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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她像极了花容

张伯出与叶南沁出站在观星台上,望着这晴空万里内的繁星汇聚,若有所思。群星汇兮,阴盛阳兮,而中骤亮所连顺兮,不乃好景有长兮,恶哉,恶哉,天地变幻,意寓番阳兮。张伯出十指频繁的掐算着,昼夜如墨,却是遮盖不住张伯出黯淡无光的神色。

张伯出乃是叶南沁身边的智囊之士,张伯出早先原是县令的一个师爷,心有抱负却是怀才不遇,那一年,县衙所属的小镇发生一场罕见的瘟疫,朝廷知道此事之后,派了大批人马前来,为了杜绝瘟疫蔓延,竟狠心的将小镇所有的人生生活埋,张伯出趁机逃出,在被官兵追打之时,遇见了那时的叶沈,而后便一直留在了叶沈身边,而不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占山为王,需要的不仅是人多势众,更重要的智慧之师,叶沈一直赞叹张伯出是他的福星,在那之后,几乎是屡战屡胜,最终夺下了前朝华蜀国留下来的皇宫旧址。叶沈死后,张伯出一心辅助叶南沁,教导并引诱其将番阳也算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魔恒星出世,公子,番阳怕是要面临一场大的灾难,而且,魔恒星乃是由点及线,我怕会对天地神卷不利,你看,魔恒星中间最亮的那一颗代表的是番阳,此星乃正对我宫,其形状恰似番阳城的地形,若为有心之士破解,恐怕天地神卷会避无所踪。”张伯出捋了一把胡子,将这一整段的话在这捋胡子的过程中快速的说完,而后望着那魔恒星不断的摇头。

“哼,天地神卷?谁人不想得天地神卷,可谁人又知那天地神卷的踪影?伯叔,我对这些早已没了兴致,倒也希望不落得那坏人之手便好,不过倘若有人将我打理的平静世界给破坏了,那我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伯叔你说的灾难,呵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南沁轻咳了两声,眉宇间倒并非很是在意。

“公子将来定是个救世之才,也不枉费叶大哥多年来对你的栽培,近日来,番阳定是不会太平了,公子若是无心打理,我会派人暗中侦查。”

“那就劳烦伯叔了。

叶沈当年占据华蜀国的皇宫为地,自是也享受了一把那小做皇帝的滋味,可好景不长,两腿一蹬,便不随人愿的去见了阎王,而今将此地留给了叶南沁,可皇宫虽大,却是个寂寥空旷之地,叶南沁本就不喜奢靡荒淫,更不喜铺张浪费,这皇宫草草改之,多处宫苑闲置搁浅,只将自己所住之处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于观星台,是那张伯出主动请示,居于侧殿,可便于查看星象,于观星台之上,可望番阳城全全城之景,入夜微漆之时,煞是巧夺明目,如那头顶银河,脚下银河,徜徉于内,心所往之。

次日清晨,姬雪颜破门而入之时,此情此景,倒也是令其春心荡漾,移不开眼。连玦焰,赫连浔以及冷西夜,三人伏案而寐,世间男子的绝色在此刻一览无余,连玦焰那棱角分明,凹入有致的俊颜,霸气之色跃然而上,冷西夜那邪魅妖娆的侧脸,发丝轻惮于面,说不尽的俊俏与深邃,赫连浔的肤色白皙光亮,眉毛粗犷,英气十足,起伏的胸膛孔武有力,姬雪颜望之沉醉,好想投入那三人的怀抱中,摸一摸,抱一抱,让他们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喂,大清早的,犯花痴啊,口水收一收,都飞流直下三千尺了。”连玦烈不知何时,早已站在姬雪颜的身后,看着她双手托腮,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望着三人莫说有多出神。

“呦,每日一叫啊,街边的大婶被人偷了钱你管不管啊,老李要把自己的闺女卖到青楼你管不管啊,土豪恶霸当街欺负弱小你管不管啊,你好歹一王爷,说是微服出访,令牌一亮,谁敢说半个不字啊,该管的事多管管,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姬雪颜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大姐,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您起这么早不觉得稀奇啊,乌鸦都赶不上你聒噪,看看外面,看看外面,小二喊你吃早饭呢,光出水不进水,可不行,快去补补吧。”

“你……”

