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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3

鎹鸦花泽右卫门此刻还停留在半空中。夜色之下, 它只察觉眼前白光一闪, 有什么东西铮然碎裂,化作簌簌银屑消散在空中。

鎹鸦低头看到天花板窟窿下弥南凛花凝重的神色, 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刚才只差一步, 它就要被冰刃分成两截。

事已至此, 鎹鸦立刻放弃了潜入的打算。它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能成功抵达弥南凛花身边,只得在空中扑扇着翅膀,心有余悸地尖声叫道:“鬼杀队水柱与部分队员即将赶到!尽全力拖住上弦之二童磨!嘎——”

弥南凛花顿时明白了过来。她抬手, 灵力如同丝线一般朝着鎹鸦飞驰而去,一下卷住了鎹鸦的腿。

鎹鸦一惊, 觉得这抓腿的操作似曾相识……

【系统提示:花泽右卫门心悸值+100】

灵力触碰到鎹鸦,在弥南凛花和鎹鸦之间建起了联系。只见白光一闪,鎹鸦被她扔进了本丸。与此同时,童磨所住的房间被弥南凛花刚才的灵力龙卷击破了横梁, 轰然塌陷。砖石尘土簌簌下落,扬起大片尘土。

黎明前最深的夜色中,断壁残垣里, 身穿红衣,手握金扇的童磨微笑而立。

“你竟然骗我, 小花。”滚滚烟尘之中, 他展开金扇, 将大半张脸掩在折扇后,露出的眼睛眯起了弧,虹膜中刻印的“上弦二”字样清晰可见,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天亮了,看来,我还是得早点吸收你才好呢……”

“你们鬼杀队的人都爱用呼吸法吧?”童磨好奇地问,“小花,刚才你把我的冰刃击碎时,用的是哪种呼吸法?我看你像是击出了龙卷风一样,难道是风之呼吸?”

弥南凛花冷笑一声:“呵呵,就是封住呼吸……”

“嗯?”童磨一愣,“你哪儿的口音?”

弥南凛花回答得很快:“我给你的大葱你插了吗……”

【系统提示:童磨心悸值+69】

在与童磨对话的途中,弥南凛花始终戒备着他的动作。现在的情况与在吉原花街不同,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弥南凛花是打算等到天亮之后,确认信众们不会遭受太大的危险,随后再与鬼杀队派来的队员合作抓住童磨的。但没有想到,童磨会这么快就发现鎹鸦的存在;

而情况和在浅草的时候也不一样,当时鬼舞辻无惨位于行人如织的街道上,一旦引发骚动,他想要灭口,非得顺着联系杀到地老天荒为止;但万世极乐教整座教团位于偏僻的山里,待在这里的又都是在外面活不下去、也没太多人会在意的可怜人,就算童磨杀光了教团里的两百个人,恐怕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后果。

“你直到现在还在维持着万世极乐教,就是为了筛选受害者吧。”弥南凛花说道,“来投奔你的,都是一些无路可退的可怜人。这正是你的筛选机制——这种人像是一座座孤岛,就算死了,也不会牵动什么后果。”

“哦哦!”童磨拍了拍手,“小花,你的头脑还蛮灵光的,真让我意外……”

弥南凛花点了点头:“所以,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情……”

少女抬起手,羽织在夜风中猎猎飞扬。只见她的手中如同流水般溢出了大量充溢的灵力,转瞬之间便朝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笼罩住整个村庄的灵力光茧竟要逐渐成型。

而就在这时,童磨手中的金色对扇忽然一挥,凭空有枝蔓盘生的莲花旋转着飞向弥南凛花,枝蔓之间竖起根根尖锐的刺,眼看就要将弥南凛花彻底束缚住。

就在弥南凛花的灵力龙卷碾碎他的血鬼术之时,童磨就没有让弥南凛花读条的想法——遇到弱小的对手时,他可以带着嬉闹的态度、猫抓老鼠一样耗尽对方的生命与意志力,但在看到弥南凛花的灵力之后,他就意识到了一点——眼前这个少女,比他遇到过的柱都要强。

他现在的行动,正是要打断弥南凛花用灵力光茧包裹住村庄、将他与信徒隔离的行为。

看着急遽迫近的冰莲花,弥南凛花叹了一口气:“药研!”

灵力光辉一闪,就在弥南凛花和童磨的血鬼术之间,陡然出现了一个少年!身穿军装的药研藤四郎手持本体短刀,黑色短发在冰莲激起的冷气中猎猎飞扬,紫眸洋溢着久经杀阵的戾气。

“还以为这次不会有为大将作战的机会了!”药研藤四郎低笑一声,短刀携着风声悍然撞上了席卷而至的藤蔓,“夜战可是我们藤四郎的强项啊!”

