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回到三国当黄巾 >回到三国当黄巾

第141章 一战定胜负

董卓这里并不知道高燚已经制住了韩遂,当他得知韩遂领着数万人马已经将樊稠军团团包围之时,立即点兵出马,要去救应,牛辅劝说道:“岳父何必亲自前去,小婿愿往!”

董卓摇摇头:“韩遂突然而来,必定是有了冲分的准备,若是给他灭了樊稠,我等也是要坐以待毙了,这一仗我必须亲自出击,你速去通知高燚军与马腾部队,一齐去救樊稠!”

牛辅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多话,上马领着本部士兵便去了。

这时贾诩也过来道:“董公,属下刚刚打探到的情报,高燚并不在军中,赵云本人也不在,不知道去了何处!”

“这个高燚,关键时候居然没了人影,不过他手下大将颜良文丑足以胜任,文和,事态紧急,你也领一军出击,进攻韩遂军北面,但不可身自前出,以防误伤!”

贾诩点头:“领命!”

董卓回身对着已经聚集好的数千人马道:“随我出击!”

众军欢声雷动,随董卓呼啸而去,贾诩看得心头一热,他也对营内剩余的三千人马道:“事不宜迟,我等也出发!“

李傕与郭汜道:“但是先生,大营内不留人了吗?”

贾诩微微叹一口气:“不倾巢而出,怎么完成对韩遂的反包围,董公前次让韩遂走脱了,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住韩遂了!”

说罢贾诩策马扬鞭,带着人马出了营,李傕与郭汜互望一眼,也策马跟上。

“姓李的,今天有没有抽个签算算是好运还是厄运啊!”郭汜在马上,侧身笑着看李傕道。

李傕心中一动,他从之前贾诩的口气里听得出来,今天这一战,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蓦然他又想起了早上抽到的下下签,一咬牙道:“哼,好运又怎样,厄运又怎样,仗还不是在照打?”

郭汜呵呵一笑,似乎已经明白了李傕的心思,他扬鞭指着前方道:“说得好,咱们两个老是吵架,今天可是要摒弃前嫌,好好打一场漂亮的仗才行!”

负责包围樊稠军营北面的是韩遂手下大将程银,此刻他正纵马挺枪,指挥手下人马与据守营寨的樊稠进行殊死拼杀,忽然后方士兵大叫道:“将军不好了,有一支人马杀过来了,似乎是董卓军的旗号!”

“董卓是吗?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是别的人了!”程银长枪一刺,将几个想要偷袭自己的樊稠士兵一枪挑飞,冷声对攻寨子的士兵喝令道,“全军分作两路,一路继续攻打营寨,一路随我前去迎敌!”

“诺!”程银的人马立即井然有序地一分为二,在程银的指挥下,排列成长长的阵势,在阵阵马蹄奔腾声中,向着来犯之人马进行反击。

这支人马,正是贾诩所统领,他命令一千弓箭手在后,只待程银人马重来,便朝天抛射,另以李傕郭汜各领着一千轻骑兵,向着程银军发动了重逢。

程银看见,冷笑道:“哼,只有区区三千人马,也敢来打我程银的主意,盾骑兵出列!”

“诺!”随着一声整齐划一的回应之声,顿时便有至少三千的骑兵候命在了阵前,一字排开,浩浩荡荡,不同的是,这些骑兵左手持亮银长枪,右手执半人高的盾牌,看起来很是渗人。

“骑兵持盾,这个还真是少见!”贾诩在后面借着火光,看见了这数千盾骑兵的存在,心中不由一凛,骑兵靠的就是震撼人的冲击力,不过却也害怕远程的弓箭威胁,但是现在对方骑兵手中配备了盾牌,弓箭的威力自然是要打折扣的。

“放箭!”虽然心中主意未定,可是敌军已经就在眼前,贾诩只有命令手下士兵朝着程银的盾骑兵进行射击。

一声令下,上千支弓箭跃上半空,随后重心一降,黑压压如乌云压顶,带着呼啸的响声,急速而下。

程银的盾牌兵们自然将手中盾牌举过了头顶,将这箭支悉数隔开,那些平日里致人性命的利箭,射在这些半人高的巨盾之上,只划过一道道白痕,根本难以穿透,更不要说伤人了。

程银看罢大笑:“对方可真是笨蛋,居然一次性就把箭支射光,所有人听令,跟在盾骑兵之后,给我重逢,活捉敌军大将!”

