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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男主出没

安凌紫看见他衣袍上沾着几滩血。头发凌乱,眼球冒红血丝,下眼睑黑影深重,说道“刘叔,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昨夜辛苦了”。

刘工没有回话,垂头伤气地无力转身离去。

李氏催促,“紫儿,赶紧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就要去开摊了”。

昨天做的鱼丸用干净的木桶装着,足足装了五大桶。

安凌紫吃完早饭,李氏已经将开摊要准备的东西全都搬上马车。

俩人架着马车往镇上去。

到达摆摊的地点时,发现今天等待的人数比昨天多了两倍不止。

部分顾客在道路两边席地而坐,看样子等的时间不短。

他们见李氏和安凌紫来了,赶紧起来排队。

李氏和安凌紫马不停蹄从马车上搬下开摊的工具,又忙着点着火炉烧开咖喱酱。

人家等了这么久,还是要表示感谢的。

安凌紫拍拍手掌说道,“感谢各位对咖喱鱼蛋的支持。为了表达我们的谢意,今日的咖喱鱼蛋买5颗送一颗”。

“昨天不是买两串送一串的吗?今天怎么变成送一颗了?”

看来是老熟客嘛,安凌紫笑着说“昨天摊子支开半个小时鱼蛋就卖完了,今天我想开摊一个小时以上可以吗?”

此话一出,人群里爆发善意的笑声。

有人等不及,催促“你们赶紧的呀,我今天早饭没吃就来这等着呢”。

李氏拨弄着火炉,让火炉里木头烧得更猛烈些。

很快,咖喱酱烧开了。鱼蛋在咖喱酱里愉快地滚动着。

“第一锅开卖,大家排好队啊”接下来又是手忙脚乱的卖鱼蛋时间。

行情像昨日那般火爆。卖第三锅的时候来了一位护卫。

护卫穿着无双镖局的工作服,他拿出令牌递给安凌紫看,说“赵家主让我来这里拿咖喱鱼蛋”。

安凌紫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令牌上刻着栩栩如生的5只奔腾的马,给人一种万马奔腾的感觉。

这个图案之前在赵家商队看见过。安凌紫说“现在还剩两桶,你们今天要多少?”

护卫预估后说道“先来一桶吧”。

“你等一下。可以吗?”

“行,没问题”护卫好说话地站在一边等待。

安凌紫和李氏加快手上的动作,很快这一锅卖了一半的鱼蛋被排队的顾客瓜分完了。

安凌紫将一桶新的鱼蛋倒入锅中加热。

对排队的顾客解释道“这一桶是赵家商队之前预定的,不对外售卖,请各位耐心等待下一锅”。

等烦了的顾客抱怨了几句,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大部分的顾客还是愿意等的。

炉子里火猛烈,不用多久,鱼蛋二次加工完成。

没有好的容器。安凌紫和李氏合作将锅里沸腾的鱼蛋倒入空木桶里。

空木桶早被沸腾的开水洗刷过,卫生还算过关的。

安凌紫让护卫再等一下,自己到马车的暗格里找出笔墨,印泥还有赵家商队的记账表。

拿着东西对护卫说“赵家商队在我这边还有九两600文的预付款,今天这桶鱼蛋值800文,你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再按个手印吧”。

这个时空的基本用字,安凌紫特意让李氏重新教了她一遍。

安凌紫扭扭曲曲的在表上写下时间和金额,让护卫签名按手指印。

护卫诧异地看着表格,没想到一个小食摊还会搞得这么正式。

他按照安凌紫说的签名按手指模。

李氏给了他一把竹签,他提着木桶就走了,临走前说“木桶,待会给你们送回来”。

表格上的毛笔字写得整齐又端正。安凌紫暗中叹道‘无双’果然不简单。

“安家丫头”,不远处顾掌柜惊呼一声。

安凌紫抬头看见顾掌柜,和气生财“顾掌柜,好久不见”。

“哎,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顾掌柜领着小二往前走几步。

他惊诧的问“咖喱鱼蛋是你们家弄出来的”。

这两天咖喱鱼蛋在黑山镇传的沸沸扬扬。

作为无双酒楼的掌柜,他有必要过来探查一番,没想到遇上熟面孔了。

“是,家中突生变故,我们需要谋生的办法,恰巧想起这一道美食,便来试试,哪曾想效果还不错”。

顾掌柜汗颜了,这种成绩不能用不错来形容,简直是太成功了。

是熟人就好说话,之前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顾掌柜悔不当初,现在只能厚着脸皮开口问“安丫头,你家这道美食的配方卖吗”。

“不卖,请回吧”说完,安凌紫将手上的东西放回马车的暗格里。

重新回到小食摊,看到顾掌柜和他的下属还站在那不愿离开。

安凌紫串了几串鱼蛋,走过去递给他说“来者是客,请你们尝尝鲜吧”。

这种路边摊卖的小吃顾掌柜以往是看不上眼的。

只不过鱼蛋充满异域风情的香气钻进鼻孔里。引动肚子里的馋虫,鬼使神差地他接下了。

鱼蛋刚吃进口,他就如获至宝。

这种风味不是天山国的,究竟是哪的呢?

