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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魂引魂(一)

“呵?炫耀?”他淡淡的语气,略带嘲讽的反问。

我知道他是在嘲讽魏斌并不是值得炫耀。

“你不懂,其实,无论魏斌好不好,她抢到手了,自然就会有胜利的骄傲。”纪灵珊这种心情,是一种病态,只要抢了我的东西,她便觉得愉悦。

方烨蹙了蹙眉,却未睁眼。

打开话匣子的我干脆说下去:“我跟纪灵珊不是亲姐妹,她是我养父母的亲生孩子,而我是在孤儿院领养的。她恨我,我所拥有的一切,她都恨不得夺过去,即使她不喜欢。”我细细打量他渐渐平静的脸庞,不知为何,那憋在心里,腐烂了我性格的委屈突然一涌而出,我忍不住紧接着道:“十三岁那年,爸妈带我和灵珊去寺庙烧香祈福。那时候,我跟她的感情很好。我们偷偷躲在佛像底座后面玩佛珠。一不小心听到方丈劝我的养父母不要把我留在身边,说是我的阴气太重,迟早会克死他们。那时候养父母笑着说不信这些。他们的对话让我产生恐惧,我很害怕会被再送回孤儿院,还记得那阵子经常做噩梦,过的提心吊胆,。特别是……”

这一生中,我从未像那阵子,噩梦连连,几乎每晚都梦到男子狠狠*我的恶梦。

我顿了一下,决定不把那个对房事有阴影的噩梦提出来。

他已经睁开眼,很认真地望着我。

藏了尴尬的神色,我接着道:“所幸的是,我的养父母并没有提过这事,渐渐的我也就忘了。直至我十六岁成年礼的时候,他们开车去甜品店给我取蛋糕,那晚是农历七月十五,满天繁星。我爸爸穿着西装,妈妈穿着一条薄荷绿的长裙,帅气优雅,他们走的时候笑得很好看,说我们两个女生爱美,出一趟门要太长时间准备,动作太慢,干脆让我们在家里等他们。那一晚,我始终都等不到生日蛋糕。大概是十一点多,叔叔来接我们去医院,病房里,白色的床单遮住他们的脸,我就这样愣愣地望着他们,灵珊情绪很激动,想把他们从床上拉下来说要回家吃蛋糕,最后哭得晕过去,而我始终被哽得说不出话……”

“你并不是在七月十五生日的。”他不解。

我点头:“嗯。但是我爸妈是在农历七月十五将我领养回去的。他们说,让我以后就过农历十五的生日。”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的禁忌里,是不会在中元节晚上庆祝生日的,但每一次,家人都是在晚上陪我过生日。

方烨目光里闪过什么,问:“那你是怎么庆祝生日的?”

“一般的话,都是买个蛋糕,庆祝完了就早些睡觉。”

他盯着我,露出“不应当是这样”的表情。

“那天,他们会不会做什么古怪的事?”方烨突然变得很严肃,问。

我想了想,并没有想起什么异样,不过我和灵珊睡得早,而他们很忙,好几次的生日当晚,庆祝完了他们又回公司加班。

摇头表示没有。我们沉默了片刻,他的手不突然在我脑袋上抚了抚:“后来呢?”

然后……

得知他们离开人世的时候,整个人完全没感觉了,不知愣了多久,后来缓过神,才发现自己的脸庞全湿了,衣领也是一片泪渍。

自那以后,我再也不过生日。爸妈的死,方丈的话,让灵珊觉得是我夺走了她的幸福。所以,后来的日子里她为了报复我处心积虑想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我低头,用眼睑遮住朦胧的泪眼。

而他的眸子动了动。

沉默得有些尴尬。

忍住泪水,我哽了哽,却尽量平静:“灵珊和我同一年所生,我其实虚长她两个月罢了。在寺庙里听到的话她应当也记得。爸妈死了,我和她都难受。我永远记得,追悼会那晚,来了很多人,我傻傻站在那里,脑海里全是方丈的话。灵珊站在我旁边哭得撕心肺裂,我却反常得流不出一滴眼泪。我叔叔很担心我,便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别死撑着。那时候我真的很想扑在叔叔的怀里痛哭,可不知道为何竟朝他牵强一笑。灵珊不懂这种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以为我的坚强是不在乎,拿起供台上的汤水就泼到我身上,说爸妈就是被我克死的,毕竟没血肉联系,爸妈死了我也不伤心……”

那画面,是永远也挥之不去的。纪灵珊从前当我是亲姐,一切物是人非,她像个疯子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我身上。