“哦哦哦!”程银的人马呼啸而出,紧紧跟在这些盾骑兵后面,声势震天地向贾诩的人马发起了重逢。

李傕见状,哪里会允许程银的这些士兵如此肆虐,立即挥手对手下骑兵喝道:“不要输给了这些家伙,给我也冲!”

说罢李傕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退到部队后面去,而是直接一马当先,举枪向着程银人马冲去。

李傕身后的士兵们看的一呆,纷纷议论道:“将军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竟然打起前锋了?”

“是啊是啊,真是奇怪!”

李傕策马已经冲出数丈,看见自己人马还在议论,大怒不已:“生死存亡之际,你们还在这里议论是非,不想上阵的,都给我滚!”

这一声骂,骂醒了这些士兵们,他们当即紧紧跟上李傕,向着敌军冲杀而去。

两军交锋,高下立判,程银的盾骑兵不禁对远程弓箭兵能有效防守,对近程肉搏也是有着先天优势,李傕长枪在手,力透枪身,却也是好不容易才杀死十几个盾骑兵,反观自己的身后人马,居然已经死伤了一小半!

“真是没用的东西!”李傕暗骂一声,却是不防右面一个盾骑兵一盾砸在了自己后背上,李傕当即口吐鲜血,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程银人马将敌将落马,个个疯了一般地将李傕瞬间包围起来。

看着周围这些人虎视眈眈的眼神,李傕不由暗叹今天抽到的下下签果然中了。

程银也知道李傕被围起来了,策马出钱,劝李傕道:“呵呵,李傕将军,这个时候了,还是投靠我家主公好了,保你荣华富贵!”

“我呸!”李傕当即吐出一口血痰来,冷冷凝视着程银道,“我李傕武艺虽然不行,骨气还是有的,我就是死,也不会事他人!”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程银说着,一枪便朝李傕刺了过来,李傕侧身闪过,一把握住程银枪头,用力之下,竟然将程银枪头折断在手,看着程银,一下边丢过去,程银猝不及防,被这枪头打中肩头,顿时鲜血如注,他不禁勃然大怒,“我好心劝服你投降,你居然不知好人心,左右,给我把这个家伙剁成肉酱!”

“诺!”众人得令,挥枪便朝李傕刺来,李傕在地上横着一扑,虽然看看躲过,后背上还是受了轻伤,鲜血淋漓,他待趁机擒下程银,殊不知程银已经趁着这个机会退出了包围圈外,李傕已经鞭长莫及了。

正心灰意冷之间,忽然后方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李傕回过头去,竟然是郭汜带人来了,程银的人马纷纷退到一边去了,郭汜带着数百骑兵冲了进来,到得李傕身边,扬声而道:“喂,姓李的,你的签里没有算到我郭汜会来救你吧?”

李傕大笑一声,翻身再复上马,对郭汜道:“还以为你这家伙只会耍嘴皮子功夫呢!”

郭汜环视着四周程银的人马,只见那些盾骑兵们渐渐把包围圈扩大了一些,松一口气道:“这些家伙是怕了咱们了,快趁机会突围出去!”

李傕却是面色忽变:“不对,必然有诈!”

言说未完,忽然见到那些盾骑兵们从大盾内竟然取出了许多张劲弩!