可想而知,,这三人得是有多厉害的睡功,才能不被这二人在耳根子下面的喇叭嘴给吵醒。桌案上还有昨晚三人未饮尽的酒,杯内有余,软帛平铺于上,工整的放在桌子的中间。

“昨夜,你们三人研究的可有何结果?”姬需颜问道。

“不知,仍未解其玄机。”连玦焰眉头紧皱,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满脸的乏累之气不可说。

“当真觉得我们是神啊,光靠几个字和几个毫无眉目的原点就能一夜间洞悉一切。”赫连浔附和着,抬手伸了伸懒腰,一个接着一个的哈欠,始终未曾断过。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姬雪颜噘着嘴,坐在一旁。

“我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胸大无脑,哦,不,无胸无脑。”

“冷西夜,你个王八蛋,你敢调戏本姑娘,看我不挖了你的双眼。”姬雪颜说完,从椅子上腾地起身,朝着冷西夜火冒三丈的冲了过来。冷西夜哪是那任人宰割的人,二人在这客房里外你追我打,相持不下。

掌柜的说,今日午时一刻,番阳城内的大桥台上有表演,听得说是那西域而来的舞女,为传播西域之美奔走而来,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佳机会,那时,全番阳的人怕是都会齐聚于此。西域舞美班子是个享誉内外的名班子,是西域有名舞坊落美台的顶梁柱,这个舞班子在西域已有几十年的历史,曾去多个国家部落义演,舞班子有五名西域少女而成,个个绝色佳人,倾国倾城,舞技了得,乃着实是勾人心魄,见之难忘的美娇娘。

几人游荡在这番阳城的大街上,无所事事,便应着掌柜之说,前去瞧瞧这所谓的舞美班子的少女到底是有何魔力。

这大桥台是番阳城专为此类演出所建的一个戏台子,番阳人极爱看戏,人家都是夜夜笙歌,而这里却是夜夜唱戏,大桥台就建在闹市的中央,里里外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赶上过年过节,演出盛大,热闹非凡,那更是一个挤不出去的大蒸笼,人们喜爱来这里凑热闹,没事的时候还硬要扯出戏来供人们打发时间。

这时,说闹间,好戏便开始了。

这个舞美戏班子的阵势绝对不容小觑,那用来弹奏及合音的乐器更是西域有名的,当中之最属那龙首月琴,龙首月琴的模样煞是精致,合圆的琴盘金光闪烁,周围而起的更像是鹅蛋大小的明镜,午时的阳光刺眼之际,经那琴盘的反射更像是天外而来,化作仙神,今有龙首奇秀之,乃容它声肆意之。其次那是西域代表性的弹拨乐器彩绘十字金刚八宝纹马头琴,马头琴是西域最具代表性的乐器之一,有那清脆伶俐之音,木雕彩绘牛皮大鼓,此物看起来便是这中最有震撼力的物件,还有那打击乐器中最为重要一物-羯鼓,《羯鼓录》中说:“羯鼓出外夷,以戎羯之故,鼓曰羯鼓。”《通典》中说:“正如漆桶,两头俱击,以出羯中,号曰羯鼓,亦谓之两杖鼓。”还有那忽雷,忽雷又名“胡琴”是一种颈式半梨形的拨弦乐器,而“忽雷”之名,意为“忽忽有雷之声。”而得此名,而关于它的形制《辞海》记载:颈长身细,无品,张二弦,形似琵琶,有大忽雷和小忽雷两种。再者筚篥,便是所谓的管子,它的管身是木质的,上面开有八个孔(前七后一),管中插一苇制的哨子而发音,《鸡肋编》卷下:“筚篥本命悲篥,出於边地,其声悲亦然。”还有那胡笳,艾捷克,陶笛,羌笛等等。光是这演奏乐器之人,已有十八位有余,左右分之,打击一侧,拨弦一侧。

随着音乐起之,那五位西域之女皆缓缓上台,面于轻纱遮之,之中四人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腰间一白玉衣带束起纤腰,肩若削成,肌若凝脂,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斜插一根碧蓝紫玉宝石簪,流苏洒于青丝之上,眉不描而黛,绛唇一抿,嫣如丹果,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中间一人,耀眼入目,火红的罗裙着身,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尖滑动,络络的盘成发髻,玉簪松松的簪起,头顶那一支金步摇,长长的珠饰婵婵坠下,在鬓间摇曳,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发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不施粉黛,却仍然难掩那绝世光芒。

连玦焰定睛注目,面无表情,却已将那片火红收入囊中,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意外的撕扯着他冰冻已死的心,她像极了花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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