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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一网打尽

港综市中环,是港综市的政治及商业中心,是港综市行、跨国金融机构及外国领事馆的所在地。

港综市的政府总部,立法会大楼,以及港督府(现称礼宾府)都在中环。

众所周知,能在这里办公司、开商铺、甚至是上班,在港综市都是最有面子的事情。

在很多民众看来, 这里的人,就是港综市最精英上层的人员。

茶颜悦色,正是坐落于中环区,一家小小的咖啡店。

别看名字这么文艺,事实上这里的老板并非什么文艺人士,恰恰相反,这里是老板是一位江湖人士, “和义”叔父, 外号“蛋挞叔”的家伙。

古惑仔的外号有的时候就是这么随便,猪油仔的爹喜欢吃猪油拌饭所以他叫猪油仔。

蛋挞叔则是因为他年轻时曾经卖过蛋挞,加入社团后,便被人叫作“蛋挞仔”,到老了,几十年称呼也就改不过来了,只是从仔变成了叔。

他出身“和义”这样普通社团,这辈子也算平平稳稳,最大成就,便是一次放贷,借债人没钱还,将这间已经付过十年租金的咖啡店抵给了他。

蛋挞叔这人是老一辈江湖人物,极爱面子,能够在中环有家咖啡店, 虽然专业不对口, 倒也欣然接受。

平常, 他最爱做的事,便是穿上西装, 坐在这咖啡店中, 优哉游哉,好像自己就是高级人物一样。

今天,蛋挞叔同样如此,六十岁年龄,头发花白,一身灰色老套格子西装穿在身上,却好像认为自己挺时尚,还故意坐在咖啡店进门显眼位置,面前一张看不懂的英文报纸、喝不惯的黑咖啡,装腔作势。

轰隆,蛋挞叔坐了没一会儿,咖啡店大门被人推开,一伙年轻人鱼贯而入。

这一伙年轻人,要不明牌西装,要不明牌休闲服,手上精致手表,又或是脖子上名贵挂饰,以蛋挞叔已经在中环待了五六年的眼力,很容易看出,这是一伙富二代。

咖啡店两名服务员,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恭恭敬敬道:

“各位先生,请问几位啊?”

“你们让开点。”

其中一位二十岁左右休闲服年轻人,十分不耐烦推开两名服务员,随即躬身扬手,介绍道:

“陈少,你看,就是这儿了“这里你觉得怎么样,陈少,这次你可一定要带上我啊。”

“寒少,替我说两句!”

那名休闲服年轻人满脸恭维的笑容,就好像狗腿子一样,对身后两人讨好着。

他的身后,其实有七八个人,不过看阵势,又以两名二十五岁左右年轻人为首,其他人站的位置,属于围着他们。

两名年轻人都没说话,开始步入咖啡店,四下打量。

其他几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急了,七嘴八舌道:

“陈少,你别听他的,就这破地方,怎么能开公司呢?”

“就是啊,这地方这么小,而且还是门市,开公司绝对不合适。”

“陈少,要不去我那儿看看,我家在中环也有一个写字楼,地势很不错的。只要陈少看上了,我马上让他们搬走。”

两名年轻人依旧没说话,继续步行。

他们打量一番咖啡店内情形后,好像是故意,走到“蛋挞叔”所坐位置旁边。

其中一个年轻人,这才开口道:

“这家店不错,虽然开公司不适合,但平时我们过来坐坐还是可以的。马修,这次就算你一份了,下午我就要看到这家店改名。”

另外一个年轻人紧随其后,点头道:

“就是啊,茶颜悦色,这什么破名字,一看取名的人就是个死扑街。”

“是,是,是,陈少和寒少说的是,我马上办。”

第一个年轻人大喜,身子瞬间站直,气势也是一变,一副纨绔子弟架势,大喝道:

“服务员,你们老板呢?马上叫他给我滚过来。”

蛋挞叔就坐在几个年轻人面前,见这伙人在自己店里如此嚣张,心里也是恼了。

蛋挞叔先是用眼神示意服务生,去把自己小弟叫来,而后语气低沉,直接话道: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你是老板?”

