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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华夏 5 莽撞儿单臂举劣马 泪善人寻子哭半城

话说牛儿路遇苏武,为其忠正不屈及所护仪仗所撼,心想男儿当如是。当夜,陈食随太守迎了苏武后,便在府衙后堂备下十几桌酒食,招待苏武。苏武仪仗队走到县衙门前,一侍从欲扶着苏武下马,苏武斥之,曰:“吾未老。”说罢便翻身下马,将节杖交给侍从,由众官吏引着进入府衙后堂。

及至后堂,县长谦让苏武居主位落座,苏武不受,自在次席坐了,常惠居右,其余官吏各居左右,不细表。

众宾坐好后,由下人侍女端来温热酒食,又由县长大人置祝酒词,后众人把酒来敬苏武,苏武不辞,杯杯一饮而净,许是在北海极寒之地待久了,这驱寒温酒怎么也饮不觉够。

县长私语于一下人,一刻后,约有十余美丽曼妙身材之舞女来到厅内,随乐而舞,众人见后方知县长大人之意,言笑连连。轮到陈食敬酒,陈食挺直身躯,坐起身来,面向苏武,道:“小吏乃三封县贼曹,敬大人守节十九年不为所动,实乃我大汉之傲,今临我县,实乃我县之荣,我先干为敬,大人随意即可。”苏武听罢,见陈食一表人才,问曰:“敢问阁下年岁几何?”陈食曰:“虚度三十又三年。”苏武大惊,曰:“旁的县贼曹皆是有些年岁之人担当,阁下如此青春,定有过人之处,可否讲来?”陈食笑曰:“哪有过人之处,只是县长大人抬爱罢了。”县长听此,摇头,言于苏武:“非也,这陈食当年不过是一求盗,秩序最低,虽屡擒贼人,却也无甚大功绩,后我县因朝廷讨伐匈奴大胜,遂时有零星匈奴散兵游勇来此滋扰,杀人抢粮,百姓不得安生。常有百姓还未报官,贼人便携粮逃走了,甚是教人恼火,陈食当时虽身份低贱,却大胆越级向我进言,令各乡以金银雇各家各户一男丁,编入乡勇,加以操练,发与刀矛弓牌,约定每杀一匈奴人,斩其首并持其刀矛,可来县中领金一两。令其驻于本乡正中之地,令每家每户门上置一铜锣,若有贼人,便可敲锣,乡勇便遁声赶来,杀散贼人,即可解决县中士兵调动缓慢之难,又可保百姓太平。后来几月中,贼人虽屡犯境,却无所截获,后便不再来了,此事陈食有功,我便提拔其为县贼曹。”苏武听罢道:“这陈食年纪轻轻还有此般智慧,实是难得,老夫为百姓敬你一杯。”说罢便一饮而净,陈食谢过后也一饮而净,众人随饮。后陈食又敬常惠,众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且说这舞蹈虽好,可总是如此也无十分乐趣,县长也有些疲倦之态,众宾也有些饮不下去。陈食见此,道:“众宾客,这舞蹈虽好,却也有厌倦之时,我有一儿,名曰牛儿,年五岁,能摔牛压马,可为诸位助兴。”县长正愁无趣,听此便打起精神,对陈食说道:“速速叫来。”陈食称是,叫手下军士去了。

未有多时,牛儿来到,见这么多人,爹爹却坐在那里陪笑,心中不解,问:“爹爹夜里唤我何事?”众宾见这牛儿虽五岁,却身长五尺之高,言语清明,无不惊奇,议论纷纷。陈食见牛儿来到,便呼叫过来,大声道:“我向诸位大人夸下海口,说你能摔牛压马,可别折了我颜面啊。”众宾客听罢,皆大笑,陈食也笑,牛儿也撇嘴一笑,问道:“此处焉有牛马?”县长一听“焉有”,噗呲一乐,急忙插言道:“有,莫急,左右!牵匹马来”

片刻,下人牵来匹大马,牛儿拜过诸位宾客,道了声献丑,便钻入马腹之下,高举双臂,稍一运力,觉得不适,众人以为这童举不起来马,纷纷大笑。牛儿见宾客大笑,有些怒气,道:“双臂举马算何能耐,且看我单臂举起。”说罢,便大喝一声,单臂扛马,将马整个抬起,马被吓得四肢乱蹬,而牛儿却不动如山。众位宾客无不惊叹,县长见此也十分惊叹,道:“真乃神力也。”便叫一下人也去抬,下人不敢不从,便去抬马,只见马儿纹丝不动,反而因方才惊吓过度溺了他一脚屎尿,众宾客见此被逗得大笑不止,下人见受羞辱,急忙退下。

苏武见着牛儿非凡人之相,将其叫上前去,摸着牛头额发,道:“你这孩儿力气怎么如此之大?”牛儿对曰:“生来便如此,也不知为何。”牛儿本来就对苏武气节十分佩服,便将一对巨狼之牙拿出,送与苏武,道:“这是我手戮的巨狼之牙,我将其钻了个洞,穿了根绳,做了个项链,送与伯伯。”苏武见此,不解,问此牙由来,陈食便一一道来,苏武更为惊叹,对陈食曰:“此子日后定不平凡,只是我见其有些顶天逆地之相,还该

