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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节 截杀打援

木岩厉声道:“钱少杰!”

这名出自三将一营的骁将策骑而出,木岩一指那队步卒,“交给你指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湿将军的主力接应过来!”

钱少杰奔过去道:“木正将有令!跟我来!”

那一个营是一营的老卒,强敌突至仍未乱了阵脚,在钱少杰的带领下迅速结成圆阵,斜着进入雷区。

单靠这一小队人马难以吸引敌军的攻势,木岩叫道:“留星寒!用引雷诀把镇北营引过来!”说完扔给他一个瓷瓶。

木岩为了节省丹药,将消耗完灵元的大部分术士放回城去,李子义带了几个人去帮湿汉奴,身边只留下两个修为深厚的,一个被派去给回城术士通报消息,另一个便是留星寒了。

留星寒接住嘿嘿一笑,挥开长袍,褴褛的衣袍内缀满铜镜。他抬手一招,一抹银辉抛向天际,一边发出沉郁顿挫的吟诵声。不多时,几面铜镜同时射出白光,宛如利箭划破长空。云层在镜光的搅动下迅速聚集起来,接着霹雳声响,连串的雷光从云层间劈下,击在镇北营的队列中。

电光中,木岩赫然发现,镇北营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曾今在冰极洞遇到过的兽人!那些身躯庞大的兽人速度疾逾奔马,突出的獠牙犹如妖兽,他们肩膀上披着又宽又厚的皮革,在胸前交叉,嵌着一面脸盘大小的护心镜,裸露出满是鬃毛的身躯。

天际的电光与地下的惊雷交织在一处,那些兽蛮人狰狞的面孔上却毫无惧色,一个个悍不畏死。

留星寒的引雷诀由远而近连串击落,最后一枚落在身前五步的位置,耀目的电光划过,几乎所有人都看到这支敌寇的存在。

一道网状的屏障后面,一个年轻人高据马上,大声发号施令,电光下,他身上的军氅猎猎作响。在他左侧依马而站一个魔族将领,右侧一个披发的术士衣内缀满铜镜,正在施法。三人身后,一队军士昂然而立,宛如一排出鞘的战刀。

一名指挥官,一个魔族,一名术士聚在一处,再傻的人也知道面前是一条大鱼。一支骑兵当即从大队人马中分出,朝这边杀来。

木岩摘下鞍侧的雕弓,猿臂舒展,一箭正中一名骑兵的额头,众人齐声高呼,引得婆雅军人人侧目。

如果不能吸引镇北营的主力,大伙儿全得死翘翘,这会儿为了吸引婆雅军,声势作得越大越好。好在湿头给自己留了一道围布,要不然自己真没有信心来逞英雄。

那道围布长逾百步,原本是一条直线,封堵山牧寨婆雅军的退路,这时改成一个直径三十步的环形,后面留出供一人出入的开口,在这片一马平川的原野上构成一道简易的防御线。

如果围布再多一层就好了,木岩心里升起这个念头,接着又按了下去。

“徐唱功!”

木岩喝道:“把那面旗给我夺来!”

徐唱功十二年前进入修罗界,在修真界以武入道,本身战力便相当了得,忽也灼明升任正将,被木岩提拔为第七将直属营长,他一挽长矛,飞身跃过围布,朝婆雅军掠去。最前面一名兽人咆哮着挥起磨盘大小的短柄巨斧,朝徐唱功腰间劈来。徐唱功足尖一点,身形斜飞,长矛透过斧影,刺在兽蛮人的肩甲上,借势弹起,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扑向那名执旗的镇北旗卒。

那名镇北营旗手不等徐唱功落下,足尖一勾,挑出鞍侧的角弓,他一手执旗,一手从箭囊中抽出箭来,用脚踏住弓箭,将箭扣在弦上,接着侧身抬脚,一箭射出。

能够担任旗手重任的,都是军中勇士。这名镇北营的军士在高速冲刺的马背上以足代手,开弓射箭,无论准头、角度都无可挑剔,令人叹为观止。

徐唱功横过长矛,击飞箭矢,攻势略缓一线,那名旗手已经弃弓抽刀,朝他腿上劈来。徐唱功能被木岩看重担当直属营长,身手自然有过人之处,一杆普通的长矛落在他手中,矛锋、矛尾、矛杆都是杀人利器。他身在半空便一连攻出十余招,那名旗手也不甘示弱,以强对强,一柄马刀将他的攻势尽数挡下。

徐唱功出招越来越快,手中长矛仿佛化为千杆同时刺出,忽然左脚一蹬,踢中那名旗手坐骑的眼睛上。战马轰然跌倒,镇北营的旗手甩镫下马,向旁边滚开。

就在这时,他手中一紧,旗杆被人抓住。那人用力极为巧妙,握住旗杆一旋,压住自己拇指,然后轻易就把战旗从自己手中夺走。

旗手虎吼一声,朝那名敌寇扑去。徐唱功夺下战旗便准备撤身后退,见他来势凶猛,只好将战旗踩在脚下,双手执矛,与那名旗手战成一团。紧接着,几名镇北营的骑兵冲来,截断徐唱功的退路。

第五军大营强手如云,斩将夺旗这种事从来都没少干过,就是帅旗也不在话下,没想到这支镇北营如此强悍,区区一面队旗就如此难夺。木岩叫道:“雍和正!”