伙年轻人听得,集体打量起蛋挞叔。

他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而年轻人也赶紧话道:

“你是老板是吧,很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马,马修,马志诚是我爸。”

“这家店呢,你别做了,今天就搬走,去其他地方!”

“马修?马志诚?”

蛋挞叔听得这两个名字,愣了愣,脑子想破了,都没想清楚这是什么破名字。

自己压根没听过啊!

“口气这么大,比自己这出来混的都还要拽,真是不怕死啊。”

确定对方自己不认识,蛋挞叔冷冷一笑,不屑道:

“小子,你知不知你在和谁说话。”

“我管你是谁,我让你搬走,你就要马上搬走。”

马修脾气似乎也挺大,顺势就是一句喝话。

而这时,一群壮汉推开咖啡厅跑了进来,他们满头大汗,一些人手上还拿着棍子。

“老大!”

无疑,蛋挞叔的小弟效率够快的,瞬间就到了。

看到自己的小弟们,蛋汤叔得意一笑,看向马修,冷声道:

“小子,你再说一次试试。”

蛋挞叔的小弟也十分给力,其中一位壮汉便干脆道:

“老大,是不是这几个混蛋闹事?”

说话的同时,那壮汉手上棍子直接放在马修肩膀上,轻拍恐吓着。

再看那伙年轻人,除了为首两人,其他人都在抖,特别是马修,眼睛都有些发红。

那倒不是恐惧,似乎更像是在愤怒。

“马修,这件事看来你搞不定啊,既然是这样的话…”

为首俩年轻人总算说话了,两人好像看热闹一样,意味深长道。

马修听得这个,立即出手,打开肩膀上的棍子,赶紧话道:

“陈少、寒少,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搞定。”

“哟,小子,你还敢反抗。”

那壮汉手上棍子被移开,顿感丢了面子,猛的一棍狠狠砸在马修肋骨。

咔嚓?啊!

骨折声响伴随着惨叫,马修整个人软倒在地。

其他年轻人见得,这才有些被吓到了,只是他们的反应也够奇葩的,竟然集体拿出电话。

蛋挞叔看到这一幕,制止动手壮汉,不慌不忙道:

“想叫人是吧?我是义和蛋挞叔,你们最好先打听打听。”

随即,十分自信,又对手下道:

“让他们打,我倒要看看,港综市社团还有谁敢不给我面子。”

十分钟之后,依旧是中环茶颜悦色咖啡厅。

此时形势已经大变。

本来占据绝对优势的蛋挞叔一方,人数已然处在了绝对劣势。

在他们对面,十几个年轻人一脸冷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五六十号人。

那五六十号人一些西装革履,一些还穿着明显的保安制服,一看就是正经集团出来的人。

面对这种情况,蛋挞叔有些傻眼了,他没想到对方叫来的人会是这样,不是什么江湖人士,而是这种套路。

马修一手按着自己被打了一记的肋骨,双眼通红,一手直指先前动手大汉道:

“给我打死他,这混蛋刚才对我动手了。”

“是,少爷!”

五六十号人虽然不全是马修叫来的,但随着十几号人回应,同时挥舞着橡胶辊冲了上去。

“别乱来啊,你们到底什么人,还讲不讲江湖规矩?”

蛋挞叔意识到情况不对,猛的起身,倒依旧保持着老一辈江湖大佬的风度,声势不减。

“规矩?”

马修听到这个就来气,手指一动,又指向蛋挞叔,喝话道:

“你这老不死的,租我的地方,还敢和我谈规矩,打,给我连同这老不死一起打。”

“等等!”

蛋挞叔伸手再喊,十分不解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的地方?”

“哈哈哈!”

这次,还没等马修回答,他身边一群年轻人都笑了起来,笑声满是幸灾乐祸,话语亦玩味无比:

“马少,你不是说你们马氏在中环很有名的嘛,现在连一个小破咖啡店主都不认识你啊。”

“阿修,以后出来少吹水,和你一起,我都觉得丟人啊。”

“哈哈哈,就是啊,陈少,寒少,还是别和他合作了,走,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吧。就隔壁街,我家也有好几家店铺的。”

马修气得浑身发抖,而蛋挞叔从年轻人七嘴八舌里面,也听出端疑了。

震惊看向马修,蛋挞叔咽了咽口水道:

“这地方是你家的?”