“不好,他们还有后招!”郭汜也看见了对方的企图,未及反应过来,只听一阵阵弩箭撕裂夜空的声音,黑暗之中,根本察觉不到弩箭的来向,郭汜带来的骑兵纷纷中箭落马,连他自己手臂上都中了一箭。

更可怕的,是这些弩箭有毒!

“姓李的,不得不说,你的签,还真准啊!”郭汜转瞬间脸色已经变成了苍白,依稀可以见到青紫颜色,令人见之生畏。

李傕也是中了一箭,与郭汜互相搀扶着,被自己的人马护卫着,聚集在一起,组成小小的圆形防御阵型,看起来虽然暂时无碍,但是谁都知道,这样的阵势,根本禁不起敌军一波攻击。

“冲锋!”此时的程银肩膀已经被简单包扎起来,他骑在马上,看着被围得铁桶一般的李傕郭汜残兵,高声下令道。

数千盾骑兵一起朝着这伙残兵冲来,那铁蹄的响声,似乎连寒冷的空气都凝固了。

“嗖嗖嗖嗖!”正在此时,久违的贾诩人马的弓箭又一波接一波地射来,这次却是连续不断,盾骑兵的冲锋被迫停止下来,重新举盾过顶,遮挡箭雨。

然而好戏才刚刚开始。

贾诩最开始的那波箭雨,不过是为了麻痹程银,让程银以为自己不懂弓箭进攻的常识,进而又命手下人马分作两支,一支五百人分作两队,接连不断地抛射弓箭,使得盾骑兵们不得不举盾遮挡,这个时候就有了一个稍纵即逝可以大破盾骑兵的机会。

那就是弩!

分出来的另五百人马,此刻正聚集在一处高地之上,对程银的盾骑兵扣上了弦。

“嗤嗤嗤嗤嗤嗤!”弩箭的射程虽然短,但是威力是弓箭的好几倍,只听一阵又一阵的弩箭声响,不绝于耳,虽然这次射出的数量减少了一大半,可程银的盾骑兵们一波弩箭过后,便有上百人落马,由于还是在冲锋,因此不及闪避,便被自己人践踏而死了。

程银气得直跳脚,期间盾骑兵们试图横盾在前遮挡弩箭,可是贾诩的弓箭兵也是在不停抛射的,立时便又死伤了数十人,这样来回换位,半点作用没有起到,反倒是自己人死伤了数百之多,更兼前后自相践踏,盾骑兵立即变死伤了有三分之一,这些盾骑兵们只恨自己没有随身带着两把盾来。

贾诩看了,不禁心中暗笑:“这个程银还真是不懂变通,其实只要将盾骑兵派出两队来,一队竖盾正前面,一队举盾过顶,不管是弩箭还是弓箭,都是拿他没有办法的了!”

程银自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不过这些盾骑兵却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果然像贾诩说的那样,自己摸索着组成两队,分别遮挡正前方和上方,可是这个时候,程银却传来了撤军的命令。

“什么,撤军?”众军都有些不解,明明是占着优势,怎么就要撤军了?

其实程银是得到了此刻韩遂被高燚控制的消息,但是这个消息不能随便对外围这些人马透漏,只下令道:“主公自有深意,我等遵从便是!”

“遵从什么,韩遂被官军派去的刺客刺杀了,我们还不快走!”虽然程银不打算泄露消息,但不知道为何还是被士兵们知道了这事情,他气得暴跳如雷:“坚守此地,谁也不许走!”

口中这样说着,但人心一乱,根本控制不住,韩遂的这些手下倒也果真无愧于乌合之众这个称呼,竟然一哄而散,程银根本控制不住,拔剑想要杀几个人立威,却因肩头被李傕刺的伤而铜的连剑都难以举起,不防此时一支弩箭射来,正中左肩,一个不稳栽下马去。

这一落马,更是引得程银人马慌乱不止了,纷纷纵马离去,只剩下不足千人,慌乱中将程银扶上马,眼见贾诩还有一千多人,不敢应战,向西逃窜而去。

李傕与郭汜自然不肯示弱,追着杀了好些人马,方才罢休。

此刻贾诩已经领着一千人到来,与李傕和郭汜会合,笑着说道:“多亏二位誓死杀敌,我们才有了机会反败为胜!”

