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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回来了

“贵姬如此娇容,让朕真是欲罢不能啊!”

男子酥麻入骨的“呵呵”发笑娇媚道:“女帝,臣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若是贵夫知道了,他会吃醋生气的,你有办法让他不生气吗?”

“就知道女帝心里只有贵夫一个人”男子撅嘴,略有撒娇的说:“臣心甘情愿侍奉女帝,女帝独宠贵夫一人,已让我们望尘莫及,女帝就分一点给臣,臣就心满意足了,决不争宠”。

“难得有你这般懂事明理的美人,日后让着贵夫一点,他是醋坛子”女帝撩起他的秀发放在鼻尖,嗅着他的发香,笑着赞赏他。

男子放在女帝腰上的手一用力,把她整具身躯抱在怀里,巧手解开女帝的红衣带“臣知道女帝爱他,一定不会与贵夫争宠让女帝左右为难的”。

他的吻流转在女帝眉间,脸颊,最后辗转吮吸女帝唇齿间的芳香,女帝撑起身子,赤红双瞳闪过异样,男子跌入她瞳孔的深深漩涡里,不可自拔的越陷越深,直至脑袋昏沉,眼前变得模糊,男子浅浅的笑着沉睡入梦,他的双臂一直环着女帝的肩,不舍得放手。

女帝起身脱离他的怀抱,顺手扯来一件衣服为男子披上,凝望着男子与那个人相似的眉宇一会儿,恨意从眼中闪过,她起身踱着步子走出房间。

执行刑法那日,各军汇聚于练兵场,数万双眼看着高台上被木笼禁止了自由的十八路军统领阿罗,他披头散发,仍然身穿战甲站立于笼子里,手上空无一物,刀剑离身如同待宰的羔羊。

数万士兵站列成队窃语低聊,几名重要的将领站在高台两边,面色严肃,意在替阿罗向女帝求情,各个刀剑佩戴整齐,大有逼宫的气势。

婉转笛音传之兵练场各个角落,所有士兵被这阵魔音一般的笛声乐曲吸引,聚集了数万人的练兵场安静无声。

空中红绸似要遮了半边天,随风飘舞,缥缈虚无如同一朵妖艳的曼沙珠华正在盛开,那红绸的中央,红纱罩体的微步一动,白玉酥胸欲遮欲掩,神秘朦胧纱帐中,女子光洁的玉足,娇小秀丽立于空,透着致命毒药般的诱惑。

红色软纱绕过她的肩,臂最后从纤手间一飞而出,红纱自士兵头顶三尺上空越过,醉人的芳香勾人心弦,红纱之上,妩媚女子莲步轻挪,踩着幔纱而下,最后落至高台上,红绸尽收,所有人眼中只有这个美艳的女子。

只见她悠悠转身,面纱遮眼神情淡漠的容颜,数万兵士齐齐跪地,呼声似要震垮西边的大山“参见女帝,女帝万福”。

女帝双眸冰冷,在高台上走了两步到木牢边盯着阿罗,阿罗全身一颤,跪地动也不敢动。

“你可认错知罪?”似是从寒冰地狱里传来的声音。

阿罗咬牙道:“末将无错,不认罪”。

女帝没了声音,阿罗仰头再道:“她们是敌国臣民,非我齐天百姓,末将不知所犯何罪”。

练兵场雅雀无声,但所有人都感觉到来自地狱里的寒气,将他们冻得无法动弹,身体像是僵硬了一般,动一下手指都像是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很好,有胆量,但是,在朕面前,你用错了地方”女帝扬手一挥,一股强大力量席卷而去,将木牢震得粉碎,连同阿罗的人,都被震得大吐一口闷血,接着口中便是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内力无法使上,压制不住。

女帝站立于高台之上,面对着数万兵士,扬声冷然道:“妇女儿童当受到保护,而不是欺凌,我们对付的是军队,是皇室,不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们有刀,有枪,有盾牌,但是,他们没有”。

“如果今天,被攻陷的是你们的家园,是齐天,他们杀了你们的家人和孩子,你们会怎么样?如果今天,你们是老百姓,他们是军队,进城烧杀抢掠,你们会是什么样?那个被阿罗侮辱的女人,怀有孩子”。

“阿罗身为统领,应当以身作则,而今违抗圣旨,应当株连九族,朕念在他功高劳苦的份儿上,保留全尸,逼宫者视为反叛”。

女帝冷眼扫过去,高台两边的将领纷纷低头后退一步。

女帝抬手,手落一瞬,阿罗血溅当场。

“阿罗统领战功显赫,死于沙场,以太子之礼厚葬”。

阿罗统领因罪被杀,陈州百姓一一心甘情愿拜跪于女帝脚下。

得民心者得天下,她失去一个小小的统领,获得陈州百姓的认同,何乐而不为呢!