严加管教,方能成大器。”便收下项链,将一颗狼牙拿下,放入牛儿手中,道:“你一个我一个,如何。”牛儿曰善,便收下,挂在脖颈之上,苏武也如此。后,苏武讲述匈奴之见闻,常惠好奇牛儿之生长,又与陈食聊了许久,得知其妻乃是解忧养女,顿觉分外投缘。众宾客又饮酒舞剑,后住于客房,陈食回家,不在话下。

苏武常惠归国,牛儿举马作乐,谁知此事却惊了全城百姓,陈牛走到街上,常有路人指点。陈牛心中喜悦,引以为豪,自此城内外无人敢去招惹。日子久了,许是过了一两年,牛儿嫌乡中烦闷,便常去城中玩乐,早出晚归,也未曾出格。谁知一日路过酒馆之时,为菜香吸引,径直进了酒馆,遁着香气直去。

只见临窗有一包间,中有一圆桌,圆桌之上,放着山珍海味十八道,个个冒着热气,荤香菜香酒香,香香扑鼻,或是那宾客未至,掌柜的怕来宾苦等,便先一步把酒菜上了。陈牛见正中有一烧鸡,应是外焦里嫩,焦香扑鼻。牛儿本就晌午未食,肚子里那蛔虫早就打了滚,便也不顾那个,伸手去抓,谁知此时酒楼外传来一阵哭声,陈牛立马打住,望向窗外,只见众人拥着一人走来,那人四五十岁,身着绫罗绸缎,仪容非富即贵,正抢地痛哭,众人劝着,却毫无作用。陈牛下楼去看,听周边人说道:“这人是三封城有名的大善人,其人姓李,为人乐善好施,有些家财,常救济贫苦之人,谁知好人没好报,近日膝下小女失了踪影,赏了重金去寻,寻了几日也未有消息,这不得了癔病,天天围着城唤小女名字,喊着喊着便大哭起来,好生可怜。”陈牛听了此事,愤愤不平,心想道:“杀人放火多寿,修桥补路眼瞎。这世道真叫个苍天无眼!我若不将这孩儿找回,便随其一齐丢了罢了!”

陈牛想罢,也顾不得吃鸡,下楼去寻李善人,至其面前道:“李善人,令爱之事包在小弟身上!若不寻回,此生不称好汉。”李善人泪眼婆娑,点头称好,只顾作揖,陈牛看得可怜,急忙扶起,问旁人道:“城内可有什么恶人,我去寻他一问。”有一嘴长的道:“城中有一破落户,名叫高奎,消息灵通,遂人送外号长耳仙,平日偷鸡摸狗,没个正经营生,却常与宵小无赖厮混,常在城西酒家看店,你何不去问他。”陈牛谢过,至城西去寻高奎,至城西酒家,有词为证:

杏黄旗儿店外见,上书腊酒非浑。酒香飘散瑶池上,引来词鬼诗仙。

竹帘半遮园青色,病柳漫垂绿鞭。好酒好地好意境,却有俗人招嫌。

陈牛撞进酒家,见宾客满座,便问道:“敢问哪个唤作长耳仙?”只见茶博士奔来,见是陈牛,不敢怠慢,道:“小贼曹来此何事?”陈牛道:“敢问店家,哪个是高奎?”未及茶博士答话,远处一桌上宾客喝道:“太爷我大名岂是你能叫得?且吃我几拳消消暑。”陈牛望去,怎生打扮?但见:

六尺庸身碌貌,饥黄枯瘦皮囊。

一身粗衣蔽履,开襟露着胸膛。

衣带不整汗湿透,哪个见了尊仰?

陈牛见其倒霉模样,说道:“唤你如何,小爷天地皆唤得,若是不服,且看巨狼下场。”那汉子正要赶来,见是陈牛,心虚了三分,漫步回席道:“虽说如此,倒也该讲些礼仪纲常。”陈牛问:“你可是高奎?”那汉子拱手回道:“正是在下”陈牛问:“我且问你,李善人之女现在何处?”高奎回道:“小人怎会知李善人之女下落?”陈牛道:“人称你是长耳仙,此事不知,叫什么长耳仙?”说罢抓住高奎耳朵,要往下撕,那高奎疼得嘶叫,急忙说道:“小贼曹借一步说话。”陈牛放下,二人行至后堂,高奎见四下无人,道:“小贼曹,非是我不说,只是不能坏了规矩,我若说了,今后如何厮混,小人只能告知,你若有心,且请去街上乞童处寻踪。”说罢拜别陈牛。

陈牛行至街上,见一哑童衣衫褴褛,沿街乞讨。陈牛行至近前,见其约莫五六岁,勾着腰背,眼露怯懦,陈牛问道:“小弟家在何处,父母为谁?”那小童满眼泪水,啊啊难语,陈牛道:“小弟莫怕,我乃三封县贼曹之子,特为解救尔等而来。”话音未落,旁有一恶汉近前,一把拉走哑童,对陈牛喝道:“若是不给,莫要罗唣。”说罢将小童拎走。

