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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魂伤

小可爱, 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

萤雪失踪数日,明日就是五莲斗法的决战之日,然而她却迟迟不见踪迹。这突如其来的发现, 让两人多少都有些心神不宁。南棠和江止都给她发了不少传音,但他们谁都没有收到回音, 五莲墟上的修士他们也都问过了, 可没有谁见过萤雪。

她口中那位谈得来的道友, 仿佛并不存在般。

“你该早些发现的。”江止复又闭上眼,淡道。

尽管他语气很平静, 但南棠仍旧从里面品出一丝愠气。

可萤雪失踪与她何干?她与萤雪虽是师姐妹的关系, 但萤雪修为高出她一大截,在门派时又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根本无需向谁交代什么,何况是她这个要修为没修为, 要手段没手段的师姐。

“师兄, 你与萤雪的交情比我更亲厚, 你都不知道的事, 凭何要我发现?”南棠反驳回去。萤雪又不是孩子, 更非她的责任,还要时时刻刻看着。

江止似乎没想到她会顶回来, 一睁眼只对上南棠清亮的眼。

那目光,似乎看透了他。

“抱歉。”他道。

南棠听得心里烦躁,这声“抱歉”她听了得有三十年,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倒似他多隐忍克制,她多无理取闹似的。

两人都不再开口, 守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多久,江止腰间悬挂的一块黄玉忽然亮起,发出的却是刺眼红光。江止一把扯下玉佩,从莲榻上站起。

南棠见他神色不对,问了句:“怎么了?”

“萤雪遇险了。”江止道,“这是前年与她去赤蛟窟时她的命魂牌,若遇险情便会自动示警。”

命魂牌发出红光,则意味着其主受伤。

“她到底去哪里了?这一路上她难道什么都没向你透露过?”江止握紧玉佩,眉头皱成川字。

路上……

南棠忽然想起一件事了。

“师兄,五莲墟上可有能解锁情蛊之药?”

江止被她问得一怔,随后望向星壁,想了片刻方道:“无可解锁情蛊之药,但有一件名作‘渡难’的仙器乃是五莲墟圣物,此物为无舌铃,铃音可驱使天下毒虫,用此物也许可以引出你体内的锁情蛊,但数千年来,没人摇得响这个无舌铃。此物如今被供奉在五莲墟的问仙楼上……你问这做甚?”

“师妹在来的路上,曾经同我提过,她找到了帮我解情蛊的办法,打算一试。”南棠心里陡生不祥预感。

江止霍得转头,目光冷芒毕现,质问他:“如此重要的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南棠亦沉颜:“有多重要?我可不是师兄,能把萤雪每次随口之言都放在心上。你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不如花点时间想办法救她。”

冷冽的目光透着与过往不同的清醒,逼视江止。

江止头一回在她眼神里看到漠然,那在她近百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情绪。仿佛在告诉他,江止与她何干?萤雪又与她何干?

他攥紧玉佩,转身果断踏出石室,步伐在石门外停了停,一句话轻飘飘传进屋中。

“我去找萤雪,明日决战前,一定回来。”

南棠站在屋中,目送他身影消失。

————

漆黑不见五指的渊境中,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桀桀”怪笑,一双赤红的眼眸,会随时随地出现这片黑暗中,东、南、西、北……每一次出现都叫人措不及防。

这一次,这双眼眸出现在正下方。

一道灼热带着血腥气的红光由下而上,如同疾电般刺向萤雪。

萤雪单手执剑,另一手按住左肩,肩头胸口的衣裳,已被血染红,她咬紧牙关腾到半空,转身闪过这道来势汹汹的红光。

没有想到,问仙楼里竟然另藏了个禁制法阵,是她失算了。

她已经提早数日在这里踩过点,摸清问仙楼用来看守“渡难”的种种手段,楼外的法阵,楼内的仙兽,她都有办法不动声色避开,唯独这个禁制……她没能探明。

按说这个禁制并不困难,想要打破也很简单,但只要她一出手对抗,立刻就会让五莲墟修士发现。到时候别说“渡难”,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难题。

