魔卷轴好像就没听说过啊。”
“我有！”
埃利玛立即从怀里掏出一支兽皮卷轴，一看就是在等梅斯说那句话。
“这个我寻找了好久，只不过一直美下决心，本来想着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试试，最后没想到遇到了少爷您……”
他将卷轴徐徐展开，上面赫然是一种叫灵魂升华的附魔图样，适用于戒指项链等饰品，效果是将魔装使用者的灵魂提升一个品级。
“这上面写着四级附魔卷轴，我现在差远了啊！”
“我可以等！”
相比于寻找能够承载四级附魔强化的戒指和项链来说，这种希望已然提升了数倍，更重要的是魔装永远是外在的提升，而魔纹刺青这种提升是真正质的飞越。
看着埃利玛无比执着的目光，梅斯深深地感受到了堕落神官的坚定。
他开启永恒之眼在埃利玛身上的观察一番，堕落神官的御魔之力并不低，但能不能承受得了四级的魔纹刺青，梅斯真的不知道。
“至于用你做试验品这件事情就算了，我脑海中已经有很多方案了，况且用你做试验实在不过于浪费。”
梅斯从埃利玛的身上收回目光，略加思索后说道：“但我承诺，只要我能够绘制成功，必将帮你完成！”
“没关系，只要您愿意尝试，无论成功与否，埃利玛都很感激。”
埃利玛重重点了点头，目光中透漏着无尽的激动。
随后他神情突然变得无比的庄严肃穆将双手交叉在胸前，然后深深地向梅斯鞠躬。
“埃利玛将永远是您的奴仆，您的荣耀就是我所信仰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