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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龙影

小可爱, 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

南棠看了眼毫无消息的传音石,道:“没有。”

萤雪失踪数日,明日就是五莲斗法的决战之日, 然而她却迟迟不见踪迹。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两人多少都有些心神不宁。南棠和江止都给她发了不少传音, 但他们谁都没有收到回音, 五莲墟上的修士他们也都问过了, 可没有谁见过萤雪。

她口中那位谈得来的道友,仿佛并不存在般。

“你该早些发现的。”江止复又闭上眼, 淡道。

尽管他语气很平静, 但南棠仍旧从里面品出一丝愠气。

可萤雪失踪与她何干?她与萤雪虽是师姐妹的关系,但萤雪修为高出她一大截,在门派时又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根本无需向谁交代什么, 何况是她这个要修为没修为, 要手段没手段的师姐。

“师兄, 你与萤雪的交情比我更亲厚, 你都不知道的事, 凭何要我发现?”南棠反驳回去。萤雪又不是孩子,更非她的责任, 还要时时刻刻看着。

江止似乎没想到她会顶回来,一睁眼只对上南棠清亮的眼。

那目光,似乎看透了他。

“抱歉。”他道。

南棠听得心里烦躁,这声“抱歉”她听了得有三十年,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倒似他多隐忍克制, 她多无理取闹似的。

两人都不再开口,守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多久,江止腰间悬挂的一块黄玉忽然亮起,发出的却是刺眼红光。江止一把扯下玉佩,从莲榻上站起。

南棠见他神色不对,问了句:“怎么了?”

“萤雪遇险了。”江止道,“这是前年与她去赤蛟窟时她的命魂牌,若遇险情便会自动示警。”

命魂牌发出红光,则意味着其主受伤。

“她到底去哪里了?这一路上她难道什么都没向你透露过?”江止握紧玉佩,眉头皱成川字。

路上……

南棠忽然想起一件事了。

“师兄,五莲墟上可有能解锁情蛊之药?”

江止被她问得一怔,随后望向星壁,想了片刻方道:“无可解锁情蛊之药,但有一件名作‘渡难’的仙器乃是五莲墟圣物,此物为无舌铃,铃音可驱使天下毒虫,用此物也许可以引出你体内的锁情蛊,但数千年来,没人摇得响这个无舌铃。此物如今被供奉在五莲墟的问仙楼上……你问这做甚?”

“师妹在来的路上,曾经同我提过,她找到了帮我解情蛊的办法,打算一试。”南棠心里陡生不祥预感。

江止霍得转头,目光冷芒毕现,质问他:“如此重要的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南棠亦沉颜:“有多重要?我可不是师兄,能把萤雪每次随口之言都放在心上。你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不如花点时间想办法救她。”

冷冽的目光透着与过往不同的清醒,逼视江止。

江止头一回在她眼神里看到漠然,那在她近百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情绪。仿佛在告诉他,江止与她何干?萤雪又与她何干?

他攥紧玉佩,转身果断踏出石室,步伐在石门外停了停,一句话轻飘飘传进屋中。

“我去找萤雪,明日决战前,一定回来。”

南棠站在屋中,目送他身影消失。

————

漆黑不见五指的渊境中,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桀桀”怪笑,一双赤红的眼眸,会随时随地出现这片黑暗中,东、南、西、北……每一次出现都叫人措不及防。

这一次,这双眼眸出现在正下方。

一道灼热带着血腥气的红光由下而上,如同疾电般刺向萤雪。

萤雪单手执剑,另一手按住左肩,肩头胸口的衣裳,已被血染红,她咬紧牙关腾到半空,转身闪过这道来势汹汹的红光。

没有想到,问仙楼里竟然另藏了个禁制法阵,是她失算了。

她已经提早数日在这里踩过点,摸清问仙楼用来看守“渡难”的种种手段,楼外的法阵,楼内的仙兽,她都有办法不动声色避开,唯独这个禁制……她没能探明。

按说这个禁制并不困难,想要打破也很简单,但只要她一出手对抗,立刻就会让五莲墟修士发现。到时候别说“渡难”,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难题。