郭汜呵呵笑道:“先生真是过奖了,我们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还是先生用兵有方,我等自愧不如!”

李傕也说道:“是啊,我李傕是个粗人,以前对暗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希望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贾诩微微一笑:“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大家都是为董公做事,何必分得这么清楚?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把住北门,和营内的樊稠将军士兵会合,同时派人去只会董公此处事情!”

李傕与郭汜躬身一拜:“正当如此!”

此时董卓人马已经行至樊稠军营正西,韩遂部将梁兴早已在此等候,两阵对圆,更不多话,便是各出精锐厮杀,董卓救人心切,梁兴以逸待劳,可谓是旗鼓相当,董卓急于突破进去和樊稠会合,却被这梁兴拦在外面,不由得心急如焚。

无奈之下,董卓亲自披挂上马,指着对面不远的梁兴大喝道:“竖子,敢和我董卓单挑吗?”

梁兴也苦恼自己的精锐如此与董卓厮杀下去,必定会大大损伤,而让别家坐大,因此便答应了董卓,绰枪上马大喝道:“闻听董公壮年时勇名传遍陇西,在下今日正要讨教!”

董卓微微皱眉,对方这是在向他挑衅啊!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比昔年,但对付梁兴这样的家伙,还是不在话下的。

“左右,取我罗刹刀来!”

“喏!”几个军士将董卓的所佩宝刀抬了上来,此刀重三十斤,长约五尺,刀身之上嵌饰着一串骷髅的花纹,刀背极厚,刀刃却是极薄,不像普通佩刀一般,而是打磨成了锯齿状,乍看之下,如同木匠所用木锯一般。

董卓将这罗刹宝刀取在手中,如同提拎起一件普通的物事一般,梁兴方才知道董卓臂力过人不是虚话。

“哼哼!”梁兴冷笑一声,不过他自信董卓人已过五十,而且吃得一身肥肉,定然是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身手灵活,而梁兴自己还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他自负如此,策马而出,看着对面手提罗刹刀的董卓,神情忽地一变,催动坐下战马,长枪趁势一出,已经先出手而来。

“年轻人,就是气盛!”董卓也冷笑一声,两腿一夹马肚,坐骑也顺势而出,董卓横刀胸前,虽然是一身横肉一脸横肉,眼中却是精光暴闪。

“铿!”的一声,两马交错,刀枪齐举,梁兴只觉得虎口一麻,不禁暗叹董卓力气之大,丝毫不输阎行,不过他对自己的枪术却是极为自信的,正在两马要闪身而过之时,梁兴蓄势再刺,回马便是一枪。

然而,看着要刺中董卓之时,却是扑了个空!

“这,这怎么可能?”梁兴看着自己的枪,暗暗吃惊。

董卓勒住坐下马,回身笑看梁兴道:“年轻人,你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兵器和我身上了,却没有注意到,我的战马的奇异之处!”

梁兴听罢,这才仔细看了董卓的战马一眼,只见这马极其高大,比平日见到的其他战马还有长书痴,高半尺,更兼全身皮毛火炭一般地红,嘶鸣奔腾,犹若穿云入海,俨然是马中翘楚,他喃喃道:“此马莫非是千里马?”

“呵呵,年轻人还是识货!”董卓一手拿刀,一手扯了扯马缰,朗声笑道,“千里马,名赤兔!”

没有想到梁兴听了,不禁没有惊讶,反而是露出了一丝贪婪之色来:“好马,好刀,我要了!”

董卓又笑:“年轻人志气不小,可也该看清自己的实力以后再说话!”

