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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初识霁月下

见马车开离窦府,梅珍才看向孟炭乔,问道:“窦府之人在监视我们?”

“正是。”孟炭乔点头道。

“为何?”梅珍不解。

“定是怕我们发现他们府内之秘密。”

“府内之秘密?”

梅珍愈发不解,想了想,说道:“我没察觉窦府有见不得人之事,倒是发现他们很穷。”

“若你能发现,还要我们这些暗卫作甚?”孟炭乔笑道。

“嗯嗯,那阿乔说说看,你都发现了啥?”

“穷。”

“噗!显而易见啊!”

听闻此话,梅珍不由噗嗤一笑。

“为何会穷?”孟炭乔反问。

“唔...窦渊管理不善,致使府内钱财进少出多。”梅珍猜测道。

“窦渊乃窦氏旁系嫡出,即便人蠢脑钝,亦不至于这般窘迫,除非...”

孟炭乔挑眉,看向梅珍,故意省去半句。

“除非...窦渊被直系一门给抛弃了。”

梅珍慧智,稍得提点之后,便猜出了孟炭乔省去的那半截话。

“对!只有这个原因,不然,怎么也不至于穷成这般。”孟炭乔笑着点了点头。

“可为何被抛弃?可是得罪了直系一门?”梅珍疑惑道。

“有此可能,否则,便不会将临渊姑娘送去与侄女婿作填房了,此乃讨好之计也。”

“嗯,直系一门将其抛弃,他们只得讨好其他分支,以求生存。可窦渊即便被直系一门所抛弃,至少可以靠收租为生,亦不至于沦落至此啊?”

于当时,贵族之收入主要来源于农田与土地,即便再穷的士族,亦有田地千亩,商铺几间。

“倘若分给窦渊的土地原本就少呢?亦或者,直系一门将其原有的土地收走许多,分与其他分支。”孟炭乔分析道。

“嗯,兴许如此,他们才这般拮据。”

“至于他们得罪直系一门的原因,容我查查便能知晓。”孟炭乔又道。

“相较于此,我更关心的是能否将林氏接出,送去富顺与临渊小姨团聚,她在窦府的日子可谓举步维艰啊!”梅珍凝眉道。

“这..恐怕不易。”

孟炭乔摇了摇头,双眉紧蹙。

“不过,待我查清他们府邸秘密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倘若只是得罪了直系一门,亦不必如此对府内府外严防死守,定有其他不可告人之秘。”孟炭乔又道。

“对!你这么分析,我便觉着,他们所隐瞒之秘,便是林氏脱离囚笼之关键矣。”

“待我们知晓此秘之后,便可以乘虚而入矣!”

孟炭乔朝梅珍眨了眨眼,露出狡黠一笑。

“嗯!”

梅珍点点头,抬手撩开身旁之帷裳,看向窗外繁华街景,不由感叹道,这洛阳城看似花天锦地,而藏于市井内的各个高门宅院里,却藏污纳垢,好似蛀虫一般,蚕食着这华丽的外壳。

倘若这般下去,洛阳城还能欣欣向荣至何时?

她摇了摇头,便放下了帷裳,而就在此时,刘衍乘坐的马车恰巧与其错身而过,向着雍门西大街行去。

“你的六王爷到了。”

青璃院三楼的一间房门,一个修长瘦削的身影正立于窗边,向下张望,待瞧见刘衍的马车后,便侧身看向屋内的梓木,面带戏谑。

“这般快!”

梓木心下一慌,双手亦是跟着微微颤抖,茶水一偏,沿着杯沿洒至案几之上,湿了桌面,亦湿了梓木之心。

他来了!

“不就是来了个刘二水吗?至于嘛!”

见此景,欧阳幕唯无奈地笑笑,走上前,拿出手帕,擦拭桌面。

“我..我只是没拿稳。”梓木讪讪道。

“走吧。”

欧阳幕唯俯身,将其牵起。

“我的发髻乱没乱?口脂花没花?”梓木随即问道。

欧阳幕唯垂眸瞅了她一眼,说道:“没有,雾鬓云鬟,艳若桃李。”

“没诓我?”梓木不信。

“不信自个儿瞅瞅!”

欧阳幕唯拉着她行至寝卧内,拿起铜镜,照其娇面。

见镜中自己朱唇榴齿,螓首蛾眉,遂放心一笑。

“我没诓你吧。”

放下铜镜,欧阳幕唯再次牵其手,带她下楼。

“再说了,你哪日不美?”

欧阳幕唯垂眸看向其云鬓,问道:“当年,我与二水同时搭救与你,为何你却喜欢上他?就因为他比我长得白吗?”

“嘻嘻!说来你可能不信。”梓木掩唇娇笑道。

“你说我便信。”

“当年啊,巷子里黑灯瞎火的,我还真没瞧见你。”

“哈?”

