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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卑微的爱

周桦身后是她的同事加闺蜜——雷蕾。

他突然明白周桦要单独见他的目的了。

“二哥,千万别生气,雷蕾一定要见你,如果见不到你,她就活不下去。雷蕾,我把我哥交给你了,你们俩儿好好聊聊。”说完,周桦就匆匆离开了。

本来周松想骂骂周桦,出出从早上就憋在心里的那股莫名的恶气。可是她没有给他骂她的机会,匆匆说完,闪的比闪电还快。

雷蕾长的漂亮,五官精致,有女孩子的可爱,和小女人的娇媚,尤其那张灿烂如花的脸上始终挂着让人舒服的微笑,声音更是细声慢语,好像对任何东西都有绝对的耐心,可能与她的职业有关。

她轻声坐在周松的面前,未闻其声先见其泪。

周松看她泪流满面有些可笑,以为生活是林黛玉,因为伤感而风情万种。好像有多大委屈似的,即便她有莫大的委屈,也不是他赐予的,非的在他面前演这么一出容易让人误会,让人产生联想的剧情。

他收了收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先发制人,堵住她即将说的话。“雷蕾,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你死了心吧,我不会喜欢除童彤以外的任何女人,而且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请你不要破坏我和童彤之间的感情。”

“周松,为什么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至少你应该给我一个和她公平竞争的机会,我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女人。”雷蕾楚楚动人地望着他说。

不是她要死缠到发疯,而是做不到大度地放手。

他的音容笑貌在她眼前飘浮、旋转。每一个表情、每个不经意的眼神,以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迷人,连他生气、发火的样子都是酷酷的,让人过目不忘。

“雷蕾,我不是不给你机会,是心里根本装不下童彤以外的任何女人。你又何必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如果把我扔在人群里,只是沧海中的一滴水。你放眼望去,优秀的男人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地在你眼前奔腾。你随便抓一个也比我强。”

周松感觉自己像被小鬼缠身般难受。她明知自己没有希望,却非得在绝望的缝隙里寻找一丝的奢望。不仅折腾自己,更折腾别人。可他又不知如何才能让她对他放手,现在只能好言相劝。

“是,我知道世上男人千千万万,可是溺水三千,我只饮一瓢。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发现你就是我在芸芸众生中一直在寻觅的那个人,你却只给她机会,而不给我,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雷蕾的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流着。但是,除了浪费身体资源,没有任何实质的效果。

“在你出现以前,我就爱上了她,这有什么不公平的。”周松知道这样的说服力不大,爱情没有对与错,也没有先来后到,只有爱与不爱。

“有的人在一起生活十年,突然有一天发现彼此不是最爱的人。时间并不是说服人的理由。如果是的话,那我告诉你,我从十岁的时候就爱上了你了。那时候,我和你同在一个小学,你爬在咱们学校的那棵老树上,帮女同学拿风筝,我就喜欢上了你了。直到前段时间,你住院了,我才知道,原来埋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这样的时间应该比她更早、更长吧。”雷蕾及力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是心还有多远,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周松确实记得有过这么一幕,现在才知道雷蕾和他是小学校友,低他两届。可他心里除了对自己年少无知时的英雄义举还有一丝感动外,没有一丝与她有关的任何情愫。

“雷蕾,我很感谢你,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尽心的照顾我,但是那不是爱,是感激,除了童彤,我不爱任何女人。爱情本来就无法用公平来衡量,为爱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可是,把爱付给一个不愿接受的人,那就是自虐。而且,如果我是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男人,你也不会喜欢。”

“周松,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你心中,现在我还没有她的份量重,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雷蕾苦苦哀求道。

一想到他要和别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她就心如刀绞,心急如焚。

“不可能,我们之间缺少在瞬间就能擦出火花那种激情。女人也许能把各种感情都转化成爱情,可是男人不行,他们把爱情和各种感情分的很清楚。所以,就算给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上你。”如果男人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把感情变成爱情的话,那他的父母也不会一辈子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

雷蕾用绝望和祈求的目光望着他,双唇青白,牙齿紧叩。

爱情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卑微”,因为深爱所以“卑微”,往往爱的最深的那一方,越是爱的“卑微”。

“雷蕾,死心吧,你会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但不是我给的。请别再来打扰我们了。”周松说完,站起来离开。

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如果拖泥带水,真怕节外生枝,引起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和波浪。

柏拉图都说过,若爱,请深受;如弃,请彻底。

雷蕾一把拉住他,央求道:“周松,给我点时间,不要结婚,给我一年?不,半年,不,三个月,我相信给我三个月,我一定能让你爱上我。”

“雷蕾,对不起,我即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伤害童彤。爱情没有公平和等价交换,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付出越多越让你受伤。请死心吧,如果你再这样缠着我,但愿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不过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周松依然绝然地在雷蕾凄绝的眼神中走了。

雷蕾绝望地跌坐下来,痛哭流涕,心像被人一遍一遍揉碎了、撕烂了。

上帝真是个天才导演,十几年后,她再次遇到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他却心有所属。

她恨天恨地恨命运,为什么在童彤以前,她没有遇到周松,从十岁开始编织的梦,已经被毁灭的支离破碎。但她必须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地捍卫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爱情是个奇妙又复杂的东西,具有无穷的魔力,让人为之着迷、糊涂、迷茫。当不顾一切爱上一个人时,往往低估了爱情同时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它能把你自尊与骄傲杀的片甲不留,让你的心伤痕累累,痛不欲生。

周松给周桦打了个电话,口气生硬:“小桦,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看到,你哥失去心爱的女人,一辈子痛苦呀?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帮助一个外人破坏你哥的幸福,你有没有人性?”

“二哥,对不起,雷蕾她爱你爱的很痛苦,我也是给你一个最后抉择的机会,没准雷蕾比那个童彤更适合你呢。”

“死丫头,适合不适合,只有我知道,你懂什么呀?如果你再来这么搅局的话,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说完,周松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周松回到影楼的时候,童彤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没有叫醒她,而是轻轻地坐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用全世界换他眼前的女人也决不换,失去她,也许就是他的末日。没有遇到她时,不管命运如何对待他,他都觉得无所谓,认识她后,他的生命里注定不能失去她。她已经不是他的部分,而是全部。

眼前又出现了痛苦不堪的雷蕾,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和无奈。

爱情是两个人的游戏,任何一个第三者的介入,都会破坏游戏规则,带来无法预见毁灭性的打击。

他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伤害两个女人,心软有时是一种残忍的善良。

在去矿区接童彤以前,周松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

他在那次任务中担任着走钢丝的角色,他的生命时时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因此他不敢有一丝的疏忽和马虎。但凡他有一丁点的机会,肯定会给童彤和她的父母报个平安。

那是和某国家勾结贩卖军火、情报、走私毒品和伪钞的恶势力,国家安全局已经追逃多年,一直没有找出深藏在国家重要部门的大枭。因此,这次周松能帮助他们顺利完成任务,连中央都震惊了。他住院期间,还受到了总理的亲自ei问。

尽管这次任务部署慎密,处处提防,周松还是受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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