梁兴勃然大怒:“你这老头,欺瞒我梁兴没有本事吗?”

董卓道:“有本事还是没有本事,打过才有定论!”

梁兴不忿,再次催动马匹,手中长枪瞬间刺出几个枪花来,让人难分虚实,董卓微微一笑,赤兔马不禁跑得快,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再厉害的杀招,只要不是绝顶高手用出的,董卓自己根本不用去躲,便会躲过。

两马在此交错,梁兴依然刺了个空,不过他确实突然变招,枪身微微一收,蓄势横着便刺,梁兴心想马匹向来只能前后跑动,断断没有能横着移动的道理,他这一下,要董卓老儿好看!

然而梁兴再一次错误估计,这个赤兔马,不是一般的马,它居然真的横着侧了一步,让董卓脱离了危险!

梁兴彻底呆了,这赤兔马,莫非是神马不成?

然而这次董卓没有给梁兴继续发呆下去的机会,罗刹刀倏地蓄势一劈,梁兴猝不及防,手中长枪竟脱手而飞,董卓再复一刀,直接砍在了梁兴的身上,梁兴大呼痛时,只见自己肩甲已碎,董卓的罗刹刀刺入自己皮肉数分,顿时鲜血如注。

“啊!”梁兴一声惨叫,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不能动弹了,只是强撑着不从马背上落下来。

董卓罗刹刀上的锯齿宛若狼牙箭的倒刺一把,他伸手一拔,立即有一大块皮肉也被拔了下来。

梁兴几乎就痛晕过去了,他咬着牙,看着已经身在远处的董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董卓冷笑道:“单挑,你输了,为何不逃?”

梁兴道:“军势尚在,何必要逃?”

话犹未落,突然一个斥候飞马来报:“不好了,梁兴将军,高燚大将颜良文丑领兵两千各从西北西南而来,马腾之女马文鹭与马休马铁领兵七千从正南东南杀来,皇甫嵩与孙坚陶谦领兵一万从正东杀来,赵云会合曹操袁绍四千人马,从东北路杀来!”

梁兴听罢,微微一惊,却不以为意道:“主公麾下八路人马不下数万,何惧区区这闲散官军?便是这董卓不也是与我势均力敌吗?额啊——”

梁兴说着,被肩上董卓所伤之处扯到,痛得是钻心蚀骨。

那斥候道:“可是将军,刚才北面来了几个败兵,是程银的盾骑兵,他们说程银被一个叫贾诩的人给打败了,现在已经撤退了!”

梁兴听了,错愕万分:“程银的盾骑兵可谓是无敌于西凉的,怎么会失败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杨秋军士来报,说主公被人给擒住了,擒下主公的人,叫高燚!”

“高燚!”梁兴听了,切齿痛恨,但是无奈他有伤在身,却是无能为力。

董卓也自然听到了这番话,暗暗笑道:“我说韩遂夜袭樊稠大营,离樊稠大营近的颜良文丑反而没什么动静,原来是怕被我当炮灰而不敢出兵啊,潜入韩遂身边然后擒杀,可真亏这个高燚能想出来!”

金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聚集了十几万的人马,而且还是互相胶着地厮杀在一起,韩遂的初衷是快速拿下樊稠,然后将自己八部人马分列于樊稠大营之外,以精锐出击,官军来多少灭多少,却没有想到樊稠会誓死顽抗不说,还多了高燚这个变数。

八路人马并非是一条心的,有的有勇无谋,有的贪生怕死,有的摇摆不定,因此当韩遂犹豫是战是走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走不了了,本来的夜袭也变成了现在的被各路官军反包围局面。

人心惶惶之下,自然也是士气受挫,官军可谓是势如破竹,将韩遂的人马打得是落花流水,大部分都逃窜而走,剩下的除了战死的,自然都成了俘虏。

赵云当先一马,引军突围进来,其后颜良文丑牛辅,贺兰妖及马休马铁,随后曹操袁绍,再后贾诩孙坚陶谦,最后是皇甫嵩和董卓,都各从东西南北攻了进来。

“韩遂大人,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听我刚才的建议呢?”高燚此时放开韩遂,冷笑着问道。

韩遂冷哼一声道:“天不助我,我能奈何,既然落入你手中了,我韩文约无话可说!”