“可恶。”萤雪暗骂一声。

又是道红光袭来,她半空腾挪避开,却不想身后又有道红光悄无声息而来。

嗤——一声轻响,红光刺入她小臂。

萤雪闷哼一声,怒极反笑,瞳眸中忽现一线血光,她将手中长剑一扔,直身而起,右手指曲作爪朝外抬起,掌心中隐约浮现出一簇幽蓝火苗……

“逼我烧楼。”她冷道。

火苗渐起,正要大炽,她却突然蹙眉,倏地一下又将火苗掐灭。

黑暗中有人冲进来,一把将她从红光之下拉开。

“师兄?你怎会来此?”萤雪看清来人,奇道。

“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会来盗仙器,真是胡闹!”江止掐诀放出个青色光罩,将二人笼在其中,“我带你出去。”

“你来了这里?那师姐呢?明日的斗法会呢?”萤雪甩开他的手,冷道。

“现在顾不了这许多,先出去再说!”江止沉声道。

青色光罩挨了几道红光,已经岌岌可危。

“谁要你多管闲事!”

伴随着萤雪一声怒斥,光罩破碎。

————

天一点点地亮起来。

夜幕上的星辰渐渐黯淡,透明石壁上镶嵌的萤石也跟着黯淡。

黎明的微光慢慢落到这间静谧的石室中,黑夜终于过去,然而江止并未回来。南棠毫无惊讶,也并不急切,一切仿佛早有定数般,她有预感,这场五莲斗法的决战,他不会出现。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头的动静渐渐变大,似乎来了不少人,都是来迎接江止去寂妄海参加最后决战的修士。

五莲墟的道童在石洞外躬身有请江止前往寂妄海,门开之时,走出来的只有南棠。

南棠换了身干脆利落的劲装,朝四周的人拱手行礼。

修士们都纷纷朝她身后望去,可屋里空空如也,再没有走出第二人来。

“门派有急情传唤,师兄回去处理,稍后便归。”南棠向五莲墟的道童解释了一句,又道,“劳烦童子先带我去吧。”

道童行了一礼,并未为难她:“既如此,夫人请随小童来。”

南棠便随着道童去了。

寂妄海已经换了模样,原本浮在水面的小舟都消失不见,几座山峰从寂妄海中拔水而出。道童将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峰头上,道:“这里是江掌门的观战峰,夫人先在这里稍候。”

南棠道声谢,道童便退下,只留她一人站在高峰之上。

她放眼望去,大部分山峰上都站了不少修士,只有正对自己那座山峰上也只站了一个人。

一个着黑衣,双手环胸,也正向她望来的男人。

南棠认得此人——江止的劲敌,决战的另一位修士,隋流。

隋流向她微微颌首。

他有双鹰隼般的眼,看人时很容易叫人觉得自己是猎物。

南棠回了他一个微笑。

四周山峰上的修士来得越来越多,可江止仍旧没有出现,道童又来了三次,次次都问南棠江止的下落,南棠也只能托辞以答,直到天际飞来一朵厚云,厚云之上站着数人。

那是来观看这场决战的上修。

其中除了有浮凌山的七位山君之外,还有一个眠龙山脉的化神期大能——眠龙的脉尊。

厚云散云,八个人各自站在自己的飞兽或法宝之上,一时间五色虹芒大炽,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由上空压来,四周修士无不敛容躬身,向他们行礼。

南棠也不例外。

这是她第一次领略上修的威压,许是她的境界太低难以抵御上修威压的关系,后背已出了片汗,但同时,她又觉得兴奋。

上修们并没打算与下面的修士打招呼,冷冷的声音传下来:“怎还不开始斗法?”

五莲墟的道童飞到云上,俯身向几位上修解释。

南棠看着寂妄海的入口,那里依旧一片平静,她的传音玉石也没有声息。

她按按胸口定了定神,指尖搓过尾戒。

小奶虎出现在她怀抱中。

“小乖,有没有胆量,陪我一战?”

