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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临汴京

“使不得使不得,老管家还是收回去吧。”

顾文成吓了一跳,那袋银子一看就很沉,他知道范仲淹一生清贫,何况他治病也不是为了钱,而是出于对这位范文正公的敬佩。

“小官人可千万别为难老朽,”老管家无奈道,“老爷曾特意嘱咐过,若小官人你不收下诊金,老朽回去可就没法交差了。”

“这……”

顾文成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银子。

老管家这才眉开眼笑起来,道,“还有一事,就是我家老爷过几日便要启程回京了,不知小官人是作何打算呢?”

“这么快?”

顾文成一愣,他前世是孤儿,来到北宋后有了个相依为命的母亲,这些天相处下来,他逐渐感受到了亲情的味道。

此番前去汴京,母亲显然是无法同行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望着眼前这间简陋的茅屋,他心中却是有些百味杂陈。

可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小小的吴江县,否则就是白来北宋一遭了。

接下来这几日,顾文成也不去摆摊,安心在家里陪伴母亲,并托人在乡里重新修了一座房子。

时间飞快,很快就来到了三月份,顾文成终于还是决定踏上了去汴京之路。

少年初次离家,难免多愁善感!

顾文成三人在各自父母依依惜别的目光里,背着行囊来到了与范仲淹约好的地点。

这次陪在范仲淹身边的,除了他的孙女范文琴外,就只有一名小茶童,他连老管家都没带上。

顾文成却看得出来,此次范仲淹是带着不甘回京的。

五年前的变革失败,他至今似乎都还耿耿于怀。

顾文成甚至觉得,此刻的范仲淹,就像一位准备重征沙场的老将,踌躇满志。

看到这一幕,顾文成忍不住有感而发:“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雨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范仲淹顿时眼睛一亮道:“好一句中原北望气如山,气韵十足,妙,妙,妙!”

连赞三个妙字,范仲淹两眼直直地望着顾文成道:“顾小兄弟,这诗是你所作?”

“呃……”

顾文成原想矢口否认,可转念一想,这会儿才是北宋,写这首诗的陆游还没出世呢,只能含糊其词道,“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范仲淹忍不住啧啧赞道:“小小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文采,将来必定成就不凡!”

顾文成悻悻一笑,只能心里暗自向陆大诗人道个歉了。

上了船后,范仲淹似乎仍对刚才那首诗念念不忘,“顾小兄弟,你这首诗应该还有下文吧?”

闻言,顾文成只好硬着头皮将后半段的诗句也一并念了出来。

“不瞒范老,的确还有下文,后半段是: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他立在船头,将陆游这一首《书愤》吟了出来,中气十足,竟让人产生错觉,仿佛站在船头的不是一位少年,而是一壮志未酬、意气风发的白发将军。

“妙极,妙极!”

范文琴、张择端等人听得双眼放光,忍不住拍掌称赞。

可唯独范仲淹却是一语不发,沉默了下来。

顾文成见状,不禁嘴角泛出一抹苦笑,他之所以会有感而发,就是觉得这首《书愤》与此时范仲淹的情况十分吻合,只因怕勾起老爷子的心事,才念了一半及时收口,没曾想……

范仲淹是改革派,骨子里藏着激进,要不然也不会发起“庆历新政”,可惜短短半年便折戟沉沙。

夙愿未能达成,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让他难受莫名。

加之前段时间患了重病,更让他愈发觉得有心无力。

这些情绪都被他深埋在心里,直到遇见自己治好了他的病,才让他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从吴江县沿水路出发,只需十多天便可抵达汴京,不过因为这次赶路不急,一路上走走停停,再加上靠岸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多耽误了几天才到达京城。

一到汴京,沿途风景变得截然不同,不再是早已看腻了的漫漫水天一色。

特别是一上岸后,才刚进了城,放眼望去便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市列珠玑,户盈罗绮!

真不愧是北宋最繁华的首都,开放的商业让整座汴梁城生机勃勃,路上行人络绎不绝,门店客栈宛若旌旗招展,叫卖声、车马声接连起伏。

便是顾文成见惯了现代繁华,也感到有些应接不暇,差点以为回到了现代的仿古步行街。

“好热闹……”

张择端和谢渊二人更是目瞪口呆,憋了大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穷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

与这里比起来,吴江县城里的繁华热闹,便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顾文成一眼就认出,内城不远处那座石桥便是大名鼎鼎的虹桥,再过十几年,它就会出现在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里,流传千古。

这时,顾文成忍不住多看了张择端一眼。

有时候他真是好奇,这个家伙明明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能把整座汴京城描绘成一幅画的?

“怎么样,汴京没让三位失望吧?”看到三人像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范文琴有些得意地说道。

“名不虚传!”

顾文成有种赞叹,他的这个“名”指的可是流传了千年的“鼎鼎大名”。

范仲淹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原本百感交集的内心,在这一刻却显得尤为平静。

“走吧,这几日舟车劳顿,几位不嫌弃的话,先到老夫的府上歇息歇息吧。”

范仲淹笑了笑,领着顾文成等人来到了他在内城里的一处宅子。

宅子不大,两三亩地,有偏厅客房,也有种花的小院落,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要知道在北宋汴京的房价可是高得离谱,按物价来算,丝毫不亚于后世的水平。

甚至于官府还专门出台了“限购令”,商人购宅不得大于五亩地,可想而知汴京城里的住宅用地有多么紧张。

顾文成以前就听说过,据说在北宋后期,汴京一座百亩豪宅的价格远远超过了三十万贯。

三十万贯是什么概念?人们常说家财万贯,有一万贯便可称得上是富绅,而腰缠十万贯,便可骑鹤下扬州,按现代概念来看,至少也是专机接送那种!

三十万贯钱按米价来折算的话,差不多要相当于后世一亿多的软妹币。

这种房价可想而知!

普通百姓不吃不喝攒一百年恐怕都买不起京城的一座普通民宅。

难怪像欧阳修、苏东坡这些大文豪在京城都买不起房子,只能靠租房度日,甚至还因此闹过笑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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