“可恶。”萤雪暗骂一声。

又是道红光袭来,她半空腾挪避开,却不想身后又有道红光悄无声息而来。

嗤——一声轻响,红光刺入她小臂。

萤雪闷哼一声,怒极反笑,瞳眸中忽现一线血光,她将手中长剑一扔,直身而起,右手指曲作爪朝外抬起,掌心中隐约浮现出一簇幽蓝火苗……

“逼我烧楼。”她冷道。

火苗渐起,正要大炽,她却突然蹙眉,倏地一下又将火苗掐灭。

黑暗中有人冲进来,一把将她从红光之下拉开。

“师兄?你怎会来此?”萤雪看清来人,奇道。

“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会来盗仙器,真是胡闹!”江止掐诀放出个青色光罩,将二人笼在其中,“我带你出去。”

“你来了这里?那师姐呢?明日的斗法会呢?”萤雪甩开他的手,冷道。

“现在顾不了这许多,先出去再说!”江止沉声道。

青色光罩挨了几道红光,已经岌岌可危。

“谁要你多管闲事!”

伴随着萤雪一声怒斥,光罩破碎。

————

天一点点地亮起来。

夜幕上的星辰渐渐黯淡,透明石壁上镶嵌的萤石也跟着黯淡。

黎明的微光慢慢落到这间静谧的石室中,黑夜终于过去,然而江止并未回来。南棠毫无惊讶,也并不急切,一切仿佛早有定数般,她有预感,这场五莲斗法的决战,他不会出现。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头的动静渐渐变大,似乎来了不少人,都是来迎接江止去寂妄海参加最后决战的修士。

五莲墟的道童在石洞外躬身有请江止前往寂妄海,门开之时,走出来的只有南棠。

南棠换了身干脆利落的劲装,朝四周的人拱手行礼。

修士们都纷纷朝她身后望去,可屋里空空如也,再没有走出第二人来。

“门派有急情传唤,师兄回去处理,稍后便归。”南棠向五莲墟的道童解释了一句,又道,“劳烦童子先带我去吧。”

道童行了一礼,并未为难她:“既如此,夫人请随小童来。”

南棠便随着道童去了。

寂妄海已经换了模样,原本浮在水面的小舟都消失不见,几座山峰从寂妄海中拔水而出。道童将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峰头上,道:“这里是江掌门的观战峰,夫人先在这里稍候。”

南棠道声谢,道童便退下,只留她一人站在高峰之上。

她放眼望去,大部分山峰上都站了不少修士,只有正对自己那座山峰上也只站了一个人。

一个着黑衣,双手环胸,也正向她望来的男人。

南棠认得此人——江止的劲敌,决战的另一位修士,隋流。

隋流向她微微颌首。

他有双鹰隼般的眼,看人时很容易叫人觉得自己是猎物。

南棠回了他一个微笑。

四周山峰上的修士来得越来越多,可江止仍旧没有出现,道童又来了三次,次次都问南棠江止的下落,南棠也只能托辞以答,直到天际飞来一朵厚云,厚云之上站着数人。

那是来观看这场决战的上修。

其中除了有浮凌山的七位山君之外,还有一个眠龙山脉的化神期大能——眠龙的脉尊。

厚云散云,八个人各自站在自己的飞兽或法宝之上,一时间五色虹芒大炽,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由上空压来,四周修士无不敛容躬身,向他们行礼。

南棠也不例外。

这是她第一次领略上修的威压,许是她的境界太低难以抵御上修威压的关系,后背已出了片汗,但同时,她又觉得兴奋。

上修们并没打算与下面的修士打招呼,冷冷的声音传下来:“怎还不开始斗法?”

五莲墟的道童飞到云上,俯身向几位上修解释。

南棠看着寂妄海的入口,那里依旧一片平静,她的传音玉石也没有声息。

她按按胸口定了定神,指尖搓过尾戒。

小奶虎出现在她怀抱中。

“小乖,有没有胆量,陪我一战?”

小奶虎的虎须一翘,迅速看了眼四周,他在想,她可能疯了,可她神情很平静,眼神很坚定,这是她深思熟虑的决定。

虽然他们前几天才击掌为盟,做了盟友,但他也有拒绝的权力。

只不过……

嗷。

他回了她一声,代表着同意。

天上仙人听完道童解释,不带感情的声音又起:“时辰已到,既然江止未到,便作弃权论,这场斗法隋……”

“且慢。”一声脆音响起,寂妄海上的目光都随之集中过来。

南棠遥遥望向天际,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太清莲,她必须想办法拿到。

要么,她拖住隋流等到江止回来,要么,她以性命为注豁出一战,无论如何,她都要替自己拼上一拼。

“诸位上仙,在下重虚宫弟子虞南棠,代替江止请战隋流。”

强修环伺,她以筑基之躯,迎战元婴。

原本冷漠的目光,随着她一句话变得复杂,揣测的、好奇的、审忖的、轻蔑的……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居高临下的凝视,落在南棠身上。

没有结丹的境界,没有长大的银翼奶虎,他们一人一虎站在这里,代表着修仙界最低微的一群人,却大言不惭想要挑战已经元婴境界的上修?

