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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调戏

凤凰长老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便走到一旁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看向那昏迷的男人,抬抬下巴问:“他是怎么回事,你给他吃什么了?”

唐芊捡起衣服穿着,看了倒霉的柳亭一眼,才走过去说道:“我也没给他吃什么,就是他处理政务有些辛劳,长老你之前不是说过一种十全大补汤吗?我就熬给他喝了,结果喝完后没什么事,等过了大概两刻,他就忽然这样不对劲了。”

“噗!咳咳……你居然熬那种汤给他喝?他看起来可不像有病的,你给他喝那种汤,就不怕喝死他吗?”凤凰长老找块手帕擦着嘴角的茶水,她真要被这丫头气死了,竟然拿医治男人隐疾的补汤,给一个没病的正常男人喝,真是找死。

“啊,那汤不能乱喝的吗?”唐芊是真不知道,她也就是觉得那个汤名字最好听,就想着熬给柳亭喝也好,毕竟名字真的很风雅,柳亭也说这汤的名字很是清丽脱俗。

凤凰长老不时间和这丫头扯了,她还是赶紧救人吧,再晚一点,这人可就要七窍流血而亡了。

唐芊也有些害怕了,毕竟她多年以来,就没见凤凰长老这样神情严肃过。

“丫头,你出去守着,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否则,一旦我被打断,他可就必死无疑了。”凤凰长老已掀开了被子,把那昏迷的男子扶着坐起来,她盘膝在后,纤指兰花一绕转,一只掌心便贴在了对方的裸背上,平生第一次看男人裸背,竟然是这个人,唉!

唐芊已出门去,把房门关闭,见有人上了石拱桥,她便几个起纵飞起,来到桥上拦住了孙伯,笑的明媚灿烂道:“孙伯,青青累了,在小憩呢,你要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去找他了吧。”

“少爷在小憩?”孙伯记得他家少爷从小就没白日睡觉的习惯啊,不过,这位唐姑娘脖子上的红印子,怎么那么像是男欢女爱的痕迹?

而且,这唐姑娘头发有些微乱,衣服也皱巴巴的,怎么都像是出什么事了吧?

莫不是,少爷刚才把唐姑娘给……呃?这样会累着小憩下,的确也正常。

唐芊看着孙伯离开后,她才在桥栏上坐着,这事儿真是出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乱吃补药,把青青给吃坏了。

孙伯走出很长一段路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唐姑娘怎么瞧着没事人一样?他家少爷就算是个文人,可也不是那么没用的男人吧?

唐芊还不知道孙伯胡思乱想了多少事,更不知道孙伯也开始想着给柳亭熬补药了。

毕竟,女子的初次过后,还能没事人似的下得了床,这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侮辱。

而凤凰长老这回为了救柳亭,真是差点累断气了,这死丫头下手也忒很了,这也就是她及时感到了,否则,他们两个在一个房间里,不是柳亭得不到发泄七窍流血而亡,就是唐芊被失去理智的柳亭给活活折腾死。

唐芊等了很久,才见房门打开了,她紧张的忙上前问:“长老,青青没事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动不懂的药了,这回您老可一定要救救他,我真的不想当寡妇。”

“你还没嫁给他,成不了他的寡妇。”凤凰长老拿着手帕插着额头上的汗水,挥手让她进去,人是救回来了,不养个一年半载的,是别想再当正常男人了。

唐芊侧身进了房间,走到床边坐下,便看到柳亭脸色苍白的闭着双眼,床边有一滩血,显然是凤凰长老把药效给逼出来了。

凤凰长老倒是不会去为此怪责唐芊,只是提醒她道:“他这回真是元气大伤,桌上我写了调养的方子,你要好好给他调养身子,这一年里,不能和他胡闹,一旦你们真情不自禁在一起了,他这一辈子可就废了。”

“这么严重?”唐芊没想到她的好心,会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来。

凤凰长老看心疼那男人的唐芊一眼,便转身走了,走前她叮嘱道:“等他醒来告诉他,不想余生当个没用的男人,就控制好自己的欲望,等一年后,他方可动那种心思,在一年期限未满前,他若是不能守身如玉,到时就算神仙下凡也难救他了。”

