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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逐渐黑化顾北狼

周向晚:“……”

吴凉见周向晚被气得吭哧吭哧的, 依然充满严谨的探究精神, 歪了歪头,认真补充道:“但是我听着, 像是没子弹了。”

周向晚瞪大眼睛,差点没被他气得当场撅过去, 举着枪开也不是, 不开也不是,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尴尬,重重地把枪往桌上一砸,哗一声拉开抽屉, 哆哆嗦嗦地拿出一瓶药,快速拧开往手里倒了一大把,就要往嘴里塞。

吴凉见状, 立马不抱大腿了,跳起来一把抓住周向晚的手腕,两人四目相对, 僵持片刻,吴凉道:“周向晚!先给我看看是什么药!”

周向晚猛地甩开吴凉的手, 道:“别管我,我们都分手了!”

吴凉被周向晚推得身子一歪,与此同时, 白色的药片被甩出,像小珍珠一样落在了地板上,弹弹落落, 到处乱滚,发出几声清脆错落的声音。

吴凉站在散落的药中间,他明明是周向晚最好的药,可周向晚却不愿意吃。

“分手?你说分手?”

吴凉面无表情的,定定看着周向晚的眼睛,像是愣住了,又像是强压着怒火。他确实是个感情迟钝的人,惯于隐忍不代表他不会疼,更何况是来自最在乎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吴凉一听周向晚说分手,心脏反射性地停了一拍,咣噔了一下,而后剧烈地跳动起来,血液汩汩往脑子送,跳得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他不明白周向晚嘴里说着喜欢,却可以做到轻描淡写地抛弃他,明明连合同都签了!

不自觉的,那种猥琐男想要控制漂亮老婆的阴暗心思又偷偷冒了出来。哪怕周向晚确实是生病了,但从他把他合同扔进碎纸机的开始,周向晚的每一句话都踩在他的死线上——就没人能碎他顾北凉拟的合同!

吴凉左边的小人平静道:“他生病了,自己都管不好自己,不要和他计较,要更有耐心。”

吴凉右边的小人气得直飚粤语道:“太过分了li(你)!扑街仔!!!”

两者一通中和,吴凉沉默着从架子上倒了一杯威士忌,仰着头灌了进去,烈酒流过之处,皆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咽了一口又一口,才平静开口道:“周向晚,我觉得,比起吃药,你现在更需要摄入食物,碳水化合物能让你心情变得和缓一些。你想吃什么?”

周向晚深深吐出一口气,指着门道:“你出去。”

吴凉抬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向晚,凝视良久,道:“周向晚,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以前有一次,吴凉也和周向晚一字不差地说过这句话。两人还在公司的时候,周向晚屡次迟到,屡教不改,吴凉已经准备坐电梯下班了,周向晚正花枝招展地来上班打卡,还在电梯当众捏着吴凉下巴,吊儿郎当地调侃他一脸晦气仿佛死了全家一样。吴凉忍无可忍,咬着牙说“你在挑战我的底线”,随后一拳揍向周向晚的脸,两人大打出手,一路噼里啪啦从电梯打到走廊,最后以周向晚阑尾炎发作告终。固然,周向晚没认真打,但吴凉这人,颇有血性,要真被逼急了,打起人根本不要命。

但凡周向晚记忆力有吴凉半点好,他都能在听到吴凉说这句话的时候,起一点警觉之心,但是,他没有。他那卑微的小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马上,离吴凉远一点。

周向晚偏头,躲过了吴凉的视线,朝吴凉脚下开了一枪,激起的碎弹片弹在吴凉裸露的脚背上,哑声道:“你给我滚。”

吴凉恍若未闻,低头看了一眼他光着的脚丫,环视一圈,轻声道:“我拖鞋呢?”

周向晚:“……在书房。”

“哦。”

吴凉缓步出了门,还不忘把歪了的地毯踢对称再关门。

周向晚揉了揉眼睛,大大松了一口气,吞了药,爬上了床,从床头的暗阁里拉出一条拇指粗细的钛合金链,链子约有十米长,为银白色,链头为一电子扣,周向晚将电子扣熟练地往手腕上一锁,电子扣发出滴滴的声音,一股微小的电流间歇性地流进他的身体,手腕的刺痛让周向晚保持着微微的清醒,他筋疲力尽地倚在床上,心想:“走了就好。走了清净。”

他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他之前调侃吴凉:“顾北凉,你真狠”之类的话来,勾着嘴角笑了笑,眼泪却夺眶而出,一颗心哗啦啦漏风,他不明白,吴凉明明如他所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应该高兴才对,现在却难过得要死掉了。

周向晚不敢闭眼,他每次闭眼都会觉得他周围站满了鬼魂,悬在他头上,用充满怨毒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他,索去他的性命。