曾当过捕快的副营长挺身而出。挟弓射倒一名骑兵,抢下他的战马,冲进战团,接着一手挥起长剑,连鞘敲在那名旗手的头盔上,将他打得*迸出,然后从敌军深处杀去。

徐唱功在雍和正的掩护下夺旗而还,回到围布内。木岩接过战旗,把镇北营的旗帜揉成一团,弹出一团火焰点燃,高高竖起。

木岩用力挥舞着旗杆,燃烧的战旗仿佛黑潮中的漩涡,吸引了整个战场的目光。婆雅军犹如扑火的灯蛾蜂涌而来,喝杀声中夹杂着兽人的咆哮,令人禁不住心生惧意。

木岩把水钟摆在脚边,“只要坚持一刻钟,湿汉奴的主力就能杀回来!兄弟们!我们第五军大营可怕了他们?”众人齐声道:“誓死而战!”

木岩亲属营几次大仗下来,从上到下大部分人已经换了一遍,其余的都去追缴残兵,剩下一个队的兵力保护木岩,他们分成三组,品字形守着这道脆弱的围布。兽人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对付一般的婆雅军,环形围布堪称利器,但对付这些野兽,恐怕一个照面就能被他们踩平。

木岩解下长刀,“徐唱功、雍和正!跟我来!”

木岩冲出围布,一声虎吼,几乎将对面兽人的咆哮声强压下去。他长刀递出,狠狠斩在兽人的重斧上,强大的冲击力,使他双手虎口发麻,精钢打造的刀身此时感觉就像纸片一样脆弱,似乎再多使一点力气就会崩断。

木岩真元狂涌而出,将疾冲而来的兽人硬生生劈了回去,接着雍和正铁枪带着一声尖啸,刺在兽人胸前的铁制护心镜上。就在他发力的刹那,一柄长斧劈来,挡住了他的铁枪。

木岩心里大骂一声,这帮兽人竟然受过训练,学会配合。你妈这也太可怕了吧!

新来的兽人挡开雍和正的铁枪,随即与同伴聚在一处,一个用短柄双斧,一个用长柄巨斧,与徐唱功和雍和正战在一处。

如果说木岩开始还有些怀疑会有人能训练兽人,现在那点怀疑已经烟销云散。两名兽人的配合虽然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但确实是受过最基本的军事训练,知道给同伴作掩护,不是冰极洞中只知道靠个人勇武蛮拼的兽类。

木岩禁不住佩服起来,不知道镇北营的主将是何方神圣,连兽人都能训练得似模似样。他要真练出来一支两千人的兽军,天下恐怕也没什么军队能挡得住他了。

木岩长吸一口气,将长刀收到肘后,依靠肩臂的力量破开兽人的双斧,赶在另一名兽人巨斧劈来之前,抬臂向肘后一挺,将单刀狠狠捅进那名兽人腰侧。那名兽人一声狂吼,张口朝木岩颈中咬来。如果是以前,木岩少不得要弃刀保命,但他现在修为飞跃,又有心斩敌立威,右臂一振,捅在兽蛮人腰间的单刀破开它的腰背,带着一篷血雨挥出,刀锋余势未衰,重重斩在另一名兽蛮人腿上。

徐唱功与雍和正矛、枪齐出,将那名兽蛮人刺杀,眼看镇北营的骑兵围来,木岩立刻带领两人后撤,背靠围布而立。

拿围布当屏障,只站在围布后面守,要不了两波攻势,围布就被镇北营破开。只有在外面拿围布当缓冲,才能守住。

一小队镇北营的骑兵狂风般掠来,他们马术娴熟之极,高速冲刺下,仍能控制自如。他们在三十步外开始弯弓,先是一波箭雨,接着抬起马战用的短枪,攻向众人。

第五军军士能所向披靡,固然是每个人都身手不凡,更重要的是相互配合。

虽然屡屡以少胜多,具体到实际战斗中,却往往是三个人一组,在极短的时间内联手攻杀一名对手。普通婆雅军三五个也未必是一名第五军军士的对手,何况是三打一,往往一个照面就被劈倒,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容易。

镇北营的出现,堪称第五军大营的劲敌。他们身手未必及得上第五军军士,但毕竟血战出来的队伍,配合的默契与第五军相差无几,让他们近前,只怕围布会受到冲击。

木岩知道不能再等,看见不远处的钱少杰浴血拼杀,冒险下令全军突击,将这十余名骑兵歼灭掉。

一个队的直属营军士同时杀出,用了三个回合才击杀半数婆雅军。其余镇北营的军士倚仗快马闯出重围,随即绕往阵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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