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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欺骗与背叛

“草民自然弯腰捡起面纱,还给那名女子。那名女子亲自向草民道谢, 草民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有些惊呆,举止亦有些无措。那名女子便脸红起来, 戴上面纱,扶着女使的手匆匆进去了。”

“草民细看那间寓所, 发觉就在草民所住客栈转角,相距不过十丈, 更巧的是草民所住二楼房间窗子, 正对着寓所大门。草民从这天起便不再去西街,天天只是开着窗子苦等那名女子再出现。一连等了三天,除了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男子跟一个明显是随从打扮的人天天出入之外, 那名女子再也没有在寓所里露面。草民猜测健壮男人大约是那名女子的郎君,因为据草民所见的, 那女子的确是成亲后妇人的装扮。”

“第四天早上, 草民正在睡觉时听到窗外有些嘈杂声,草民也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间寓所, 急忙打开窗子看时, 见寓所门前停着一辆车,那个随从正往车上搬行李等物。不多久,那名女子与健壮男人一起出来了, 女子亲自送男人上了车离开。挥手告别时,手中绢帕一个不小心松脱了,被风吹到半空后, 又在草民窗子处挂住了。而那位女子抬头看绢帕被吹到哪里去,也看见了草民开着窗子看她。草民立刻觉得是个好机会。”

“草民把绢帕从窗子上取下来,绢帕丝滑、簇新,只在一角绣了一支小小的兰花。草民从窗口向女子示意要把绢帕送还给她,就见那位女子微笑着对草民点头。草民……草民喜不自禁,飞快地下楼出了客栈来到寓所。女子已经进了里面,女使出来接待,一见草民就惊讶地说道:‘原来还是官人你捡到了娘子的绢帕,请进来坐,想必娘子也要亲自表达谢意的。’草民,草民就跟她进了寓所。”

“草民见了那名女子,觉得自己想表达的思念之情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开口问了女子的姓名一集她跟那名健壮男人的关系,谁知女子竟掩面抽泣起来。女使替她回答道:‘娘子娘家姓金,小名儿一个兰字,取自空谷幽兰,官人问得那位男子算是娘子的郎君。至于奴家,官人唤奴家桐儿就是了。’草民便追问为何说‘算是郎君’。百般问讯之后,女使桐儿才告诉草民,金兰只是那名男子所养的外室。”

“草民大惊,问金氏娘子为何要这般看低自己?金娘子慢慢把她的凄惨身世告诉了草民。她本是出自官宦之后、书香门第的大家娘子,无奈家中父老为官时得罪了上宪,被诬陷下狱处死,全家也都被抄家了,男子都流放的苦寒之地,女子多半被送进了官坊。娘子原先有一位订了亲的郎君,是将门之后。娘子家中出事时,郎君正跟着父兄在边境守卫,没能及时得到消息前来营救。娘子便跟其他女眷一起进了官坊,成了一名官妓。”

“等到这位定亲的郎君从边关归来,可怜定亲的娘子苦命,把娘子从官坊中赎出来安置在这里,却又对娘子说两人缘分已尽。郎君另娶了名门虎女为妻,娘子只得做了外室。郎君与家中妻子相敬如宾,对娘子只有一点儿照顾旧相识的意思,一个月里也只能有几天时间相见,其他时候都只能独守空房,对月思人。金娘子一边说一边流泪,女使桐儿也在一边陪着哭泣。草民……草民……”

“草民对金氏娘子心生怜惜,便问她愿不愿意跟草民南下,草民虽已娶妻,与妻子却只是了了,定会对娘子宠爱有加。桐儿劝说娘子答应草民,金娘子却一直摇头不肯应承。草民再三询问,金娘子才说‘郎君手握重兵,虽然只是视自己为玩物,但是奴家一旦想要跟着官人离开,却不能保证郎君不会生怒,到时候便会连累了草民。’金娘子随后便叫桐儿送草民离开了。”

“草民回到客栈之后左思右想,虽然的确害怕金娘子的‘郎君’手中重兵,终究还是放不下金娘子。草民手中拿着出售茶叶之后得到的大笔银钱,便到首饰店中拣那精美的首饰、丝绸铺中选取华美的丝绸做礼物送去金家。女使桐儿最初直接拒绝了草民的礼物;过了几天便答应收下礼物送给娘子,但是又会被娘子退回给草民;又过了几天,桐儿送进去的礼物没有再被退回来,草民心下高兴,加倍选了精致礼物到金家。就这样一连半个月,草民多次拜访,都没有见到金娘子。”

