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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灵溪,我好想你

燃烧的柴火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陆宁宁等得犯困,依着我打盹。

那边的纪灵珊双眼血红,邪胎被饿了将近一个月,也没多大能耐,此刻奄奄一息,却又不甘心不肯躲回她肚子里。

我抬头张望着,期盼他们折回来。倏然,见门口闪过一块黑色衣角。

魏斌和乞言穿的都是羽绒服,哪有像斗篷一样的衣角?

“谁?”我也不顾陆宁宁险些载到,直接跑出去,那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风雨交加,宽大的帽子从他头上滑落,长长的秀发随风扬起。

是个女人?

望着这似乎有些熟悉的背影,我诧异。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宽的肩膀?

他没有回头,脚刚往前迈出一步。我便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今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眼前的人散发着似有似无的修灵,不会是普通人。如果他是有目的的,并把我们的行踪暴露出去,这是很危险的。如果是这样,倒不如先发制人,将他擒下再做打算。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的头发已经全部湿了,我的鞋子在泥泞中微微转动方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想从他后面扣住他的脖子。

然而,对方的发丝就像是沉睡的蛇,突然惊醒,朝我卷过来。我惊恐,却没躲过,本以为会被勒住脖子,却不想,竟是眼睛。

黑漆漆的一片,因为看不见,我很慌张。侧脸擦过冷风,他旋道我身后,我整个人被迫落在他怀里,而那掐住我脖子的手却没用力。

他的手很宽,略带茧子,温度却比这雨还要冰冷。这让我的危机感更重,因为一个正常人的温度,不可能这么低。

噼里啪啦的下雨声,在他旋身的之际,变成了雨打在伞上的沉闷声音。可以想象,他是用头发遮住了我的视野,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撑着伞。

“溪溪!”陆宁宁呼唤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可以判断,我被迫靠在将我囚住的人胸膛上,而他应当是背对着陆宁宁。

“柠檬,别过来!”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人,我怕陆宁宁被卷进来,这个人的力量深不可测,不知敌友,一个不小心,陆宁宁小命难保

我对陆宁宁吼了声后,又猛地抓住对方冰冷的手腕,虽说得丝毫不畏惧,却带着请求:“袭击你的是我,和她没关系。”

也不知是我的话里有什么问题,背后传来轻轻的哼笑,只是一瞬间,我根本判断不出这声音里面的喜怒。

在没摸清他的能力前,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希望乞言和魏斌赶紧回来,毕竟有他们,优势大些。

心里盘算着,我若反击,到底有多少胜算?冰冷的气息擦过我的耳朵,如冰块在我脸上滑过,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变成亲密的环抱。

他那凉凉的,却柔软的脸蹭了蹭我的脸颊。

猛地一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待缓过神,他的脖子已经和我的相蹭。就像是冰淇淋站在我的嘴角,那薄薄的唇轻触了一下。

身子一僵,我也不顾及那么多,凝聚身上的力量,想要挣脱出来。

寒气扑在我耳朵:“别动,灵溪,我好想你……”

低沉沙哑的声音,像羽毛轻轻落在我心尖上。痒得令我难受。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是山中的鬼魅,诱惑着我。

一瞬间的沉默,唯独雨声突兀。

良久,我那被扰乱的心房总算缓过来,满是怒意,抓住他的手用尽全力,我听到指甲陷入他皮肉的声音。

咬着牙,沉闷的一句,却充满警告:“放开我!”

我的手指上很快就滑过粘稠的液体,他却不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一个月,为什么我感觉那么久?”

他像是被禁锢了百年,酝酿的孤独寂寞将他折磨得沧桑,就连双唇都似乎在颤抖。

我沉着眸子,猛地一用力,将他环住我脖子的手扯开。

刹那间,他反抓住我的手,将伞放在我手上:“灵溪,我在商楚国等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平白无故被占了便宜,我此刻怒气攻心,恨不得将他抓住狠狠揍一顿。

然而,他的速度太快,当发丝离开我的眼睛,我转身。离开前,他那飘渺的声音回荡在我脑海,可是,我转身的时候,他已不见踪影,若不是我手上还拿着他留下的伞,我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陆宁宁跑过来,搓着我的双肩:“你怎么样?刚才那是什么人?速度快得可怕!”

什么人?除了方烨还有谁?