唐芊望着凤凰长老离去的背影,她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给柳亭乱熬补药了。

皇宫

鸳鸯殿

红樱躺在床上,距离一个月,还有几天。

而上官羿多日以来,也一直来的都是鸳鸯殿,那怕只守着红樱,他也觉得是安心的。

红樱做月子期间,刚开始对上官羿很冷,可后来这些日子,也许是被上官羿真情感动了,她待上官羿倒是温柔了不少。

“红樱,你瞧,芙蓉石的镯子,是不是很好看?”上官羿如献宝笑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本就俊美的脸上,此时溢满笑容,倒是有些让人移不开眼了。

宁静看了那名青色衣裳的宫女一眼,这宫女虽然是樱夫人相中的,可她总觉得这是个不安分的。

青梅模样长得清秀可人,瞧着便很是乖巧讨人喜欢,十六七岁的年纪如花一般娇滴滴的,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出自浴火宫的人。

上官羿走到床边坐下来,便打开了那精致的木盒,自盒子里取出一只粉色的镯子,亲手为红樱戴在了手腕上,捧着红樱的有些苍白的手,望着红樱温柔笑问:“喜欢吗?”

“嗯。”红樱望着他轻点了下头,便瞧见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她也跟着笑了,苍白的脸庞上浮现笑容,没有往昔的美艳动人,倒是有种惹人怜惜的柔弱风情。

上官羿疼惜的捧着她的手落下一吻,望着他满眼是心疼的道:“红樱,朕会保护好你,再不许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

红樱顺从的被他抱在怀里,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只是虚弱应一声:“我记住了,你会保护好我,羿!”

“嗯?叫朕什么?”上官羿想松开手臂好好问问红樱,可红樱却羞红了脸抱着他不撒手,瞧着她埋头在他怀里的羞涩模样,他笑着在她耳边轻呵气:“害羞什么?朕是你的夫君,你唤夫君的名字,夫君心中甚悦,再叫一声可好?”

红樱双手环着上官羿的腰,埋头在他怀里,声如蚊蝇唤一声:“羿!”

“樱樱,朕就是你的羿,你一人的羿。”上官羿开心的抱着红樱,出了这件事后,红樱对他有了改变,他也很欣慰红樱能接受他。

也是这次的事情后,他看到了红樱柔弱的一面,更为心疼她曾经的坚强了。

宁静在一旁倒是真为红樱高兴,在这个宫里,只有被这个男人怜惜宠爱,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樱夫人,如今总算懂得了。

青梅垂眸掩去眼底的嫉妒,明明她一向被红樱嘴甜讨人喜欢,可为何宫主看重的是红樱?让红樱进宫当帝王妃,锦衣玉食。

可她呢?却只能当红樱身边任人驱使的宫女。

宁静那双精明的眼睛,并没有忽略掉青梅眼底的嫉妒,果然是个不安分的,找时间一定要与樱夫人说,鸳鸯殿里,绝不允许有随时会背叛主子的下人。

青梅被宁静看的有些心虚,心里更有些恼恨,一个宫女也敢这般对她不敬,看来必须找个机会除了她,省得她的存在会坏了她的好事。

上官羿很高兴,因为红樱对他有了依恋,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很能满足大丈夫的虚荣心的。

特别是红樱这样的女子,太过高傲冷然,一旦小鸟依人在男人怀里,会让虚荣的男人觉得征服了这个强大女人。

上官羿此时有因红樱依恋他的男女之情的喜悦,也有着男人征服一个女人的自豪得意。

红樱心里只剩下了恨,那怕曾经对上官羿有那么一点情意,也在失去孩子后,彻底没了。

她恨南露华蓄意害她,更恨上官羿这个帮凶,不管上官羿是否是有意的,她的孩子都是被上官羿送来的香害死的。

上官羿还不知道他抱在怀里呵护宠爱的女人,其实只是一把冰冷的利剑,一把随时会取他性命的无情剑。

宫中风云变化,红樱在出了月子后,便被晋封为了婕妤,此时的宫里,已有三位婕妤。

而皇后温氏一直被禁足椒房殿,太子溯的地位越来越岌岌可危,那怕太皇太后一直护着他,他的太子之位也难长久坐下去。

水婕妤与云婕妤本是一直明争暗斗,为得便是让自己的儿子取代太子溯。

可当红樱被封为婕妤后,她们这两个敌人,便有必要私会说说话了。

云婕妤本就比水婕妤聪慧,挥退所有人,她与水婕妤来到上林苑一处石阶前,二人并肩而行步下石阶,素手执伞,唇边含一抹温和浅笑道:“水妹妹,你我是最早服侍皇上,并皆为皇上诞下子嗣的老人。在汉中你我为王后之下的王妃,来了长安后,皇上也不曾薄待过你我,依旧是皇后之下的婕妤。如今,却与一个不曾诞下公主皇子的女人平起平坐,水妹妹,你对此甘心吗?”

