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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甘被利用求长安

虽然牧洛笛想出宫报信,但白雨茉却没让她离开福宁宫。她一个人只身前来,别说没有人能想办法给十三报信,就算报了信,这种时候十三想必也是寸步难行。

上官寒既然有此一计,又怎能不确认好了自己的这几个儿子不会半途中跳出来捣乱。十三、十四本就是上官逸这一派的,如今他借着上官逸逼宫的借口形成白家逼宫的假象,自然也可以以此为由,将二人禁足府邸。而十七更是无权无势,随便一个小借口就能将其禁足。

眼下没办法向任何人求救,牧洛笛只能耐着性子和白雨茉打交道。她知道,白翳兮的这个姑姑,最后到底还是选择了帮上官寒。纵是如此,她也没法将责任都推到白雨茉身上。

况且,她来劝说白雨茉别对白家的生死存亡视而不见,并不是期望白雨茉能直接劝说上官寒,只不过是希望能给她行些方便罢了。

既然白家不至于亡,白雨茉替上官寒拘留她这个人质也无可厚非。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知道白雨茉也有很多自己的无奈。不过知道归知道,理解归理解,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姑姑,既然你让我留在宫里头,那你能带我去见见父亲吗?我总要亲眼确认他安好,才能安心不是?”牧洛笛出不了宫,只能是退而求其次,跪地请求道,“你往日最疼兮儿了,今日兮儿只是想见见父亲,还请姑姑成全。”

多么质朴的要求,实在让人不忍拒绝,然而白雨茉也只能叹息道:“如今就连我都见不到大哥,不过祖祖辈辈的先皇遗诏仍供奉在先德殿,有此为凭,我想大哥至少性命无虞了。”

“既然如此,那我想见见王爷,总是可以的吧!如今一边是我的父亲,一边是我的夫君,哪个都见不到的话,我又怎么能安心待在这里呢?”牧洛笛眸光一垂,拒绝了起身,仍坚持跪在地上,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她本就知道见不到白宇炜,所以才先提了。如今她退而求其次了,白雨茉自然也不忍一再地拒绝,只得派贴身丫鬟向上官寒去问话。

不出一刻钟,丫鬟便来回报,说是皇上让七福晋裕德殿回话。得了准话,白雨茉只得将人送去裕德殿,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你顺着皇上的性子,说些体己的话,就是帮白家了。”

牧洛笛随口应了,心里头却在想,上官寒不仁在先,却还要让她来说什么体己话,她体贴他,他又是不是会体贴白家呢?

只不过,心里再多波澜,她也不会真的直接表现出来,皇后的话虽然不得她的心,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么个理。

她在福宁宫待了有两个时辰左右,眼下让她去裕德殿,想必是逼宫之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果不其然,等牧洛笛到了裕德殿一瞧,自家大哥白维衡正被禁卫军压跪在地上呢!

“兮儿见过父皇,不知大哥犯了什么事,竟然受此对待?”牧洛笛先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随即却又问道。那一脸的无辜和不解,若是不知情的人一看,都会以为她确实毫不知情。

可上官寒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话里有话,少不得要装腔作势一番:“白维衡胆大包天,竟然率军逼宫,如今被拿下还不肯认罪,口口声声说是朕下旨让他领军来救驾。这朕在宫里头好好的,宫里头又有御林军把守,怎么会需要在外征战的白家军来救驾呢?”

这幅让人恶心的嘴脸,让牧洛笛气极反笑,嘲讽道:“父皇说的是。只不过天下百姓都知道白家向来忠心耿耿,一听到父皇有难,自然是要来的。二者之间既然对不上词儿,也不能断定就是大哥有罪,很有可能其中有什么奸人作祟呢?”

奸人二字,咬字极重。她是摆明了“你假仁假义来恶心我,我就指桑骂槐来怼怼你,但看你应是不是”。

虽然这话说得不中听,但上官寒也懒得和一个妇人争这种无用的口舌,当即甩了一封信扔到地上,冷哼道:“以朕看来,这个假传旨意的奸人,恐怕正是右相大人吧!这是从你大哥身上搜出来的,就不用朕来解释什么了吧!”

