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还不给爷赔罪,主子、爷,都是罪奴管教无方,白白养了这么个东西,不求爷能宽恕,但求爷能留他一命,罪奴必定结草衔环,感念您的大恩哪。”
“对了、还有,罪奴有些消息可以告诉爷,是关于老太太的,望爷能留情一二,罪奴感觉不尽。”
趴在板凳上,陆大尤自叩头,梆梆的声音、痛哭中带着哀求,真是看者落泪,不得不感念他的舔犊之情。
眼中冰冷之意淡去,叶轻尘面无表情道。
“罢了!男的四十、女的三十,孩童各二十大板,撑得过去既往不咎,撑不过去……端看你们造化了。”
转身回了屋,只留下小兰一人监刑,园中众人无一人敢离开,眼睁睁看着陆大一家皮开肉绽、哀嚎不休。
室内,惨叫声弱了些,处处留有骄奢痕迹的摆设,看的金蝶很不舒服,边收拾边忿忿道。
“少爷,您又心软了,要是我,直接打死。”
“心软?金蝶姐啊!你还是缺少历练。”
叶轻尘淡笑摇头,目光移向身旁沏茶的娇娇。
“娇娇姐可有什么要说的?”
抿嘴轻笑,眼眸转动间透着灵动,虞娇娇没有回答而是轻问。
“蝶儿妹妹,你可知官府打人,为何一般不超过四十?”
“为何?”
金蝶眨眨眼。
“因为超过四十而不死者,常人寥寥。”
魅目轻挑,虞娇接着道。
“平常人啊!身体脆弱,不似你我武者,打熬筋骨、锻气养精,是以四十便为极限,偶有体质稍强者,超过也必然不多,因此这四十大板下去,外面那几个不死也残。”
“不对啊!话本上说,有的打百多下也没事,难道都是谣传。”
金蝶瞪大眼睛,明显不信。
“呵呵……。”
咯咯轻笑,虞娇娇俏言。
“蝶儿妹妹还看这个?话本之说不过杜撰,莫说百多下,就是千余也敢写。”
“不对、不对,你又没写过话本,怎知内容不实。”
金蝶气恼,她不想表现的弱于对方,尤其是在公子面前。
“妹妹亦未写过话本,怎知我所言不实,呵呵……。”
娇娇嬉笑着还了回去,金蝶更加气恼眼看要爆。
暗道不好,叶轻尘赶快开口拦着。
“这次金蝶姐到没说错,话本中虽多有夸大不实之处,然这杖责一事却为真实,只是有些不详罢了!”
金蝶一喜,向虞娇娇挑衅般看了看。
虞娇娇到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掩嘴轻笑,美目看过了分明是再说,“公子您高兴就好,反正我不是亲生的。”
读出眼神,叶轻尘无奈。
“是真的,官府打板分两种,一种实打、板板下去皮开肉绽、音虽不大,却皆打在实处,让人生死两难。另一种是虚打,看似威势赫人,实则处处留手,皮伤肉不伤,若此种打法,莫说百十,就是千余也没什么,要不得人性命。”
“嗯嗯!对哒。”
金蝶小脑袋直点,一幅赞同的样子,只是看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意的根本不是真不真,而是叶轻尘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