“正当草民气馁时,跟草民一起进京的伙计提醒草民该回家了。草民无奈,便打算最后一次前往金家求见娘子。草民对桐儿说了即将回南,桐儿很快就进去传了话,跟着就邀请草民进去,说娘子得知草民回南,有感于草民的深情,又知道以后相见遥遥无期,打算为草民饯行。草民来到寓所里,金娘子备了一个席面,准备了精致的酒菜请草民。”

“草民再次恳求金娘子跟草民南下,金娘子只是不肯。草民对金娘子情深,又见她一味的怕连累草民,一时情动便抱住了金娘子。金娘子放声大哭,开口说道要跟草民私会一次,以了却此情。当下便请草民到她闺房之中小坐。”

“草民激动不已,跟着金娘子进了她的香闺,桐儿自愿到外面看守,留草民跟金娘子互诉衷肠。草民与金氏相拥而泣,一时情动便倒在床-上……”

“草民对金氏很是怜惜,再次恳求她跟草民离开,这次金氏也很心动,跟草民说容她在考虑一晚,如果明天草民开窗能在寓所门前见到一盆兰花,便代表她同意跟随草民了。草民……跟金氏春风二度之时,桐儿惊慌地闯了进来喊道‘娘子,郎君突然过来了!’金氏大惊,忙叫草民起身穿衣,一边自己拢头着衫,一边到处寻找可以躲藏之处。”

“草民衣衫尚未穿齐,那位健壮男子已经推门进来,见到屋内情形便横眉立目大骂,先把金娘子踹翻在地,又上前揪打草民。草民已得到金娘子真心,便挺身而出说要给将男人当初为金娘子赎身的钱还给他,以后金娘子便不再跟他,而是跟着草民。男子顿时住了手,说道‘凭着金娘子的才貌,就是落在官坊里也算得一等官妓,因此身价不菲,本官当时可是花费了大价钱才给金氏赎了身的。’草民自觉手里有钱,便直言叫男子只管说个数目出来。”

“男子亲自把金娘子扶起送到草民身边,说道‘本官对金氏早没了情谊,既然你小子看中了金氏这个残花败柳,又能如此硬气要给她赎身,本官就不难为你们了。金氏在官坊时身价两万贯,本官为她置了这处宅园花费九千贯,养了她这几年的衣衫首饰食物花费就不再多算,凑足整数三万贯即可。你拿出三万贯来,金氏立刻就可以跟你走。’”

“草民自然大吃一惊。草民素来知道京中花费大,然而行院花魁的身价也不能有两万贯那么多,草民出言辩解后,金氏掩面哭泣说草民轻视她,男子也大怒起来打了草民‘金氏已经被你睡了,本官不屑再要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如今已经由不得你不出这三万贯了。你若是想尝尝大牢的滋味,只管开口。’草民恳求给点儿时间来筹备这笔钱,草民已经想好了可以从相熟的茶铺那里商借。茶铺跟草民家的生意已经持续多年,彼此知根知底,不会不容草民借债的。”

“男子同意了。他把金氏跟桐儿都关在内室,又命随从在此处看守,自己亲自跟着草民来到茶铺。茶铺的掌柜见了男子果真称呼他‘将军’,把草民对男子身份的最后一点疑心也打破了。草民跟掌柜的说要借三万贯钱来付给这位将军,掌柜的大惊,问草民为何要借这么多钱。草民无颜将金氏的事情说出,只得借口自己迷上了赌钱,在赌坊里输红了眼,一连输了三万贯这么多,还不出钱来,被赌坊里的人押着说要‘剁手’。幸好这位将军路过代为交了赌资,如今只是还钱罢了。”

“掌柜的自然出言责备草民不该沾这个‘赌’字,草民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去赌坊,有如今这一遭草民已经吓破了胆。掌柜的还是为难地说这笔钱数目太大,虽然两家是多年的生意来往,也不能没有担保就借给草民这笔钱。草民拍着胸脯说道‘有我们白家六百亩茶园在,这点钱不过是送两次茶叶的功夫。’掌柜的顺势就叫草民用这六百亩茶园作抵押才肯借钱。草民虽然担心父亲责怪,却因想到家中的茶园远在岭南,与汴京怕有万里之遥。掌柜的在京中做生意也不可能跑到岭南来,因此确实只是写在借据上做个担保罢了。草民便同意了。”