“韩遂贼子,纳命来!”

官军之中,忽然两骑飞至,口中大呼韩遂姓名,挺枪纵马,便要来刺韩遂,高燚定睛一看,正是马休与马铁,高燚横身拦在二人马前道:“二位少将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韩遂罪行累累,须得送朝廷有司严办,如果二位少将军只图一时之快而杀了此人,那么那些因其而冤死之人,又到哪里诉苦呢?”

马铁想了一下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姐姐信你,我们也信你!”

皇甫嵩策马而到,看着高燚笑道:“一战而擒韩遂,明阳你可算得首功啊!”

高燚抱拳道:“徒儿不敢居此首功,全赖众将士齐心协力,还有恩师声望,以及陛下天威浩荡,此贼才被攻破!”

皇甫嵩呵呵一笑:“不要恭维我的了,此次西征军统帅乃是司空张温大人,只是他患了病停驻在冀县!不得亲来而已!”

“患病?我看是不敢来吧?”董卓冷哼一声,到得皇甫嵩面前,阴阳怪气道,“他张温不是还要治我的怠慢之罪吗?他怎么不来啊?”

人群之中,孙坚冲出来指着董卓大怒道:“老匹夫,若不是因为你,周慎将军与鲍鸿校尉怎么会战死,袁谤大人怎么可能会被罢官?朝廷六路兵马,五路徒徒因为你的好大喜功而葬身西凉,如果你还是一个人,就不会说这样的糊涂话!”

董卓听了,勃然大怒,拔刀在手,指着孙坚道:“不过一介小小的别部司马,竟然也敢数落我董卓,我此刻便是将你砍了,张温又能奈我何!”

孙坚不由冷笑,也拔刀在手,丝毫不惧董卓:“我可不是梁兴那般的无能之辈,老匹夫可以试试,在我孙文台这把古锭刀下面能不能走上十个回合!”

二人一见面就如此水火不容,令不少士兵都想看个热闹,董卓与孙坚可谓是这几路官军之中武勇最高之人,他们二人的打斗一定会比较精彩。

正当此时,贾诩快步走到董卓身前道:“董公岂可与这等小人逞强好胜?是会让皇甫嵩看笑话的!”

董卓这才清醒过来,他冷哼一声道:“大丈夫不逞匹夫之勇!”

孙坚不由笑了:“说要打的是你,说不要打的也是你,真是笑死人了!”

董卓冷艳看着孙坚,心中恨恨道:“总有一天,要让你死于我手!”

高燚看见董卓神色变化,心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孙坚得罪了董卓,以后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但他毕竟与这二人都是并肩作战过的,也因此这么快就撕破脸皮,于是悄悄提醒董卓:“董公难道忘记了前日言语,都是为大汉出力,何必计较私人恩怨?能不以私废公,才是国士之风!”

董卓冷笑一声:“我倒是想做国士,但是别人哪个不把我董卓当做小人的?高老弟,你难道就没有发现,除了你,这些同僚乃至下属们有哪个愿意和我董卓亲近的?都是对我敬而畏之,畏而远之!”

这么一说,高燚也确实发现了,为什么不管董卓立不立功,功大功小,都是这么不招人待见,难道这个也是天生的?

孙坚也对高燚道:“老弟,董卓的为人如何,你这次应该是最清楚的,不然你也不会冒险自己来擒拿韩遂,而不和这董卓一起作战了对不对?”

此言一出,董卓一愣,看高燚的神情也有了一些不同,不由得口气有些阴冷:“高老弟,果真是孙坚说的这个意思吗?”