“自然是不甘心的。”水婕妤一直都把红樱当成是来历不明的妖女,如何会甘心与红樱平起平坐?

云婕妤望着水婕妤溢满怨毒的眼眸,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故而添油加醋的说了件事:“水妹妹,姐姐可听说了,你喜欢的那只芙蓉石的镯子,如今可套在鸳鸯殿那位的手腕上了呢。”

“什么?那只镯子皇上送给那个贱人了?”水婕妤一直想要那只芙蓉石的镯子,当年皇上就夸她肤白胜雪,唯粉色与她最相配,多年以来,她也一直习惯了粉嫩的打扮,见到那芙蓉石的镯子,她自然是很喜欢的。

可皇上倒好,推三阻四不给她的镯子,转头却送给了鸳鸯殿那个贱人?

“鸳鸯殿,成对的鸳鸯,除帝后的龙凤和鸣,也唯这鸳鸯最可贵了。”云婕妤手执伞一阶一阶的走下石阶,伞沿微低掩去她眼底的算计。

“鸳鸯?就她也配与皇上做鸳鸯?”水婕妤的脸色已因嫉妒愤怒而变得很难看,可更难看的还在后面,只见她脚下一个没踩稳,便滚下了石阶去。

“水妹妹!”云婕妤这回是真惊慌了,她丢了手里的伞,便提裙快步走下去,跪在水婕妤身边抱起了她,见水婕妤额头受伤,她更是惊慌的喊起人来:“来人,来人,快传太医!”

水婕妤虽然浑身都很疼,可她还没有晕过去,对于云婕妤的惊慌她看在眼里,心想,这害她的人,应该不是云婕妤,毕竟她们是一起的,如果她出事,最容易被治罪的便是云婕妤。

可那又是谁害她?她绝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倒霉,会被一颗石子滑倒滚下来。

要知道这可是上林苑,贵人游玩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宫人这般不要命的,没把石阶打扫干净?

云婕妤在水婕妤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的冷笑,这个水婕妤永远都爱自作聪明,明明蠢的可以,却总想当个聪明人。

对!那颗石子就是她让人提前放好的,为得就是害水婕妤,让她把这事怀疑到鸳鸯殿那位身上去。

水婕妤本就是个会闹的,这回受了伤,自然是闹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去。

在这个宫里,皇上与太后母子不合之事已不是什么秘密,她自然不会去长信殿找太后为她做主。

至于皇上……她要是去找他,他一准会护着红樱那个贱人,才不会为她真的做主呢!

所以,她就要把事闹大,闹到太皇太后面前去,看谁还能护着红樱那个贱人。

永寿殿

上官羿是陪着红樱一起来的,红樱憔悴了不少,看着很是脆弱惹人怜。

太皇太后瞧着这样的红樱,心里自然也是怜惜的,好好的一个孩子,因为南露华造孽,竟然把她害成这个样子。

水婕妤一见上官羿搂着红樱坐在了一起,她便因嫉妒起身委屈道:“皇上,她把嫔妾伤成这样,你居然还这般宠着她,嫔妾很伤心啊!”

上官羿扶着红樱坐下来,转头看着委屈撒娇的水婕妤,他不悦皱眉道:“你可已是为人母的人了,竟然还这般的不懂事,当真是在家被娇惯坏了。”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嫔妾,嫔妾明明还不到十八岁,要怎么懂事?”水婕妤的确被家里人惯坏了,她那怕孩子都两三岁了,也还是这个任性的脾气。

上官羿是瞧见水婕妤就头疼,当年纳妃时,水婕妤也才十四岁,与水婕妤一起进府的云婕妤也已及笄,他便想着养水婕妤一年,等她及笄再说。

谁曾想水婕妤这般任性,竟然在云婕妤怀孕后,硬是缠着他要宠幸,结果她就在十五岁那年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当年她任性未及笄便怀孕,如今她有又任性的说自己还小,他……唉!真的好头疼。

太皇太后也头疼,这个水婕妤太能闹了。

云婕妤在一旁也直皱眉,这个蠢女人,来这是让她指正红樱谋害她的,不是让她来人前对皇上撒娇的。

红樱脸色还有些苍白,她抬眸看向水婕妤,淡冷道:“我自从小产后,一直不曾出过鸳鸯殿,如何会害了水婕妤你?”

