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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重逢(三)

拜伦哈的人们惊慌失措地看着领主的军队凋零地回到领地,那些出发前去苏斯克堡登陆上船的部落战士,现如今衣着破烂,重装武士们的铠甲沾染着鲜血与烟灰,所有人的面孔上都笼罩着一层陷入坟墓内的悲哀。原本两千人的宏伟大军,现如今只剩下不到七百人,多数失掉的战士不是做了沃尔夫的俘虏,就是被杀死在当场。

“伯爵,您不必灰心,拜伦哈永远对您忠诚。”莫利斯走到格里克伯爵的身边,小声安慰道,“从您父亲的时代开始,人民就受着你们的恩惠。”

那些面露菜色的子民目光灼灼地看着踉跄行军的格里克,像是饥饿的雏鸟等待着投食。他情不自禁羞愧地低下了头,脚步更加踌躇,仿佛即将被审判的人无法面对正义的法官。

过了良久,格里克伯爵开口说道,语气里夹杂着难以形容的苦涩:“我享受着他们对我的供奉与拥戴,却没能为他们拿到想要的,多少人要继续在死亡线上挣扎……我们甚至连播种的种子都不充裕。过去我嘲笑我的父亲,除了维持领地什么都不做,最后荒唐地死在床上。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父亲才是真正的英雄,宁愿下到地狱前去和海拉为伴,只要族人可以获得温饱。”

“事情总会有交代的。”莫利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之前的战斗中,他被一个拿着双手重斧的黑加仑军战士撞到了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痛,“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如果向最坏的方向滑落,我将坚决地与您死在一起。”

忠诚的侍卫陪伴着他们的雅尔,人们默默地看着,没有责备,也没有话语。家中战士回归者欣喜若狂,没有等到者掩面哭泣。按照诺德人的风俗,这些母亲和妻子应该为孩子和丈夫荣升瓦尔格拉神殿感到荣幸,可无论如何,那痛苦的泪水还是沿着指缝流淌。

“我们得承认,我们被击败了。”当离开一个个路过的庄园与村庄后,格里克伯爵的身边只剩下一百二十人的护卫,“不过,我们不能一直消沉下去,需要想办法东山再起。”

那些战士纷纷点头首肯,他们虽然提不出来什么有建设性的意义,但是在态度上都拿出来坚决支持格里克到底的态度。大家七嘴八舌地回忆着往昔遇到的种种艰难,并一致肯定,只要伯爵还活着,那么拜伦哈就有希望。

“大人,事情不太对劲。”当所有人终于为可以回到拜伦哈中心的聚落内休息感到欢欣鼓舞时,莫利斯突然发出了警报,“我们有些客人来了,而且是不请自来。”

格里克看着自己三层篱笆环环围套的聚落内,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其中相当多身穿战甲、手持武器的士兵。他们外套着象征着领主归属的纹章罩衣,那鲜红的条纹交错在白色的背底上,如同血色的‘红叉’。传闻之中,有一位领主喜欢用自己的双斧在敌人尸体的脸上做这样嚣张的记号,证明自己猎杀的成果。

这位伯爵的眉头立刻紧锁起来,像是被砸成一团的铁丝那般难解难分。这个领主是谁,格里克再熟悉不过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本应该出现在苏斯克堡的身影,会来到自己的家园。

“仆格伯爵,好久不见。”在领主厅堂内,格里克伯爵看到了那个格陵兰西海岸的恶魔,“我以为你还会有一段时间才回来。”

和传闻中用敌人的皮肤与骨头做床的巨人不一样,仆格事实上不魁梧也不高大,身材只能说是肌肉紧密,略有几分瘦削,和身边壮硕之至的皇家侍卫侍卫相比,就好像只生长了这些壮汉的二分之一。如果非要作比较,这位笑容满面的雅尔,只是比沃尔夫高出一个脑袋,身材在外表上看似乎有些相像……当然,没有人怀疑体内存在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语。

仆格看上去非常高兴,笑容如同花一般环绕在脸颊上,仿佛是在迎接凯旋的将军。这位新晋伯爵长相非常好看,哪怕年已三十五,漂亮的面额依旧不愧美男子的美称。双瞳如同宝石那般漂亮,温和地陷在白里透红的容颜上。

“因为我从朋友那里听到了好消息,您似乎沉重地打击了卡德加特的势力。”仆格顽皮地吐出舌头来,嘴角如同不由自主那般夸张地上翻,“差一点就抓到了您美丽的情人,拉葛莎。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绩,拉格纳从来不会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格里克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仆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战败而显得震怒。不过按照他对这个所谓的‘朋友’的了解,只能说是表面上如此。

这仆格的腰间悬挂着两柄战斧,长长的斧钩如同天边的新月,可以像雷霆那般刺入敌人的喉管,也可以用来将盾牌勾住掀翻。哪怕在武器千奇八怪的诺德武士里,像他这种打法也是少之又少,至少面对大陆恐怖的远程武器,多数诺德战士还是会选择配备一面有益无害的盾牌,而非两把单手武器。

“哦,当然,这是真的……”

格里克还没有说完,仆格挥了挥手,打断了伯爵的解释。他眯起双眼,静静地盯着格里克的面孔:“那么,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抓住拉葛莎和她的家人?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她在地上母狗一般求饶的样子,为什么您做不到呢?”