只见血鬼术凝结的冰雪莲花在药研藤四郎的斩击之下砰然碎裂,化作碎冰,化作雪雾。药研藤四郎正待猱身进攻,手执双扇的童磨忽然笑了。

“中招了……”他低声说道。

在发出血鬼术·蔓莲华的时候,童磨就预想到了血鬼术被弥南凛花破坏的可能性。他知道鬼杀队的成员每人都携带一柄日轮刀,这种刀可斩普通刀剑所不能斩之物,可断鬼首级,亦可破血鬼术。

也正是如此,他这次发出的血鬼术并非单纯的血鬼术。蔓莲华之中,还包含了他剧毒的血液。只要吸入含有他血液的冰晶,人类的肺泡就会逐渐停止工作、快速坏死。

药研藤四郎斩落蔓莲华,正中了童磨下怀。蔓莲华碎裂之后,产生的冰雾更容易被人吸入肺里。

弥南凛花听见了童磨的声音,但她并没有打算深究——药研藤四郎是她本丸里锻造出的最早的刀剑之一,早已达到了极化99级,她相信药研藤四郎的能力。

除此之外,弥南凛花每次派刀剑出阵,都会在他们身上挂一串可以挡致命伤的御守。这就跟雇佣兵衣服一掀、露出下面的一整条弹药带一样,药研藤四郎如果衣服一掀开,露出来的就是一整条御守带……

就算是以前最穷的时候,弥南凛花也从来没有在这方面省过钱。

她没有理会童磨,而是拍了拍药研藤四郎的肩膀:“药研,你先在这里把场子撑住了。我先把灵力光茧补完。”

弥南凛花还是头一次制作能够覆盖住整座村庄、共计两百多人的灵力光茧。对于弥南凛花来说,配合地形制造灵力光茧的工作类似电脑建模。上一次在藤袭山中,她也曾经制造过灵力光茧,但当时困住的鬼只有几十个,而且地形是相对简单的山谷;这一次她需要围住的人比当初翻了几倍,更何况村庄中建筑地形排布复杂,制作灵力光茧就变得更难。

弥南凛花估算自己的灵力应该够用,但制作过程可能会耗费一些时间,之后她还必须用灵力维持光茧,以防童磨从某一点进行突破。所以,她需要有人来代替她拖住童磨,好让她专心制作光茧。

见药研藤四郎微一点头,弥南凛花便转身走去。她刚迈出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刀剑与冰雪碰撞的声音,以及童磨的叫声:“喂,小花,你就不担心你的小男孩被我杀死吗?”

弥南凛花还没说话,药研藤四郎就怼了回去:“大将的昵称是你能叫的吗?给我叫主公大人!论辈分,你也得叫我爷爷!”

【系统提示:童磨心悸值+99】

见弥南凛花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开了,童磨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与他战斗的药研藤四郎身上。

“她是你的主公吗?”他挥舞金扇,又击出了血鬼术·冻云,“就这样把你扔下,真的好吗?”

冰晶云雾瞬间将整片战场笼罩。身穿军装的少年这次绝对会吸入他的血,童磨这样确信。

骤然,冰晶云雾中一个黑影如同敏捷的利剑般袭来,刀光一闪,童磨及时收手,但执扇的小指却依旧被利刃斩落,没入地上浓郁的乳白色冰雾之中。

“你的手指也不比药研硬嘛……”药研藤四郎的身影撞破冰雾,转瞬之间便逼近了童磨。

童磨收起黄金扇,猝然后退。

面对着足以遮蔽视线的寒冷冰雾,动作依旧这么灵活,吸入了他的血,身体也没有产生损伤的倾向……童磨击出冰莲阻挡药研藤四郎的攻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并不知道,药研藤四郎本体是短刀、身体又由灵力铸就,他的血放在药研藤四郎身上并没有卵用……

童磨正思考着为什么,药研藤四郎的速度却遽然加快许多!就在上弦之二恍神之时,短刀少年猛然跃起,在空中灵活地屈起腿,穿着军靴与黑色长筒袜的脚重重踩踏在他的胸口,借力将本体短刀搠入他的心窝。

“就连刀柄也贯穿进去了!”

童磨睁大了七彩瞳眸,眼中浮现起愕然来。下一秒,药研藤四郎双腿一蹬童磨的胸口,在空中利落地后翻,稳稳落在地上,与他拉开了距离。

上弦之二抬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缠斗之中,他自然知道药研藤四郎所用的并非鬼杀队配置的日轮刀。但不知为何,药研藤四郎手中的短刀竟比日轮刀更加可怕,胸口的伤丝毫没有痊愈的迹象。

就在药研藤四郎落地那一瞬间,村庄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尖叫:“教祖大人——”

与此同时,伤口汩汩流血的童磨忽然露出了一个在深夜中看有几分诡异的微笑。

药研藤四郎正要愕然回头,便听见弥南凛花叫道:“不要回头看!专心对付他!”