“你可以指使人来害我啊,又不必非得凡事亲力亲为,毕竟我们都是主子,手下多得供我们驱使的宫人。”水婕妤高抬下巴皱眉道,显然对于红樱的狡辩,她很生气。

红樱倒是无意与她争辩,只是垂眸淡淡道:“水婕妤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主子,害人不用亲自出手,派个人去就好。”

水婕妤没想到红樱会一点都不争辩,她冷笑看着红樱咬牙道:“我就知道,就是你这个妖女再害我的。太皇太后,你可要为嫔妾做主,一定要狠狠地治她的罪。”

“够了!”上官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水婕妤的话,让红樱想起了痛苦的事,他送去的香害死红樱孩子的事,一直都是一根扎在他心上的刺,如今被水婕妤碰了那根刺一下,他觉得他痛的都想流泪了。

红樱也不想留在这里和这些女人斗争什么,她脸色苍白的闭上了双眼,便晕倒在了上官羿的怀里,她的敌人是太后,绝不是这些可怜的后宫妃嫔。

“红樱!”上官羿这些日子便心疼红樱的很,此时红樱晕倒在他怀里,望着红樱苍白的脸庞,他浑身都感觉犹如被浸泡在冷水里,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有一日抱的是红樱的尸体,他会不会悲痛的疯掉。

云婕妤清楚的看到了上官羿眼底的害怕之色,她的心很痛,因为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他竟然把心给了别的女人。

太皇太后从头至尾就没插上嘴,唉!后宫只要有女人,就难安静的下来。

上官羿抱着红樱离开了永寿殿,他满心都是红樱,害怕着红樱会这样一睡不醒,就这样离他而去。

“皇上,皇上……”水婕妤在后喊了上官羿好几声,上官羿却头也未回的抱着红樱那贱人出了门,她在后气的甩了帕子直跺脚,浑身发抖的大叫,完全像个面目狰狞的疯婆子。

太皇太后也被慈姑扶起,向着后殿走去,她宁可陪毛猴子说话,也不想看这群女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太皇太后……”水婕妤在后气的更直跺脚,这老太婆居然也不管这事了,是想任由那个妖女惑乱后宫吗?

阮美人在贴身宫女翠竹的搀扶下,趁着所有人都看水婕妤撒泼之际,便悄悄地离开了永寿殿,她如今已许久不曾见到皇上,显然樱婕妤是要宠冠后宫了。

她如今能指望的就是这个肚子了,可不敢去得罪人,害了她肚子里的这个未来的倚靠。

云婕妤转头看着那悄悄离去的阮美人,眼底浮现冷意,就算阮美人胆小怕事没有争夺之心,可一旦阮美人的孩子落地为皇子,一样会威胁她儿子的地位,更可能会与她儿子争夺太子之位。

乌娜和唐胭倒是一起起身离开了,这样的闹剧像小孩子过家家,一点意思都没有,她们还不如回宫睡大觉呢。

柳美人和苏美人也走了,水婕妤就是疯女人,她们可不想留下来被她疯咬一口,毕竟她们是人微言轻的美人,被水婕妤咬一口,也没谁会为她们出气的。

云婕妤在所有人都走了后,便上前做好姐姐样子,劝慰水婕妤道:“水妹妹莫生气了,你可还伤着呢,要保重身体啊。来人,扶你家娘娘回去,小心伺候着,可不能马虎大意,小心这伤会留疤。”

“留疤?”水婕妤一听她这额头上的伤会留疤,便瞪大了双眼,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毁容了?

