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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斐迪南的困境

箬莎的加冕是在联军将领们的催促之下作出决定的,,是他们背后的那些城邦君主和大财阀们的愿望。

以塔兰托霍森伯爵的儿子埃利奥特为首,所有人都表示希望女王尽快继承西西里王位,然后正式加冕统一之后的西西里王国王冠。

这样考虑的原因是很多的,不过最主要的是贸易联盟希望真正稳固他们在地中海上的地位和所获得的胜利果实。

对于贸易联盟来说,确立两西西里的统一和那不勒斯国王成为合法的西西里唯一君主是个十分关键的步骤,这个的重要性甚至要比打赢一场战争更加关键。

只有确保了西西里王国是在那不勒斯君主主导之下完成统一,才能保证将来即便是与阿拉贡就西西里岛的地位发生了更多矛盾,可联盟依旧拥有为此发动战争的理由和名义。

尽管这是一个战乱纷争的时代,可是大概也正因为如此,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也成了发动战争的重要因素之一,如果一顶王冠再曾经在梵蒂冈“注册”,那么即便将来联军在西西里岛的争夺上遭遇惨败不得不被迫撤离西西里,但这无疑也为将来重新提出宣称埋下了伏笔。

当然,林军还是希望这次能够毕全功于一役,尽管如果阿拉贡舰队返回他们的处境未必很好,可人总是要有些希望。

两位使者分别从葡萄牙和西西里出发,虽然葡萄牙人出门要早得多,可必定路途遥远,所以当箬莎的使者到达梵蒂冈时,这两个使者却几乎同时先后到达。

而如今的梵蒂冈,正处于一个颇为微妙的局面之中,所以对这两个使者的到来,枢机团也迅速划分为了几个立场鲜明的集团。

如今声望已经达到顶峰的老罗维雷唯一的遗憾就是亚历山大的六世还活着,而且听说还越来越精神,这让老罗维雷多少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能熬得过这个老冤家。

同时在梵蒂冈新近出现的势力也让他觉得不容忽视,虽然之前和罗马涅-托斯卡纳都主教马希莫合作无间,甚至还很默契的一起搬倒了亚历山大六世,但是现在随着那位都主教在枢机团里的影响逐渐加深,老罗维雷开始渐渐感觉到了威胁。

不过他依旧需要这位都主教的支持,因为他现在正在为儿子康斯坦丁米兰公爵的宝座到处忙碌。

让康斯坦丁继承已经绝嗣的斯福尔扎家成为米兰公爵,这是亚历山大当初向他提出的建议和许诺,这个建议太过诱人最终让老罗维雷不惜一切的选择了对亚历山大的支持,这其中甚至包括他为此不惜与亚历山大六世短暂的合作。

随着意大利战争的暂时结束,以从热那亚至维罗纳,再到威尼斯为界限,意大利被在无形中分为了南北两个部分。

包括罗马,佛罗伦萨,比萨和那不勒斯在内的半岛成为了以罗马忒西亚公国为首的自由贸易联盟的势力范围,而位于大陆部分以米兰为中心的富庶的伦巴第地区则被贸易联盟主动让了出来。

至于热那亚,依旧在法国人的控制之下,不过他们如今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随着大量法军已经撤回法国本土,原来的热那亚贵族正谋划着以他们如今占据的撒丁岛为基地,向占领热那亚的法国人展开反击。

要成为米兰公爵这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尽管有罗马忒西亚的公开支持,而且法国人也似乎默认了这个无奈的事实,但是来自皇帝马克西米安的反对声却是那么强烈,甚至从维也纳传来的消息说,如果老罗维雷一定要固执的把他的儿子送上米兰公爵宝座,那么皇帝有可能会不惜再发动一场战争。

即便不知这个传言的真假,可老罗维雷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件事,毕竟让康斯坦丁继承米兰公爵这未必就符合其他人的意愿,甚至就是在梵蒂冈也依旧有不少反对的声音。

