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手机总在关键时刻响起
“主人，不讨厌我吗？”
“我从没这么说过吧。”
倒不如说，李小鹰从很早就知道艾斯特尔是喜欢自己的。
李小鹰从没像小说中的魔王一样约束她，也从没真的给艾斯特尔下达什么必须完成的命令。
然而，自己提到的事，艾斯特尔都会主动去做。
该说是敬业吗？
想必并不是那样的。
那么，只要不是迟钝的后宫系男主角，应该肯定会明白艾斯特尔的心意。
不过——
“不过，就算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也无法回应你。”
“嗯，我知道。
不过，我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毕竟我是鬼，而你是人。
虽然我会依附于你，但你却没必要被一个已死之人束缚，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满足了。”
还真是卑微的愿望，虽然被艾斯特尔这样帮助对李小鹰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但李小鹰果然还是想要报偿她。
“就没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吗？”
“主人当然没必要为我做什么了，不过，硬要说的话。”艾斯特尔将身体凑近李小鹰，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背，就这样，将嘴唇轻轻凑到了李小鹰的耳边。
“活着的时候，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但是如果有一天，主人也死了的话，你能——和我恋爱吗？”
“我——”
虽然想着必须说些什么，然而艾斯特尔却突然离开了他，并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现在回答的话，太草率了，我也不需要你现在就和我约定。”
“可是——”
“所谓幽灵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也不会再死一次。
网文战争结束的话，我将一直存在下去，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虽然在小说里我也只活了一百多岁，不过也已经看过了不少人完整的一生，之后还会有更多人在我身边走完自己的一生吧，包括主人也是。
哪怕是几十年，对我来说也并不是多么长久的时间。
所以，这个答案，只要你能在死前告诉我就好。”
……
艾斯特尔对李小鹰说完那番话后就再次虚化消失了。
恐怕到明天早上之前都找不到她了。
——不过，杀伤力还真是大。
被艾斯特尔以那种神色，那样的近距离盯着，说出那种话，对单身二十多年的李小鹰来说杀伤力有些大。
不知道在沙发上愣了多久，李小鹰才回过神来。
虽然很在意艾斯特尔的话，不过李小鹰确实无法做出回应。
人们无法得知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亡，人如果真的倒霉的话，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都可能丧失性命，有很多名人在死亡的前一天还浑然不知地继续着自己的事业——
退休没几个月就去世的乔布斯，刚录制的《哥德堡变奏曲》唱片发售一周就去世的钢琴家古尔德，自己会不会也像这样死去呢？
现在或许不是去想那些问题的时候。
总之，李小鹰并不希望把责任留到死后。
如果艾斯特尔真的想要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应负起相应的责任，即使不是作为恋人的责任，但从自己救下艾斯特尔之后，自己的肩膀上也一定肩负起了某样东西，而且，那绝不是什么因为一句承诺就能在生前完全放下的东西。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李小鹰的目的是在决战之前和大家再交流沟通一下，如果因为艾斯特尔的那句话就无法继续下去反而是本末倒置。
正因为这个原因，李小鹰站在了李悠的门前。
原本作为一个不完整的actor以剑的形式出现在李小鹰的面前，而后通过搜索和写入完整的设定，成为了李小鹰笔下的“妹妹”。
李悠大概是明天和董慧交战时的中坚力量了，毕竟当初把她的设定定的强了一些也有网文战争的一部分原因。
在设定上，李悠其实并不比董慧弱。
无论怎样的创伤都能恢复，无论什么样的物体，甚至概念都可以被切断，而且武器也可以进行变化，甚至延长杀伤范围，如果这一切都能实现的话，李悠就算单挑董慧也不会落于下风。
但李悠却有着技能点的限制。
越是强悍的技能越难以在现实中重现，一些足以毁灭世界的技能恐怕把所有技能点都拿到也不可能点满。
比喻一下的话，就是捅谁谁不中的必中之枪，还有杀谁谁不灭的必灭之枪。
因为技能点的限制，切断的概念也只能转化为对敌人一定的杀伤力，而不是真的必杀。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现在李小鹰所拥有的战力中，李悠还是最强的。
正因为这样，调整好她的状态也是李小鹰的工作之一。
走到李悠的房间前，李小鹰虽然想敲门，然而——
“啊，不要，那里不行——”
“现在说那些已经没用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呵呵，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以上台词，以隔壁某个国家的语言说了出来。
因为之前也是死宅，李小鹰很清楚地听懂了这些话的意思。
——呃……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恐怕自己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不愧是小悠，真大胆呢，倒不如说决战前一天竟然有心情做这种事……
——不，也可能是正因为决战之前所以才做这种事吧。
李悠在塑造自己的人格时也从网络上采集了不少样本，虽然看上去乖巧，但各种意义上知识都很渊博。
所以，现在在房间里看着一些一般的少女不会看的东西，做一些不和描述的事情……
因为自认为不是一些18X游戏的男主角，李小鹰也不打算从门缝偷窥里面的情况，而且房门是锁住的，也不可能偷窥。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作为哥哥，过度干预妹妹的隐私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有人性就会有欲望，有欲望就会做各种各样的事，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是一样的，作为宅男李小鹰也十分理解。
如果自己在做不可描述的事的时候，被别人，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突然推开门，那一定会相当尴尬。
因此，这里不被发现就这样沿着走廊静静离开才是一个合格哥哥应该做的。
先找胡雪鸳聊聊吧。
然而，正当他转过身去。
“~~~~~~~~~~（音乐）”
李小鹰的手机铃声是贝多芬第12弦乐四重奏（Op.127）的第一乐章，该乐章以几个饱满的和弦开头，作为手机铃声即使在嘈杂的地方也很容易让人注意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这个铃声就算隔着门也未必听不到吧。
“我（哔——）”
李小鹰真的想骂人。
到底是谁在这种不知趣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出现了特蕾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