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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用打火石擦撞几下,点燃了那根蜡烛,妖异青色的火光无风的跃动著。

像一来一往,白净的手臂的手指穿过小环拿起圆盘,青光缓缓升起,逐渐的照出手臂之外的其他部位。

是个可以说色调都是白的小孩童,除了手臂的部份是实体外,其他的地方还有些黯淡,似乎用手就能摸穿小孩童的身子。

‘小爷,许久未见。’有礼的向我欠了身,转头看向我身后的闷油瓶,问。‘这位爷是?’

‘我的随从,张起灵。’

‘生面孔。’白色的眼珠子停在闷油瓶身上不断的溜转著。

不怕闷油瓶见到这怪异的景象会被吓晕,不过也让我想起上回带王盟来,光看到那只手就已经吓到魂飞了,最后只能将人丢在这种郊外,直到早上在要人把昏死的王盟给接回去。

‘当然,新找来的,我想二爷应该不管这事。’

‘小爷你想做什么,吴家的大爷们当然不会去管。’白色小孩童说完,也向闷油瓶欠了身。‘客人都快到了,请小爷的脚步跟紧些。’

小孩童拿着烛火,脚不落地像鬼一样用飘的在夜里行走,让原本就走慢的我追得有些吃力,眼见就快要追丢,可能会就此落在鬼道里迷了路。

身旁的闷油瓶靠了过来,手臂突如其来的往我的腰一揽,使点劲往上一提,我的脚就踩了空,反射性要喊出口的话,在发现闷油瓶夹着我追上去时,什么话就都吞回去。

这闷油瓶的体力跟脚力竟然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没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追上小孩童,连口气也不喘的带着我直到小孩童停下脚步。

脚一碰回地面,就觉得有些软忽,连忙伸手拉住闷油瓶的手,才没站不稳而很难看的跌倒,觉得腰被勒得很疼,心脏也像跑很远一样跳得又快又痛,但带人的人却连口气都没喘。

‘他娘的……下次要这样做请先告诉我,要不就换个姿势。’我揉着很像错了位的腰,那处的肌肉现在一挺直身就会发痛。

‘嗯。’

平静的回答我,我忍不住的多了这人好几眼,最后喃喃自语的说:‘……啧、我当初买回来的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或许该找时间去问胖子他到底从哪转手弄到闷油瓶的。

‘小爷,请入内吧。’小孩童已经替我们推开大门,并将手中的蜡烛跟小盘交给了闷油瓶。

门内的大宅先是一大片林子,在一定的距离都有红灯笼照著路,像在引路一样,通远遥远的黑暗。

‘小哥,小心别让那火给熄了,否则我们会在这林子里迷路。’没有跟着红灯笼引的路走,要闷油瓶用微弱的烛光照看附近有没有路。

烛火照出一条狭窄又弯曲的小路,而通往的方向却跟红灯笼引的路相反。

‘那边是假的?’

‘嗯,吴家总是这样防外人。’跟着闷油瓶走上小路,烛光虽然不大,但却能让小路看得清楚。

不知在小路上走了多久的时间,才在路的尽头又看到护院的门,而门外则守了一个门卫,见我们到了也没拦下我们,而是扣著腰上的剑,替我们推开了门。

经过护院,再走一小段石坪路就到了吴家的厅堂,不似一般大户人家,厅堂都点了能照亮整个室内的光,这儿的厅堂相当的暗,感觉走没几步就会撞到椅脚之类的。

但在漆黑的厅里,几个地方、几处的角落都点著一根蜡烛,除了青色的蜡烛,还分成红跟白的,几根蜡烛就算聚起也不足以照亮屋内,所以用肉眼只能看到烛火边,有几个人待在那。

‘二爷这次请来的人真不少。’我找了张靠桌的椅子坐下,闷油瓶将烛火放到桌上,尽责的装起我的随从,站在我椅后的侧方。

坐一会,我立刻觉得百般无聊,没有聊得来的同行者,而身后的闷油瓶好似也进入放空的世界,像除非出了事才能拉回他的心神。

接受二爷的帖而来的人,几乎都戴上的面罩隐瞒身份,要不就是所待位置太过暗而看不清楚,而我能清楚看到的只有坐我对面的人。

那人一旁的小桌也摆了根跟我一样的青色蜡烛和绿盘,除了这点引起我注意的,是在这种不冷的天气下,他穿了件绣红边的白色狐裘,领边还有一圈白色的狐毛领,并以银环将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黑与白的相配,就算他戴了面具遮了半张脸,整体看起来也相当瘦长不胖的好看。

似乎发现我在打量他,那人停下转着手中两颗透明的珠子,偏头过来看向我;挖两洞的面具上能看到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嘴角对我勾起似笑非笑的浅浅弧度。

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目光随意的四处张望,在黑暗中,我隐约看到有抹伏低爬行的黑影,蹑足的姿态看得出不是人类所有,在觉得可能是兽形时,那黑影突然快速移行,然后没入黑暗中。

