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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如此父亲

她们姐妹差点被害死,在他口中竟成了有的没的?

靠在许氏怀里的陈靖莲秀眉一拧,心中冷嗤一声,缓缓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张中正俊朗下巴处留着一小撮短须的中年男子。

他的容貌与杜衡不过两成相似,肤色比他略白,许是多读了些书的缘故,人也稍显儒雅。但眉宇间,那股厉色,却令人难以忽略。他紧拧着的眉头和微微变绿的脸色,更是昭示着他内心的极度不悦。

至于他为什么不悦,陈靖莲稍稍一想,便猜着了个大概,心内对于这个便宜老爹,便更多了几分疏离。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亲生女儿大难不死重新归来更高兴值得他关注的事儿?他却表现出如此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可见在他的心中,两位嫡女的地位有多么的低下。

“大小姐和三小姐回来了?”

“大姐,三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两道一媚一柔的声音同时响起,伴随着刺鼻的浓香,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犹如斑瓓蝴蝶的女子靠了过来。

陈靖莲眸光一沉,却缓缓转头,向着来人看去。杜鹤的身后,杜筱姝一袭粉色绣折枝牡丹纹轻纱罗裙,乌黑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珍珠碧玉步摇,盈盈而立。她姣好的容颜上,笑意妍妍,一双似水明眸中泪意涟涟,泪滴似落未落,十足一副久别重逢的姐妹该有的姿态。唯有眸底一闪而逝的寒芒,给她无懈可击的伪装蒙上了一层瑕疵。

而她身旁的美艳妇人,则着了一袭桃红色绣团花锦纹的长裙,油亮高耸的发髻之上,除了一支梅花白玉簪子,还插了几支翠珠花钗。便连手上捏着的帕子,也绣上了极为精致艳丽的花卉。这样的装扮,再加上精致的妆容,更衬得她眉如远黛,眸若秋水,肌肤剔透晶莹,神情似水般柔媚。远远看去,竟似只有二八年华。

这位,便是杜鹤之妾、杜筱姝之母秦玉娘。此刻,她与杜筱姝并肩而立,不知情的人,怕要以为她们乃是姐妹,更别提与一身素衣不饰妆容的许氏立于一处了,高低立显。

许氏的容貌并不输于秦玉娘,但再美的容颜也经不起岁月的沧桑,比不过精心的妆饰,更莫说秦玉娘眉宇间那抹灵动妖媚,是最能蛊惑男子心神的。现下见着秦玉娘本人,陈靖莲一点也不奇怪杜鹤为什么会弃妻而宠妾。

什么叫两面三刀,什么叫面慈心狠,秦玉娘和杜筱姝今日便将其演绎得淋漓尽致。看着她们温婉亲热的笑意,听着她们柔和关切的话语,陈靖莲有一种想当场而吐的冲动,陈靖萱则是直接在许氏的怀中冷哼了一声。

“大小姐离家数月,不记得奴婢和二小姐也就罢了,竟连老爷也忘记了?还不快唤一声老爷?”陈靖莲愣神之际,秦玉娘糯软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明带着嘲讽的话语,从她嘴里出来,竟像十足的好意提醒,更含着无尽的怜惜。

“父亲!”陈靖莲却只是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缓缓地从许氏怀里起身,步下马车后,整了整衣物,神情淡淡地对着杜鹤低了低身子。语气间的疏离,也丝毫未作掩饰。

这样的杜鹤,让她丝毫不后悔将那些话散播出去。而这样的父亲,更让她不愿意虚与委蛇,不屑在他面前表现出孝女的姿态。

“父亲?呵,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陈靖莲言语间的疏离和不同以往的称呼令杜鹤皱了皱眉。他心中诧异,却更加不悦,用眼冷冷地瞟着她,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这么一句话来。

“血脉相融,女儿至死不敢忘了父母的生养之恩。”陈靖莲神情不变,再次低身盈盈一礼,却言语冷淡,气势不弱。

此刻的她,淡漠平静中透着几许锐利,完全不同于原来懦弱胆小见着父亲连话都说不全的杜筱敏。一旁站着的侍婢奴仆见着,神情间闪过震惊,许氏更是惊得睁大了眼睛,便连事先从杜筱姝口中听闻了她变化的秦玉娘也眼皮跳了跳。

数月不见,她竟当真脱胎换骨了?

“不敢?我看你就敢得很。”杜鹤心中震惊,却眉头一拧,脸上厉色更甚,“你若是不敢,又怎会四处散播谣言,令我杜家一夜之间声名狼藉受尽耻笑?你若是不敢,又怎会胡言乱语含沙射影,将你的亲人置于恶人之地,前途与婚姻尽毁?”

杜鹤越说,心中越气愤,胸膛起伏得越厉害。见着陈靖莲静然而立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悔改的模样,他更是有种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他用力地吸了几口气,袍袖一扬之际,抬手直指陈靖莲:“你别以为出一趟家门,你的翅膀就硬了,你就与我们杜家再无瓜葛了。只要你还姓杜一天,杜家的声誉坏了,你们姐妹俩就也别想有什么好姻缘。”

他真的是她这具身子的亲生父亲吗?如若是,在他的眼中,她们究竟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仇人?

他对于她们在外流落之事闭口不谈,对于她们的遭遇不闻不问,第一时间顾及的,却是他的前途和杜筱姝姐弟俩的姻缘。原来在他的眼里,杜筱敏和杜筱月竟是如此令他憎恶厌恨的人吗?

陈靖莲心中冷笑,眼角余光掠过秦玉娘唇角隐晦的笑意,目光落到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的许氏和她身旁轻拍着她的陈靖萱身上,尔后冷声道:“女儿很感激父亲如此忧心我们姐妹的姻缘,但嘴长在别人身上,如何传论,岂是女儿能左右得了的?古人有云,谣言止于智者。是非曲直,只等以后定然有个定论,父亲又何必急在一时?”

她如何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原本回来便是为着萱儿的终身大事,又怎么会拿这个来自行设阻?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杜筱姝震慑,给杜家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压力,让他们在舆论的压力之下有所收敛罢了。

何况,她们姐妹二人在外流落数月,若要深究起来,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若不下此狠招,说明真相,本性纯善却有着门第之见的燕王妃又怎么可能对萱儿心生同情,继而慢慢改变看法?

顿了顿,她无视众人越发震惊的神情,对着杜鹤扯出一抹甚是受伤的嘲讽笑意:“父亲不问女儿为何在外流落,不问女儿在外吃了多少苦头,遭遇了多少危险,又有什么苦衷,为何性格与以往迥异,却劈头盖脸便将如此一顶大帽子戴在女儿头上,着实让女儿心中惶恐,也令女儿寒心。原来在父亲心中,女儿竟是如此蛇蝎心肠,如此不顾大局居心叵测之人?既如此,父亲便当我们姐妹二人死在了外面,我们也无需再回到家中令您心中添堵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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