嘴里咀嚼了几下,陡然,他加快速度。

往嘴里塞着鱼蛋,直到嘴巴塞满了,再囫囵吞下。

顾掌柜心中惊为天人,这Q弹爽脆的口感,搭上异域风情的酱汁,简直是绝配。

这么好吃的东西,他竟然没吃过。

自己不算是权贵,怎么说也是掌管无双酒楼的掌柜,无双酒楼在这片大陆属于顶尖的饮食店。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吃过这种口味的美食。

几口吞完后他像其他客人一样说“再给我拿10串”。

他刚说完,李氏那边就宣布今天的鱼蛋售完了,让顾客们明天再来光顾。

安凌紫笑道“顾掌柜,明天请早吧”。

如当头浇了一盘冷水,顾掌柜遗憾的目光停留在鱼蛋摊子上,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把这个方子买到手。

他确信这个小吃一定会引起风暴。

顾掌柜不死心,等客人都散尽,跑去问李氏“嫂子,你家的咖喱鱼蛋配方有没有意向卖给无双酒楼,价钱好商量”。

是熟面孔了,所以李氏没有局促不安,而是淡定的说“我家的大事都是紫儿说了算,你去问她吧”。

顾掌柜失望了,还以为事情有转机。

他没有气馁,带着下属有礼貌的告辞。找老林商量一下,也许他有办法。

护卫回来还木桶,俩人在市集上补了一些调味料后,回刘家村了。

这两天村口很安静,往日总爱堆在一起唠嗑的人没有出现,大榕树晃了一下枝桠,表示迎接。

进了村子,发现路上撒了许多冥币。

还有唢呐声传出,村里有人办丧事,气氛一下子沉重了。

李氏叮嘱一句“紫儿,你不要进大黑山了”。

安凌紫假意应承。

安策在打扫卫生,看到马车来了,打开院门让马车进来。

帮工们在后院干活,李氏将马车停在前院遮遮掩掩的将车厢内那一大包钱币拿到屋子里去。

这几天卖鱼蛋的银子都是李氏保管的。

安凌紫将马车牵到后院的马棚下,让马休息。

帮工们见到安凌紫都热情地打招呼,安凌紫也有礼貌的还礼。

回到正屋,正巧听到安策向李氏投诉安大丫“娘,大丫姐姐经常跑茅厕,一去就是一刻钟”。

安凌紫站在一旁不说话,她想听听李氏想怎么处理。

“人有三急,上茅房很正常”李氏给安大丫找理由。

这个理由没有办法说服安策,他反驳“不对,大丫姐姐是在偷懒,问我要水喝,喝了三次。上了两趟茅房,休息了一次,每次的时间都不短。只有大丫姐姐是这样做的,其他人都没有”。

安凌紫看了安策一眼,心道,性格做财务这块蛮适合的。

早上工作时间只有三个半小时,她这样子磨洋工,实际工作的时间可能就两个小时左右。

要是李氏聪明的话,就应该让她不要来了。

“你大丫姐姐年纪不大,力气不够,休息一下,不要计较那么多”李氏选择替她开脱。

安凌紫失望,心太软成不了事,但愿李氏的善心不会让她得寸进尺吧。

刘霸家办丧事,悲恸的哭喊直到第二天才停止。

不管村子里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安凌紫和李氏照旧到镇上卖鱼蛋。

今天赵家商队没有人过来拿鱼蛋,顾掌柜也没有出现。

耗费的时间比昨天多了半个小时才将5桶鱼蛋卖完。

回家的道上发现刘壮躺在牛车上回村。他的精神颓委不振,右腿已经截肢,只剩下空荡荡的裤管。

下午安凌紫拜访里正。

刘工斟茶倒水,易婶又是端糕点又是送蜜饯的,态度好得令人心里发毛。

“安丫头啊,真是多亏你了,找来神医给你勤勤姐治病”刘工反转之前对安凌紫的怀疑,表达感谢万分。

易婶笑呵呵的在旁边补话“这几天神医来了两趟,勤勤的脸部不会莫名抽搐了,要是她不说话,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勤勤姐在哪呢?怎么没看见他?”安凌紫多嘴问了一句。

