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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罗德岛之战八

这个蠢货!竟不知他飞马前来确实是找死!因为瓦莱特可是堪称医院骑士团年轻一代中剑术大师中的大师。

当双方在离其他人稍远一点儿的地方迎面接近时,瓦莱特甚至没有勒住坐骑减速,而是加快了速度。

当二马交错,瓦莱特不经意地往对手挥了一剑。

他的动作是那么轻盈,活像是拂去了桌上的灰尘。但就是这样的动作,那马穆鲁克当即扑倒在地。

他的手指戳进了地里,开始浑身抽搐,宛如犯了羊癫疯一般。

阿伊亚终于正视起了瓦莱特。

他看的清楚,瓦莱特那一剑和布瓦克的匕首一样,是穿进了对方腋下没有防御的位置从而杀死对方的。

但在高速移动下,瓦莱特竟然有如此准度,时间把握的分毫不差,这绝对是顶尖的用剑高手。

“你很厉害。”阿伊亚看着打马回头的瓦莱特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他从脖子上解下丝巾,然后抛到天空。

一道银光闪过,丝巾断成了两截。

不待丝巾落地,阿伊亚一夹马腹,阿拉伯龙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瓦莱特。

当二人刀剑相交,有那么片刻,所有的人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因为骤然间,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下,只斗杀双方头顶上闪耀着蛇样的刀光剑影。

那闪光之快,如同为二人披上了一件银色的光幕。

陡然间,光幕消失了。瓦莱特的剑和阿伊亚的刀在硬格了一下后,两马交错而过。

“先生,是谁胜了?是谁胜了?”卡洛斯焦急地问道。

塔蒂尼眯起了眼,可他也看不真切。

着急的卡洛斯再次踮起脚尖,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垛口。

瓦莱特调转马头,他和阿伊亚相对而视。

刚才的斗技,是瓦莱特自会用剑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阿伊亚的刀法就如同埃及沙漠中的眼镜蛇狡猾且多变;阿伊亚的每一次出刀都如同毒蛇吐杏般的迅捷狠毒。

更可怕的是阿伊亚的眼睛。

阿伊亚的眼睛冰冷的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只要一和他对视,瓦莱特便有一种彻骨的寒意凌冽全身的错觉,连出剑的动作都慢了半分。

“这个对手,很强。”瓦莱特心说道。

可他却不知,阿伊亚的内心同样惊讶。

而且除了惊讶外,还有心怯。

是的,这位曾经桀骜不驯、睥睨天下的马穆鲁克心怯了。

在刚才的战斗中,阿伊亚可谓绝招遍出。

他甚至连从隐修士那里学来的瞳术都用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无法奈何瓦莱特半分。

阿伊亚是马穆鲁克中的第一高手。这既是一份荣耀,也是一份负担。

既然是第一高手,那么阿伊亚便不能失败,只能胜利,甚至连平手都不行。

之前,阿伊亚盛气凌人,不把瓦莱特放在眼里。可交手后,他才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甚至一个不慎便会落败其手的对手。

和一心为了光明神和骑士团而战的瓦莱特不同,阿伊亚并非虔诚的真神信徒。

他酗酒、好色、好名利。

他参加对罗德岛的远征,与其说是响应圣战的号召,毋宁说是为自己博取更广大的功名。

所以一想到可能会落败,阿伊亚不禁双眉紧锁,郁郁寡欢。

拿自己的令闻广誉和年轻的生命做赌注,去跟这么个对手搏杀,对锦衣玉食的他而言,这种冒险何其可怕。

他胜了,那是理所当然,因为他是第一高手;而若是落败,他将失去名誉、

声望,乃至一切。

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阿伊亚!阿伊亚!”

就在阿伊亚犹豫之时,从鄂图曼的阵营中,传来了助威声。

对他的名字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

阿伊亚忽然意识到,这一仗他是无法躲避的了。

他必须挺身而出,要么赢得彪炳千古的名望与光荣,要么献出自己的头颅,葬身战地。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选择。

意识到这一点,阿伊亚顿时发出一声呐喊,那刺耳的声音震得所有的鄂图曼人用回响相应和。

接着,阿伊亚打马朝远处跑去。

他当然不是逃跑,而是要拉出与瓦莱特足够远的距离,然后方便人借马势,以旋风般的凌厉之势纵马直取瓦莱特。

瓦莱特马上也明白了阿伊亚要采取的战法。他依葫芦画瓢,也朝与阿伊亚相对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半途中,瓦莱特经过己方阵营。他向一名骑士要过了骑枪。

一寸长,一寸强。

在骑战对攻中,长兵器永远比短兵器更有优势。

当二人的距离拉出了百步开外,好似心有灵犀般,瓦莱特和阿伊亚同时扯住了缰绳,调转了马头。

瓦莱特将骑枪夹在腋下,右手握住枪身的中段,枪尖斜指地面。

阿伊亚的弯刀贴在他的大腿上,刀刃朝下。

哪怕是在城头,卡洛斯都感受到了那山雨欲来的气氛。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瓦莱特大哥,加油啊!”卡洛斯在内心为瓦莱特加油道。

博格和罗宾目不转睛地盯着瓦莱特。二人都紧闭双唇,手死死的抓住缰绳。

“架!”

瓦莱特脚后跟的踢马刺狠狠地刺入了战马的腹部。军马刺痛下发力狂奔。

他挺直了骑兵枪,眼、手、枪尖成一条直线。

“安拉啊!”

