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风起，能够轻易穿透的礼堂竟然不觉得寒意十足，反而有那么一股子温润的调子。
顾沉正准备转身对着天地，被慕瑾笙拦住了，“卿卿，不拜天地，拜父母。”
“嗯？”顾沉看他，“这古代不都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怎么天地都省略了？”
慕瑾笙笑了下，看了一眼月色，“因为，不配。”
顾沉抖了抖，总感觉慕老鬼刚刚的四个字带了杀机。不配是什么意思，他不配？自己不配？还是天地不配慕瑾笙跪拜。
“来，拜父母。”慕瑾笙牵着顾沉。
空荡荡的高堂的位置，对下去是两个垫子，或许是慕瑾笙怕自己跪地膝盖疼，顾沉这么想。
“爹，娘，笙笙带人给你们磕头，认了这个人，以后就不能再改了。”
位置上没有人，慕瑾笙却说的认真，神色十分诚恳而肃穆，就好似真的面对着自己的父母在介绍自己将要共度一生的人一样。
“卿卿，磕头。”慕瑾笙偏头，对着顾沉的时候又是那副温柔的样子。
顾沉点了下头，跟着慕瑾笙的动作。
自己这个牺牲也太大了，为了一个攻略，连鬼都敢结。
三叩首，慕瑾笙拉着顾沉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然后，就是夫妻对拜了。
尽管没有传礼的人，这三个环节还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不用慕瑾笙提醒，顾沉自发的和他面对面，“慕老鬼，对拜也省一省？”
慕瑾笙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
说，说什么说。
顾沉和慕瑾笙的头碰在一起，存了坏心思的顾沉想着撞痛慕瑾笙，结果，自然没有。
慕瑾笙知道顾沉的心思，很随意的捏了一个口诀，相撞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格外的轻柔。
对拜结束，顾沉不动了。
下一步，总不能要自己提醒吧。
看着慕瑾笙，顾沉难得的不说话。
“怎么，卿卿不知道接下来的？”慕瑾笙声线沙哑而有质感，“刚刚都知道，最后时刻不说了，卿卿这是害羞了，嗯？”
害羞，害羞毛线啊！
顾沉瞪慕瑾笙，“娶也是你娶的小爷，什么都要小爷说了，你干嘛！”
“嗯。”慕瑾笙点头，“卿卿，为夫今后会努力劳作让卿卿满足，但是这么粗俗的话语不要从卿卿口里出来，不雅。”
不怕流氓太可怕，就怕流氓曲解词语太强大。
明明自己说的干嘛是个问句，根本就不是那层意思，偏偏慕老鬼就能扭曲到那层意思。
还努力劳作满足自己呢，顾沉一个白眼，“用不着你满足，小爷自给自足。”
“乖，”慕瑾笙摸了摸顾沉的脸，“今后卿卿名正言顺，不用自己来，为夫动。”
“……”顾沉，三句话离不开一个主题，“成亲结束了，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慕老鬼你洗洗睡吧，我也睡了。”
“卿卿不着急，”慕瑾笙拉住顾沉，“还没有和卿卿共饮酒，不能睡。”
麻烦事儿真多。
顾沉撇嘴，“要喝就赶紧的，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