刘工眼神闪烁,有些局促地拧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易婶在一边笑得脸都成了一朵菊花了,说“勤勤这两天到镇上她五姨家住了”。

怎么忽然到亲戚家住了呢,安凌紫内心疑惑。

她切入正题,“刘叔,我今天来找你,还是说大黑山的问题”。

提到大黑山,刘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丧事的哭嚎声仿佛萦绕在耳边,刘工头疼极了。

安凌紫看他想逃避的样子赶紧说“村民们的日子过得苦,所以知道大黑山有猎物可抓,都不顾危险跑到山里”。

刘工脑壳抽疼,按着太阳穴,打断安凌紫的话“你说的,我都知道”。

“你帮我把大黑山买下,我会将山里围起来,这样村民们就不能跑到大黑山里了”。

“大黑山延绵不绝,你能围得了多少个山头?”刘工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

安凌紫回忆了大黑山的山貌,说“咱们刘家村可以上大黑山的路,只有最外围的那个山头。若我将大黑山买下将最外边的山围起来,我不相信村民们还能费这个毅力跑到邻村进大黑山”。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买下大黑山能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买下大黑山打算种果树”。经过这段时间的探查,安凌紫发现在黑山镇乃至整个天山国,水果的产量极低。

镇上卖水果的商铺只有一两间,品种还不多。水果不是论斤卖,而是论个卖。

手里有银子后,她也去买来吃,发现果子又酸又涩,极其不合自己口味。

大黑山土质富庶,自己又有外挂在身,整一片果园子养自己的胃绝对不是问题。

里正不看好,打击安凌紫的自信,说“你把事情想得太理想了,上下村有户人家,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结果闹出人命了,有前车之鉴,你还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要不是你对我女儿有恩,我才懒得提醒你呢”驱赶地摆摆手“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主意,赶紧回去吧”。

里正话说的难听,但他是为自己着想,安凌紫是知道的“刘叔,行不行试过才知道。当初安家老宅那边跟我们断亲的时候,你也不看好。当时你能猜得到断亲之后我们家过得更好吗”。

安凌紫说“刘叔,麻烦你跑一趟帮我询问大黑山三个山头的价钱,至于买山的后果就不劳你替我费心了”。

现在的后生啊,脾气都犟得很,劝不动,刘工也不再劝了。

他疲惫的应到“行,我改天到土曹问问去”。

知道刘工这个人答应了就不会改口,安凌紫安心地离开了他家。

回到家中发现所有人都在后院里忙碌。安凌紫也过去帮忙了,人一多活就干得快。

吃过晚饭后,三人聚集在正堂。

李氏锁好门窗,挑了挑灯芯,油灯的火光更亮了,她鬼鬼祟祟的从床底下搬出一个木匣子。

将木匣子搬到桌子上对安凌紫和安策说“你们两个过来帮忙数钱”。

她打开木匣子,满满的一匣子银钱,木匣子里大多数是铜币,很多是散的,有些是串好的,偶尔能看到碎银杂夹在铜币里。

李氏在柜子里摸出一把红绳。“这些银子是这几天卖鱼蛋挣的,咱们今晚整理一下,明天到无双钱庄换整锭的银子”。

安策不可置信地问“娘,这些银子真的是你们卖鱼蛋挣的”。

安凌紫没好气的说“不然呢,你以为是劫道得来的吗?”

脾气不好的姐姐说话了,安策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整理铜币,100个铜钱串一串。

安凌紫忍不住吐槽“为什么流通铜钱呢?又重又累赘,还买不了多少东西,全部用钱票不行吗?”

李氏白了她一眼“得了吧,有钱数还嫌累呢”。

第二天早上将近7点,李氏偷偷摸摸的将一匣子银钱藏到马车的暗格中,暗格就在座椅下。

马车为了载东西,经过特殊改造,两边的座椅都拆除了,只剩最里边一排椅子,其他什么花里胡哨的都没有,空荡荡一个车厢。

将鱼蛋和小推车抬到车厢里后,李氏驾着马车和安凌紫一块到镇上去了。

今天天气反常,雾气很重,能见度很低,李氏驾着马车不敢加快速度。

安凌紫弯着腰到车厢外对李氏说“娘,先停止不要往前走了”。

李氏疑惑的问“怎么了?”