两名生怕惹到麻烦,一直站在旁边的两名女服务员,这会儿挪过来一点,小心道:

“老板,听说我们这儿连着几家店,都属于马氏集团。马氏集团的董事长,就叫马志诚!”

“咳咳!”

蛋挞叔脸色聚变,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伙年轻人进来时那么嚣张了。

而这什么马修,还自曝了他的姓名,还有他父亲的姓名。

赶紧这家店是他们家的,自己严格来说,属于租客而已。

这就难怪了,能够在中环拥有门市的人,傻子也知道人家势大啊。

而他作为房产主人,要想收回房子,不让自己做生意,也属于寻常事。

也就怪自己当年收赌债时,直接要了咖啡厅,前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一次缴纳了十年租金,所以自己一直不知道业主是谁。

马氏集团是什么,老实说,蛋挞叔其实没听过,要不然他也不会对马修、马志诚的名号毫无反应。

但对于这种中环有房产,还自称集团的人,蛋挞叔自觉低了别人不止一头,不是自己这种社团人士惹得起的,声势瞬间就低下,小心道:

“马少爷,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

马修大怒,一指自己肋骨,咆哮道:

“一开始或许有误会,可这他吗也是误会吗?”

“老家伙你少废话,给我打,打死这群混蛋。”

马修再次招呼保镖,已经是十分不耐烦了,那些保镖也都很有眼色,呼呼啦啦冲了上前,连同蛋挞叔在内,一通狠揍。

“哎草你吗的,来啊!”

“打,打死他们!”

咖啡店混乱成一片,几个年轻人丝毫不在乎,其中一位最有眼色,恭敬扬手,话语道:

“陈少,寒少,我们还是出去吧,这儿没什么好看的。”

“恩,好!”

两位带头者认可,一伙年轻人齐齐步出,毫不理会身后传出的惨叫。

来到了咖啡店门口。

被称作陈少的人开口了,只见他一副嚣张模样,指点道:

“阿修,这次生意就算你一份,不过要加入我们一起做生意,就别给我们丢人。刚刚的事,你丢人丢大了。”

马修心中欢喜的同时,也是恼怒非常,对于蛋挞叔是恨到骨子里面了。

自己家的房产,无论自己是强行收回也好,怎么都好,租家都应该识相。

毕竟一个小小咖啡店老板,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家马氏集团的对手啊。

他是完全没料到,这里老板会是社团人士,还叫人揍自己,害自己丢大脸。

连连点头,马修沉重道:

“陈少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面子找回来。那个王八蛋,无论他是哪个社团的,我都要他好看。”

“这就对了,和我们做自己人,就是不能被人欺负。走,去别的地方看看!”

陈少赞赏一笑,扬手示意。自有其他几个年轻人七嘴八舌,兴奋道:

“陈少,我家的店就在那边,先去我家看看吧。”

“你那破店又小又窄,指定是不行啊,寒少,还是去我那边,我家有一栋写字楼,绝对合适。”

吵吵嚷嚷中,这群年轻人越走越远,于中环乱转。

这伙人到底是谁呢?

其实从称呼就很容易听出,正是翻手会的两位富二代会员,陈少伟与周寒。

两人自得知雷耀阳、丁瑶遇刺,差点挂掉的消息后,当然也想要出一把力。

今天一早,由占米仔出头,从崩牙驹那边拿了一份名单,正是那些和省镜合作的港综市人员。

别的地方,自有翻手会其他会员处理,占米仔很自觉,直接选取整个港综市最难搞的中环。

占米仔找来陈少伟与周寒,告诉他们,用一起做生意为借口,利用他们那些富家子弟朋友帮忙两人兴致勃勃,当即就叫出许多朋友,告诉他们,占米哥要带他们一起做生意,开一家投资公司玩玩,谁要入股的赶紧吱声。