牧洛笛眉头一跳,上前捡起书信,拆开来一看,竟是白宇炜的字迹,上面正提到了上官逸要逼宫,让白维衡时刻准备入京救驾的事。

信没看完,牧洛笛就知道白家这次是百口莫辩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他人模仿的笔迹。但白维衡是白家人,不可能连自己父亲的字迹都认不出,只这一个理由,她就是举十个例子证明这不是白宇炜的字迹也是无用。

“既然证据摆在眼前,兮儿也无法再为白家辩驳什么。但有些话,兮儿想单独和父皇聊聊,不知可否?”牧洛笛转眸间,却又打定了主意,还不忘提醒道,“白家已经无力抗争了,可兮儿的这些话,父皇不愿听,损害的可不是白家的利益,而是父皇您的利益。”

显然,对上官寒,这样的说辞是很有效果的。他当即挥了挥手,让人把白维衡押入天牢,顺便也让侯在一旁的上官逸还有顾尘清都退下了。

牧洛笛并非感受不到他们俩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可她自从踏入裕德殿,就谁也没有看一眼。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夫君却只想着怎么算计她和她的家人,另一个根本就是这个计划的参与者,甚至是出谋划策者。这要让她如何以平常心待之?

既然看到他们免不了要生气,那干脆还是别看了,好好想想怎么让白家能过得舒坦一点才是当务之急。上官寒就算真的按照遗诏不要白家人的命,但至少也不会让白家人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怕就怕白家会落得比死还要凄惨的下场。

牧洛笛见大殿之内,只剩下自己和上官寒了,这才再次跪倒在地,沉静地开口道:“皇上,我们之间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之事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知道求皇上放过白家是不可能的,但求至少能给他们一个平静的生活。”

“既然你知道,就更应该明白养虎为患的道理。朕不要他们的性命,只是发配到流离之岛,这已是恩赐。至于能活成什么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上官寒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头,没精打采地答道。

分明是遗诏不许要他们的命,居然说成是自己的恩赐,真是好不要脸。

牧洛笛心里头忍不住吐槽,嘴上却道:“流离之地,那可是凶险之地。皇上让他们去那里,又与要他们的命有何不同?皇上一心想要他们的命,可曾想过若有一日,真有人逼宫,谁还能如我大哥一样一心只为救驾而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什么内情?”上官寒忌惮白家,又怎么会忽略其他人。

牧洛笛却抬眸一笑,转移了话题:“不知太子和太子妃如今怎样了?皇上选择和七王爷合作来对付白家,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把柄落到了王爷的手里头吧!否则王爷绝不会现在就表露自己的野心。”

话至此处,牧洛笛就发现上官寒身上流露出了一阵冰冷的杀意。然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道:“我可以帮皇上废除那把柄,只要皇上同意让白家能平静安详地度过余生。”

“莫说朕并无什么把柄可以让老七利用,就算是有,朕又凭什么信你?”上官寒眉头越皱越紧,嘲讽道,“你一个弱女子,就算有几分聪慧,又能做些什么呢?”

“皇上说的没错,我是没有什么办法让你相信,但你手里拿捏着我最重视的东西,试一试你总不吃亏吧?况且上官逸连后位都可以许诺给我,我做点什么小动作,又有何妨呢?”猖狂的话语,却不带丝毫的傲气,有的只是自信,单纯的自信而已。

大逆不道的话,此时在上官寒听来却十分震惊,他原本以为老七对白翳兮并无真心。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他以白家来拿捏住白翳兮,进而遏制老七也未尝不可。更可况还是十三和十四在里头。

拿定了主意,上官寒还不忘威胁道:“好,朕可以信你的话,宽限些时日,不过到时若是你没办好事情,非但你白家上上下下百余人统统要送往流离之地,就连你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也要看朕的心情了。”

“我想,无论事情办没办成,皇上都必然很想要我的命,不过绝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下手。毕竟,皇上才毁了太子不久,应该暂时不太希望跟更多的儿子闹僵才是。如今白家算是彻底落没了,我又素来没什么仇人,若我出事,谁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根本无需提醒了。”牧洛笛显然不受威胁,直接反驳道。

对自己的性命,牧洛笛可是很珍惜的,但她也知道上官寒这个人对自己的儿子容忍度颇高,显然不会想和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都闹僵了,所以才敢有恃无恐。

不过这也仅仅只能保证她自己的安全,正如她所言,她的软肋还拿捏在上官寒手里,少不得是要帮他做点事了。更何况,她也只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没傻到以为知道了上官寒的把柄还能活蹦乱跳。

但牧洛笛觉得如果上官寒真的能遵守承诺,那么这点付出都是值得的。至于上官逸那里,他都利用了她那么多回,她反将他一军,也不过是扯平了而已。

从此以后,不过是两不相欠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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