高燚笑笑:“文台兄此言差矣,我高燚若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岂不是要为天下人耻笑了,我今日此举虽然危险,但一旦成功,可让数万甲士放下刀兵,免于劳苦,岂不为美?”

“原来如此!”孙坚面上露出一丝愧色,“错怪高老弟了,真是惭愧!”

贾诩忽然悠悠说道:“这也不是万全之法,如果对方军纪严明,法度完备,人心坚忍,即使是统帅被擒,也不至于会军心大乱,何谈消弭战祸之说呢?”

众将闻言,心生不满,正要嘲笑贾诩一番,高燚却是知道贾诩的厉害的,他转到贾诩身前,深深下拜:“先生之言,当铭记于心!”

皇甫嵩呵呵一笑:“众位说的,都有道理,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止息兵戈,安抚凉州数郡百姓,将韩遂等人押往京师,由陛下决断!”

这个时候韩遂与他的几个部将都绳捆索绑着,推到了皇甫嵩面前,皇甫嵩打量着韩遂,笑道:“文约,我二人都是西凉出来的好男儿,你为何不思朝廷恩义,让凉州百姓陷于战乱流离之苦?”

韩遂冷哼道:“朝廷腐败不堪,狗皇帝卖*官鬻爵,宠幸十常侍,惹得民不聊生,有何恩义可言?我韩遂起的是义兵,行的是义举,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呵呵,算了吧!”高燚反驳韩遂道,“如果真的是义兵义举,为何凉州百姓没有响应你?替天行道,不过也是一个满足个人私欲的借口罢了!”

忽然一个声音冷冷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曹操和袁绍来了,不过高燚不用问,也知道这话是出于曹操之口,因为袁绍说话,向来是不着边际,绝对不会像曹操这般犀利。

袁绍一见到高燚就是一通埋怨:“燚小子你可真是不厚道,你舅舅我可是来杀敌的,你可倒好,一声不响就独自带着两千人奔金城来了,剩下你的那个心腹典韦,就是不出兵,说是只有得到了你的命令才出兵,要不是司空大人拿统帅的身份压他,这会还在槐里呢!”

高燚笑笑:“外甥这次可也是冒着回不来的风险的,且当时军情紧急,来不及等到舅舅与孟德师兄到来,若是你们也离开三辅之地,被贼军趁虚而入了,可如何是好,其实我等能保全性命,还是赖舅舅与孟德师兄护卫司空大人于三辅之地,使得贼军不敢觊觎,外甥才无后顾之忧的!”

曹操翻身下得马来,指着高燚无语道:“看你这张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逢谁都说谁的好话?好像你抓住了韩遂,还不如我们这些什么都没有做的人一样功劳大一般!”

高燚一脸无辜表情:“我说的是事实啊,莫非你们回朝的时候,真的要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吗?那可真要回家种田去了!”

言说之间,阎行也被带到,高燚想起此人所作所为,心中不由很是敬佩,自然有了收服之心,便对皇甫嵩道:“这个阎行并非昏昧之人,与韩遂不同,恩师不如将其放行!”

皇甫嵩点头:“此人事迹,我也略有耳闻,但毕竟张温才是西征统帅,不如暂时将其收押,等禀明司空之后再做决断!”

韩遂看见高燚为阎行求情,又想起如果不是阎行将这高燚带来,自己也不会成为阶下囚,便对阎行冷言冷语道:“潜伏得真够深的,原来你也是官军派来的细作,枉我对你如此器重,我韩文约也真是瞎了眼睛!”

没有想到阎行此时却是谢绝了高燚的好意:“我阎行从未做过背叛主公之事,今日主公被擒,阎行愿意一同受缚,随行于主公左右,以正清名!”

说罢,阎行自动站到了韩遂身边去,韩遂看着阎行,苦笑道:“我的部将们都是逃的逃,被抓的抓,我现在给你不了你任何好处了,已经是必死之人,你又何必陪我去死?”