梓木自幼被卖至宜春坊,被逼学琴唱跳,只待学成之后,成为宜春坊赚钱的工具。

幸得她天资聪慧,琴棋舞乐皆信手拈来,于髫年之时,便一战成名,成为宜春坊小有名气的歌舞伎。

待到及笄之时,便已成为宜春坊新一代头牌,并率领宜春坊步入盛世,成为洛阳城首屈一指的歌舞坊。

虽然,宜春坊的老板爱财,但亦有其原则与底线,歌舞伎卖艺不卖身乃不成文之规矩,即便有歌舞伎与哪位客人共度春宵,那亦是当事者你请我愿矣。

由此,梓木便成了当时洛阳城内一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娇花矣。

有人赏花,看看嗅嗅便已欣喜;而有人赏花,则非把娇花摘下,拿于手中反复端看,才心觉满意。

所以,城中不乏想摘花之人,皆围在梓木身旁,只求与其春宵一度,共赴云雨。

不过,梓木心性甚高,即便沦落风尘,却亦保持初心,不愿自甘堕落。

正因如此,使得她愈发不凡,亦使得那些有心摘花者,更加跃跃欲试。

三年前,邓训之侄孙邓杰看中梓木,欲赎之,却被其婉拒。

邓杰不甘,便命人于半夜,从宜春坊强抢梓木,甚至打伤前来阻止的宜春坊老板与其手下众人,终将梓木带离宜春坊,向邓杰为其安置的别院行去。

“救命啊!”

梓木被其中一名匪徒抗于肩上,于夜色下疾驰,而两人身旁,亦围着十来名持刀拿棒的同党,致使围观路人皆纷纷避让,不敢上前搭救。

“救救我啊!”

梓木的呼救声沿着街头巷尾蔓延而开,却很快又被夜色淹没,最终消失于巷子尽头。

“终于到了,这妞儿挣扎得可厉害,后脖子都给我挠了几下,这般生猛,不知那个羸弱公子消受得了不?”

行至别院门口,扛着临渊那人回头与同伴猥琐笑闹。

“他那副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兴许再过不久,这梓木姑娘呀,就要守活寡了。”

“待到那时,咱就把这大美人儿再次掳走,扛回家里,让咱们哥俩慢慢享用,哈哈哈...”

“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忽然,从巷口走进一人,踏着月色,向这群匪徒走来。

临渊随即抬头,看向此人。

冷光月色之下,来人衣袂飘飘,着一身白衣,好似踏云而至。

借着月光,刘衍那张冠玉无双之貌于临渊眼前,渐渐清晰。

月色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临渊双眸微闪,已然忘记身处困境,好似踏月登天一般,全身变得飘飘然。

“哟!来了个粉郎(古代对小白脸的称呼)。”

待刘衍走近后,那群匪徒不再慌张,反而变得愈发猥琐,不怀好意之视线于刘衍身上,来回盘旋。

“粉郎,可要哥哥疼一疼?”

其中一名匪徒舔着唇,向刘衍走去。

“公子,你快走!”

见匪徒由四面八方向刘衍围拢,临渊急忙大喊。

“疼?你喜欢疼?”

看向来者,刘衍微微挑眉。

“哈哈,对,想不想哥哥疼?”那人大笑道。

“你喜欢那种疼法?”刘衍问道。

“喜欢让你哭喊不已,又不可自拔之疼法。”

那人笑得愈发猥琐,看刘衍之眼神,好似猛兽见到猎物,蠢蠢欲动矣。

“哦,不过,哭喊不已的人恐怕是你。”

语毕,一记仙鹤舞翅,抬手挥向其侧颈,再一记猛虎出山,一脚踹向其腹部,将其踹倒于地。

“呃...”

那人倒地后,急忙捂住脖子,面露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一名粉郎给打倒在地。

“粉郎,有两下子嘛!”

“公子小心!”

忽然,于刘衍身后,窜出一人,举刀便砍向其后背。

“玩偷袭?”

眼见着刀刃就要划过刘衍之衣衫,一个黑影凌空而至,对着挥刀之手便是用力一脚,“砰”的一声,将刀子踹飞出去。

“呃!”

那人捂着手腕,瞪向来者,并朝周围大喊道:“兄弟们,一起上!”

“看来,你也只会玩偷袭嘛。”

来者笑笑,一个扭身,使出一记神龙摆尾,直指其胸膛。

“啊!”

那人被踹得来接连后退,踉踉跄跄好一阵,才勉强站稳。

见来者不好对付,站稳后,便转向刘衍,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其挥去。

“二水,冲你去了。”

来者见状,急忙提醒。

“嗯。”

刘衍点点头,并未惊慌,而是一拍双手,向空中喊道:“出来吧!”

语毕,便听闻“嗖嗖”几声,十几道黑色人影从四面八方的墙上与树上纷纷跳下,向那群匪徒快速袭去。

“行啊,刘二水,跟我出来逛个街,还带上这么多暗卫。”

“呵!与你这么个闯祸精一道出来,不多带点儿暗卫,我怕自己没命回去。”刘衍冷哼道。

“嘿嘿!”

来者笑笑,朝扛着临渊的匪徒行去,一个箭步,窜于跟前,在对方还未反应之时,使出一掌白云出岫,击向其胸口,趁着他捂胸之际,长臂一伸,将梓木抱下。

“啊!”梓木吓得一惊。

“姑娘莫怕,在下是来救你的。”

“你...”

梓木抬眸,才看清来者长相,乃一名黝黑俊彦之年轻公子也。

“在下欧阳幕唯,梓木姑娘有礼了!”

欧阳幕唯行了个拜礼,随后,露齿一笑,其白牙于夜色之下,莹白晶亮,竟比那银月还要白上几分,以至于多年之后,梓木一回想起与欧阳幕唯初识之景,那口银牙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于脑海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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