周向晚盯着虚空中的黑影,脑子越来越昏沉,他正欲提高电流的强度,忽的听见了行李箱底轮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房门前,他微微偏过头,眯着眼睛望向门口。

下一秒,大门被推开,吴凉站在门口,身影背光,周向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拖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周向晚说不清他是什么感觉,可能是难受,可能是轻松,只觉周围的黑影如黑浪似的骚动起来,朝着吴凉蔓延而去。

“你要回中国了吗……”周向晚轻声道:“你找管家,让他开飞机送你。”

吴凉没回答,拉着行李箱走进房间,行李箱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周向晚却觉得吴凉离他越来越远了,他身边的黑气越发浓郁,周向晚甚至看不清吴凉的身形,隐隐看见吴凉高举着右手,手里似乎是一把凶器,看起来像是一把菜刀。

周向晚心想:“吴凉想杀了我。”他这么想着,却不恐惧,他眼神极涣散,不想反抗,也不想说话,看着吴凉站在他面前,举起了刀,闭上了眼睛。

“啪!”一声脆响回荡在空寂房间,激荡起层层叠叠的回音,这声音比起之前吴凉扇周向晚巴掌听起来更为清脆,更大快人心。

周向晚没等到菜刀砍人的剧痛,只觉右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正所谓只有打脸能让周向晚清醒,他一个激灵,震惊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吴凉身上的黑气就像雾一样散开了,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只中老年版灰色格子厚底大拖鞋。

周向晚:“你要干什么!!!”

吴凉又往周向晚左脸快准狠地扇了一下,淡淡道:“揍你。”

周向晚作为一个绝世仙男,是有偶像包袱的。枪,刀,哪怕是棍子,都可以接受,但万万无法容忍被土味大拖鞋扇漂亮脸蛋,感觉整个人的气质和格调都被拉低到了尘埃里,在床上一滚,正要逃跑,手腕忽的被猛地一扯,链条发出刺耳的喀喇声,又被啪一声被扯了回去,程序的设定就是周向晚一旦有发狂的迹象,就会强行加大电流。

周向晚被电得四肢一软,仰面躺在床上,怀疑人生:我坑我自己.jpg。

吴凉抬腿一跨,叉腿坐在周向晚腰上,露出商业微笑:“你知道上一个撕毁我合同的人怎么样了吗?”

周向晚第一时间抬手护住脸,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灰蓝的眼睛怯怯地瞄着吴凉,喉结动了动,心虚道:“……怎么样了?”

吴凉从后腰掏出另一只拖鞋,咧开嘴,露出六颗白森森的牙,“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别雷夫等了几分钟,再次来到周向晚的房间门口,又听见里面传来啪啪啪激烈之声,气得秃头滋滋冒油,问阿强道:“他们都不用休息的吗?!”

阿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夹在这祖孙三代的情感纠葛里,沧桑道:“……这可能就是年轻人的世界。”

别雷夫探头探脑,暗中观察,只见重重金纱之后,一个大秃蹄子骑在周向晚身上,动来动去。

“卧槽!不准打我屁股!吴凉!!!”

“啪啪啪啪啪啪!!!”

“嗷呜!脸也不行!”

“你这次太过分了!!!”吴凉喘息道:“你跟我道歉!我是你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朋友!老公!老公总行了吧!你从我背上下来!”周向晚嗷嗷直叫。

别雷夫和阿强宛如石化一般站在门口,阿强艰难道:“看来,那个中国男人,还挺行的。”

别雷夫冒出了一百万个问号,迟疑道:“他们是轮流来的?”

阿强严谨道:“好像叫……互攻?你爽我爽大家爽,angel不吃亏。”

短短一小时,别雷夫再次被逆cp,简直被气成了表情包,小小的秃头,挂满了大大的迷惑,拄着拐杖,气冲冲地走了。

一阵激烈地啪啪啪过后,吴凉拖鞋都给打歪了,坐在周向晚对面,冷酷得像一个莫得感情的广东杀手,用拖鞋头指着周向晚的脸。周向晚盘腿坨着,一张俊美的脸蛋被怼得又红又肿,臊眉耷眼,抽抽搭搭,时不时委屈巴巴地抬起眼帘觑吴凉两眼,仿佛一只刚拆完家,被主人暴打一顿的哈士奇。

四十八平方的大床上,满是碎纸条,正是被周向晚扔进碎纸机的“危情一百日,冷酷总裁的恋爱合约”碎成千儿八百块的惨躯,周向晚一手拿着透明胶带,一手捏着碎纸片,可怜幼小无助道:“这根本拼不好嘛……”

吴凉莫得感情地嘬了一口旺/仔牛奶:“能拼好。如果没黏整齐,就重拼。”

周向晚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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