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喊了句:‘什么东西!’语才刚落,那方向的烛火就灭了几根,而呼喊出声的人也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事发太过突然,周围的气氛立刻紧绷了起来,我也拧紧了眉心,所有人都担心自己所持的烛火会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弄熄。

我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时,有个扁长的黑色物体就挡在我的眼前,锵个一声后,我就听到有某种东西撞上我眼前的黑色物体。

‘咦?’我仔细一看,挡我面前的黑色物体是闷油瓶手中那把黑古金刀,也不知他何时抽拔出锋刃,尖的那端现在插入桌面,护在我的蜡烛前。

我向旁偏头,从刀刃后探出,刚撞上黑金古刀的东西,现在正压低兽身伏在我的身前,相当戒备的瞪着闷油瓶,还很凶狠的露出牙。

是一只雪白的狐狸,比一般的狐狸再大些,从它眼珠子看得出它通灵性,也可能是已经成了妖;这头雪狐也不知是谁带来的,因为二爷的帖并不可能发给了兽类。

闷油瓶拔出没入桌的刀,又往前走了一步,天生就给人有无形压迫感的他,加上带有杀生煞气的黑金古刀,让雪狐也有些畏惧的退缩些,但还是没有转身逃掉。

‘小……’当我想要出声喊住闷油瓶时,就听到一声很轻微的珠子碰撞的声音。

白狐立刻没了刚才的杀意,直起了四肢,仰头嗅了下空气,便掉头跑到待我对面的人身边,很安份的趴在他的脚边。

他看了过来,对我缓缓地笑了,笑得很含蓄,也有点无奈,‘只是个玩笑。’

一听就知道他是白狐的主人,同时也放任白狐到处去弄灭别人的蜡烛,我也没开口向所有人指出他的不对,想既然说是个玩笑就当是玩笑了。

从厅堂的两边的门,开始鱼贯走出好几个刚刚引路的小白童,分别走到有蜡烛的人面前,递上一个管筒。

我拔出属于我那个管筒的软塞,倒出里头的纸卷,摊开看到纸上有毛笔写了简短的几个字,一看我就皱起了眉头。

二爷给每个人的活都是以这样的方法分配,接了就将纸卷收下,不接就是烧了纸卷;而这次我接到的却不是活,从字面上看来的确不是个活,反而是在告知我某些事。

‘怎么可能……’有些无法相信纸上所写的话。

厅堂的主位的两盏油灯突然自行的亮起,原本空无一人的主位现在坐了个男人,是吴家现任当家,也是这次发帖的人,吴二白。

我完全没去听吴二白那简短的场面话,带着疑虑看着这位严肃的吴家主,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来。

‘吴二白!’突有人大喝,我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有个人持剑直指著吴二白,一脸杀气腾腾的。

吴家作风神秘,常会有人会以发帖聚会潜入打算行刺难得一见的吴二白,次数过多,让在场的一些人已经习惯到麻木,毫不分神的低头研究自己手中的卷纸。

然后那人气愤的大喊受死吧,飞身来到吴二白的面前,见他不躲不闪迎视刺来的剑,白色的小童拿着那人的烛火硬是介入两人之间,一口气吹熄了蜡烛微弱的火光,飘散的烟扑向脸上露出惊恐神情的人身上。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飞身起的人消失在半空中,不知道被弄去了哪里。

‘又一个人迷失在鬼道了。’我无奈的说。

而后我收好纸卷,拿起青盘,回头打算跟闷油瓶说要回去了,却看到他一双眼似乎在戒备著什么,我疑惑的回过头,发现穿狐裘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我的面前,正不发一语的盯着我看。

‘……有事?’起身询问。

‘我很好奇,’他笑着,白如雪的手突然伸向我,指尖碰了下我的胸口,一股很冷的寒从他的指尖扩散到我整个身躯。

闷油瓶也几乎在他碰上的瞬间就把我给拉开,我捂著胸口,刚刚传来的那股寒意已经消失在体内,还没感觉到身体出现异样感。‘你做了什么?’

他不回答而说:‘二爷给你什么活,让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收好的纸卷现在夹在他的手中,也来不及阻止他的读出来。‘吴三省下落不明……是指吴家的那位三爷吧?’说的同时,看向了吴二白。

我无可奈何的望向吴二白,也同样的想从吴二白那得到回应。

‘嗯,是老三。’

‘那这是要他找出失踪的三爷吧?既然这样,这个活分出来给大伙做吧,多人也较好办事。’

就算没有穿狐裘的男子这样问,有听到的人也会自行加入去找吴三省,见吴二白也没太明显的反对,我也无所谓的耸肩,再仔细打量这位作风奇怪的人,便身手去握住闷油瓶的手。

在他疑惑的看向我时,‘小哥,走了。’我吹熄了我盘中的青色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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