这就让他不得不谨慎的对待包括马希莫在内的那些拥有着各自影响势力的枢机们,他不但不能以他们为敌,还要想尽办法的拉拢收买,因为老罗维雷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否能顺利成为教皇和儿子是否能成为米兰公爵这其实完全就是一件事,任何一件成功都会为另一件实现的保证,反之亦然。

所以在那两个使者相继到来之后,老罗维雷对这两件初看似没什么关系,怎么想都多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事情显得异常关注。

老罗维雷并不知道亚历山大去伊比利亚半岛干什么,他能够感觉得到,在两个老丈人之间女婿似乎更相信亚历山大六世,或者说那两个亚历山大更加臭味相投,不过只要不侵害到他的利益,老罗维雷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真正决定双方关系的不是什么翁婿亲情,而是利害矛盾。

可是老罗维雷依旧很在意亚历山大在伊比利亚究竟有什么意图,毕竟那里是亚历山大六世的老巢,如果亚历山大真的因为在那里得到了教皇的帮助而改变了态度,那么他就要重新考虑和这个女婿如何相处了。

另外曼努埃尔提出的与阿拉贡的玛利亚离婚的请求让老罗维雷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知道因为与西班牙双王的亲家关系,还有出于对法国人可能会与葡萄牙人结盟的担忧,皇帝马克西米安应该是反对离婚的,这让他觉得有了和马克西米安讨价还价的筹码。

而马希莫肯定是要支持箬莎加冕西西里国王的,那么这样一来他也有了获得枢机团中一大势力支持的机会。

果然马希莫很快就公开表示支持那不勒斯女王加冕统一的西西里国王,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定态度,马西莫给箬莎写了一封公开信,在信中他直接称呼箬莎为“唯一的西西里君主”,这封信乍一出现,瞬间在罗马城引起了一片哗然。

阿拉贡在梵蒂冈的支持者激烈的指责马希莫是在制造事端,更有人威胁要让他知道妖言惑众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而马希莫用他那一贯熟练的伶牙俐齿和那些反对者针锋相对的展开了辩论。

他慷慨陈词据理力争,指东打西舌战群敌,到了后来这种辩论险些变成了流血时间。

马希莫激动的用他那根比别人粗长许多的法杖摇晃着威胁要敲碎一个和他纠缠不清的主教的脑袋,而且或许是太过气急败坏,他甚至叫嚣着要用他的“另一根更厉害的法杖好好教训一下对方的情妇”。

这么不讲究的粗言恶语让当时在座的人目瞪口呆,眼看着这位很有前途的都主教就要当众上演带重荤口的全武行,一帮人立刻上去把马希莫拉到了一旁。

不过他的话多少还是起了些作用,对方真的被他吓到了,因为接下来马希莫不但悄悄的说出了他的情妇的住址,而且还暗示知道对方在情妇家里藏了多少私吞下来的教区私产。

那个人立刻老实了许多,他看着马希莫的眼神就好像看着魔鬼,在忍受住心头巨大恐惧的同时,那位已经被吓到的主教不得不以被气得身体不适为由,趁机逃了出去。

战斗力爆表的马希莫立刻乘胜追击,他口沫翻飞引经据典的证明着那不勒斯女王继承唯一西西里王位是多么的具有历史与法理的正统性,同时还通过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阿斯塔马拉家族的历代谱系,证明那不勒斯这一支系的血统实际要比如今的阿拉贡支系更加纯正,那架势大有鼓动箬莎继承西西里,宣称阿拉贡的气势。

看着马希莫拿着准备如此充分,证据如此鲜明的这些证明洋洋洒洒的说了那么多,人们渐渐意识到,这场看似仓促的统一西西里风潮,应该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老罗维雷也暗暗惊讶于那对兄妹的野心,他知道亚历山大垂涎意大利南部已经很久,这从他一再推动斯科普成为维罗纳伯爵就可以看得出来。

亚历山大的目的很明显,以维罗纳为界,意大利被分成了南北两半。

老罗维雷有时候在想,或许一旦稳定下来接着就是罗马忒西亚公国对整个南意大利的统一之战了,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时候那对兄妹又如何与对方相处。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并非他想象的南意大利统一,那对兄妹的目标居然是西西里!