眼眶湿漉漉,就像被打开的水龙头,突然就忍不住了眼泪奔腾,我立刻抹去,可偏偏止不住又流出来了,擦了好久回,最后干脆掩面哭泣:“你说……我、我怎么可……”

“怎么可能不伤心?”苦水还没吐完,他抚着我头发的手停顿在我的脖子处,一用力,将我拥进他怀里,清凛的语气满是心疼,打断我的话

独特的气息,淡淡的话里带着心疼。

一瞬间,我更是哭得失声。顾不得眼前的人,顾不得曾经暗自发过的誓言。我抓着他的衣服,哭道:“我不知道,可、可我害怕,或许爸妈真的是被我克死的。灵珊是他们的女儿,就算她再怎么针对我,看我不顺眼,我也不能生气,如果真是我克死、克死爸妈,当真是我欠她的……”

可我不是圣人,从自责迁就,到麻木习惯,最后忍无可忍,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宽容大度。

这些年,我甚至讨厌她。我分明可以有很多朋友,可是她总爱耍心机,而我的妥协让他们信以为真。

渐渐的,我只剩下陆宁宁这一个朋友。如今,就连魏斌都被她抢了去。

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又将我环抱住,低沉的声音:“灵溪,收养你,是他们的福气。”

收养我……真的是他们的福气吗?

我哭得稀里哗啦,也没回应。这些事,我从未跟谁提起过,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只是止不住泪而已。

安慰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有些不真实。但那一晚,我哭得很痛快。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全黑,外面车水马龙,一觉到天黑。

睁开干涩的双眼,才发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前所未有的心安。

这样亲昵的动作,我有些不习惯。他倒是不在意,很淡然的起床,换衣服。

我坐在床上有些恍惚,一觉醒来,枕边的人便是这个男子,这……就是我的丈夫?

这些天,我同方烨的关系渐渐变得有些微妙,对他没有太深的感情,却又以夫妻的名义一起生活,想着即便是没有感情也要相互尊重。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其实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渐渐闯进我心里,而我对魏斌的执着就像春天来临时,冰块一点点融化,蒸发……

今晚是要以魂引魂,追踪夏丽莉的线索。

准备好一切时已经是夜晚十点,胡同巷子里人影寥寥。不同昨日的星星点点的小雪花,今日地上薄薄的积雪已经可以可以留下清晰的脚印。

巷子拐角处一棵大树,枯树丫铺上白白一层“棉衣”,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很唯美,唯独树下圆碌碌的“粽子”有些毁了这景象。

长胜身材颀长,站在陆宁宁旁边,他手里提着一个很不符合年代的红色灯笼。

分明是红色的灯笼,可上面却写了个“奠”和“喜”字,里面的烛火悠悠燃着,十分诡异。

长胜没看到我从巷口拐进来,他那双微眯着眼瞥了下裹得像粽子的陆宁宁,而后不免噗嗤一笑。

陆宁宁畏冷,光是裤子就穿了不下四条,身上裹了两件羽绒服,整个身体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大眼。

她眼里带着一丝稚气,扫了眼忍俊不禁的长胜,然后动作缓慢艰苦地迈上树根旁的保护阶梯,她踮着脚尖,勾了好几下才勾到树枝,紫色的毛线手套和一身的臃肿显得她的动作很笨重。

随着她用力摇晃,树丫上的积雪“啪”地往下砸,长胜的头上立刻戴了一顶“白帽子”,陆宁宁站在上面哈哈大笑。

长胜将脖子处的冰雪扫开,骂着脏话,又不得不护着灯笼远离那棵树。站在树外的他咧咧警告:“陆宁宁!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陆宁宁站在上面,带着手头的双手插在腰两侧,实际上,她已经“没有腰”,然而她动作十分滑稽,毫不介意道:“那正好!我们直接去签证!”

“草!”长胜带着怒意道:“谁要是娶你肯定会倒了百辈子霉!”

这时候,我和方烨已经走到他身后,一向沉默的方烨嘴角噙着淡淡的玩味笑意:“可别这么咒你自己。”

长胜怔了怔:“别咒老子!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我掩嘴而笑,自从陆宁宁来了后,长胜的脾气越发得暴躁。陆宁宁太孩子气,喜欢长胜的方式太独特。

她曾跟我说,你要是喜欢一个男生,就要纠缠纠缠,缠着缠着就是你的了!

我将这话说了一遍,方烨睨我一眼:“都说物以类聚,你怎么不跟她学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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