陈少伟与周寒这两年,在他们那圈子里名声越来越大,没别的,因为他们俩出手越来越阔绰,有钱啊。

其他人虽然也是纨绔,可伸手问家里要钱,总有要不出的时候。

不像这两位,顺手几十万,几百万,好像废纸一样,出手那叫一个潇洒。

这些纨绔子弟也从各个渠道听说,他们俩是因为认了一位大哥,也就是占米仔,带着他们做金融生意,所以才会如此厉害。

以前羡慕嫉妒恨,可就是没机会加入那样的好事中去。

今天突然来了机会,纨绔子弟疯狂了,一个两个都喊着要入股,要合作。

而这时,陈少伟两人直接提出要求,开公司要地盘,现在没地盘,而他们的公司,开在别的地方掉档次,必须要在中环。

中环开公司,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天大难事。

可是面对一群纨绔,那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这些纨绔家里面,几乎都在中环有房产,要不门市,要不写字楼,还有最厉害的,干脆是一栋大厦。

他们二话没说,亲自带着陈少伟两人来中环选地盘,甚至生怕两人看不上,殷切推荐。

两人早就得到名单,知道参与者中,那蛋挞叔就是一个,所以第一目的地就成了这所谓咖啡店。

结果,两人都没出力,蛋挞叔直接将马少爷得罪了个彻底。

今天的事,如果马少爷不愿意成为纨绔圈的笑话,事后便一定会报复。

别说蛋挞叔只是“和义”叔父,就算他是和联胜叔父,那都不好使。

毕竟古惑仔,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有钱纨绔。

特别这纨绔还是准备做正事,拿回家去说,家里也一定支持。一句话,蛋挞叔这次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翻手会会员们各处使劲,短短半天的功夫,港综市多地省镜的合作者,都遭到了巨大打击。

作为会长,雷耀阳更是没闲着,直接启动项“毁灭姓打击”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四个字:

“扫黑除恶!”

雷耀阳一大早就亲自到了尖沙咀、油麻地两家警署,登门拜访他们的署长。

言笑间雷耀阳就提及了这个计划。

按照雷耀阳的说法,近几年三地治安太好了,为全港综市之冠。

但同样,三地的破案率下降,降至全港综市最低。

经过几年时间,三地治安良好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在警务部亦成为共识,好像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包括雷耀阳在内,三家警署想要露脸,继续保持良好的治安是必须的,但与此同时,也得来几件大事情,让全港综市市民知道,三家警署除了维护治安,还能够破案。

由鉴于此,这个时候来一场联合行动,重点打击三地这几年不太老实的家伙,那是很有必要的。

尖沙咀和油麻地署长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对雷耀阳佩服得五体投地,平时高层会议上,几乎雷耀阳说什么,他们就帮着说什么。

现在一听这样建设性的意见,两位署长都觉得非常不错,二话没说,立即拍板。

三大署长共同下达命令,三家警署集体都表现出最高的办事效率。

从早上十点到下午两点,三地被抓的三合会人员超过五百位,搜出零零散散的枪支、毒品不计。

甚至因此,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救出一伙刚刚被人蛇运到港综市,没来得及做事的姑娘。

面对这种情况,两位署长大喜不已,穿上制服,开起了新闻发布会。

雷耀阳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暴怒,真想不到,原来三地这些混混表面顺从,暗地里还是对自己的规矩“阴奉阳违”啊。

不过细细想来,雷耀阳倒也释然了。

毕竟这次针对的人,其实并非三地所有社团人员,而是雷耀阳亲自圈定的目标,三地那些与省镜合作的地头蛇、社团大佬。

他们既然敢和省镜合作,不给自己面子,暗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对于这种人,雷耀阳掉所谓的风度、大气,以和为贵,一心要将其置于死地。

而为了震摄江湖,雷耀阳丝毫没客气,上午抓人,下午就把消息放了出去。

某某因为某件事,面临起诉,可能要判二十年。

某某因为某件事,场子被警方查封,现在连他直系老大也被抓了,似乎要被一起起诉,这辈子还不知能不能从赤柱走出来。

这样的消息,立马盖过“花炮会的八卦热闹”,在港九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江湖各大社团人人自危,当然,也有许多聪明人看出,这只是雷耀阳的报复,并非针对整个江湖,不必过于惊慌。