骑在马上的阿伊亚突然仰头高喊了一句。

同时的,他双手捧刀,将刀刃指向了太阳。

然后,阿伊亚以这样怪异的姿势迎向瓦莱特。

这姿势着实怪异,而且不符合常理。

因为当今世界上一切谈论如何破解欧式的挟枪冲锋的书籍,有一点是最核心的,那便是骑士要尽可能的在马上遮蔽身形,以最小的面积面对骑枪,减少被命中的概率。

而阿伊亚的这番动作,等于将全身都暴露在了瓦莱特的骑枪面前。

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被刺中的概率,是实实在在的取死之道。

瓦莱特也完全看不明白阿伊亚此招的用意,但他并没有过多的去思考。

所谓以正破奇。

瓦莱特所使用的是最正统的骑枪攻击的招式,是无数先辈们汗水和鲜血的结晶。他不相信以一些旁门左道的招式,就能破解得了。

二人的坐骑都是千里挑一的,百步的距离不过是一眨眼之间。

卡洛斯屏息凝神。

隐隐的,他似乎看到瓦莱特的枪尖微微平移了下。

那是瓦莱特在做最后的纠正,好让他的骑兵枪能更准确地命中占人体面积最大的胸部。

就在这时,卡洛斯突然眼睛一花——一道强光射的他睁不开眼。

卡洛斯赶忙把手遮在眼睛上。

当卡洛斯再睁开眼时,他已经错过了瓦莱特和阿伊亚的巅峰对决。

战场上的两人背对而立,相距十步之遥。

“先生,谁赢了?谁赢了?”卡洛斯焦急地问塔蒂尼道。

塔蒂尼也和卡洛斯一样被那道强光迷了眼,他也什么都没看清。

在那片决斗场上,博格等一众人把瓦莱特和阿伊亚现在的状况看的一清二楚。

二人的现状,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

瓦莱特的骑兵枪被削成了两节,只剩柄杆的一段还在他的手中。而他那套来自奥格斯堡的、德意志式歌特铠甲的胸口位置,则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而阿伊亚的情状也好不到哪去。这位马穆鲁克的胸口偏左手的位置,鳞甲被骑兵枪的枪尖犁去了一大片,一眼看去,就好像被刮了鱼鳞的鲤鱼一般。他的护肩也消失不见,手臂有一道皮肉外翻的大口子。

看样子,似乎阿伊亚的伤势更重一些。

“嘚嘚。”

阿伊亚坐下的阿拉伯龙驹的马蹄轻点了几下地面。

他傲然的收回刀,对瓦莱特说道:“若不是你的板甲过于的坚硬,死的就该是你。”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瓦莱特。

大家都在猜测,瓦莱特会如何回答。

瓦莱特的神情变了几变。突然,他将断了的骑兵枪的枪杆扔在了地上。

“不错,”瓦莱特坦诚道:“是你赢了。”

阿伊亚哈哈大笑。他回转坐骑,得意地朝自己一方的骑士而去。

一时间,“阿伊亚,阿伊亚”的呼声再次震天响起。

在远处观战的大维齐尔易卜拉欣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对身边的近侍耳语了两句,那近侍点点头,朝前而去。

显然,他是去传达大维齐尔对勇士的问候去了。

在一旁,齐尔索库鲁也笑着说了句:“苏丹陛下若是知道了阿伊亚的胜绩,一定也很高兴。”

易卜拉欣笑容不变,却暗暗向一旁的另一名近侍使了个眼色。

内心里,易卜拉欣很感激齐尔索库鲁的提醒。

他又自省,自己是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

而在医院骑士团这一边,当瓦莱特回到爱德华·米多福特的身边,爱德华·米多福特首先关心地询问起瓦莱特的伤情来。

“我没有事。”瓦莱特道:“就像那个阿伊亚说的那样,盔甲救了我的命。”

爱德华·米多福特看了看瓦莱特的伤口,见的确没有血渗出,这才放心。

这时,他才问起了那道耀眼的闪光是怎么回事。

同卡洛斯和塔蒂尼一样,爱德华·米多福特他们也被那突如其来的闪光耀的一时睁不开眼,没有看到二人交锋的那一幕。

瓦莱特道:“那时候我也被迷住了眼。事后想来,那应该是阿伊亚的弯刀弄出的古怪。他的位置正对着太阳,用刀面将太阳光反射到我的眼中。”

“这些异教徒真卑鄙。”

听到阿伊亚原来是耍了这样的诡计,正直的博格忍不住骂了一声。

瓦莱特却摇摇头道:“不能这么说。阿伊亚那一招,若非极有信心并且千锤百炼、收发由心,那是十死无生,凶险异常。在疾驰的马上反射太阳光、扭身、挥刀,只要有一个动作差池了一点,那就是必死之局。而且他胸口虽然险险的避过了我的骑兵枪,但鳞甲和左肩的位置却也被我击中。这要是其他人,早就被我一枪毙命了。”

说到这,瓦莱特叹了口气。

“终是我技不如人。”

爱德华·米多福特安慰地拍了拍瓦莱特的肩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阿伊亚这一招可一而不可再。我相信下一次,你有了防备,他一定讨不到便宜。现在你先休息下,看我们是如何狠揍这些异教徒吧。”

说完,爱德华·米多福特打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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