云婕妤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可面上还是好姐姐劝妹妹的说道:“水妹妹莫要担心,这伤口只要按时换药,不让伤口沾水,是绝对不会留疤的。”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水婕妤一担心头上的伤,便又忘了要找红樱麻烦的事了。

云婕妤对于这个蠢货,她也只是敷衍一笑,之后与水婕妤互相道别后,便各自回去了。

路上,云婕妤身边的碧玉低声道:“娘娘,水婕妤似乎不会再去找樱婕妤麻烦了。”

“这事可容不得她不想。”云婕妤之前已经提醒水婕妤了,那伤口沾了谁,可是会留疤的。

可如果是鸳鸯殿的人,不小心把汤汤水洒在了水婕妤的头上,不知道水婕妤会不会愤怒的提剑去鸳鸯殿报仇呢?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水婕妤被擒拿住治罪失宠,还是红樱被水婕妤那个蠢货误伤至死,都是一个令她满意的结果。

“一石二鸟最好,若是不成,二者去其一,也是好的。”碧玉是最懂玉婕妤心思的,在她看来,借这个机会除掉水婕妤,可比除了樱婕妤好多了。

至少,樱婕妤再得宠,如今也只是个无所出的宠妃罢了。

可水婕妤不同樱婕妤,她膝下有子,孩子这么小,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出息。

于他们小殿下而言,水婕妤的儿子,可最有可能与之争夺太子之位的强劲对手呢。

“浩儿那孩子玉雪可爱,皇上一向喜欢,倒是我那两个儿子,过于小大人,不太得皇上宠爱呢。”云婕妤虽然把两个儿子教的很严肃,可她不后悔,与其得一时慈父宠爱,不如得严父看重。

碧玉扶着云婕妤的手臂走着,低头唇边含笑道:“公子漠与公子深文治武功都渐长,皇上很是看重他们。至于讨皇上喜欢……娘娘,溧阳公主可已经会叫父皇了,皇上听见时,可高兴呢。”

“铭儿是比她两个哥哥可爱,皇上也很偏爱女儿呢!”云婕妤也是发现这事没多久,以前在汉中时,皇上是比较重视儿子的学业的,可自从来到长安后,皇上便开始更偏爱女儿了。

碧玉转头看了眼身后远远跟着的宫人一眼,便低声对云婕妤说道:“娘娘,当初皇上可是很宠大长公主一段日子呢,您说,皇上之所以忽然偏爱公主们,会不会与大长公主有关?”

“放肆!这样的事你也敢胡乱猜度,不要命了?”云婕妤严厉的瞪了碧玉一眼,若不是碧玉对她一向忠心,她绝对要为此好好惩罚她一番,让她好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想都不能去想。

碧玉低下了头,她虽然不多说了,可她相信她家娘娘会在心里细想的,皇上那段日子,真的很宠上官浅韵,那是全宫上下都瞧见的事。

云婕妤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因为她也听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之前那个被从宗室除名的上官羽,便曾对上官浅韵生过这种亵渎的心思。

可上官羽毕竟不是上官浅韵的亲弟弟,他就算曾经有过那样的心思,也没什么大碍,毕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如果皇上对上官浅韵动了那种心思,这便是有悖伦常的大事,她如何不细思极恐?

可细想来,皇上似乎在上官浅韵面前,更像个孩子,也许是因为太后曾经太严厉了,皇上才会想要在他唯一的姐姐身上,汲取一点亲情的温暖吧?

羿儿,这是皇上允许上官浅韵唤的名字,怎么听都像个孩子在向大人撒娇,而不是什么暧昧的男女之情。

算了,她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宫里的事都应付不完,那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不可去信的谣言。

大将军府

太皇太后派了暗卫去送信,只说红樱有点不对劲,让上官浅韵在外查一查,是不是浴火宫想对皇室不利。

上官浅韵让那暗卫先回去,而她与展君魅商量了下,最终决定,去抓唐明来拷问。

而倒霉的唐明,便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被许多奇奇怪怪的人追杀,狼狈至极,却也无法回到浴火宫去。

唐肜得知此事时,唐明已被抓住,对此他和浴火宫主都感到很奇怪,不知道上官浅韵忽然派人抓唐明是要做什么?