这个胃口大的即便是老罗维雷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毕竟这意味着他们要面对的将是来自伊比利亚的庞然大物。

这对于刚刚打完一场与法国人的大战的贸易联盟来说,未免有些太过冒险了。

不过老罗维雷显然小看了资本的力量,在垄断地中海贸易的这个巨大诱惑之下,即便是面对更加恐怖的奥斯曼帝国,贸易联盟也会想尽办法从这个巨人身上零打碎敲的捞到些好处,更何况种种迹象已经证明这样的冒险不但有着巨大的回报,而且也并非不可能实现。

老罗维雷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知道既然不论他是否赞成,箬莎成为西西里女王这件事都已经成为了既成事实,那么他要做的就只有趁机尽量从当中捞到些好处了。

老罗维雷立刻表示了对马希莫的支持,同时他也趁机把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请求教廷宣布他婚姻无效的请求提交给了枢机团。

果不其然,曼努埃尔的离婚请求立刻在梵蒂冈引起了轩然大波。

来自各方的势力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伊比利亚半岛,而到了这时人们才注意到法国人似乎对伊比利亚的野心。

这立刻引起了马克西米安在梵蒂冈的盟友们的关注,他们一边想办法拖延对这个请求做出决定的时间,一边迅速把这件事向维也纳报告。

老罗维雷当然并不很着急,他耐心的等着皇帝的回应,同时盘算着该怎么趁着这个机会向马克西米安提出他的条件。

和当下欧洲很多地方一样,梵蒂冈也陷入了某种似乎莫名其妙的混乱之中,所有人都似乎不由自主的被卷入了一个谁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形成的巨大漩涡当中。

这个漩涡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物,每个人有都有着自己的欲望,但就是这样如同乱糟糟的纠结在一起的一团乱麻,寻常的1502年初的欧罗巴的局势。

卡斯蒂利亚舰队在亚速尔群岛的受挫传到巴里亚里多德的时候,斐迪南正听着另一个让他大为恼火的报告。

语文本已经答应赶来巴里亚里多德参加谈判的唐·巴维突然变了卦,他带着卫队悄悄返回了安达卢西亚。

而当斐迪南得到唐·巴维失信逃走的报告时,唐·巴维早已经逃出了斐迪南控制的地区,如今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到了哪里。

这么一来,即便是想派人追赶捉拿也变得困难了许多。

这让斐迪南不禁暴跳如雷,他很想斥责原本做为平叛军指挥官的贡萨洛,却被贡萨洛毫不客气的指出与唐·巴维谈判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安达卢西亚。

“也许某个自以为是的人做出的愚蠢的决定才是造成这一切麻烦的原因。”

听着贡萨洛满是嘲讽的话,斐迪南的怒意已经让他脸上原本松弛的肌肉绷得紧帮帮的,随时都可能彻底爆发。

“唐·巴维回到塞维利亚之后就会发动更激烈的行动,”贡萨洛冷冷的看着斐迪南“我会把他抓到你的面前,不过我不希望再出现只是因为毫无根据的猜疑就被从前线调回来这种事。”

斐迪南神色沉沉的盯着贡萨洛的脸,他知道这个人在威胁他,可他却毫无办法。

当听说唐·巴维逃走之后,他就知道局势已经向着最坏的可能发展。

安达卢西亚的叛乱势必将会越演越烈,而这一次唐·巴维也势必不会再轻易接受妥协和谈判。

所以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派遣得力人选迅速平叛,否则趁着因为伊莎贝拉驾崩,卡斯蒂利亚局势不定,或许局面真的就可能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所谓的得力人选,无疑就是面前这个让他厌恶甚至痛恨的男人。