短刀本能地重新将专注力放在了上弦之二身上。但在刚才将将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用余光看到了弥南凛花那边的景象。

万世极乐教的信众们已经因为战斗的巨响醒来。就在弥南凛花的前方,他们挨挨挤挤地聚集在光茧边缘,试图突破光茧,奔向他们受伤的教主。

两百多个被蛊惑的人聚集在一起,撕扯着灵力光茧,这一场面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让药研藤四郎头皮发麻。

见状,童磨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他张开手,喟叹般拉长了音调:“他们还在拼命想救我啊,爱我的教众们……”

他话还没说完,正在加固灵能力光茧的弥南凛花忍不住大声插了句嘴:“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他们还在拼命想救我啊,爱我的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系统提示:童磨心悸值+99】

“大将!你的灵能力——”虽然弥南凛花嘴还是挺贫的,但药研藤四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句。

“绰绰有余!”弥南凛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不用担心!”

闻言,药研藤四郎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刀。他刚想上前,身后忽然传来了悠长刺耳的警报声!

不仅药研藤四郎,就连弥南凛花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响起来的,是溯行军检测器!这种警报声意味着某处的空间产生了轻微的乱流,而那往往是溯行军将要出现的前兆。

那一瞬间,弥南凛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有的本丸已经升到了a级,却仍然会在升往s级的任务中损失惨重——新的时代本身就有属于时代自身的危机,再加上溯行军搅局,两方势力夹击,审神者与刀剑男士们难以应付。

这真的是……过于糟糕的情况。

药研藤四郎趁着童磨的伤口还未痊愈,一刀挥去,同时大吼:“大将!”

“接着,药研!”他听见弥南凛花的声音,于是连续后跃,余光瞥到一个金色的影子飞来,便下意识地一把抓住。

药研藤四郎展开手掌看了一眼。小小的传送罗盘躺在他的手心,上面还带着弥南凛花的体温。

“过去!”弥南凛花抬手用灵力加固了隔开童磨与信众的光茧,“带上鹤丸和长谷部,再到本丸里把清光、安定、三日月都带过去!这个配置不会有问题的!按照以前的经验,天亮之后,他们就会出现了!”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童磨胸口的伤口依旧在淌着血,“我怎么听不懂啊?”

他手中折扇一挥,冰雨风暴转瞬而至。但下一秒,银光一闪,眼前的黑发少年突然消失了。月光下站着的,只有弥南凛花一个人。

“哦……”童磨有些意外地发出了一个音节,“这次轮到他们扔下你了吗?”

冰雨尚未停歇,而弥南凛花,乃至整个光茧的上方,都骤然凝结出了标枪般锐利的冰晶。

“血鬼术·玄冬冰柱。”童磨按着胸口的伤,低声开口。悬停在空中的尖锐冰柱突然受到了地心引力的感召般,纷纷携着摧枯拉朽之势流星般坠落,同汹涌扑来冰雨风暴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如同凶兽张开了血盆巨口、奔袭而至。

弥南凛花眯了眯眼,抬起了手。瞬间,冰雨风暴中间无声地扩开一个风平浪静的巨大破洞,头顶的冰柱也寸寸崩裂。与此同时,她仍旧在向光茧传送着灵能力。

虽然弥南凛花再次击退了血鬼术,但童磨却依稀从她的招式中察觉,与之前的灵力龙卷相比,现在她的灵力弱了很多。

童磨再也没有犹豫,将血鬼术一招一招地击了出去。弥南凛花单手维持着灵力光茧的支出,另一只手举起,一次又一次地击碎他的冰霜。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童磨胸口的伤口也开始蠕动了起来。在弥南凛花再一次击破了血鬼术之后,童磨折扇挥动,转瞬之间,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足有十余米高的巨大冰霜菩萨!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慈眉善目的菩萨双掌合十,身周莲花盛开。转瞬之间,光茧内的信众们纷纷惊叫下跪,而弥南凛花微微一怔。

原来这就是童磨能始终让信徒们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小花!”隔着巨大的冰结菩萨,童磨眉眼带笑地说,“等你死了,我也会救赎你的哦!”

巨大的菩萨闭着双眼,一手举在身前作合十状,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携着万钧之力直奔弥南凛花而来。就在这时,弥南凛花忽然笑了一声。

“啊,光茧终于做好了……”她低语,抬手迎了上去,“封住呼吸,第二式——givefive!”

只听响亮的一声“啪”,弥南凛花的举起手掌,正正迎了上去,竟然和睡莲菩萨击了个掌……

童磨:“???”