不过唐明可是那小丫头的亲舅舅,想来她也不会对唐明做出伤害的事来。

因为这个放心的关系,他们就决定对此事来装个事不知,随上官浅韵折腾唐明去,反正唐明也不会真有事。

而只因为这两个不负责任的人,可把倒霉的唐明害惨了。

上官浅韵没有把唐明抓到将军府去,而是把人带到了白鹭洲,一间火红香艳的房间里。

唐明被点了穴道,四肢还被绑在床四角上,对于这火红一片的房间,他要是在做梦,一定是做的春梦,在娶媳妇儿的春梦。

上官浅韵今儿换了一身橘红的男装,带着一个大街上随便买的白色面具,手里拿着一个镶嵌宝石的精美金烟杆,犹如个花花大少般走了进来。

唐明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抓了他,一见到这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他就有种这春梦要成噩梦的不祥预感。

上官浅韵走过去站在床边瞧着戴着面纱的唐明,忽然伸手揭了那柔软的红罗面纱,坐在床边俯身去看着唐明那张艳丽的脸蛋儿,啧啧啧的夸道:“老板娘说的没错,的确是个美人儿,那怕是个男的,爷我也觉得钱没白花了。”

唐明怒瞪着眼,被对方用那装饰物的金烟杆挑起下巴,这种羞辱的调戏,让他气的胸膛起伏,可又是哑口不能言,差点没把他郁闷的背过气去。

“别这么瞪着爷,爷是来寻欢的,可不是来受你这美人儿的气的。”上官浅韵故意用药让声音变得低沉暗哑,好似带着情欲的诱惑,却也是邪恶极了。

唐明对于这个穿恶俗的男人,他就觉得恶心想吐,这个混蛋最好别动他,要是真敢对他做什么,他一定要事后把他剁碎了喂狗。

“美人儿,你只要心甘情愿陪爷睡一夜,爷就帮你赎身,把你带回家好好养着,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何?”上官浅韵越发邪恶了,竟然俯身盯着他们愤怒的眼睛看,那金烟杆更是邪恶的去勾唐明的衣领,轻轻的在唐明美丽的锁骨上轻敲着,那敲击别提多暧昧了。

唐明一生气,便嗓子通气了,他大喘了一口气,瞪着对方咬牙道:“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全家鸡犬不留。”

“呀!你会说话啊?”上官浅韵故作惊讶,用金烟杆挑起唐明的下巴,又是坏坏的笑说:“小声音不错,一会儿叫起来,一定很销魂蚀骨。”

“你……”唐明这下脸色真不好看了,他现在一动都不能动,如果对方真要对他做什么,他也只能受着,纵然事后报了仇,他清白也没了啊。

上官浅韵起身拍了拍手,便对进来的两个面具男吩咐道:“好好教教他,省得一会儿不懂的怎么伺候人,反倒坏了爷的兴致。”

“是。”两个一看就很高大雄壮的大汉,带着白色的面具走来。

唐明一见那名大汉走到床边爬上大床,放下了那红色的幔帐,他便是一声暴怒的惊叫:“你到底是什么人,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问你几句话,可怕你不会老实说,只能先让他们伺候你一下,等你老实了,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上官浅韵在外室的桌边坐下,手里转玩着那只金烟杆,听着唐明有些凄惨的叫声,她还有心情品茶哼曲儿。

杨宸也就是来好奇看一下,虽然被上官思容拦着没去偷看上,可听着屋子里那样凄惨的痛叫,他不由的退后一步,转头问身边的女子,道:“思容,你这大侄女又在做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他刚才,可看到两个大男人进去了。

听这痛叫声,她该不会是让人把她亲舅舅给……给那样了吧?

上官思容斜了想多的杨宸一眼,勾唇冷笑道:“果然,你们男人的心思,永远都是这么龌龊。”

“我龌龊?”杨宸可记得,他至今也就拉拉她的小手,亲亲她的小嘴儿,对她偶尔搂搂抱抱下,除了这些,其他越雷池的事,他可一件都不曾过分做过。

上官思容瞧了生气的杨宸一眼,拉着他的手,拽着他走向房门前,伸手推开门,拉着他走了进去。

上官浅韵见是上官思容来了,她便手里玩转一支金烟杆,抬手拿掉面具,起身走过去笑喊了声:“小姑父,久违了。”

杨宸倒是很受用这声小姑父,在转头看向那幔帐后起伏的人影时,他嘴角抽搐了再抽搐的问:“你这是真让人把他给……”

上官浅韵见杨宸这样误会了,便笑着说:“小姑父,你很龌龊,或许天下男人见此情景,都会只想到了色欲。”

“咳咳咳,我不是那样的人,而是你这……真的很像在行凶。”杨宸还是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大男人在蹂躏一个弱美男,越是看不到,想象出的画面越淫邪,难不成,他心思真的一直很龌龊吗?