夜晚,旺角华都夜总会帝皇包厢。一身帅气黑色风衣,亮堂名贵皮鞋,身无配饰,简洁直接的雷耀阳,正靠坐在沙发上。

在他身边,打扮较为风尘的阿夜,手持一瓶珍藏版XO,外加醒酒器,分着杯酒。

两人对面,一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短发皮衣,露着肌肉的男人,双手环抱,傲然而立。

男人站姿很独特,不同于一般男人豪放站位,双脚并得较拢,好像一个女人。

后背微微有那么一丝躬起,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觉。

这种站位,以雷耀阳的眼力很容易看出,是一种“警惕戒备,随时能够发力”的站姿。

而于雷耀阳面前,尚不恐惧,还能如此的年轻人可不多。

数遍整个港九,恐怕都不足一掌之数。

眼前人,正是洪兴太子。

看着太子紧张戒备的模样,雷耀阳微笑扬手,示意道:

“太子,坐,不用这么紧张,别的不说,就凭我和你爸的关系,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太子听得一愣,雷耀阳这话可太牛了,要知道太子一直以来风头都很盛,无论洪兴内部还是外部社团,大多给他面子。

无论是什么江湖前辈,对话时,最差也是平等,不会占着辈分和太子说大话。

可雷耀阳,一句话就将自己辈份往上猛提,偏偏太子还无话可说,因为他老爸,确实常常提起雷耀阳,言语中简直把他当老大了。

这才刚刚说话,辈分就矮了整整一辈,太子心里郁闷,落座于雷耀阳对面一张小凳子上,直接道:

“雷sir,直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呵!”

雷耀阳乐了,笑容满面道:

“我找你?不是你进来找我的嘛。怎么,什么事你老爸没告诉你嘛?”

“要我做线人,这根本没得谈,雷sir的好意我心领了。”

太子说话很直也很明显,他老爸已经和他聊过了。

事实上,太子和他老爸可不仅仅是聊过,就在昨天晚上,他老爸让他回家吃饭太子本来还欢欢喜喜回家,甚至买了一份烧鹅、几碗鱼刺准备加菜。

没想到回家一看,哪儿有饭吃啊,连米汤都没得喝。

唯有他老爸和老妈,对着他就是一通教育。

大体意思就是说,你小子现在拽啦,混得连普通人都听过了你的大名。

现在可倒好,警方那边档案不断在累积,再这么下去,你随时要入狱了。

太子本来还想狡辩两句,但已经从雷耀阳这里得到消息的甘叔,哪里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甘叔完全是跳脚的骂啊,加上这次太子老妈也不帮他了,她虽然宠儿子,也知道真进了赤柱,那可就完了。

是以,两老口连环教训,足足训了太子四个多小时,别说是饭,几个小时下来,太子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最后,甘叔严令,太子必须上门找雷耀阳,雷耀阳很照顾甘叔,已然答应了,会尽可能护住太子。

被父母围攻,勇士如太子,也只能低头认怂,连连答应。

本来今天白天,太子便准备去警署拜访的,可是旺角警署今天动静太大,一直忙碌着抓人,太子还没进警署,就看到一些洪兴仔也被抓了进去池。

这种情况下,太子自觉不好露面,一直等到晚上,看倒雷耀阳来了华都,这才进门求见。

对于太子的回应,雷耀阳也不介意,只是奇怪道:

“不愿意做?你老爸到底怎么跟你说的,没告诉你做线人只是幌子,我并没打算让你提供什么消息嘛?”

“说了!”

太子点头,老实说出自己想法道:

“要别人知道我太子做了警方线人、就算不曝料,我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呵!”

雷耀阳微微一笑,话语道:

“做线人这种事,不像我们警方的卧底、还要记录在案。除了你和我之外、你是线人的事情,绝不会有人知道的。当然,我会写在工作记录里面封存,以后用作证据“你难道觉得、我会曝你料害你?”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可就太小看我雷耀阳了,毫不夸张的说,我雷耀阳要动你太子,不需要任手段,直来直去,马上就可以抓你关你一辈子甚至直接派人干掉你。”

“你!”