这多少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南棠想着,如果她的人生止步于此,循规蹈矩了几十年,她总要替自己疯狂一次。

四野传来修士们的窃窃私语声,似乎都在说着南棠的不自量力,然而天上却迟迟没有声音传下来,过了一会,那道冰冷生硬的声音才又响起:“你是江止的道侣?”

“我也是重虚宫的弟子,虞南棠。”南棠补充了一句。

“筑基战元婴,不自量力!”那声音硬梆梆斥道。

“这不是挺有意思的。”一道夹着乐呵笑声的话语却忽然插了/进来,“筑基战元婴,勇气可嘉啊……我当年可没这胆量。”

“万筠仙尊,她一介低修,怎配与您相提并论?”天上有人回道。

前头那声音有些苍老,带着两分打趣调侃的笑意,南棠听着有些耳熟,能被众修称“尊”,那必是今日到场唯一一个眠龙脉尊,修为最高的人,南棠不认识这个地位的修士。

众修听到“万筠”二字,已齐齐抬头望去。

万筠并没理会其他人,只朝地上道:“小娃娃,你是不是舍不得你押在老道手里那袋子仙币?”

南棠闻及此语,忽想起那夜遇到摆赌局的老道士,莫非……

“身外之物,有何舍得舍不得?我只是记着仙尊当日教诲,修士斗法,逆境之争,从来没有万无一失的胜局……既无万无一失的胜局,必也没有万无一失的败局,修仙,当有冒险精神。”

没有太清莲,心魔作祟结不成丹她会死,与隋流痛快一战也可能会死,横竖是死,修仙本就是逆旅,何妨背水一战?

“哈哈哈……”青象背上的老道忽然爆发出一阵长笑,然后道,“瞧瞧,这会说话的人拍的马屁就是叫人身心舒畅,比你们几个老古板有趣多了。给她个机会吧,也让我瞧瞧,筑基战元婴能有什么胜算。”

“这……”冷硬的声音又起,这次有点儿犹豫,他又问向隋流,“隋流,你意下如何?”

作为斗法的另一人,隋流自然有权力选择同意或拒绝。

隋流的目光,早已落在南棠身上。

鹰隼般的凌厉,仿如南棠已是爪下可怜白兔。

“我同意。”

————

寂妄海上耸立的小山峰向外退开,湖面正中水花翻腾,渐渐升起一个巨大石台,石台正东有根十丈高的盘龙柱,柱顶有朵盛开的白莲,正绽放出淡淡光华。

南棠带着小奶虎与隋流已经各自站在石台两头,她抬头看了眼高耸的盘龙柱,那上面的白莲,就是这次斗法的战利品——太清莲。

斗法的规矩很简单,谁能拿到太清莲,谁就是胜者。

南棠深深吸口气,向自己的对手行礼:“隋上仙。”

“你打不过我的。”隋流却道,“我的对手是江止,不是你。同意你上台,是因为我也想等江止。你在我手里能撑多长时间,我就等江止多久。”

他以为她想拖延时间,拖到江止出现,而比起赢得太清莲,隋流更想和自己认定的对手好好打上一场,这是这场斗法会中最大的期待,从踏上五莲墟那一刻起,他就在等。

所以,他成全她。

他的想法,倒正中南棠下怀,她笑了笑:“那就多谢隋上仙给我这个机会,请赐教。”

天空传来一声鼓响,斗法正式开始。

隋流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看似毫不经意地落在南棠身上,间或闪过一抹凌厉神色。他没出手,似乎在等南棠先动,用一种尽在掌握的冷静从容。

南棠的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跟着她的小奶虎也同时消失,一人一虎朝着隋流掠去。

隋流仍旧看着南棠消失的地方,目光没有随着南棠的消失而转移,他剑指在胸前,掐诀凌空挥出两道剑气,朝着石台上两个方向攻去。只闻锐响两起,地面多出两道剑痕,小奶虎现出身形,被其中一道剑气打中,小小的身躯飞出老远,撞上盘龙柱。南棠堪堪避过一击,单膝落地,鬓边长发被削落一缕,轻飘飘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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