阿罗统领被刺死两日之后,女帝便消失不见,一道圣旨传下,让陈州士兵死守陈州。

轩圣皇城城郊的一棵参天大树下,安静祥和的躺着一位白衣女子,全身上下似乎都是白的,头发也是白的,没有一线黑丝,肌肤胜雪却没有女子的白里透红。

她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儿,躺在一堆枯黄的树叶上,白绸缎的一角浸入潺潺溪水轻飘飘的落在水面,女子似乎没有发觉。美得令人窒息得容颜上没有一点表情,可细看她又挂着很淡很容易被忽略的笑,看久了又成了诡异的讽刺。

这女子躺在这里就不怕歹徒非分之想吗?何况还生得美若天仙。

自小溪上游走来两人,一个是佝偻着背,背着竹篓手提一把镰刀头发斑白的老人,一个是扎着两根小辫子,蹦蹦跳跳长着虎牙的小女孩儿,手里攥着一大把草药。

小女孩儿长得极为可爱,眼睛又大又圆水灵灵的,老远就看见属下躺着的非凡之女,惊喜的指着属下,拉着老人直嚷嚷“爷爷,爷爷,你看那边有仙子,她躺着一动不动的,好像生病了”。

老人随着小女孩儿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那有着惊天容貌的女子,老人粗糙的手牵着小女孩儿走近白衣女子,小女孩蹲下来盯着女子,歪着脑袋瓜子看了一看,“咯咯”笑着叫道“爷爷,仙子的头发是白的,比爷爷的头发还白呢!”

她伸出小爪子去碰女子的身体,还没碰到就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指间传入体内,像冬天的雪一样,小女孩儿吓得赶紧缩回手。

“爷爷,仙子好冷啊,是生病了吗?快救救仙子吧!”

只见老人皱巴着布满皱纹的眉,望着女子左瞧右瞧,怎么瞧都觉得眼熟,他确定他和这姑娘不相识,可看着就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老人尽力的思索着,忽然一惊,手里的镰刀因激动掉在地上,结巴着叫了几声“人,人,人”最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来,来了”。

小女孩奇奇怪怪的望着她的爷爷,只见老人手忙脚乱的把竹背篓扔下,吩咐小女孩儿看着白衣女子,急急忙忙朝皇城的方向奔去,以快要把一把老骨头跑散架的速度。

那个女子是当今圣上楚湘皇下令苦苦寻了四年的女子,最开始以三百两白银号令百姓寻找到后来的三万两黄金,只是为了找她,找树下静静躺着的仙子,皇城没有一人没看过她的画像,没有一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季鸢。

找到了,找到她了。

老人带着这一消息闯入宫去,嚷着“找到她了”,皇宫里没有人阻拦他,还有人带着他上和徳殿。

殿上正在上早朝,老人上殿不禁被殿上的威严所骇然,跪在地上启禀自己在城郊小溪那里看见的一切。

龙椅上坐着的男子,是当今圣上楚湘逸,他喜出望外的站起身望着殿中的老人“是……是真的吗?她真的回来了”。

“草民所述句句属实,是草民的小孙女发现的,此刻正在城郊看着她呢!”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随后扔下早操的众臣去找人。

午时,城郊外。

上百人聚集到此,只看见一个小女孩儿坐在石上,估计是等待久了,正无聊的用镰刀挖着面前的枯叶,嘴里嘀咕着什么也听不清,而除了小女孩再无他人。

四周没有老人所说的长得惊为天人一头白发的素衣女子,只有小女孩儿一个人坐在那儿。

老人吓得冷汗直冒,欺君之罪,若是今日找不到她,那他就是欺君之罪,诛灭九族啊!老人急忙跑来小女孩面前“丫丫,人呢?”

小女孩撅着一张小嘴“在那儿呀”,等她看过去时惊地张大了嘴巴“刚才,仙子明明还在的”。

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大树根上,那上面只留下一张白布,白布上写着东西,楚湘逸带着期盼走到大树前,捡起白布,布上只有用血液刚写下还没干透的四个大字“我回来了”。

这棵大树曾经是他们四年前相约的地方,他唯一能保留的最干净最美好的回忆,而如今,她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是被她的血液救的人,是伤害她最深的人,是忘恩负义的薄情郎,用这样的方式毁掉他心里最后一方净土。

楚湘逸抬手抚上大树的树皮,这棵树长得很大了。

他满眼失望和痛悔,他受相思之苦折磨四年,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四年里每当回忆起赫连枭的话,心都痛得不能自已。

他痴恋的望着白布上的字“鸢儿,你回来了,却不肯见我”。

她一定恨透他了,不原谅他,所以才不肯见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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