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道：“可它真有穿越两个平行空间的能力啊，不信你看。
现在它的左边部分就在另一个空间，咱们看到的，只是它的右半边。”
男子不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压根就不信。
秦宇无奈，转头对张大志道：“你不是有个四维公式吗？拿出来让他自己算一拨，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张大志有点懵：“公式？什么公式？”
秦宇：“就是可以连接两个平行空间的公式啊，别告诉我你忘了。”
张大志瞬间无语。
那什么鬼公式只是我随口说的，现实怎么可能存在？
如果真有，人类早就在平行空间宇宙到处乱窜了，哪还会老实呆在一个大部分是水的小破球上。
想了想，张大志摇摇头：“还别说，我真想不起来了。
要不这样，我先回去找一下，五天……七天吧。
七天后，我保证把公式给你拿过来。”
“算了，还七天，指望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秦宇摆摆手对男子道，“那篇论文恰好我也看过，本来按规定，这是SSS级科研机密，不能轻易泄露。
但今天相逢就是有缘，就给大家欣赏一下。”
说完他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一划拉，一串字母出现。
张大志第一个凑过去，很快，他便神色古怪的将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的公式念了出来：“b^2-4ac。”
“咳咳……”而旁边男子更懵，“这是啥子玩意？”
秦宇道：“b^2-4ac，你不会连字母都不认识吧？”
男子直接无语：“这特么叫Δ，是一元二次方程根的判别式。
当Δ>0时，方程有两个不相等的实数根；
当Δ=0时，方程有两个相等的实数根；
当Δ<0时，方程无实数根。
拜托两位，就算你们要忽悠人，起码想个大家都看不明白的东西吧，这玩意初中生都知道。”
秦宇摇摇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既然你知道Δ是判别式，那我问你，当Δ<0时，它根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没有意义。Δ<0无实根。”
“错，无实根就是意义，但只是代数意义。转换成几何意义，就是关于一元二次方程的抛物线与x轴无交点。”
“你这不废话吗？老弟，求求了，关于中学时学的那点知识就不别举例了，会显得你没文化的同时又爱显摆。”
“等等。”秦宇摇头：“嘲讽先停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之所以列举几何意义，是我想告诉你一元二次方程代表的是二维平面。
在二维平面中，这种方程存在无解的可能，那么问题来了：
它的解去哪了？”
男子一脸无语：“这玩意本来就无解好吧？你还问我……我特么怎么知道它去哪了？”
秦宇摇摇头：“作为科学工作者要多思考，而不是动不动就乱发脾气。
结合刚才张大志的平行空间理论和弦理论，这个咱们找不到的二维平面的解，应该跟着‘闭弦’跑到了另一维度的二维空间中。
既然b^2-4ac是二维空间，同理，b^3-8a^2c^2就是三维空间，b^4-16a^3c^3即四维空间，也就是张大志刚才提的那个四维公式。”
男子：“……”
此时此刻，他不想说哪怕半个字。
如果之前张大志只是借着最前沿的物理学理论来忽悠人，那秦宇就是不管对不对的硬忽悠。
他甚至怀疑这货高中都没毕业，但凡上过高中，都不会拿这么幼稚的公式举例。
秦宇淡淡一笑：“现在公式给你了，你自己算一下这件无上至宝（蓝色圆球）能不能穿越平行空间，一切就都清楚了。”
男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
让我算？就你这破公式，我算个毛线啊我！
秦宇脸上的笑忽然变成惊诧：“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算吧？”
男子瞬间给气着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道：“我的确不知该怎么算，要不你教教我？”
秦宇：“没问题，跟我来。”
说完扭头进入实验室，只剩下男子在原地发呆。
看秦宇雷厉风行的样子，对方那个破公式不会是真的吧？
他连忙跟进去，不止是他，现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聪明的人已经发现，秦宇的话虽然离谱，却一环扣一环，仿佛早有计划般。
实验室内。
秦宇随手捡起实验台上一个烧杯，然后在一个储物柜前停下。
打开储物柜，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黑色粉末。
接着又走到隔壁柜前，这次倒出的是某种红色液体……
就这样，秦宇走走停停，很快，烧杯已装了二十三种形态不一的药品。
他拿起玻璃棒，对着药品不停搅拌。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烧杯中颜色各异的药品，很快变成淡淡的粘稠状琥珀色。
将蓝色圆球放入其中，圆球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很快就有拳头大小，颜色也由原来的蓝色变成翠绿色。
秦宇又接了半杯水，随手把翠绿色圆球丢了进去。
在翠绿色圆球与水接触的瞬间，无数细小气泡冒出，就像炎热夏季倒出的冰啤酒。
小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竟沸腾起来。
不管男子还是张大志都呆住了，因为他们发现，玻璃杯中的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再想起之前张大志说的，借助平行空间，可以在不消耗能量的前提下，将水分解成氢气和氧气。
难道……
男子再也忍不住，他抓起那个放翠绿色圆球的烧杯跑到一个金属仪器前。
打开仪器门，把烧杯放进去，再按动旁边红色按钮。
两分钟后，一张纸带打印出来，上面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线条。
在男子看到这些线条的瞬间，他脚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不止是他，张大志、宋曼，以及现场所有人，包括乐舞，都仿佛见了鬼般。
普通人不认识这些线条，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男子刚才用的仪器叫气体含量测试仪。
纸上的线条是仪器通过测定，标出的空间内气体的含量，有氮气、氧气、二氧化碳，甚至还有稀有气体。
和平时用空气做实验不同，这些气体的含量现在都发生了变化，其中有两种严重超标。
一种是氢气，另一种是……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