“草民跟掌柜的就此写下了借据,写明草民因为赌钱欠债,用自家六百亩茶园作保向掌柜借钱三万贯,必须在两年内归还三万五千贯。草民对于掌柜的趁火打劫多要了五千贯虽然有点不悦,然而想到他能借出三万贯的确给草民解了燃眉之急,就没有过多计较。草民跟掌柜的都在借据上签了名画了押,为了保险还按了手印。草民拿到三万贯钱立刻交给了那位将军,将军大笑着说草民‘痛快,是个爽快人。’叫草民自己去寓所接金娘子走,还大方地说女使桐儿算做搭头也一并送给草民。”

“草民来到金家寓所,那个随从已经离开了,草民自己进了金氏闺房,见金娘子跟桐儿正抱头痛哭,猜测草民会不会被将军抓去坐牢。见到草民出现都狠高兴。金娘子得知草民为她花费了三万贯,对草民感激涕零,说自己从今往后就一心跟随草民了。草民虽然心痛三万贯钱财,却得到了金娘子这个知心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金娘子叫草民回客栈歇息,她跟桐儿收拾些行李衣物细软之类,等草民第二天启程时就跟草民一起南下。”

“草民答应之后回到了客栈。伙计责怪草民为一个女子花费太过了,草民虽然据理力争,心头到底有些不是滋味,便打算再去金家寓所,在那里休息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回客栈喊上伙计启程回南。草民进了寓所,见金娘子果真在跟桐儿将衣物细软收拾在一起打包。当夜草民跟金娘子同榻而眠,桐儿进来点起两只红烛,说是给娘子和官人做庆贺之用。草民对桐儿的这点心意感激不尽,便说日后要为她选一个良婿。”

“草民跟金氏温存之后觉得很是疲乏,很快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却发现金娘子跟桐儿都不见了,屋里收拾过的包袱也都不见踪影。草民先以为是那位将军捣鬼,急冲冲地出门想要找他算账,才发现草民一直都忘了问他姓甚名谁,在哪里做将军。这时有一位中年人找上门,自称是这座寓所的主人,月前有两男两女来赁了这所房屋暂住。草民自然不信,这里分明是金家寓所!中年人说道他就是姓金的,这所宅院是他的,所以才叫做金家寓所,他还取出了房契跟租约给草民看,上面写得分明,‘典给蒋君等四人居住,为期一月,典银五两。’还有衙门盖的大印。”

“草民这才知道上了当,可是能到哪里去找这四个人?中年人知道了草民的遭遇,劝草民到开封府报桉,说道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开封府尹理当追查的。草民听了他的话到开封府报告了此事,府中的一位文书私下里告诉草民,这一年里开封府已经接到三四起这类桉子了,显见得是做惯了的套,只是草民花费的钱财最多罢了。还叫草民不要抱什么期望,这些人至少赚到了五万贯钱财,说不定早就远走高飞了。”

“草民来到茶铺质问掌柜的为何要叫那名男子做‘将军’,若不是有草民熟悉的茶铺掌柜喊他‘将军’,草民说不定早就对他身份起了疑心。掌柜的很惊讶,说这个男子一连半个月每天都来茶铺买茶,自己介绍说姓蒋名君,因为谐音所以被大家喊做‘将军’,掌柜的自然也跟着这么喊了。草民只得自认倒霉,在汴京等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伙计催促草民再不回南恐怕家里人要担心路上出了什么变故了,草民无奈地离开了京城。”

“回到岭南之后,草民出售茶叶的钱几乎全部用来购买礼物送给那位金娘子了,没有钱拿出来,只得把在京里被骗的经过说给家父家兄。家父对于草民胆敢将茶园抵押出去破口大骂,大哥安慰家父说幸好潘掌柜跟白家有多年生意来往信得过,不然真要换了别家,趁着白家没有这么多现钱的时候拿着借据上门要收茶园子,那才叫得不偿失呢。家父被大哥劝了之后才平息了怒气,也说只要茶园还在,三万贯就能再赚回来,叫草民吃这一个大亏以后多加小心罢了。”

“家中诸人都来安慰草民以后小心,便是草民的妻子,也只是劝草民安心,并未责怪草民。草民自是深感不安,下定决心日后好好做活,与拙荆也好好相处。谁知没过几天,梅家拿着一纸文书找上门来。草民细看那份文书,草民画的押、打得手印都在,只有内容全变了:丝毫没有提到借三万贯钱、两年内还三万五千贯的事情,只写着草民因为赌钱输了,把自家六百亩茶园做保向赌坊抵债了。”