安凌紫还没有回答,被大雾弥漫的山间小道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能见度太低看不清,李氏听到刀剑的金属碰撞发出的尖锐声音,吓得六神无主。

握着缰绳的手紧张的捏着,手心疯狂冒汗。她很害怕,转过头说“紫儿,前面好像有人打架”。

她希冀地看着安凌紫,希望女儿告诉她,你听错了,并没有。

打斗声音安凌紫也听到了。她立刻放开精神力,连接周围的植物视觉网。

草木传进脑海中的画面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像信号不好的老式电视机一样,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

“有人受伤了,有血腥味,宿主你要上去帮忙吗?”一直在沉睡的小世第一次主动跟安凌紫说话。

在意识海传过来的声音挺怪异的,给安凌紫的感觉就像有人在山间喊话,有回声震荡。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脑海中匆匆回复小世一句。

对李氏说“前边有人斗殴,都见血了,我们赶紧回村子里”。

李氏一听心里急得不得了,慌得手忙脚乱,本来架马车的技能已经练得很熟悉,但在这个危机时刻竟像新手一样没能让马儿移动一步。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李氏怕招惹匪徒,驱马的时候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好不容易马儿理解李氏给它下的指令,正想转头。

这时浓雾中跑来一个男人,他捂着腹部,忍着破腹之痛,神情慌张往马车的方向逃。

紧接着男子后边追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蒙面人拖着锋利的唐刀,他的目标是前边跑得趔趄的男子。

男子腹部受伤速度不快,被蒙面人三两步追上了。

蒙面人挥起大砍刀,砍向男子。

男子也算厉害,伤成这样还能躲过几次夺命攻击,只是最后体力不支被蒙面人趁虚而入。

一刀砍向背部,他完全倒下了,不知死活。

李氏忽然爆发强烈的求生欲。

架着马车掉了车头就往刘家村的方向逃。

黑衣人发现逃窜的马车,施展轻功紧追其后,眼瞧着就要赶上了。

李氏流泪对安凌紫说“紫儿,你过来抓紧缰绳”。

安凌紫在车窗里观察追在后边的黑衣人有一段路了。

发现他还没有末世的**丧尸那么强,评估双方能力,要是打起来她获胜的几率是百分百。

小世听到安凌紫的心里话了,他在意识海中傲娇的说“就这种级别的你能吊打一堆,你是我的共生者,别将我的能力想的太低”。

李氏没听到回话,又催促一次。

安凌紫只能先回答她“你别担心,我可是野猪都能几拳打死的女人”。

李氏稳了稳心神,对哦,我女儿撞邪后能力强得离谱。

黑衣人猛地发力,轻功增快了几分,一刀砍在车厢上,发出巨响。

李氏吓得浑身打激灵,手上的牵引绳甩到马儿身上,嘴里不停催促马匹走快些。

不过车厢内货品多,山路崎岖,马儿吃痛速度加快,也没有黑衣人的轻功快。

世界树忽然说道“宿主,刚才那个男人你要回去救他”。

“为什么?”安凌紫反问意识海中的小世。

小世的童声讥讽道,“你以为我最近为什么整天沉睡啊,还不是为了帮你修补灵魂和躯体间的缝隙累的”越说越委屈,抱怨道“你的灵魂和身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缝隙?尺码根本不同”。

安凌紫心知肚明,没敢回话。看样子世界树是没有办法翻看自己的记忆的,要不然它会知道,自己是从末世穿越来的,所以灵魂跟这具身体才会有尺码不同的问题。

紧追不舍的黑衣人已经砍了好几刀车厢了。

安凌紫恼火,净会搞破坏,又不赔偿,好好的车厢砍得烂巴巴的膈应谁呢。

安凌紫催动异能,一瞬间,道路上出现几根粗壮的藤蔓。

藤蔓像有定位系统似的,嗖的一声,将黑衣人的双脚绑住。

黑人本来使用轻功在半空中潇洒的滑翔,忽然被不知从哪里来的藤蔓硬生生拽下来,面部朝下摔了个倒栽葱。

藤蔓将他拽到地上后五花大绑。

其中一根藤蔓尾端尖锐,像刀一样戳进了黑衣人的心脏,心脏被对穿。

黑衣人扯风箱一样张大嘴呕血,抽了几口气后没了生命气息。

藤蔓完成安凌紫布下的指令后自动消失,只有地上几个怪异的窟窿可以证明藤蔓曾经存在。

“娘,黑衣人死了,我们停一下”安凌紫喊了一声。

李氏手上催促马儿的速度没有减慢,她拧过头看着安凌紫无言的询问。

安凌紫重复一遍,李氏才狐疑地看马车后面,确定没有黑衣人追赶,慢慢停下了马车。

安凌紫在脑海中追问世界树“为什么要我救那个人”。

问了两次,小世才期期艾艾地回答,“你的大脑还剩一个地方没能缝合”。

安凌紫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它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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