方烨果真不会善罢甘休,纠缠着我。我的力量,至今远不如他。这么丢人的事,我哪里会告诉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陆宁宁担忧:“一会他们回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我点头,又想起什么,抓住她:“别告诉他们,有人来袭击过。”

“可是……”

“那人不过是警告我们挣了他的地盘,我们赶紧离开就是了,说多了,他们会担心,没必要。”

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她点头笑道:“听你的就是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总算回来了。却没有把车开回来,乞言说,因为大雨,前面的山体滑坡,路被堵住了。

魏斌从身上拿下所有的行礼,还有车牌:“路太狭窄了,而且我们经过的时候,泥沙刚好滚下来,车是开不走了。车上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如果报警拖车,会等于暴露了行踪,接下来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一听到要自己走,陆宁宁整个人都不好了,指着地上的牌:“你干嘛还把车牌带回来?”

“笨!”我敲了敲她的脑袋,“虽然说这车牌是假的,但如果要查起来并不难。”

“其实也没那么容易被查到,魏斌给了一笔赔款,如果受害者的家里人不追究,警方压力不大,可能会松很多。”魏斌解释。

“该死的害人精!”陆宁宁不开心,说得自然是纪灵珊。

乞言只道:“车停在那里,迟早会被发现,毕竟不远处有个村子。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嗯!”我点点头赞同。

熟稔的手法,乞言将邪胎压制住。纪灵珊醒来,恨恨地瞪着我们,想来邪胎占了她身体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意识,否则怎么会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并咬牙道:“你们给我等着!”

后半夜雨势变小,只是山路泥泞,又刚下过雨,好几次,陆宁宁和纪灵珊的脚都陷入泥中。

又过了一会儿,乞言看着我手中的伞,疑惑:“怎么突然多了把这样的伞?”

我们的物资不多,伞更是缺乏,突然多了,肯定会被起疑,我刚才没想太多,便留下来了。

一时间我答不上来,陆宁宁忙道:“是我藏着的。最讨厌有些人,自己丢了伞,还娇气。谁要跟她一把伞?”

“你以为我想跟你一把伞吗?”纪灵珊也不输人,嚷嚷:“如果不是魏斌身上行礼多,怕淋湿了我们的衣服,我根本不需要跟你挤在一起!”

“呵!”陆宁宁将背包往上托了托,“如果每个人都自己拿自己的背包,魏斌用得着满身挂着吗?原本带一个背包就够了,某人还非要带什么保湿水零食什么,你当来旅游吗?”

“我带什么关你屁事?”纪灵珊不也不顾肚子里的胎儿,满脸愤然:“我让你拿背包吗?我有让你拿吗?!”

霎时间,就像是烈火燃烧,两人喋喋不休。

“我让你拿了吗?我带多少都跟你没关系,又没让你拿,你管个屁!”

“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到了。本来就够拖后腿了,你还带那么多东西。明明怀着邪胎,你还真以为那是你的孩子吗?”

“那你走啊!我又没让你等我们。我老公愿意帮我拿,用得着你管吗?”

……

两人挣得面红耳赤,尖锐吵骂声回荡在深山上。乞言十分头疼地看向我,我拉了拉陆宁宁,示意她别再吵下去。陆宁宁刚想反驳,到底是忍住了,在我耳边嘀咕:“真特么的不要脸。”

“你个贱人说谁?!”

陆宁宁刚想说什么,我拉住:“你忘了自己说的,跟贱人计较,就是自己也变得没素质了。”

纪灵珊听我冷冷一句,更是怒火攻心,然而,魏斌已经看不下去了,吼了句:“再吵,就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坐牢也好,堕胎也好,你自己看着办!”

她一怔,眼里的愤怒被委屈替代,然而,那无辜的眼神却得不到多少同情心。

山头上的争吵终于停了,加上雨也不下了,寂静的只有嘀嗒嘀嗒,雨水从树叶上滴下的声音。

魏斌将他身上的一个包扔给纪灵珊:“那么有力气吵,不如拿行李。”

“魏斌……”纪灵珊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心,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徒步走山路,愣了愣。然而,魏斌却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走在前面。

她很是委屈地跺了跺脚,不想路上都是湿泥,这一跺,太过用力,泥水溅到脸上,又是惊叫一声。

陆宁宁看她出丑,很是解气,忍不住笑了几声。

纪灵珊瞪着我们,冷哼句:“你们等着!特别是你,纪灵溪!”

她那修的好看的指甲指着我,我冷冷瞥了眼,满是不屑地转身,拉着陆宁宁离开。

大概凌晨,我们越过山头,进了一个村庄。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旅途,我还不相信,这个社会还有这么困苦的地方。

这里房子都是泥砖,因为昨夜倾盆大雨,有些瓦片被掀开。六点左右,太阳升起,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修房子。

乞言懂得这里的方言,很容易就找到一户稍好的人家,好让我们落脚。

纪灵珊总算不黏着魏斌,他找到我和陆宁宁的房里,见陆宁宁不在,对我道:“乞言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嗯?”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望向他。

“我怀疑他跟别人有联系。但那人是谁,我还未确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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