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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 人总有办不到的事情(二合一)

温泉中,仔细去看,整片天空似乎发明亮了。

分明尚未入夜,却一片日出之感。

夜尽天未明,不过也快了。

云浅面色绯红,安静的泡在泉水中,目光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景色,时不时瞥一眼草地里的茶壶,抱着徐长安的手用力了几分。

姑娘在脸红,都怪温泉太热了,她身子虚弱,是不能长时间用温泉的。

嗯。

山河看着久了也就这模样,抵不上她喜欢的人儿。

云浅在看景色,徐长安在看她。

天亮了,可因为是梦境无法用逻辑去考证,徐长安只当是夜晚看不清姑娘的面容,所以才转为白天。

此时,云浅睫毛轻颤,泉水热气聚集成一滴雨露滑落,她眨了眨晶莹的眸子,没有说话。

徐长安注意到了这一点,拿着一条湿润的绸子帮她擦拭着面上汗水,可兴许是泡的久了,云浅本来盘整齐的长发突然散开,若是瀑布倾覆,仿若墨汁滴入水中,将水面染成了姑娘青丝的颜色。

徐长安见状,捡起落入水中的簪子放在一旁,随后将云浅面上水渍一点点擦干净,这才开口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出去歇一会吧。”

“没有过去太久。”云浅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长发落下,只是轻声说道:“才过去……不到一刻钟。”

“一刻钟?”徐长安心想他怎么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呢。

不过,这里是梦,时间的流速本来就不能以主观去判断。

姑娘是梦中人所以她说的对,她说一刻钟,那就是一刻钟,她说过去了一年,那便是过去了一年。

徐长安看着云浅面上不正常的红色,说道:“一刻钟也很久了,小姐身子不好,不能长时间用暖泉,该去后头醒一醒困了。”

“不碍事。”云浅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榻上我都可以坚持一刻钟才没力气,我比你想的要厉害一些。”

一个温泉,怎么可能比温存还要累。

虽然都带一个温字,却不能相提并论。

说起来,温梨也带个温字呢。

姑娘的思维发散的很。

徐长安:“……”

厉害?

不愧是你啊大小姐,拿温泉和温存比。

我……

徐长安本来要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真是一个字都不知道怎么说,姑娘的话他还真的不好反驳。

他现在很想捏住云浅的脸往两边撕扯,然后说上一句:“小姐还真是厉害。”

不过他没有这样做,只是叹气,嗔了一句:“傻姑娘。”

“……”

傻姑娘?

云浅耳上的红色愈发鲜艳,默默将这份声线保存在最宝贵的记忆中。

徐长安手指忍不住抓住了云浅垂入水中的一捋长发。

姑娘的发质很好,即使不刻意梳理,顺着风摆动后也就顺滑了……徐长安感受着云浅青丝滑过指隙,嗅着淡淡的皂角清香,强行克制住趴上去吸一口的念头。

云浅头发散开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在他的眼里,少了几分压迫的姑娘平添了几分可爱,让他在呼吸急促的同时,更是移不开视线了。

“小姐,我给你把头发扎起来吧。”

“嗯。”

徐长安熟练的将云浅的发尾从水里捞出,给姑娘整理头发,视线在岸边的浴巾上停了一瞬,怀念的说道:“果然一回来就会想到以前的事,我给小姐做的那件衣裳……”

“还留着。”

云浅心想这可是她十分、十分喜欢的宝物,哪怕是到了未来需要清算的时候,那一件青色的衣裳一定也能排在她最喜欢的几样宝物中。

“又不能穿,留着做什么。”徐长安摇摇头,不过他也习惯了姑娘喜欢“收破烂”的爱好。

“是你做的。”云浅说着,打断了徐长安给自己整理头发的动作并抓住他的手,随着长发再一次落在水中,云浅仔仔细细看着徐长安让人安心的手掌。

“看什么?”徐长安有些奇怪。

“针留下的伤口。”云浅说道。

“小姐,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哪里还有伤口可以给你看?”徐长安将手从姑娘指尖抽出来。

“只要我想,便可以看见。”云浅抿唇,旋即问道:“怎么那……之后就没有予我做衣裳了。”

后来在衣服之上进行改动、绣花很常见,但是一针一线亲自做的衣裳,有且只有那么一件。

“我微末的手艺,缝缝补补还行,做衣服不是糟践小姐的美貌?”