陈牛暗自跟随,只是城内巷多路窄,转眼便跟丢了人,不见踪影。陈牛不弃,日日至此,又跟了几天。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夜幕将至。只见哑童点了今日所得,揣入怀中,行至街边,将银钱交与那恶汉,那恶汉见乞讨得少,一巴掌打去,那哑童揉眼直哭,那恶汉道:“明日若还不够,教你眼瞎。”说罢拉走哑童。

陈牛咬碎钢牙,恨不得立即冲去,将那汉子碎尸万段,强忍着心想:“今日我且紧紧跟随,必知你巢穴所在,待我查明了,必将尔等鸡儿生割了,塞进屁*眼。”便紧紧跟着那恶汉哑童,行了五六里路,出了县城,往北又行了三四里地,至一小丘,丘下有一石洞,洞口有一木门,上栓大锁,两持棒莽汉把着。见有人归来,便开了洞门,教哑童进了。恶汉与看门汉子说道:“连着三日不足份子,今日仅讨了十文小钱,气煞我也,明日若是再不讨足,便教闫头剜了他左眼,也看着惨些,或能多讨些。”看门的道:“也是个法子。昨日高奎找我,教我等小心,说那贼曹有个小子不好惹把,莫去胡乱撩拨。”恶汉道:“一黄毛小贼,有何惧哉,若见了我,便让他叫声祖宗!”陈牛强忍着怒火,藏在高草丛中,竖耳去听。只听那恶汉问道:“近日可有新货?”看门汉子道:“并无新货,只是那李善人家那女童不吃不喝好几日,恐是个死活。”恶汉道:“不妨,再饿几日便吃了。”看门汉子道:“明日便是中元节,闫头有意宴请兄弟几个,顺便祭拜下鬼神,莫要误了。”恶汉道:“知晓了,我且备瓶好酒,祭奠那些往日财路。”几人听此哈哈大笑。

陈牛听得明日宴请,心生一计,急忙沿途标记,奔回家中,告知父亲。陈牛道:“儿已知李善人之女下落。”陈食问道:“现今何处?”陈牛道:“城北三四里处,有一石窟,内有所拐小童,儿已做了标记,且闻得明晚众贼摆宴,只等父亲派兵将其一网打尽。”陈牛听此,道:“如此最好,只是近日临县匪乱,求盗差人尽数调去临县,余众还要看班,实在无人。若是去的人少了不敌,丢了脸面事小,如此打草惊蛇,失了孩童倒是大事。”陈牛听此,道:“父亲若是信得过孩儿,只我俩便去。”莺儿听此,立马止住,道:“拐人是剥皮的死罪,那众贼人绝不善罢甘休,定拼死相抵,你二人前去,如何敌得?若真想去,唤了隔壁猎户庞家兄弟前去,请县长免了一年赋税罢了,其定欢喜。”陈牛听得有理,道:“如此甚好,我这便去问。”说罢出了门去。

陈食来到庞家门口,扣门请进。庞大开门,见是陈食,立即请入,唤庞二斟茶一杯,请陈食来饮。陈食道:“相识多年,何必客气。”庞大道:“平日我兄弟没少得大人提携,今日光临寒舍,若有吩咐,绝不推辞!”庞二一旁应和。陈食道:“近日临县闹匪乱,人手尽数调去,现县衙人手紧缺,然又有大案,遂请二位兄弟相助。”庞二道:“不知如何帮得?”陈食道:“不过缉盗捕匪,于二位而言,不在话下。”庞大道:“非是我兄弟二人夸口,虎豹熊罴,哪个不比人力大性黠,却是不在话下,小小匪徒,算个甚球!大人且说何时动身。”陈食道:“明日黄昏,我便来寻你,我等一齐前去。”庞家兄弟满口应下,三人辞别,自是不表。

次日,黄昏已近。陈食自挂了腰刀,着了常服,陈牛摩拳擦掌,于县衙中择了根熟铜棍,胡乱舞起。陈食叫其前来,将一皮铠穿与陈牛,二人来到庞家门前,谁知庞家兄弟早在门前等候,但见庞大怎生装束:

虎头遮面威风凛,豹皮短袍露双肩。

腰系攀峰粗绳紧,脚蹬狼皮跑山巅。

手拽狐裘镔铁枪,后背强弓穿云箭。

此间好汉且为谁,万春庄里庞狮癫。

再见庞二装束:

杨柳青叶捋做盔,身披枯枝与朽木。

人在近前不得见,虎至身旁难觅踪。

肩扛八尺混铁叉,腰悬百步穿杨弩。

好汉权且报名号,三封人称庞兽屠。

陈氏父子见二人装扮,暗自喝彩。陈食道:“二位兄弟,请随我儿前去缉盗。”二人称诺,四人按图索骥,行了许久,方至石洞前枯草丛中埋伏。正是:

拐妻贩儿最为耻,多少家园毁此间。

善恶因果终有时,恶名孽报永世存。

毕竟这四人何等境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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