只是即便包括财库官唐·马可洛斯拜恩在内的很多大臣已经向他提出让贡萨洛再次担任平叛军的指挥官,可斐迪南始终有些犹豫。

和北方不同,南方的卡斯蒂利亚军队大部分是贡萨洛的旧部,甚至他的模范军就是从其中训练而来。

斐迪南之前曾经见过那些新军,虽然那支军队迄今为止还没有经过过真正大的战斗,但是他却有种感觉,这支军队很可能会成为贡萨洛手里一张起着关键作用的王牌。

正因为这种种顾忌,斐迪南对让贡萨洛再次出任平叛军指挥官顾虑重重。

不过随着关于海上卡斯蒂利亚海军失利的坏消息的到来,斐迪南知道他已经再也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否则不但局面有可能会变得更糟,那些卡斯蒂利亚贵族也会对他失去耐心。

斐迪南以摄政的名义下达了认命贡萨洛的命令,同时他急令征召卡斯蒂利亚沿海各地的武装船只,随时准备应付葡萄牙人从海上发动的袭击。

一时间卡斯蒂利亚陷入了因为连续的意外挫折变故导致的动荡不安之中,尽管伊莎贝拉还没有下葬,很多卡斯蒂利亚人已经开始怀念女王的统治。

对于这段时间以来突然出现的纷乱迹象,很多卡斯蒂利亚人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伊莎贝拉活着时候所过的安逸生活。

而女王刚刚去世就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而关于胡安娜的精神状况的种种传言更是让卡斯蒂利亚人忧心忡忡。

而做为胡安娜的摄政,斐迪南强势的态度更是令卡斯蒂利亚人担心斐迪南会有一天干脆取而代之的给自己戴上卡斯蒂利亚的王冠。

卡斯迪比亚人可以接受一个有着阿拉贡血统的王位继承人,当他们却绝对无法容忍一个阿拉贡人成为他们的君主。

即便他们其实都是一个祖宗。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巴里亚里多德的民间,开始有人喊出“卡斯蒂利亚要卡斯蒂利亚人的国王”这种听上去就充满危险的口号,而这种口号一旦在街头巷尾响起,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再也刹不住步伐。

对于这种显然是针对他的言论,斐迪南采取了激烈的手段,在他的授意下,宗教审判所开始对有着危险言论的民众采取了严厉的手段。

一时间巴里亚里多德城里巡逻的士兵多了许多。

2月1日是伊莎贝拉的葬礼。

早已提前赶到的各地贵族齐聚王宫。

整个王宫这一天笼罩在一片肃穆和压抑之中,富丽堂皇的挂毯已经被黑色帷幔罩住,身穿丧服侍从们从女王最后辞世的房间一直排列到宫殿外的马车前。

女王被安置在一架由素色花朵铺就的床榻上,已经涂满了粉的脸上是一种透着死气的诡异白色。

由8名女王生前最信任的大臣组成抬棺人缓缓的抬着遍布鲜花的床榻从房间里出来,他们经过已经站满人群的起居室和走廊,然后把女王的遗体缓缓抬上同样用整匹的黑色丝绸包裹的马车。

斐迪南一路沉默的跟在后面,他可以感觉到四周头来的那一道道满是质疑甚至是敌意的目光。

不过他却坚定的面对那些人。

他很想告诉他们,不论是否承认,从现在开始他是卡斯蒂利亚最有权势的人,即便是他的女儿戴上了王冠,但是卡斯蒂利亚的未来也依旧要有他来决定。

只是斐迪南没有想到,就在伊莎贝拉葬礼这一天,一个对他来说是真正的噩耗彻底摧毁了他精神上最后紧绷的那根弦。

由于在地中海上遭遇以阿尔及尔的海雷丁为首的北非海盗与奥斯曼帝国舰队的前后夹击,重创之下的阿拉贡舰队,不得不放弃封锁西西里岛的打算,仓皇逃回了位于地中海西岸的阿拉贡海岸,甚至因为担心被追击,他们一路沿着一条河逆流而上,干脆躲进了一个叫维卡尔奥维拉的内河港口里。

这就意味着这趟远征已经失败,西西里王国的统一已经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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