“主子,好了,十天之后,一准还你个水嫩嫩的美人舅舅。”笑笑生先从床上下来,还顺手把幔帐挂在了两边的金钩上。

杨宸越听这话,越不由自主的往歪处想,水嫩嫩的美人舅舅?十天?他们难道要这样对床上的人折磨十天之久吗?

墨曲也从床上走了下来,抬手揭了脸上的面具,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上官浅韵舒口气道:“那伤不算严重,虽然是陈年旧伤,好在他皮肤挺好的,只要敷药个十日,他便能容颜完好如初了。”

床上的唐明已经能动了,他起身挣断了那四条红绸,坐起身来,便下床要去掐死上官浅韵这个臭丫头,为他治伤就治伤,竟然还这样戏弄吓唬他,可恶!

展君魅从门外走进来,见唐明要对上官浅韵不利,他便出手和唐明打了起来。

唐明知道打不过展君魅,便挥袖与展君魅对一掌,二人分开后,他伸手指向上官浅韵怒咬牙道:“你去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事!”

上官浅韵对于展君魅的目光打量,她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看向又戴上面纱的唐明,说道:“给他治脸上的伤。”

展君魅转头看向唐明,面纱下,的确还能看到鼓起的纱布,那应该是为唐明包扎伤口用的。

唐明觉得他是冤情难申诉了,他总不能说出刚才他被绑在床上,先是被上官浅韵这臭丫头装男人调戏一番,而后又被墨曲和笑笑生两个大男人按在床上……给他上药时,他还误以为别人要侵犯他吧?

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太丢人了。

展君魅不想关之前发生了什么,只问她一句:“事都问了?”

“没呢!”上官浅韵一开始的确只想抓唐明来个严刑拷问,可当看到唐明脸上的伤疤时,她便想起了唐胥对她说的那件往事。

唐明脸上的伤,是因她母后而留下的,所以她该帮他去掉这条疤痕。

唐明就知道,这丫头那会这么好心,派人费劲抓他来,就只是为了给他治脸上的伤?

上官浅韵也不和唐明绕弯子,走过去纤指一转动金烟杆,指着唐明的鼻子,盯着唐明的眼睛问:“你们浴火宫,是不是想参与进皇室争夺中?红樱在其中有什么作用?是让她生下皇室子嗣,而后你们辅佐这个孩子登上皇位?间接的得到整个承天国?”

唐明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凭她刚才那么欺负他,他就不会回答她的问题,让她困惑的吃不好睡不着才好。

上官浅韵可不是个温柔的人,她望着唐明勾唇一笑,金烟杆变成了一支箭,指着唐明一步步逼近,语气悠闲道:“你可以暂时不说,我给你时间考虑,可在你考虑的这些日子里,要么我让小皇姑找些恩客伺候你,要么我就用这淬了毒的金箭,每日三顿饭加宵夜刺你四下,直到你肯不闹别扭说实话为止。”

唐明小心翼翼的后退,虽然他中毒是不会死,可在适应那些毒进入体内时,还是免不得痛苦一番的,否则他之前也不会在下玉香毒时,是带着特制手套的了。

上官浅韵直到把唐明逼坐在床上,她停下脚步,手里拿毒箭指着唐明鼻子,俯身冷睨着唐明,勾唇一笑:“小舅舅,你是选择让那些人来伺候你,还是让我拿着毒箭亲自伺候你?”

唐明是真怕这个丫头了,撤着身子,双手撑在背后的床铺上,看着笑的森冷的她,他吃受不住的说道:“红樱本是宫主送到上官羿身边的人,一是为了彼此的合作当传话人,二是让红樱监视上官羿的一举一动,防止上官羿会在与浴火宫合作中,又去找了别的合作人。”

上官浅韵直起腰来,收起了那箭尖,恢复了金烟杆原貌,她握着手里把玩着,继续问:“如今浴火宫打算怎么办?南露华母子可已与唐昆合作了。”

唐明可怕她又要扎他两下,便只能继续为难的说:“宫主已不拿唐明当合作人,而是……总之,宫主没想过让承天国改姓,而红樱之所以在宫里与人争斗,也不过是因为失去孩子受了刺激,宫主才容许她随性而为了些,只要她稍有过分之举,派去她身边的青梅,便会立刻通知我,去带红樱她回到浴火宫。”

上官浅韵听了唐明的话,她信唐明没说谎,可浴火宫主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却让她心里多少有点疑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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