太子听得,心里十分不服气,却又不好反驳。

一位高级警司铁了心要对付一个话事人,说真的太子又不傻b也知道多半是自己遭殃。

只不过,太子依旧有自己的想法,沉声话道:

“雷sir你的好意我明白,我当然也相信雷sir,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玩心眼。”

“只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有一天,我要靠那什么线人的身份才能脱身,那是我甘子泰该死!“

“真有那一天,我是一个线人,也会传到江湖上,让所有人耻笑,生不如死。”

“而且出来混,有事就要扛得起,有什么事是我甘子泰扛不起的?”

太子的一番话、不仅听得雷耀阳直皱眉头,连已经倒好酒的阿夜都有些迷糊,可爱张着小嘴,久久也没有闭上。

他这些话在两人听来,不仅仅是无脑,关键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现在是古代啊能打什么都行。

而就算是古代,也不是能打就能摆平一切啊。

岳飞够厉害了吧,号称中华后五百年武力第一人,还不被无缚鸡之力的一个秦桧,随随便便就弄死于风波亭。

武力这东西其实一直都不能作为人压箱底的能力,只能是“锦上添花”的一种东西而已,雷耀阳回过神正色道: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话你听谁说的?蒋天生教你的?”

“难道不是嘛?”

太子并没直接给出回答,反问道。

雷耀阳摇头话语道:

“如果真是黑白分明、那你那老顶蒋天生,就不会一边做洪兴龙头,一边一门心思想着发展正行生意了”

“今天,我们也坐不到一起聊天。”

“你看看那些真正的大亨、哪一个不是黑黑白白,灰得说不清楚。你见过谁一身黑色,还能光辉灿烂、走到最后一天的?”

“还有啊、你真认为你什么事都扛得起?”

说着雷耀阳伸手到腰,再拿出来时,一副亮晶晶的手拷叮当作响。

随着雷耀阳一扔出,摔在了玻璃茶几上,砰一声响。

“雷sir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瞬间紧张起来,不解道。

“我答应过你老爸,要替他好好管教一下你。”

雷耀阳先是说出这话,不等太子反应,质问道:

“大烂财,你应该认识吧?”

“尖沙嘴小混混,寸王的小弟。”

太子点头,答话道。

“他前段时间因为赌输了钱欠下义丰威利一大笔高利贷。后来被追得实在没办法,遇见一个自以为的好机会,开始与澳门仔合作,做上小艇,收受花炮会外围。”

“今天我们旺角警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动作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听说过了。”

“所以大烂财当然不可能幸免,下午四点,就被我的人拉回了警署。”

“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他在旺角警署大爆料不仅曝出连多关于寸王的黑料,还有你们进送一些话事人的。其中几件,就是关于你。”

“你在慈云山、黄大仙、公主道、蓝田的许多……”

雷耀阳话到一半、直接停下、看向太子。

太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雷耀阳口中所说的几个地方,他印象都比较深。

正是这两年、他带人斗殴打杀的地方,他或是在那些地方火拼过,或是和人单挑过。

而每一次,对方都是惨兮兮,甚至闹出了人命。

现在雷耀阳一个警察,准确无误报出这些地点,太子心知不妙。

“这个王八蛋、出卖大哥,出卖社团,他不想活了!”

太子破口大骂,对于大烂财是恨透了。

本来吧,太子来见雷耀阳还想着如果聊得不错,一会儿面问,能不能要个人情,把这次一些被警署抓了的洪兴仔出来。

现在,太子暗骂“自作多情”,更多是一种被出卖后的恼怒,愤愤不平。

“他不是不想活,怡恰相反、他想要活下去才会爆料。”

雷耀阳看着太子。

意味深长道:

“落到了我手里,他就很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更清楚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在警署,我话事!我要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去赤柱,还是我话事,如果我不爽、他随时都会发生意外。”

“大烂财是个聪明人知道用什么能够换自己一条命,所以才会哭着闹着想要单独见我曝料给我!”