徐长安手指放在云浅下巴处,轻轻托着她的脸,直到云浅眼睫颤了颤,他才松开。

“那时才学了手艺,自信心爆棚,事实上……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有更好看的,也用不到我。”

他初学针织,脑袋抽了想着做一件衣裳,结果针脚开的宽敞了,该收腰的地方没有收腰,一件青裙做的像是长衫,而且更要命的是……

连尺寸都不对。

所以从那之后,也就不丢人了。

当然,衣裳做不出来,一些小玩意、荷包之类的倒是弄了不少。

比如他做的香囊,姑娘就很喜欢。

想起了这种事,徐长安忍不住笑着。

——

云浅可不管什么物以稀为贵,她是很贪心的人,她还想要更多的衣服。

当然,哪怕徐长安日后给她做了更多的衣裳,那一件他首次亲手做的青裙,在她心里的地位也是最高的。

云浅忽然叹息。

“叹气这种事情,只有我能做。”徐长安牵住她的手:“怎么了?”

“那衣裳,我穿不下。”云浅可惜的说道。

在她的眼里衣裳很精致,又是徐长安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可惜尺寸不太对,尤其是胸口和腰股的位置。

“尺寸小了,自然是穿不下,所以才说是败笔。”徐长安说着,眼角微微一抽。

他那时候哪里知道云浅的身材这么好?哪怕有想过,但是凭感觉做的衣服,终究还是差了点。

再者,他当初其实并没有抱着真的把衣服给云浅的想法,就好像练字顺便抄书一样,做衣服只是让自己熟练女工,完工之后都没有拿给云浅看就拿去丢了。

谁知道,丢了的失败品,被姑娘给捡了回来,还试穿了。

“所谓海纳百川……”

徐长安咳了声,将后半句话收了回去,说道:“小姐,你穿不上是好事。”

“好在哪里,我不觉得。”云浅平静的说,紧接着低下头瞧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是瘦下来,该是能穿的下的?”

“小姐,只有衣裳合不合人身的说法,没有反过来的。”徐长安提醒她。

“这样?”云浅点点头,又说道:“我当初生的再瘦小些就好了。”

“现在就挺好的,嗯,挺好。”徐长安说。

挺……好?

云浅感觉到徐长安话里有话的模样,挪了一下身子,水面上荡漾波纹,她问道:“我瘦了些,你便不喜欢了吗?”

“喜欢,我喜欢的就是当下的小姐,所以你说的以后瘦了不是当下,那自是比不上眼前人。”徐长安笑着。

“嗯。”云浅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

她语气顿了下,又说道:“衣裳,书里多是母亲给女儿缝。”

“我和小姐是有些奇怪,说不上是谁宠着谁。”徐长安想起了云浅在他出门前总是替他整理衣物与一句“玩的开心”……表情稍显复杂。

“可我不会做衣裳,便当不了娘亲。”云浅抬手将一缕侧发别到耳侧,“你很喜欢女儿,但我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想当女儿。”

她是妻或者妾。

这么看,衣裳……还是有一件就够了。

“你说什么呢。”徐长安怪异的看着云浅一眼:“谁把你当女儿看了,有证据吗?”

“不想碰我?”云浅眨眨眼。

“只是克制,不是不想。”

徐长安眉头猛地一跳,伸手在云浅白净额头上轻轻敲了下,再次感叹这个梦中的姑娘……真的很有云姑娘的风范。

云浅摇摇头:“你一开始,就很会给我束发,轻车熟路的。”

这也是一个合格娘亲的表现。

徐长安一开始的女红不好。

厨艺也很差,偷偷倒掉黑乎乎的食物渣滓她都拿走了。

可是和厨艺、绣功慢慢进步不同,徐长安在照顾她这件事上,从没有显得局促和生涩过。

第一次给她穿衣、扎头发就没有出过一点错,更不会让她觉得不适。

云浅这是在问,他为什么那么熟练。

徐长安抓着云浅的手指一顿:“小姐怎么看我熟练的事情?我给别的姑娘扎过头发?还是说我有个妹妹,所以天生就很熟络姑娘家辫子的事。”