“仆格!”格里克发出一声怒吼,手握在剑柄之上,“我不会做这种事去侮辱拉葛莎的。”

苏斯克伯爵像是孩子一样委屈地抽了抽下巴,伸手阻拦住了自己那些皇家侍卫想要拔剑的手掌,小声嘀咕般问格里克伯爵:“那么,您怎么知道,拉格纳和拉葛莎在床上没有做过这样的游戏呢?至少我在床上玩得很花花。”

仆格的士兵们哈哈大笑,这个时候格里克才看到,仆格的身边有一对衣衫轻薄的斯瓦迪亚母女,如同温顺的羊羔般跪在地上,脖子上挂着奴隶的锁链。对于仆格的爱好格里克早有耳闻,但这般放肆地带入自己的厅堂,侮辱自己的心上人拉葛莎,让伯爵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我不在乎。”

“哦,您当然不在乎。”仆格咂了咂嘴,非常惋惜地看着格里克的坚毅的脸庞,“而且您非常愚蠢,愚蠢到仿佛自己被沃尔夫驱赶了,还像是打了胜仗一样。”

说完之后,仆格将脚搭在斯瓦迪亚母女奴隶中母亲的身上,如同上好的脚垫那般,用力蹭了蹭。母亲的女儿眼里含着泪水看着这一切,却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那累累的伤痕已经证明了她曾经为此付出的代价。

“我有我的准则,请您不要干涉。”格里克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这次谈话就到这里吧,我的军队需要修整。”

仆格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那般,自顾自地讲着话:“真是太可惜了,我们明明可以做朋友的。您知道这片土地上,能够在我眼里算的上战士的人不多,格里克,我一度认为你会是相当优秀的猎犬。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只浪得虚名的野狗,甚至拉葛莎伸出脚趾,你就会像舔大粪一样跪舔。”

终于忍无可忍的格里克抽出长剑,发出一声咆哮向仆格的脑袋砍去,但是仆格的双斧更快,如同死亡女神海拉的亲吻,冷冷地贴着伯爵的脖颈,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划痕。没有人会怀疑,只要双斧稍微转动,立刻喉管会被锋刃割开,让数不清的鲜血永远地喷涌出战士的身体。

“滚开!”格里克面对着仆格发出雷鸣般的咆哮,只是那威胁听上去颇为无力,只是保留着伯爵最后的体面,“你敢胡来,我的战士不会放过你的!”

武士们纷纷拔剑,二十多名格里克伯爵的侍卫的武器在厅堂明晃晃地闪烁着,剑芒对准仆格和他的几位战士。局势将所有人束缚在漩涡之中,只有仆格手上的双斧,决定着这场游戏最后的结局。

“如果你的大军还在这里,我自然会乖乖地放下斧子。”仆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上的笑容如同一轮极度弯曲的新月,“可惜你又蠢又瞎,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对什么。”

长剑与盾牌的碰撞声在门外响起,不过多时,厅堂的大门轰然倒塌。一个七窍流血的格里克侍卫被一柄战锤狠狠地敲了进来,仆格的士兵踩着尸体鱼贯而入,矛与剑将格里克和他的侍卫团团包围。莫利斯懊恼地看着这一切变故,他就应该冲上去拼杀控制住仆格,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的主动。

“我问你,格里克。”仆格的双眼紧紧盯着这位伯爵的面庞,像是一只饥饿失去理智的野狼,露出自己凶残的獠牙,“现在,要么做一条乖狗狗,要么死在你手下的面前,顺便搭上一些我不喜欢的人命,你要怎么做呢?”

格里克想都没想,在仆格的脸上狠狠吐了一口痰,如此近的距离,甚至无法让后者躲闪:“来啊,你这个懦夫!”

双斧交错,格里克的喉咙立刻被锋锐的双斧切开,雅尔捂着喉咙倒下,至死那双眼睛也没有将愤怒平息,钉子那般扎向仆格的面庞。仆格丝毫不以为意,挥舞起自己的战斧,在格里克的脸上狠狠劈下两道交错的长痕,正好将那不瞑的双目凿得粉碎。

几个侍卫挥舞着剑想要砍来,被士兵们团团围住当场刺死,其余的人背靠背缩成一团,提防着仆格的进攻。

“啊,真是个蠢货。”仆格擦拭掉脸上的鲜血,用手指向莫利斯,这位格里克侍卫长,“莫利斯,你应该会比这个死人的脑子清醒一些,你希望拜伦哈变成一片火海吗?我的人都在外面,动一动手指就可以做到,你们的妻子儿女都会成为奴隶,就像那两条狗一样。”

莫利斯看着在地上长跪不起的斯瓦迪亚母女,轻轻咽了一口气,这种局势让他近乎无法呼吸:“你想怎么样。”

“我有我的规则,格里克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会从拜伦哈选出二十个人,穿在尖木上和他陪葬。”仆格坐在格里克还有些温度的尸体上,眯起眼笑得很开心,“如果你可以像狗一样为我效力,我可以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否则我会把这里掠夺一空,像我最喜欢做的那样。如何?”

过了半晌莫利斯扔下了剑,其他侍卫也纷纷放下武器,不甘地跟随着莫利斯跪下。

“我接受你的提议。”莫利斯如此痛恨无法克制颤抖的自己,“你要履行你的诺言。”

“当然。”仆格的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朵那般灿烂,“欢迎,莫利斯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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