阎行面不改色:“我阎行岂是那种为了好处才跟随主公之人,我知道主公是好意,但是阎行有自己做人的底线!”

韩遂面色凝重,悠悠叹道:“糊涂啊,糊涂,我已经是生无可恋,但是连你也死了,灵儿怎么办?”

阎行听了身子一震,是啊,灵儿怎么办?她不过才十三岁,好不容易认了一个义父,转瞬就又要失去,自己曾经答应韩遂要照顾她的,现在似乎也要成为泡影了。

这样想着,阎行抬头望天,夜色已经渐渐转淡,东方的天空也露出了鱼肚白,再过一会,便会有日出,朝霞,他想起那一日和灵儿一道在榆中的官道上策马看漫天的晚霞,恍如昨日。

高燚本想打击一下韩遂和阎行,将凝香其实是董卓的人真相说出来,但细想之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真的如韩遂和阎行所说,此次必死的话,还不如给他们的心灵深处一份最后的美好。

经过简单商议,决定由皇甫嵩暂时统领诸军,董卓自然对此持异议,但是这毕竟不是董卓能说了算的,因此一致通过,董卓见状,竟然带着自己人的一万人马回陇西去了,当然,樊稠也带着剩余两万羌兵归附董卓,一起去了陇西,至于韩遂的降兵,则由诸将分别派兵向洛阳押解。

此时正是天寒地冻之时,俘虏大多都被冻死,引起哗变不断,皇甫嵩也无法,只得命众将将闹事者斩首示众。

不过也有例外,便是高燚的人马,一路快到了汉阳郡治所冀城遇上姗姗来迟的张温后,都没有发生过一次哗变的,张温得知韩遂被擒,自然是大喜过望,又知道乃是被高燚所擒,更兼听皇甫嵩和孙坚说诸军之中,只有高燚的负责押解的降兵是不曾有哗变的,顿时好奇心大起,由皇甫嵩和孙坚领着,到了高燚军中。

此时冀城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朔风呼啸,千里一色,张温远远竟然看到韩遂的降兵都穿着冬衣,而高燚麾下士兵则是只穿着单衣在风雪中被冻得瑟瑟发抖。

原来高燚的法子也没有多高明,不过是把自己士兵发放的冬衣赐给了自己押解的这数千人马,并传令下去道:“人家降兵也是人,不能当牲口一样对待!”

降兵之中,自然有个别认为高燚是在笼络人心的,坚决不穿这些冬衣,但是大部分的士兵是禁不住诱惑的,他们只知道,不管高燚是什么居心,至少是在做好事。

此刻的高燚,自然也是同将士们一样,只穿了一件单衣,策马行走于冰天雪地之间,这个时候他平日经常锻炼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了,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随行的兵士们都纷纷好奇不已:“主公,我们都快冻成狗了,怎么你反倒满面红光一点事情也没有?”

高燚嘿嘿一笑:“让你们平常锻炼,总是偷懒,告诉你们,人身体可是有无数潜能的,你们若是坚持下去,也能像我一样,身子硬朗——朗——阿嚏——”

他说着说着,忽然就一个喷嚏出来,赵云在旁边看笑了:“兄长非要逞强,这若是染上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高燚笑笑:“我身子没事,刚才这个喷嚏嘛,是月儿妹子想我想的!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不禁勾起了主人的思乡之情,各个有些沉默,高燚也静默下来,对赵云道:“算起来,这次离家有快四个月了吧?不知道月儿妹子自己在家,怎么样了!”

相关推荐:一胎六宝,重生妈咪不好惹呢喃诗章一胎三宝:大佬妈咪飒爆了BOSS来袭:甜妻一胎双宝重生之十福晋回到三国逗军师回到三国战五胡与天同兽系统从天下第一开始诸天神捕:从天下第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