小奶虎的虎须一翘,迅速看了眼四周,他在想,她可能疯了,可她神情很平静,眼神很坚定,这是她深思熟虑的决定。

虽然他们前几天才击掌为盟,做了盟友,但他也有拒绝的权力。

只不过……

嗷。

他回了她一声,代表着同意。

天上仙人听完道童解释,不带感情的声音又起:“时辰已到,既然江止未到,便作弃权论,这场斗法隋……”

“且慢。”一声脆音响起,寂妄海上的目光都随之集中过来。

南棠遥遥望向天际,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太清莲,她必须想办法拿到。

南棠猜对了,这玩意儿果然可以随意附身死物。

趁着这东西熟悉新身体的空档,南棠处理起灵耳兔的尸体。为免被人察觉异状,她不敢假手他人,亲自把灵耳兔带到无人处,起火符焚烧殆尽后才返回大殿。

殿上的小羊羔已经撒欢跑起来,身体圆绒绒,小尾巴也圆绒绒,远远看去像一颗毛球在地上滚动。南棠对这团黑雾的来历产生了深厚的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在他身上感觉不出妖气、仙气、灵气以及魔气,非仙非妖非魔,会说人话,但说话似乎会消耗他的精力,通人性,能够与她沟通,懂得躲避萤雪的追踪,应该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

南棠正一边观察一边琢磨着,忽然间被毛绒绒一团直扑入怀,仿佛抱到满怀打着卷的棉絮,她低头望去,小羊也正好抬头看她,圆杏状的眼睛比灵耳兔大许多,分外讨喜,正顶起弯曲的小羊角讨好般轻轻蹭着南棠的下巴。

南棠对这类软萌灵兽向来欠缺抵抗力,尽管知道这家伙必是别有居心,也还是忍不住揉它脑袋:“怎么?怕我把你送给萤雪?”

小羊又蹭蹭她,蹭得毛都飞进她嘴里。

南棠瞧着眼前与黑雾反差巨大的小羊羔,笑了:“为了保住小命,你还真能放下身段,能屈能伸,是好汉。”

不可否认,这家伙走对了路线,这乖巧讨喜的模样确实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雪羊迅速眨了眨眼——女孩子果然都好这口,也罢,为了保命,少不得豁出脸面,反正这里也没人认得出他。

只闻“叮当”一声脆响,南棠翻掌变出了两枚鸽蛋大小的铜铃。

“里面装着纯净犀块,可以助你遮掩气息,逃过萤雪耳目。”她一边解释,一边把铃铛系到羊脖上。

净犀块就是她殿上净息香未磨成粉前的结晶体,效用比香粉强了不下百倍,价格也贵了百倍,南棠可是下足血本。

小羊晃晃脑袋,铃铛发出一串“叮叮当当”的轻脆声音。

“这身体已熏过龙骨木防生蛆,也浸过灵泉冰防腐,可以保存约一个月时间。”南棠边说边捧起小羊,把这家伙捧到眼前,露出自认为最和气的笑容,“我帮你做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你为我尽些心了?”

小羊只看到一双锃亮的眼和她满嘴的小白牙,她的神情让他觉得,但凡自己一个没答好,就要被她卖回萤雪手中。

叮当——

成串的铃音响起,小雪羊从她掌中跳到地面,左右张望片刻,冲到香炉旁,一角顶翻炉盖,前脚伸进炉里一通搅和后拔/出只乌七抹黑的脚来,在地上画起来。

“春醒坊?”南棠看着雪羊在地面画出的青木图迟疑道,“你怎么知道春醒坊的?”

这问题有些复杂,小羊答不出,只能和她对瞪,最后南棠自己领悟:“萤雪带你去过?”

小羊转个圈圈,证明她答对了。

他跟在萤雪身边的时间很长,也已将重虚宫摸透。

“我的问题在春醒坊能找到答案?”她又问他。

小羊又转个圈圈。

“那还等什么?一起去吧。”南棠蹲下伸,朝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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