“这么没道义,就算雷sir你放过他,我们洪兴也不会放过他。”

太子依旧愤愤恨恼道:

“别以为躲到了赤柱就没事!”

“你们想怎么样呢?大烂财是寸王的手下,寸王不说话,你是不是要替他处理啊?”

“还有你们进赤柱做掉他,动手的人地要陪葬,不可能出来了。”

“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大烂财出卖了你们?今晚我和你说这些,是看在你老爸的面上,出了这道门,我什么都不会承认。”

雷耀阳苦口婆心,一条紧接一条,不断刺激着太子。

不过这种刺激、绝对是善意的,亦可以理解为提点。

太子顺着雷耀阳的话语往下想,确实,自己无证无据,根本不能动大烂财分毫。

如果动了他寸王都得找自己麻烦也没人会信大烂财曝料了。

再者,去赤柱做掉一个叛徒说起来好像很轻松,可真正实施起来,定然困难重重。

太子虽然没去过赤柱也听老爸提起过,那边早就被经营成了铁桶,狱警处于金字塔顶端,接下是那些做生意的角头老大,再下来才是一般老大,普通囚犯。

送进在赤柱根本没什么势力,自靓坤出狱后,洪兴就处于群龙无首状态,连生意都没得做。

自己的人进去,恐怕还没等动手,就已经被人给出卖,拿去换取好处了。

太子被雷耀阳句句紧逼,完全无言以对。

脸色一沉,太子也明白斗嘴非自己所长,不会是雷耀阳的对手,再一次直接道:

“雷sir,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

雷耀阳拿起玻璃茶几上的手铐,冷冷道:

“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我随时都可以把你铐回去。而且是证据确凿,你绝对出不来的那种。”

阿夜靠在雷耀阳身上,手拿红酒杯喂了雷耀阳一口,自己也喝下一口,插话道:

“太子,耀阳哥是在提点你,如果真要动你,根本没必要玩花样,随时可以玩死你。你太子,也不真是什么事都扛得起的。”

“让你做线人,是帮你,不是在害你,你怎么这么傻呢,真是秀逗。”

“你!!”

被一个女人这么说,太子着实感受到一种侮辱,偏偏对方所说是事实,自己没得话说。

深吸一口气,太子态度总算开始转变,气势也弱下来,话道:

“雷sir,你的好意我明白,我爸其实和我说得很清楚了,不过……”

不等太子说完,雷耀阳眉头微皱,不耐烦抬手,打断道:

“你明白我是好意就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雷耀阳的线人,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走吧。”

呃………

雷耀阳不再愿意听太子继续聊,这让太子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一脸便秘表情。

眼看雷耀阳说完话后,甚至已经躺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太子很无奈啊,只能选择起身告辞:

“雷sir,那我先走了。”

咚!

房间门被大力关上,听这动静也能知道,太子这会儿的心情可不算好。

阿夜一脸妩媚微笑,手指在雷耀阳身上画着圈圈道:

“耀阳哥,看来太子很不服啊。”

“如果不是甘叔,我都懒得搭理他,洪兴战神,呵!废物一个!”

雷耀阳不屑一笑,摇头道:

“也不知道蒋天生平时是怎么教小弟的,这太子别的本事没学到。一些所谓的江湖义气倒是无师自通你听听他说的那些话,要不知道他是太子,我还以为遇到的是一个五十年代老大。”

“耀阳哥,你不是很欣赏那些讲义气的人嘛?”

阿夜微微一笑,随口道。

“我欣赏讲义气是不错,但不欣赏傻瓜。”

雷耀阳白了阿夜一眼,漫不经心道:

“对了,今晚场子怎么样,有什么事发生嘛?”

“没啊,耀阳哥怎么这么问?”

阿夜不解,回应道。

“没有就好,也没什么,只是白天闹出那么大动静,我怕到了晚上,那些人不敢去找我,也不敢去西贡,来华都这边借酒闹事。”

雷耀阳随口解释道。

阿夜听得,却是心头大喜,赶忙道:

“所以耀阳哥放着警署那么多犯人不管,特意来华都,就是怕这边出事?”