“草民质问梅家从哪里伪造了这份文书,大哥却叫草民稍安勿躁,他验过手印,的确是草民的无疑,画押也是草民的笔迹。他问梅家从哪里得到这份文书的,梅家来的人只肯说是来自京里。大哥私下里找了家父说了些话,出来便说要认下这份文书,白家会尽快将在茶园里做活的人安置好,就把茶园转给梅家。梅家来人却说不必了,那些人很快就会自己来解约。”

“家父跟大哥推测,是京里茶铺的潘掌柜被梅家收买,背叛了白家,家父跟潘掌柜多年的交情,顿时气得下不来床,请了方老郎中来诊治,方老爷子说家父这是气急伤身,劝家父放宽心调养,大致还能调养回来。梅家一直派人来催促尽快转让茶园,之前在茶园里雇的人果真都拿着当初契约上双倍的钱来解约,家父知道这些人都是被梅家收买过了,就叫大哥把钱收下,契约全部到衙门注销。然后就直接在衙门把禅院转让的文书也办好了。现在那个大茶园已经是梅家的了。”

施禹水听完叹了口气:“怪道本县看二勇你不似赌徒模样,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只怕那几个用‘仙人跳’技法骗二勇兄弟的人也是梅家找来的,在京里多做几桩许是想掩人耳目,免得直接针对二勇兄弟太打眼了些。”

白二勇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是,草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将军’怎么能先跟茶铺掌柜说自己的绰号?显而易见是专门对付草民的,若说是梅家找来的,那草民就都能想通了。”

施禹水对白二勇点点头,鼓励了一句:“白兄弟以后小心梅家,美色上也莫再动心了。”见白二勇连连点头才转向白老爷子:“本县听方老郎中说起过给白老丈诊治时老丈的模样,现在看来白老丈调养的不错,虽行动还要人搀扶,与当初相比已经是大相径庭。”

白老爷子笑着说道:“小儿虽然被骗,也只是丢了先人后来置的茶园,没有把这块祖田丢掉,就当从头再来一次罢了。要知道十多年来,因为白家茶在京中颇受欢迎,售价上涨之后,白家着实能入账不少,很多族人已经开始懈怠了。以前有些关键工艺还是白家人自己动手,后来也逐渐交给雇来的人去做了。这次茶园做活的人一起辞工转而去梅家,就把茶的制作工艺带到梅家了。”

“若非祖上留有遗训,最关键的一道工序不是继承白家的家主不能经手,恐怕白家茶以后就不能再一枝独秀。现在梅家虽然夺走了茶园,带走了大部分制作工艺,能够做出茶来,却不能跟地地道道的白家茶相比。经此打击白家不但不会倒下,反倒更能齐心合力了。老夫想通了此节,心绪渐渐平复下来,才一天好过一天。”

施禹水问道:“白家祖先莫非早就料到有此祸事?竟留下了这样的遗训?”

白老爷子捻须微笑起来:“大人,白家种出茶树的时候,梅家在此地已经是一家独大了,祖先猜测他们家发家的手段不大光彩,生怕梅家人会用什么暗地里的伎俩对付白家后人,这才特意留下了这条遗训的。真实多亏了祖先保佑。”

在座的几个白家旁支的人虽然脸色略有不虞,却没出声说什么。施禹水虽然觉得未必仅是如此,但是他看看在座的人参差不齐,也不能凭空分辨背后有何关系,便没有将问题问出口。转而提到了前天晚上有人夜探梅家之事:“梅霆向本县提出最近只跟你们白家有所争执,怀疑是你们家雇了人到梅家打探,本县也想弄清此事,所以要动问一句:白老爷子最近可曾接触过什么江湖高手、市井侠客之流?”

白长峰出面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季节白家正忙着制茶,如今家中没有雇来做工的人了,全都要靠白家人自己动手,整整忙了这一个来月才完工。间中还要应付梅家来人的催促,着实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寻访什么高手什么侠客来对付梅家。还请大人明鉴。”

施禹水很自然地笑道:“梅家既然提出了这个事情,而且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本县职责在身,不得不问这一次。白家有没有做过此事,本县还是能相信自己判断的。只看白老爷子这副豁达的样子,就知道白家的确没有把这六百亩茶园当成了不得的大事,既然不是大事,自然不会针对梅家了。大约因为梅家很当回事吧,所以才会以为白家也会当回事。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不外如是。”

白二勇一脸敬佩地说道:“县令大人高见。”

白老爷子忽然起身说道:“大人,已近午时了,请大人就在寒舍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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