【系统提示:童磨心悸值+233】

他刚想说什么,耳畔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碎裂声。

睡莲菩萨与弥南凛花相击的巨大手掌上,竟然以接触面为中心绽开了蛛网般的裂痕。裂痕顺着掌心爬满了菩萨的手臂,快速延伸至头颅。碎裂声愈响愈急,到最后如同银珠落盘、暴风骤雨。

十余米高的巨大菩萨雕像那张慈眉善目的脸震动了一下,裂痕快速从菩萨面孔的下颌往上攀爬,转瞬之间贯穿了它的大半张脸。冰霜化作的巨大耳垂彻底断裂,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还带着惯性滑了三四米,扬起一蓬晶莹的碎屑。

“装神弄鬼!”弥南凛花喝道。转瞬之间,巨大的睡莲菩萨彻底崩裂,如同空地上方下起了冰雹。睡莲菩萨的碎片重重拍击着灵力光茧,在光茧表面上击打开一圈圈涟漪般的弧。

光茧内的信众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仰起头,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人群中一个浅褐色虹膜的女孩睁大了眼睛,银色的碎块从夜空之中划落,映在她瞳孔中时如同一片流星雨。

伪神的崩塌,就这样深深地印在了她们的眼眸里。

片刻,巨大的菩萨便化作一地冰晶,随后快速消失在空气之中。

睡莲菩萨崩裂的瞬间,童磨猝然后退,黄金扇在空中划出弧形,身边五个小人快速成型。

“血鬼术·结晶之……”他话刚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转身一个翻滚,闪开了从背后而至的、裹挟着滚滚浪潮的刀光。

御子尚未彻底成型、便告碎裂。弥南凛花一怔,明白了过来——这就是鎹鸦曾说过的、正在往这里赶来的水柱富冈义勇。

“哦哦,是柱啊——”童磨落在了地上,音调扬起。他唇角微勾,仿佛在笑,但那双眼睛里则毫无笑意。

童磨一拧腰,转瞬与水柱拉开距离,抬起头刚想说什么,远处忽然响起了撕裂夜色的枪声。

童磨转身,正要躲开子弹,那颗子弹却突然从肩头伸出森森利齿,在空中转向,眼看着就要咬住童磨的肩膀。就在这时,他挥扇对准子弹一斩,那颗子弹顿时被金扇一分为二,化作黑屑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是……血鬼术?”他转眸,看见了躲藏在远处树后的、身穿鬼杀队队服的鸡冠头少年,“但是相当弱小……”

弥南凛花太难对付,鬼杀队又来了一个柱。根据之前鎹鸦的说法,接下来还会有其他队员赶到。而现在距离天亮,已经不到十五分钟了。

情况在逐渐向着对童磨不利的方向倾斜。

鬼之中有情报共享,他已经知道上弦之六的气息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时间点在白天。这也意味着鬼杀队已经开始在白天寻找并猎杀鬼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童磨还有点遗憾:是谁帮盲生突破这个华点的?如果他知道了,非得把那个人抓来,吸收干净他的脑子不可。

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面前的小花……

童磨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灵力光茧中跪伏的信众,忽然抬手,比之前还要浓烈的冰雾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转瞬便笼罩住了方圆五六十米的区域。

“不要呼吸!”见富冈义勇和不死川玄弥都想要追入冰雾之中,弥南凛花叫道,“他的冰雾有毒!”

富冈义勇微怔,手中的日轮刀刀势顿时一变。

“水之呼吸·十一之形。”他提腕将日轮刀刀尖悬停于地,“凪。”

还在滚滚往外扩散的乳白色冰雾仿佛慢镜头一般悬浮在空中,随后以富冈义勇的日轮刀为中心,冰雾飞快下沉,到最后在地上凝结成不规则的白霜。而四周空气重新变得清透,仿佛风平浪静、雨霁天晴。

弥南凛花看得一愣:富冈义勇这是让周围的血鬼术都无效化了?

在富冈义勇使出十一之型的时候,弥南凛花敏感地察觉这一招与水之呼吸的其他招式都不太一样。她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使用水之呼吸——在藤袭山的时候,她看灶门炭治郎用过水之呼吸所有的型,但富冈义勇所用的十一之型,隐隐竟带着一种超越前十种型的力量。

这么厉害的吗?那到时候遇到上弦的时候,只要有富冈义勇,对方一使出血鬼术,富冈义勇就来了:“凪。”然后血鬼术就没了。

对方不信邪,再使出血鬼术。富冈义勇又“凪”,血鬼术又没了……

等我方攻击的时候,只要朝着对方扔出正在“凪”的富冈义勇,效果就如同摩西分海,富冈义勇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仿佛专门擦除血鬼术的橡皮擦……

想想好像不太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提要:玄弥喜提童磨指,凛花痛失小金饼

不知道今天除夕夜还有多少人会来看小说呢……不过还是先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现在这种情况下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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