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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迟徊观望矣

梓木也不催促,只是歪着头看向她,浅笑不语。

“好夫君...”

梅珍想了想,说道:“应当是像我爹爹那般,善待妻儿者。”

“善待妻儿者便是好夫君吗?”梓木反问。

“应当..应当是吧。”

被梓木这一问,梅珍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若夫妻间并无真情切意,即便相敬如宾,亦是白璧微瑕矣!”梓木说道。

“那梓木姐姐眼中的好夫君,又该是怎样的呢?”梅珍好奇道。

梓木微微扬唇,刘衍之风骨仙姿不由于脑中浮现,“好夫君定是要他心系于我,而我亦心系于他者!”

“那便是两心相悦者。”梅珍补充道。

“正是!”

梓木笑笑,继续道:“情投意合后,方能比翼双飞矣!”

“我明白梓木姐姐的意思了,好夫君一定要是自己心仪之人。”梅珍点点头,说道。

“嗯,正如弹琴,若要琴瑟调和,必先心之所喜,且一往情深...”

梓木微微扬唇,轻拨琴弦,音音细韵,好似高山流水,悦耳而空灵。

梅珍双手撑腮,望着梓木姣好之侧颜,于心中问道:梓木姐姐,你心系之人,可是轩之哥哥吗?

招贤纳士诗贴已出好几日,然,看客多,问客少,好多路过之人,途径青璃院门口之时,驻足细读这首诗后,又继续前行,只有少许路人,会上前询问,此诗何意。

“美人儿,这诗贴于此处,乃何意啊?”

“此乃一首招贤纳士诗,出自六王爷之手笔。”那位歌舞伎解释道。

“招贤纳士?于青璃院内?一起出资开歌舞坊吗?哈哈哈!”

“是呀!哈哈哈...”

听闻此话,围观众人皆大笑不已。

不过,那名歌舞伎却并未显露不耐与怒意,而是莞尔一笑后,继续解释道:“招揽共谋盐业者,赴蜀开辟盐道,发展盐业,以盐富国,以盐利民。”

此话由一名花枝招展的歌舞伎口中说出,不由让旁人吃惊不已,纷纷上前问道:“真乃六王爷之意?”

“千真万确!”歌舞伎信誓旦旦道。

“那共谋盐业者可有何等好处?”有人问道。

“这位郎君,若对盐业之事想进一步了解,方可与欧阳公子交谈之。”

“不是六王爷吗?怎又变成欧阳公子了?”那人不解。

“六王爷甚忙,待与欧阳公子一言定交之后,便可安排时间,再与六王爷会面。”

“我只想与六王爷促膝相谈,其他人,则免矣!”

那人挥挥手,转身离去。

“是呀,这可是与六王爷相识的好机会呀,若不能见到六王爷,那便没啥可谈!”

其余人亦附和之,并渐渐散去。

望着那些纷纷远去的背影,那名歌舞伎瘪瘪嘴,小声嘟囔道:“六王爷岂是你想见便能见者?”

不过,倒是有位青璃院的熟客表现得分外积极,与梓木相谈甚欢之后,便越过欧阳幕唯,直接与刘衍见面了。

并不是梓木想打破这种规矩,而是欧阳幕唯于家中养伤,没法出门。

“草民封祥,见过六王爷!”

一位身着华服,看似不惑之年者,待见到刘衍之后,急忙行了个拜礼。

“封先生请坐!”

刘衍趺坐下后,便示意封祥入座,后者躬身行至案几旁,于刘衍对面,跪坐而下。

“听梓木说,封先生对盐业之事颇感兴趣。”刘衍率先开口。

“回王爷,草民家中三代行贾,皆乃香料营生,小本小利,不足气候,所以,便想某一大业,光耀门楣矣!”封祥直言道。

“封先生胸有大志,本王敬佩,不过,赴蜀发展盐业,恐怕比经营香料铺要难上许多,封先生可明矣?”刘衍问道。

“回王爷,梓木姑娘已将此事与草民张本继末,草民已然明白知晓矣。”封祥拱手道。

“那便好,因为此事并非仅仅开一个铺子,进一批成盐,再雇几名伙计便可成事。于富顺当地,并不缺盐铺,去那里发展盐业,只为蜀盐输出,扩至全国,让更多的百姓能食到蜀盐,进而将趋高不下的盐价降低。”刘衍解释道。

“那王爷,这盐税多少?可有减税之利?”封祥随即问道。

“自然有减税之利。”刘衍点头道。

“那能减多少呢?”封祥又问道。

“抱歉,暂不便透露,待招募者已足时,方能告之。”

刘衍歉然一笑,拿起几上茶杯,品茗之。

“哦..这般啊!”

“封先生请用茶。”刘衍抬手示意。

“多谢王爷!”

拱手垂首后,封祥便端起茶杯,与刘衍一道,细细品茗,只是神情不似刘衍那般自在洒逸,其双眉微蹙,看似有些纠结不已,不似刚来时那般成竹有定。

待封祥离去之后,梓木才与梅珍绕过屏风,行至刘衍身旁坐下。

“王爷,此人如何?”梓木急忙问道。

刘衍微微摇头,与二人各参一杯茶,并将其中一杯,推至梅珍身前。

“不合适吗?”梓木又问道。

刘衍轻抿一口茶后,缓缓道:“竭泽而渔者,目光尚短浅,不能共谋之。”

“原来如此...”

梓木点点头,若有所悟。

“轩之哥哥,刚刚封先生所问盐税一事,是何意呢?”梅珍好奇道。

“想图大利。”

“大利?”

梅珍不解,歪着头看向他。

“现下,我朝盐课乃斗米斤盐,可即便如此,盐商仍能获大利,倘若盐课减为诸如半斗米斤盐,那盐商之利,岂不更甚?”(史册的说法叫“斗米斤盐”,即一斗米可换一斤盐,价格折算为10:1,但这是最高的比例,最低可至5:1。)

“如此说来,封先生其实对盐业之事并不感兴趣,而是对获利之事心驰神往矣!”梅珍恍然大悟。

“正是!”刘衍笑着点了点头。

“那到底减税多少呢?为何轩之哥哥不直接告与他?”梅珍又问道。

“减税一事,皇上让我自行定夺,但此事非同小可,若减得过多,必定让其他盐商心生不满;若减得过少,便不足为饵。因此,我尚未决定,待共谋者足矣,再行定夺。”刘衍凝眉道。

“哎..看来招贤纳士之事,亦非想象般容易。”梓木感叹道。

“是呀!”梅珍亦附和点头。

刘衍笑笑,说道:“所谓好事多磨也,让那些人继续迟徊观望吧,我相信,合适之人很快将至。”

此时,已至傍晚,夕阳之色透过窗户,照进这间茶室,橙光柔和,赤朱丹彤,罩于刘衍身上,好似一层金纱,将其鸾姿凤态衬托更甚。

梅珍与梓木同时看向刘衍,皆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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