“妹妹?”云浅眨眨眼,不置可否。

“好了,不卖关子。”徐长安看着云浅一幅泡温泉泡的脑袋都不好用的可爱模样,略显怀念的说道:“我一开始也不懂这些的。”

他在前世也没有什么妹妹,对于女子的梳妆打扮只限于知道要穿衣服和梳头,了不起扎一个马尾……其他的,一无所知。

徐长安将缎带缠在右手拇指与无名指中间,动作顺畅的挽着姑娘的长发,认真的说道:“小姐觉得我上来就很熟练,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在脑海中演练无数次了。”

因为要给云浅做管家,这些事情哪怕没有做过,他也会在每个细节上处理到最好。

“在脑海中演练?”云浅眨眨眼:“就是说……整日想着怎么样褪我的衣裳?”

“是穿衣裳,小姐,你这话听着怎么这样的奇怪。”徐长安无奈,怎么话到了姑娘口中,他好像成了满脑子臆想的人了。

他在脑海中将姑娘当做衣偶不断演练照顾她的各种细节,可没有一丁点邪恶的念头。

哪怕是他虚构出来的姑娘都好好的穿着衣裳。

“只想过怎么给我穿衣裳和扎头发?”云浅又问。

“……还应当有什么?没了。”徐长安被姑娘的问题给弄笑了,他那时候可是很纯洁的,不然也不至于整日当贴身管家,最后做出来的衣裳尺寸都不对。

“我知道了。”云浅点头,心想她可以理解,因为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己遇到了徐长安之后应当是什么样子。

不过与他不同的是,她可以有很多可以用来参考的相遇经验。

徐长安小心翼翼打理着姑娘的长发,将每一个角落都处理到完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面带感慨的说道:“说起来,厨艺、绣花、医术、画画写字这些,都是遇到小姐之后词开始学的,我总是说小姐,回过头……我也变了很多。”

路走的久了,人自然会变。

“你怎么变,我都喜欢。”云浅认真说道。

与徐长安说更喜欢当下不同,姑娘的时间不存在意义,所以每一刻都是当下,只要她愿意,她们总是能见面。

“这可不好说。”徐长安眯着眼睛:“时间……是最神秘的东西,就好像一条无休止的溪水,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里面变成什么样子。”

就好像他,以往什么时候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不称职的执事?

还被姑娘依偎着。

“变成什么样子?”云浅软软的靠在徐长安的身上,轻声道:“在水里蹚的久了,脚趾会泡的发白。”

“我说的是时间长河,无始无终,此水非彼水。”徐长安无奈。

“于我而言都一样,水便是水。”云浅伸了个懒腰,面上更红了,看的出来,以她的体质在温泉里差不多也到了极限。

“小姐,你既知道蹚水太久不好,怎么就不改呢。”

徐长安眼神一凛,似是要找姑娘的麻烦,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就一变,笑着说道:“难不成,小姐是想要见到我每天回家冲过来把你抱回房间?”

云浅点头,心想的确是这样。

“……小姐,我开玩笑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

徐长安:“……”

算了,梦里姑娘说的话也没有参考价值。

不过,他的确有想过云浅为什么那么爱濯足,答案最靠谱的是姑娘喜欢,不需要理由。

什么等着他来抱……徐长安只认为是自己脑海中的臆想。

“……”

姑娘说了实话,他听不进去,那不关姑娘的事。

云浅安静的看着水面上自己朦胧的倒映,她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

原来时间是这样厉害的东西,暖水也很厉害。

“我…我要不行了。”

云浅对着徐长安平静的说完,便只剩半个脑袋在水面,甚至不小心吐了个泡泡浮上来。

她不行了。

于是天地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荡于霜天之上。

——

徐长安叹气。

还以为是梦,姑娘能出息一些呢。

这是长时间用暖泉,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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