“华都出事倒是无所谓,我是怕我的小阿夜有什么事。”

雷耀阳嘴角露出笑容,暧昧道。阿夜听得更喜,心中甜蜜,不自觉就朝雷耀阳吻了上去。

要知道,她自知论能力、美貌,皆不如丁瑶,论家世,又远不如霍希贤。

所以平时,阿夜表现异常乖巧,从不争宠夺风,让雷耀阳为难。

而此时,雷耀阳随口几句话,让阿夜感� ��自己的努力,似乎真是值了。

雷耀阳从没忘记过自己,亦从没冷落过自己。

阿夜瞬间热情如火,雷耀阳也不含糊,被动变主动,很快滚在了沙发上。

咚咚咚……

可就在这关键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人也没等待里面回应,直接开门就进来了。

如此不客气的家伙,在华都夜总会这个地方,唯有雷耀阳另外一个女人,自丁瑶和阿夜离开后,便接掌华都的 Daisy。

Daisy一身黑色亮蹭蹭的旗袍,勾勒出高挑动人身姿,一脸亲和笑容,给人予最大程度好感。

进门之后,看到二人的动作, Daisy没有丝毫意外偷笑道:

“耀阳哥,夜姐,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二位好事了?”

呃………

两人马上起身,阿夜最先开口,话语道:

“Daisy,你故意的吧,最近你就常常念叨着耀阳哥好几天没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就算我想耀阳哥,也不敢抢在夜姐前面嘛,大小我 Daisy分得最清楚了。”

Daisy巧笑嫣然,脚步轻移,落座于雷耀阳身边。

“是蒋权和蒋小姐到了,蒋权想要见耀阳哥,说是有事!”

“蒋权?”

雷耀阳一听,有些意外道:

“蒋权平时也会来华都玩的嘛?”

“当然不会啦,蒋权都已经六十几岁了,我们这种场合,早就不适合他。今天是他第一次过来,似乎专门过来找耀阳哥的。”

“要不看在这个份上,我又怎么会进来打扰两位办正经事呢。”

Daisy自己说着说着就笑了,姿态肆意,一股子风尘之气。

这,亦是雷耀阳各女人的特色。

丁瑶是大气、霍希贤是气质、阿夜是乖巧,而这 Daisy,妈妈桑出身,常年打理夜场,就是一个风尘。

Daisy说话,也是几女中最露骨的一位,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一点不会觉得羞涩。

很多东西,她也最为放得开。

雷耀阳一手揽住 Daisy,随意抱了抱,话语道:

“打扰的事就算了,不过作为惩罚,今晚早点收工。”

“把蒋权和蒋天颖帯进来吧,顺便拿一套功夫茶具,雨前龙井!”

“收到。”

Daisy笑着点头,立即起身,摇摆着身姿,走出了房门。

阿m,夜也十分识得大体,整理着自己衣服,亦帮雷耀阳顺了顺领口等凌乱的地方,做好面见蒋权的准备。

很快, Daisy双手托着一套高档精致的功夫茶具回来了,在她身后,一身金色唐装蒋权,中短风衣,超短裙,时尚非常的蒋天颖紧随其后。

“权爷,阿颖!”

“权爷好,蒋小姐好。”

看到二人,雷耀阳与阿夜都站了起来,给足面子,打起招呼。

“雷爷,夜小姐。”

蒋权和蒋天颖也很客气,友好招呼着。

“来,权爷、阿颖,过来坐,阿夜,把灯打开, Daisy,你手艺最好,你来泡茶。”

雷耀阳一副主人家模样,热情招待着两人。

蒋权和蒋天颖见得,无不感到心中暖暖,对于雷耀阳的体贴,非常欣慰。

别小看这两个小小的吩咐,事实上很容易看出雷耀阳的用心。

这华都里面,灯光昏暗,追求月夜梦幻效果,吩咐开灯,无疑是雷耀阳知道蒋权绝对不可能喜欢这样场合谈事。

至于泡茶,那就更是细节了。蒋权六十几岁,还有糖尿病、高血压,一身老人病。

你给他人头马喝,倒不如说是“送他去死”,而在夜场中找来茶具泡茶,待遇亦是够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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